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状态看起来如此不堪,主要还是因为那道火焰。
让那仿佛深入灵魂般剧烈灼烧疼痛,又翻了数倍。
吕言没有痛到晕厥已经算是耐痛力极强了。
洁白的光线攻击解除。
十二位神族士兵,已经将吕言团团围住。
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本散发洁白光晕的书籍。
看着单膝跪地,不断喘息的吕言。
那位寸头男人不屑地撇撇嘴:“没想到这家伙生命力还挺顽强的。”
“反正这个家伙随便什么时候都能对付,为什么不多玩会。”
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露出笑容。
另一个男人双手合十,将书籍夹在双手之中,整体看起来有种悲天悯人的气质。
“好了,动静弄得有点大了,把这个家伙净化掉吧。”
他们肆意交谈,言语中根本没有把吕言放在眼里。
但是他们没有注意到,急促的喘息声已经逐渐消失掉了。
金光闪过,吕言退出了帝皇铠甲状态。
整个人都被黑炭包裹,乍一看就像一具黑色雕塑。
连头顶的头发,都一根不剩地被火焰烧了个精光。
咔嚓~
吕言从地上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一块块黑炭从身上脱落,露出下方白皙的肌肤。
有些旁若无人地将自己身上的焦皮撕下。
一边撕扯着,还一边满不在意地喃喃道:“比我想象中更无聊啊。”
周围的神族皆是皱起了眉头。
吕言这样有恃无恐的态度,让他们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最主要的是,从吕言的状态来看,他们刚才的攻击似乎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黑炭都是连在一起的,每次撕扯都可以扯下一大片。
没多久,吕言就已经将身上的焦炭清理干净了。
脚下是一堆冒着些许热气的黑色焦壳。
做完这一切,吕言才抬头看向周围的神族士兵,脸上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神族的攻击手段,就是像这种类似于言灵一样的力量么?”
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吕言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
寸头男人脸上眉头紧锁:“看起来这次轮回系统派出的清理人员不简单啊。”
“大家不要留手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手中书籍无风自动。
“你们有点侮辱了神这个字。”
吕言轻轻摇头,平静地说道:“而且为什么要烧我头发?”
话音刚落。
恐怖的气浪以吕言为中心,澎湃而出。
脚下的焦炭残渣在无形的气势席卷之下,四处扩散。
屈人之威!
吕言发现这个能力用起来真的很方便。
虽说以他的智力属性,单拿出来根本没有多少效果,但是只要搭配上被动的冤魂呓语。
就是一种威力恐怖的群体精神攻击。
这些神族士兵连抵抗一下都做不到,集体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
就像是受到难以想象的惊悚威慑。
一个个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
眼看这些神族士兵一触即溃,这让吕言有些遗憾。
冤魂呓语的效果太过惊人,导致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弄清楚这个能力的极限在哪里。
吕言走到身材高大的男人身旁,缓缓蹲下。
用手指头戳了戳。
他准备想办法把这个家伙弄醒,再问问关于星空种族的事情。
他确实还挺好奇的。
就在这时。
踏踏踏~
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声音是从各个宿舍间里传出来的,隔着房门,脚步声比较沉闷,听起来有种莫名的惊悚。
吕言暂时放弃了把这个神族士兵弄醒的念头。
回头看向灯光昏暗的走廊。
似乎是由于他和神族士兵的战斗动静,惊动了住在这里的家伙……们。
吱嘎~吱嘎~
宿舍门接二连三地打开,就像是被风自然吹开的一样。
但这是地下一层,不可能有风。
这反而更增添了几分莫名的恐惧。
看见这一幕,吕言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轻手轻脚地重新站了起来。
他并不害怕,他只是担心自己动静要是弄得太大了,会把这些家伙吓回去。
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没有下文了。
每间宿舍门都打开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但是俗话说得好,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吕言小心翼翼地走向距离他最近的那间宿舍。
###第四百零三章 真相###
等等!
吕言猛然间睁开双眼。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虽然遗漏了很多信息,但是吕言也并非毫无头绪。
他意识到一件事。
仔细想想。
一楼厕所的女人所讲述的情况,和二楼大堂经理讲述的情况完全相反。
到底哪种说法是对的?
吕言觉得,大概率……两种说法都是对的。
对任何有智慧的生物来说,归罪永远比归因更符合趋利避害的本能。
这样的话,只需要排除两种说法中互相抹黑的成分,再将两种说法结合起来。
就可以大致推导出事情的真相。
按照那个女人的讲述,她爱上了一个男人,男人的母亲开设了这家酒店。
也就是说,这家夜宴酒店的主人,是一位女性。
光看女人的讲述,酒店的主人更像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恶婆婆。
但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大堂经理提到过,酒店的主人,捡回来一名女婴。
甚至当做亲生女儿般,将女婴抚养长大。
能做出这样行为的女性,会是蛮不讲理的人吗?
这个反而更像是充满母性光辉的人,才会做的行为。
但是问题又出现了,如果说酒店主人并不厌恶那个女人,那为什么会反对两个人在一起。
毕竟一个是自己亲生儿子,一个是自己从小看着养大的。
明明是亲上加亲的情况。
吕言转了一下身子,从躺在床上变成了盘坐。
直视着眼前的端庄女人油画。
酒店的主人离开了夜宴酒店,似乎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在这些线索下,吕言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酒店的诡异,应该是在酒店主人离开之后才发生的。
而这一切的源头,应该是那个女婴。
也就是在厕所里的那个女人。
她并不爱酒店主人的儿子。
她爱的,是酒店主人。
她希望成为酒店主人真正的女儿!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酒店主人的儿子并不是什么好人,从那个女人的故事就可以知道,他甚至把那个女人当做赚钱的工具。
酒店主人当然清楚她的儿子是什么货色。
再加上酒店主人察觉到了女婴的真实想法,所以理所当然地反对了这场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