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把狐族族地变成了炼狱一般，哀嚎与火焰，让人心惊。
陈明无语地看着东一老婆，这废柴原都比他强的，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废地理所当然。
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干就算了，还整天乌鸦嘴。先是以前坑害吕布女儿，到现在真的蹦出来一个存在来阻止小黑，可谓是劣迹斑斑。
他伸手去捏了捏她的嘴巴，说道——
“好了，你不要说话了，别等下又蹦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
东一眨了眨眼睛，然后甩开他的手抗议道——
“你摸摸幼女脚脚又捏我的脸是吧？”
“小孩子又不脏。”
陈明笑了笑，目光重新看回了天上，那道青色的光芒慢慢消散，露出了一个柔弱的身影。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皙的裸足，在虚空之中紧贴并拢，脚腕上有着花纹古朴的金色脚环，唯美的线条一路往上，匀称的小腿，圆润的大腿都细腻美好。
青色的衣衫宽松地随着清风飘荡，有种若隐若现的美感，在纤细的腰间束起，托着丰满的柔软，领口敞开，精致的锁骨与红润的香肩，媚态天成。
而一副绝世出尘的面容却又让身上的气质升华，额头点着玄奥的印记，青丝披肩，眼中的空灵蕴含道韵。
在她的身后，九条青白色的尾巴散开，空间都仿佛要震颤，将皇的气势尽数抵挡下来。
“九尾？”
狐狸们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居然是传说中的，狐族九尾。是已经几乎成为神话的存在，许多人都从未见过。
大多数狐狸不知道其中因果，但是一些狐族族老却是震惊地道——
“洛神大人……”
九尾洛神微微低头，看着惨烈地倒在地上的族老们，有一些还比较熟悉，见过他们小时候还未化形的模样。
“孩子们……”
她眼神里带着心疼，又看向了熊熊烈火燃烧着的狐族族地，心中微颤。多少岁月以来，狐族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劫难？
她慢慢捏起了拳头。
认得她的族老们都激动地说道——
“洛神大人您没死！太好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神温婉的眸子变得凌厉，几乎是喝问出声，抬起头看着那逆光的尊贵的黑色身影，感觉到了一股血脉的压制。
微微一愣，说道——
“你是……”
小黑歪了歪头，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有些凝重地道——
“九尾？为何以前没有发现……”
没想到还真逼出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出来。传说九尾是狐狸悟道的象征，一尾便是一道，但九尾并不是说只悟了九道。
因为九是极数，通常代表的是众多，或者最多。
也就是说，九尾是悟了九道以上的悟道仙人，家里天下无双的吕布也才刚刚悟了一道。
尽管修行的道路有所不同，并不是悟道越多就越强，但也足以让人惊惧。
九尾，是宛如神话降临的存在。
1189.青白的九尾狐
小黑银色的眸子看着那抹青白的绝色，微微偏头，看了一眼那炸开的一座灵峰，仙气袅袅，却露出了巨大的缺口。
是从那座灵峰里冒出来的？
狐族死去之后会给埋葬在灵峰之中，如果功绩显著则移回祖庭，再结合那些老一辈的族老们说的话……
她看回那九尾身上，眼神稍微凝重一些，说道——
“你是一个死人？”
似乎是族里以为早已经死去的某个前辈。
对于小黑来说，她对于族里的事情全不感兴趣，这些年来也只是努力修炼，突破血脉，争取回到主人的身边，于是全不了解狐族有什么先贤。
牌位打烂过很多，却一个都不认得。
也无所谓，反正她是狐族之皇，唯我独尊一点也没什么，反而会让族人们觉得这位皇很强硬。
九尾洛神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满脸的怒火变成了微微的错愕，说道——
“你是……皇？”
“你认得我？”
小黑的秀眉一挑，然后却是笑了笑，说道——
“可是我不认得你，虽然你的牌位我说不定打烂过，但是这么多的名字看得我头疼。”
“……”
对方话里的意思让九尾哑口无言，她微微低下头，看着下面族地硝烟弥漫，化成了一片火海。
仿佛人间炼狱……
她忍不住手轻轻一拂，带出了清风细雨，将狂暴的火势全都扑灭，烧毁的山林也全都焕发了生机。
有关生命的道？
小黑看着天上温和的细雨，能够感觉到和家里拉斐尔女主人相近的法，表现的方式不同，但同样是治愈。
却没有拉斐尔那样精通，又或者说不同的法有着不同的差异。
加上之前的空间法，这九尾狐已经随手用处了两种道了，看来九尾掌握多种道法的传闻并不虚假。
小黑却是轻声说道——
“斑驳不精。”
显然是要针锋相对了，没有因为对面是狐族神话而退缩。她身为狐族之皇，身也已经是一种神话。
“……为何要如此。”
九条青白优雅的尾巴微微摇曳，再温婉的眸子看到如今狐族残破不堪的模样，也不由得变得凌厉。
看着那尊贵的黑色身影，她说道——
“你贵为狐族之皇，享受万狐敬仰，到底为何要下这般毒手？你看不到吗？大家是那样的爱戴你，哪怕被你这样残暴对待也没有怨言，只是在祈求你住手，都不肯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狐族们付出的一切真心，全都被那高高在上的人影给践踏，不屑一顾。
难道她没有心吗？
看到这么多臣民的痛苦，不会感到心痛吗？
洛神直勾勾地看着对方，试图从这传说中的狐族之皇里找出一丝贤君的影子，哪怕仅仅是一丝一毫……
她不愿意去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吧？有什么难言之隐吗？狐族之皇怎么可能只有残暴……
但皇很快就让她打消了寻找合理解释的念头，而是瞪大了青白的眸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只听那尊贵的人影在天空中逆着光，叠着腿，做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既然都没有怨言，那我继续打杀也无所谓吧？为什么要停手？被做了这样的事情还要认定我为皇，不是它们自作自受吗？呵呵。”
“你！”
洛神九条尾巴忽然凝固倒竖，紧握的拳头捏地发白，看着生她养她的故土被暴君这般蹂躏，对方还死不悔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狐族之皇不是狐族的拯救者吗？难道以前我的推演是错的吗？还是说因为我没有彻底自斩，所以因果产生了不可知的变化？
如果是这样的话……
小黑看着对方瞪着眼睛陷入了混乱里，又是轻笑——
“你好像很紧张狐族嘛，那怎么之前没看到你出来？是刚刚才诈尸吗？能不能不要挡路啊，我还要尽快把狐族封印，然后回家。”
“……”
青白的九尾听到对方轻飘飘的一句“封印狐族”，顿时打断了她的思考，周身慢慢升腾起青白色的狐火，强大的气势不再压抑，彻底释放出来，与皇分庭抗礼。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她喃喃一声，身子带着狐火轻轻地飘荡到更高处，与皇平视，声音带上了冷宿，说道——
“我原以为，你是狐族的希望，对狐族未来的推演中看到你的身影，是前所未有的血脉……事实也确实如此……”
十几年的修炼，竟然已经能够横扫一族，要是再给她十几年，会不会直接悟道？就算达不到九尾的层次，也能够踏足道境，化出几条尾巴。
如果说九尾是狐族极罕见的神话，那皇就是……全不可能存在的血脉，却真的降临了。
那是怎样一副不讲道理的姿态？
这世界上，还有谁的修炼速度能够如此变态？她就应该是此世主宰，此纪元无人能出其右。
然而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青白的九尾缓缓阖上了眸子，一副不忍目睹的模样，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残暴，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把狐族拯救，看来当年的推演，确实失败了，我在过去看到的，不是狐族的希望，而是狐族悲惨的……未来……”
推演？未来？
陈明一行人对这些词异常敏感，莫非青白的九尾也和路西法她们一样，推演过未来？
眼前的九尾虽然很强，但是在陈明看来，还没有到王神、路西法和西王母这种深不可测的程度，也能够参悟未来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推演？什么未来？”
小黑也是挑了挑眉，在主人家里，推演未来是很受重视的一件事，或许能够达到那未知的结局。
青白的九尾追忆般地说道——
“纪元犹有尽时，当轮回再临，弱小的世俗将不复存在，狐族虽然仅次剑仙，但依然弱小……毕竟就算是剑仙，面对轮回都如同蝼蚁。”
“为了看到更多，借助不整的法，以不足够的力量强行推演未来，只为了给狐族找到一条生存的路，希望寻得一条轮渡，渡过轮回……”
“于是我看到了你，那份无限的潜力就像是为了满足狐族愿望而存在的，那就是我们的皇……我这么对族人们说道……”
我明明对你寄予了如此厚望，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1190.九尾狐的因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