头也没回,也听得出来是傻柱的声音。
他要是顿住脚步,那才是中了他叫孙子的陷阱呢。
自己也不傻。
就算连名带姓,他也不会觉得是自己。
傻柱看他像没听见似的一股脑往前走。
便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追上去。
哪怕是腰伤着实疼,也全都忍着。
“嘿,我叫你,你还装聋是吧?”
他认为陆川的不搭理,就是做错事的心虚。
倘若他是光明正大,何必装个聋子继续往前走。
“哎哟!”
他的身体不支持走的太快。
可是他为了教训陆川,咬着牙往前走。
终于,一步踏到他的面前,伸手挡住他的去路。
“干嘛?”
陆川没好气的问道。
他啥也没做。
为啥把自己给拦住了?
“我刚才叫你,你跑那么快干啥?是不是心虚?”
傻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想象力,把他所想的事情逐渐定为板上钉钉的真事。
“啥?”
陆川微微一怔。
他短时间还没听懂傻柱说的话。
说实在的,他说的几个字自己都认识。
可是连起来咋这么不让人理解呢。
“你装什么傻?”
傻柱义正词严的说,戳着陆川的肩头。
“你别给我动手动脚的。”
陆川毫不犹豫的拍开他的手。
啪!
清脆响亮。
疼的傻柱龇牙咧嘴,顿时间感觉被拍的手背像被火灼烧一般。
“嘿,你个兔崽子,哎哟~”
傻柱疼的又是吹气又是轻揉,表情都狰狞了。
不禁怀疑这臭小子是不是练过啥功夫。
就拍了一下,就疼成这样。
陆川拧眉。
他记得自己啥事也没干。
这舔狗上来就咬人。
“傻柱,你的大小脑是不是被屎壳郎搬走完了?你叫的那称呼,傻子才应你。”
“还有,你哪只眼看到我跑了?我走个路心虚啥。”
“你是不是狂犬病发作,没事找事。”
陆川可不会给平白无故找自己事情的人好脸。
口头上更是不会让他有任何舒适感。
如果傻柱敢动手,自己也不会吝啬,帮他活动筋骨。
就当他是习惯骨头碎裂的感觉吧。
也许他受虐倾向严重,喜欢挨打。
“我呸!你这张嘴是一句像样的话都吐不出来是吧?”
傻柱愤怒的呸了一口。
这话说的还真是让人生气。
他虽然没上过多少学,但也听得明白。
陆川不就是在骂自己的脑袋里都是粪便,自己是条狗吗?
“那你说说,我哪句话说错了?”
陆川双手抱臂。
本想回到车间活动一下就休息了。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疯狗,诬赖自己什么东西。
到现在,他都没说出来正经事。
“我呸,你这嘴巧的很,我不跟你吵,我就问问你凭啥往别人饭盒里扔石子诬赖我们厨房?”
傻柱愤怒的指责。
陆川这下更懵逼了。
等等。
这个兔崽子说的什么屁话?
他往别人饭盒里扔石子?
就为了诬陷他们厨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自己不知道。
“你在放什么屁?”
陆川对他没好感。
这不明晃晃的没事找事吗?
自己也没说错!
“你才放屁呢!你心肠咋这么歹毒,你不吃我们食堂的饭,就霍霍我们是吧?”
傻柱说的更坚定了。
像是有理有据。
他们两家一向不对付,而陆川更是从很久之前便开始自己带饭。
所以就觉得他是在故意让食堂难堪。
陆川看他梗着脖子的傻逼样,立马明白了。
傻柱说的一切,都是他的想当然。
他认为是这样。
潜意识里,便真就觉得事实如此。
“谁跟你说的?”
“我看出来的,刚刚他们闹事的时候,你在一旁笑得可开心了,不就是你搞得破坏吗?”
陆川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傻逼定自己为罪魁祸首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笑得开心。
明显是公报私仇了吧。
阿这……
舔狗傻柱,你这个智商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世界十大奇迹之一。
如果我心软没让你尝试中邪符的话,半夜我会难过的醒来好吗?
陆川已经做好了决定。
今天必须让傻柱尝尝中邪的滋味。
而且附赠的后遗症,他也很期待。
谁不喜欢看到一个傻逼高烧不退两天,还在说胡话呢?
“傻柱,真的没人嘲笑过你的智商吗?”
“我呸,你还笑话我是不?哼,你跟我去保卫科,我非得好好检举你,让你被关上了几天!”
傻柱抓着陆川的胳膊,就往保卫科的方向走。
陆川愣住。
能给傻柱用中邪符之前,让他在保卫科丢个脸,何乐而不为呢?
他真是万万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主动往火坑里跳。
罕见。
傻柱,这场戏老子就陪你常玩,算是我对你的“尊敬”。
这个时代娱乐项目虽然少,但是架不住有傻逼丰富闲余生活!
他没挣扎,笑的坦荡跟他往前走。
同时把手臂抽了出来。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保卫科。
“同志,就是他,故意当破坏友好阶级层面的坏分子,往人家的饭盒里扔石子,然后诬赖食堂。”
“真的吗?”
保卫科的人认识他们两个。
一个是厂里的厨子,一个是年轻有名的五级焊工。
刚来厂里几个月,就凭借自己的实力,从学徒工升到了五级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