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终于算是意识到了么?”嘘言罪的声音从小春身旁传来,他依旧像是一个幽灵般,除了自己谁也注意不到。
甚至周围的景象已经变得极为缓慢,有过一次经历的小春也立即意识到了,“这是梦中梦?”
“答对了,毕竟这样说话不是很方便么?”
“原来如此,我有些理解了,”关于自己现在的处境,井中井,也是梦中梦么,所以才会没有立即被抽出“,不过罔象女、佳爱琉、飞鸟井博士究竟有什么关系?”此时小春盯着对方如同星海的眸子,神色却变得看起来有些动摇。
“你不是已经想到了么,对同一个存在用不同称呼有什么意义呢?不过说到本质的话,或许应该称呼为飞鸟井木记,以及飞鸟井木记的梦,似乎更为合适,毕竟亡灵可不会做梦,我也说过吧。”
此时小春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家伙说过的话,简直如果海中冰山般,只是露出上面一点点的部分,还有绝大部分都埋在下面,出非他想要告诉,不然真想不到对方随口说的话语,居然还有这层含义。
“井,仓……是这样啊,限制飞鸟井的仓,或者干脆就是飞鸟井的井么,但为什么只能是博士?”
“并非只能是她,而是只选择了她,毕竟对于早濑浦来说,这样的井可是更容易控制,也更好去和高层进行交涉从而换取自己的方便行事吧。所以我不是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了么,除了向早濑浦复仇,同时我也是要来解放罔象女,从而让所有人都有能完成自己心愿的机会啊。”
看着星昴平淡的说着,此时的小春终于彻底动摇了起来,难道局长真的是为了一己之私,从而将能够颠覆社会现有认知的发明占为己有,甚至不惜杀死嘘言罪、白驹医生等开发者,并将最后一个知情者完全控制起来?
第三百二十章 自愿扑火的飞蛾
冰冷黑暗的浴室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对苍白的手腕。
然而让鸣瓢心脏猛地被狠狠捏住的是,那对皓白甚至无比熟悉的手腕,却一只手拿着一把陌生冒着寒光的美术刀,然后毫不犹豫的竖向捅进了另一只白皙的手腕中,顺着动脉如同切开白纸般让里面显眼的红喷涌出来直接扩散在手腕所在的水中,一下子将浴缸全部染红。
想要行动,想要呼唤,想要阻止的鸣瓢秋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终和那对原来有多么温柔,现在就有多么绝望和刺目的眼眸对上,“……不……不要……绫子!”
可是他依旧只能看着,说出的话语如同被禁声了般,谁也听不到,只能继续看着对方慢慢沉入被染红的冰水之中,永远闭上了那对让人心碎的眼眸……“你不需要寻死了啊!”
猛然弹起,此时鸣瓢才有些回神过来,自己好像不是在家里,不是在当初那个浴室,而是医院的房间中,同时旁边也传来了让他心跳终于重新迸发的声音,“早安……阿秋,你没事么?”
鸣瓢没有转动眼珠,而是通过转动脖子来移动自己的视野,似乎在怕什么,又像是庆幸什么,终于是看到了旁边将低马尾梳到一边的温柔妻子,然后不由一只手捂住了他惊恐还未消散的眼睛,如释重负般的呼出了一口气,此时他似乎已经下意识将这里当做现实世界了。
而那边的绫子,摸了摸秋人好似带刺的头发,“对不起呢,我刚刚是不是吓了你一跳。还是——梦到了不好的事情,是谁死了么,是我么?”
妻子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此时身上的淤青都为消散的鸣瓢,放下了手,终于正视了对方,而绫子的眼神中似乎带有了某种莫名的神色,“阿秋,我是不会死的,起码在这个世界上,我是绝对不是不会抛下椋和你的,撒手人寰的。”
然而越是如此说着,鸣瓢内心的苦闷和孤寂就越发扩大,他的嘴角微微抖动,然而最终还是咽下了准备说的话,反而转向问着,“椋呢?”
“昨晚上和朋友看烟花玩得太晚,那个小懒虫估计要到中午才能过来吧。”
似乎看出了对方内心的不安,绫子不由在心中说了一声抱歉,然后像是明知故问,或者说就是明知故问着,“阿秋,你晚上都一直睡不好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呃……嗯,应该说是……会睡不着吧,很多时候,一直……一直都是吧。”
然后绫子似乎有些生气般,躬下身来,指着指头对着他说着,“真是的,你怎么都不说呢?不……应该是怪我一直都没有发现吧,不过有这方面的问题,一定要说出来才对吧,毕竟我和阿秋可应该是一心同体才对呢,要是再睡不着觉,就来找我好了,我会像哄小时候的椋一样,把阿秋哄睡着呢。”
看着如此温柔真实的妻子,鸣瓢终于忍不住直接抱住了对方,感受着她身上的温软,闻着她发间的香气,听着她柔和的声音,忍不住说了一声,“啊,到时候估计会辛苦你了吧。”
“阿秋……不要紧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就算是看到我死了那也只是梦而已,只要醒过来,我和椋就会在你身边,没有事的……没有事……”
绫子最后一句不知道是对着鸣瓢说,还是对着她自己说,无疑此时的她,还是选择了顺从自己的心意,自己的愿望,用她和椋作为对自己深爱之人的束缚。
而鸣瓢也如同自愿扑火的飞蛾般陷入了无可自拔的蛛网中,就连最形式上的判断都舍弃了,他终究还是相信了自己最愿意相信的事情,觉得自己或许是做了一个长久的梦,又或者是真的回到了过去,一切都可以重来,自己最爱的人也并没有一一离去。
不过为了不让“梦”的事情再发生,有些事情自己必须做,不能留下任何余地,单挑虽然已经死了,但单挑后面的J·W,依旧和他有关联的所有连环杀人犯们,绝不能让他们去伤害到自己的家人,绝不能!
于是甚至伤还没好,鸣瓢坐着轮椅,就开始一一找上了当初那些自己有过接触的连环杀人犯,然而让鸣瓢秋人有些始料未及的是,在他按着原时空犯人的居住地址先去到【剥面】那边的时候,却没有找到对方,并非是错过了时间,而是未来的连环杀人犯从一开始就不在这里,而且其他无关者住的地方。
不过就在鸣瓢怀疑着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因为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个像是预知梦的长梦时,他却从自己询问的那人手中,收到了一份预留给自己的信件和面具。
看到那个十分古怪的小丑面具,鸣瓢就立即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偏差,因为【拼图】已经来过了。
不,应该说是,拼图很早就做出了改变现在情况的事情,而这又让鸣瓢觉得十分难受,毕竟因为对方,他不得不又一次面对,他或许并非回到了过去,也不是做了一个长久的梦,而是在井中井。
只是,如果是虚井户的话,为什么他会清楚其他连环杀人犯的位置,甚至确定自己会找到其中一个?还是说,他清楚所有杀人犯的事情,并在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同样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能够知道所有连环杀人犯的事情,虚井户的存在就很值得玩味了,他要么在警局中查过相关资料,要么……就是J·W。
当然,这些也只是鸣瓢基于目前情况的猜测,打开了对方留给自己的信封,然而上面只有一个由通过裁剪杂志上的文字拼成的一句话,“能对还未犯下罪行的人施与惩罚么?”
鸣瓢直接将这份信握成了团,然后跳了一个人,去到了【裂胯】那边,还是同样的面具,以及一份信,而这次信上写着却是,“对为还未犯下罪行的人施与援手能够改变什么吗?”
然后是【拔舌】,“无法原谅这些人罪孽的你是否也犯下了罪行?”
紧接着是【撕臂】,“让罪人们品尝自己犯下的罪孽是否能够让他们明白生命的意义?”
如果这两年的连环杀人犯都被拼图带走的话,那么也只剩下最后两个,【开洞】还有【掘墓人】么,只是在他准备继续寻找下去的时候,却注意到了四个面具叠加在一起,在边沿上出了某种书写过的痕迹。
稍微调整了一下,按着这些连环杀人犯出现的顺序排列后,显现出来的是一串电话号码。
鸣瓢也没有犹豫,直接掏出手机打通了这个电话,“很好玩么?拼图,不,你就是J·W吧。”
可对方似乎完全不接话般,用着变成怪异电子音的语调,同样自顾自的说着,“你还是打通这个电话啊,鸣瓢警官,回答之前我的四个问题吧,视情况我会选择是否见你。”
第三百二十一章 将对方染上了自己的颜色
鸣瓢秋人沉默了一段时间,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但想到了这个世界的家人之后,他终究是睁开了漠视的眼眸,深吸了口气,淡淡说到:“……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而那边的拼图却发出了一阵笑声,然后说着,“鸣瓢警官,这可不是警察能说得话吧——不过,我能理解,凭什么罪人可以肆意妄为,然而正义却要被各种束缚?欢迎你来到这边,请午夜之前带上面具而眠吧,届时我会带你去到新的世界。”
随即对方就挂断了电话,让鸣瓢秋人内心充斥着疑惑以及各种猜测,同时也观察着手中的面具,单纯只是古怪的小丑面具,并没有类似追踪器之类的玩意。
所以午夜之前入眠,是真得只要他睡觉就行了么?还是说对方会在那个时候来找自己秉烛夜谈?
不过无论是什么情况,鸣瓢也没有什么好虚的,毕竟如果对方真的要对方自己有什么不利,也用不着搞得如此麻烦,“欢迎来到那边么?不,我哪里都不会去。”
想到绫子和椋,鸣瓢握紧了拳头如此说着。
夜晚,以及做好准备,甚至在身旁藏着一把配枪的鸣瓢秋人,照着拼图所言,将这副小丑面具覆盖到了脸上并闭上眼睛躺下,不过他并没有睡觉,而是仔细倾听周围的声音,一方面是他有所戒心,另一方面则是他的老毛病了,无法安稳熟睡。
然而让他有些疑惑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没好,加上白天去了好几个地方感觉略有疲惫,鸣瓢很快就感觉到了眼皮在打架,甚至失去了一段意识后,鸣瓢才像是惊醒般坐了起来,看到了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了午夜时分。
而就在此时,“已经恭候多时了。”
旁边传来的沙哑声音,让他已经激灵,同时转头看过去,是同样带着一个面具的矮小驼背老人正坐在他的病床旁边。
不,虽然感觉像是老人,但或许也是小孩,又或者是女孩子,但不管怎么样,似乎和自己所知的夜魔有些出入,起码他应该没有那么矮,当然也有可能是推出来的替身。
“你就是拼图?”
然而对方似乎很是木讷,就像是人偶般被控制着,“我是武田,【碎片】之一,请跟我来。”
碎片?拼图的碎片么,如此看来,拼图还是一个组织么?
起身的鸣瓢却突然发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创伤全部都不见了,甚至不需要轮椅就能自如行动,不过就算是心底抱有疑惑,鸣瓢还是将手枪放在了自己身后,并跟了上去。
然后,他又在长廊的尽头又见到了另一个带着面具的存,也是被控制了般,不,应该说是极木讷的说着,“我是石田,碎片之一。”然后就跟了上来。
接着是楼梯尽头的门口又是两人,“我是岩田(多田),碎片之一。”然后也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中,等进入屋顶上后,此时鸣瓢身后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大约十人左右,同时居然从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上探下一个螺旋自动扶梯,上面也有人在等着。
不过已经意识到这里并非现实的鸣瓢,在看到天空中降下来的螺旋扶梯时,倒是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是淡然的走上了自动扶梯和那些碎片们继续往天空之上前行。
等到来到最上面,已不再是黑夜,而是阳光普照,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光明,但也极为清冷,而从这里向下看去,如果在广袤的白色的云层里开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洞口,而在这个洞的周围,似乎树立着八个巨大的石碑,而在高碑之上还各自束缚着一个人的样子,那是……【剥面】、【拔舌】、【裂胯】、【撕臂】还有【开洞】以及【掘墓人】?
只不过还剩下个两个,不,应该是一个空位就是。
与此同时,随着他一同上来戴着古怪小丑面具的碎片们,也随之分站到了其中七个石碑之下,每一个石碑下都有两三人左右,除了一处因为石碑上的罪人不在,其他碎片都是抬起头看着那些罪犯们,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而就在此时,倒是被束缚在高碑上的【开洞】先说话了,“哦,又来新的人了么?说起来倒是石碑上挂着的一个家伙消失了,总人数好像没有变化呢,所以你会是从石碑上下去的那个家伙么?”
“就没人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又要做些什么吗?”
鸣瓢虽然心里有些猜测,但还是没有轻易下出定论,不过依然是开洞回话了,就像是他也下面的碎片之一,“呦,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沟通的面具人么,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人偶呢,不过看样子你也只是新人吧……那么你又要保护谁呢?”
“保护?!”
鸣瓢的眸子微微有些睁大了些,“是啊,据我来到这里的情况所知,下面那些带着面具的家伙们,是阻止我们被另外一个存在带走,不过如果他们保护失败了,被带走的那个人再度抓回来可是会受罚的。那下场,可不太好呢。”
这种说法让鸣瓢秋人更是疑惑了,本来他进行的相关推测也不由动摇了些,但很快他就再次坚定起来,同时大喊着:“拼图,你应该藏在这些人之中吧,我已经来了,你还不准备现身么?!”
而就在此时,所有的面具都朝向上了他,而且他们异口同声的话语,如同一个人在说话般,“我一直都在,但还不是时候,很快他就要来了。”
然后那些人又抬起头看着他们所在石碑上锁着的罪犯,似乎不再理会自己,不过也没等多久,巨大的轰鸣声出现了,同时从云层之中的黑洞中,一个血色礼装的拐杖男如同倒着飞了上来,不,应该说是从地面朝着天空坠落般,然后再次转身又像是互换了重力般,落到了云层之上。
是他,J·W,而石碑之后,突然打出了数个渔网,看样子是要就此来逮住对方,然而拐杖男直接从他的拐杖中抽出刀刃,然后迅速朝着其中一个罪犯的位置靠去,然而让鸣瓢奇怪的是,明明在场四十多人左右,却非要分散看来,也就是单挑那边空出来的人直接冲上来与之战斗,其他面具都像是防备什么般,守在石碑旁边,显得极为死板。
紧接着他就明白了,J·W打扮的那个家伙,一下子消失在了这里,然而瞬间又出现在旁边另一处的空中,往另一个罪犯那边落下,虽然有人控制着像是渔网发射器的装置想要捕捉到对方,然而依旧架不住那个拐杖男如果瞬移般行动。
不过鸣瓢也没有光顾着看,毕竟此时也是确定J·W身份的好时机,而且比起那些普通人来,他的作为刑警的战斗经验也更高些,看准了时机鸣瓢秋人就趁机抓住了对方的衣服,想要直接将其甩到地上,然而就在此时,“砰~!”
枪响了,此时鸣瓢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洞口,并非是他疑惑为什么J·W有枪,而是注意到了这个口径的子弹,似乎是专供警用的。
随之在鸣瓢倒地,但这个时候他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朝着J·W直接射击,让那边的拐杖混蛋也像是有些惊讶,并被打穿了胸口,不过在其他面具人冲上来之前,却消失了。
等到鸣瓢惊醒,去发现自己依旧在医院病房之中,甚至手边还放着自己的配枪,“原来是梦啊……”不过就算是他身上依旧是充斥着各种伤痛,但被子弹贯穿的感觉依旧残留了一点,让他觉得有些幻痛。
“感觉还好么?毕竟是具有自我意识的死亡,估计会留下些影响吧。”
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鸣瓢秋人连忙转头看过去,在他旁边居然依旧有个带着面具的存在,像是很久之前就坐在这里了,原来一直都在,也是指着这里么。
“你就是真正的拼图?”
毕竟和那些木讷的面具人不同,眼前的家伙更像是正常的人般。“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是这样,或许你可以将我看做是拼图的弟子,新一代的拼图吧。”
“也就是说拼图都不止你一个么,不过你为什么要收集那些罪犯以及……”
就在问着的时候,鸣瓢却一下子咽下了要说出口的话语,毕竟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吧,剥面杀害的第三被害人名字叫做武田,拔舌的第一被害人是石田,裂胯的第二被害人和第三被害人分别是岩田和多田。
拼图不只是收集了连环杀人犯,就连他们会杀害的被害人也收集了,然而这样话,对方的身份无论是谁,这种未卜先知的情况,已经是他最不愿意去接受的情况了。
甚至在回想起来白天来见自己的绫子以及椋,以及“梦”里出现的场景,他已经不敢去询问真相了,转口问道:“但你为什么要保护那些混账?是要感化他们么?”
其实在如此说着的时候,已经可以证明他默认了对方也知晓“未来”的信息啊。
而拼图也似乎看出了鸣瓢的顾虑,或者说是他想要自欺欺人的想法吧,故此只是回答着对方的问题,并没有说其他,“不是,只是对生命的尊重,而且对于普通人来说,让他们认为一个陌生家伙会在未来杀了自己,听起来很难接受吧,如此我就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去改变杀害自己之人的机会,不过在我看来,结果都是一样,罪人终究还是罪人,就算是改变了环境,没有品尝过自己罪孽的家伙,也不可能理解他人的痛楚。
等到那些人在看到自己保护的存在,却毫不犹豫在梦中杀死自己的时候,他们多数也会明白该如何做出正确的选择,就像是你之前对我说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脑子以及乱到甚至觉得听到对方说着一些又倾向性的话语,都让鸣瓢感觉到大脑在发鸣,已经越发低下眼眸的他,到底还是为了确定一个答案,“所以,之前完全是你自编自导自演,就连那个John Walker也是?”
“并不是,他也是我的目标,不过其实我已经清楚他的身份了,现在也只是在收集和掌握一些证据而已,毕竟在梦中做的事情,也无法当做证据来提供吧。”
“通过连接他人的梦?”
“是啊,这也是为什么John Walker能够接触到不同的连环杀人犯却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留下任何线索的原因。毕竟这样很容易来控制那些杀人犯行动吧,只要提前告诉他们那里又危险可以躲避,然后等到最后进行收网。”
鸣瓢突然抬起了头,“你的意思是——”
“还有一段时间,毕竟我也等了很久,而且还有些奇怪的事情我也要继续调查,不过别太沉溺在其中了啊,鸣瓢哥。”
最后对方离开的声音,让他无比动容,果然是她进来了么,毕竟不断的思索着对方可能是谁,最终就算是再不相信,然而一切不肯都排除之后,剩下的唯一人选,也只有她了——圣井户,不,是本堂町小春。
所以这里依旧是井?不!这里绝不是井中井!!或者和自己一样她也做了一个长梦,或许是我们共同回到了过去。
想到这,他近乎要把自己的拳头握出了血。
没错,此时此刻的拼图,正是小春。
当初也是在这个医院中,她在被枪头怪物打飞然而被飞鸟井救下之后,就见到了早濑浦通过胁迫木记,从而让嘘言罪自杀的“真相”,虽然情况依然让小春还有些怀疑,不过联想到很有可能是嘘言罪的病历上,述说了他患有癌症,已经时日不多,而且之后他还以幽灵的方式活下来,也就先相信了。
不过之后的调查,一下就过去了八年,当然这些年以来,她也不是除了调查什么都没有改变,可以说小春还是忍不住去弥补了一些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的遗憾,比如和母亲的关系得到了改善,在奶奶去世之前回去看望。
同样,她也不知不觉成了被蛛网捕获的飞蛾,只不过对于小春来说,母亲在现实中依旧存在,奶奶的死亡也是自然死,并没有太多遗憾,所以她还是极为清醒。
知道这里不过是场无比漫长的梦而已。
当然,她最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寻找早濑浦确凿的证据,同时也试图改变那些“未来”的连环杀人犯,阻止早濑浦的杀人诱导,虽然说她很清楚这里不过是虚构的,但毕竟生活了那么久,也有不少情感。
能够改变一些悲剧对于小春来说也不是无用功,然而事实却是,她的努力却根本没有得到回报,或者说本身那些杀人犯就是人格缺陷者,只要沾染了一次虐待他人的愉悦,就不可自拔到难以停止。
就算是她已经尽可能的阻止Joker Walker带走那些杀人犯去到木记姐的梦中,然而没有因为瘸腿而生活艰难的单挑依旧还是选择了杀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