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合作，而不是和希腊合作？这就是你的想法？”
而且，只是合作，不是庇护。
这里面也有很深的水可以挖掘。
苏锦这波突然态度急变，让雅典娜嗅到了有意思的暗示。
“您可以告诉宙斯，拉拢失败了。”
苏锦拿出指甲刀，磨着指甲道：
“想必您应该不会把捣蛋鬼的事情泄露给宙斯吧，既然如此，放我一马可好？”
赫尔墨斯派遣弱小化身前来作秀，雅典娜秘密造访，甚至不惜赔上‘洛基’这个马甲。
苏锦要是在不知道自己又一次卷入宙斯和雅典娜的博弈，他就是傻子了。
而他现在的行为，基本等于对这样的博弈发出了‘No’的声音。
这是挑衅，也是在摆明苏锦的态度。
这一次之后，他不想再掺和希腊神群的破事了。
看着面前脸带微笑的苏锦，雅典娜罕见的陷入了沉默。
半晌之后，她叹息了一声道：
“加入我这边，不好吗？”
她真的很欣赏苏锦的能力。
不是哪个人在几度诱发箱庭人类史大规模变动，还能全身而退的。
也不是哪个人，能够在五位数的时候，以自己的本事，让二位数都忍不住下注。
更不用说，在她列出干扰十字教指标后，超额完成任务的表现。
哪怕弑神者世界带来的神话变动，超出了雅典娜的抗压极限，但这反而让雅典娜更加看重苏锦的价值。
这是一个完全可以当做心腹来培养的珍宝，甚至假有时日，苏锦能达到她这样的地步也说不定。
而作为希腊神群的主神，在下层具备广泛信仰的雅典娜，她自认还是有招揽苏锦的本钱的。
但为什么，他拒绝了呢？
“您想知道理由？”
苏锦挑了挑眉毛，放下指甲刀，微笑着看着雅典娜。
“对。”雅典娜微微一笑，神色温和地说道。
苏锦看了她一眼，旋即真诚地说道：
“我不想和背不起黑锅的人合作。”
“这也是为了你好！”
“我个人认为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是终止为妙。”
“不然有一天，您早晚会和全箱庭的众神为敌。”
听着着一系列刺耳的话，雅典娜忍不住皱眉道：
“我不可能会沦落到那种地步。”
她不相信以自己的能耐会沦落到成为箱庭众神公敌的地步。
“我会帮你。”
苏锦幽幽地说道。
雅典娜本来还算冷静的脸庞，瞬间破防了。
这话，怎么听的那么不对味？
雅典娜不想和箱庭众神为敌，但苏锦会帮她成功的和众神成为敌人？
这意思是这个意思吧？
那我是不是最后还要谢谢你？
雅典娜的脸色罕见的出现了变化，甚至隐隐有些扭曲：
“你……”
她忽然不明白了。
苏锦怎么突然就看不上她这个‘保护伞’了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的合作才仅仅一次吧？
为什么苏锦就已经得出了她这位十二主神无法担任上司的判断？
而且她明明是在考验苏锦能不能成为将来的第四代主神来着？
怎么到现在，变成苏锦单方面考验她的抗压能力，并且宣布她不合格了？
雅典娜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冷静了下来：“是因为洛基的灵格吗？”
“是也不是。”
苏锦一个招手，一颗琉璃色的八面晶体浮现在他的手中。
那是北欧神话中邪神弱鸡的灵格，一旦吸收，只要扛得住反噬，怕是能够一下子成为四位数传奇领域的存在，是一步登天的秘宝。
苏锦看着灵格，叹了一口气道：
“这东西，您就带回去吧，当然，在对付宙斯上，和您的攻守同盟，我会在一定程度上遵守，就充当是多番照顾的报酬。”
说到这，苏锦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
第0413章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谁和你说合适不合适这件事……雅典娜郁闷的想到。
不过，刚刚找到的金矿要跑了，雅典娜自然是挺不愿意的。
她试图挽留道：
“你应该知道的，这个灵格的价值。”
“我知道，但对我来说，这个东西的功能，对我来说只有一次。”
苏锦耸了耸肩，非常无奈的叹息道。
洛基的灵格虽然珍贵。
然而对苏锦来说，这不过是让他对雅典娜失望的证明。
别看他好好先生似的，对雅典娜的合作来着不拒。
但事实上，他心里早就对雅典娜的风险评估做了‘死刑’。
他答应和雅典娜合作的前提是什么。
是那位智慧女神，在明媚的午后，在充满和式风格的庭院之中，对他说的那句让人心动不已的话。
——别把我当成前路接近断绝的白夜王啊！
瞧瞧，多霸气，连曾经是二位数一霸的白夜叉都看不起。
苏锦当时还以为找到二位数级别的靠山了，差点喜极而泣。
然后呢？
弑神者世界的反噬来一波。
你雅典娜就怂了？
不久是导致了神话变动，出现了不从之神和弑神者概念，间接打开了通往二位数的通道吗？
这事情很大吗？
不就是可能被N个百万神群组团围杀吗？
怎么你雅典娜先怂了呢。
而且从无限次的黑锅侠，变成了只能用一次的洛基灵格。
他洛基是谁啊？
北欧神话那点小池塘，能承载多少黑锅？
怕不是一次就炸了，整个北欧神话螺旋上天。
无限次的黑锅，变成了一次性的，苏锦乏了，不想和雅典娜谈这场注定没有好结果的‘恋爱’了。
雅典娜眉头狠狠的跳了一下，身后按住窗户，冷声道：
“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来的。”
她并不心疼一个灵格的损失，但她对苏锦态度的变化感到一丝丝恼火。
前几天还叫人家小甜甜，现在看人家没价值了，就叫人家牛夫人……话虽然有点骚，但却和雅典娜现在的心情类似。
前几秒，蕾蒂西亚在的时候，我们还默契无间呢。
怎么换现在，赫尔墨斯死了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你变心的也太快了吧？
“哦。”
苏锦淡然的把灵格收了起来，然后看着雅典娜，微微摇了摇头。
这番动作，让雅典娜本来想好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她沉默了二三秒，死死的盯着苏锦的脸庞，最后叹了一口气道：
“也罢，终究是我太贪心了。”
想要拉拢苏锦，却只是付出一些信仰、一些庇护，外加洛基的灵格，虽然她一直在加价码，但苏锦看不上也是合理的。
对比苏锦的价值，她付出的确实少了一些。
“至于合作，暂时搁置吧……”
雅典娜终究还是不想放弃。
就好似彩票中了十元的人，会不断加大投入，企图赚到五百万一样。
她在苏锦身上的投入其实也已经很多了。
分给另一个雅典娜的信仰和权柄，给苏锦的灵格，和两次顶住希腊神群内部的压力。
她付出了这么多，不可能只求等额的回报。
更何况，苏锦这是折价返回。
她就不信苏锦不明白，她虽然没在苏锦身上投重资，但在另一个雅典娜身上刻是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