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尔纳远远看到那个士兵,急忙小声对身边的荧和陈凡说道:“是他,庆次郎!”
派蒙朝前一指:“我们快跟上!”
三个人蹑手蹑脚,跟在庆次郎身后。
走下一段石阶之后,是一片贩卖小吃或者是花卉的区域。
陈凡远远的听到,庆次郎与小吃摊的摊主打招呼:“哟,凉子,生意还好?”
摊主凉子恭敬的向庆次郎说道:“托您的福,有空多来坐坐。”
庆次郎摆摆手,“好好好,正巧最近赚了707不少……”
听到这派蒙轻轻哼了声,补充道:“黑心钱。”
荧在一旁,急忙向派蒙比出了一个“嘘”的手势。
就听下方的凉子,继续对庆次郎笑着:“是吗?您收税辛苦了。”
此时,庆次郎又转向周围的摊主:“哼,还有谁的货没交齐吗?”
摊主们闻言,一个个不敢言语。
庆次郎抱起手:“让我想想…万国商会那些人,还得好好敲打敲打才行。”
自言自语一阵庆次郎,忽然小跑起来。
荧和陈凡等人,及忙跟了上去。
那庆次郎听到脚步声,忽然停住,“嗯?什么声音?”
荧急忙拉着陈凡躲到了一处石阶的后面,派蒙显得无比紧张:“嘘,小声!不要被他发现啦。”
几人在原地猫了一会儿,庆次郎看看周围,发现没人跟着,又继续向前行进。
就这样,大伙跟着庆次郎,来到了离岛南方一处人迹罕至的海滩。
韦尔纳站在陈凡和荧前方,从一块巨石后悄悄探出脑袋,看着那边的庆次郎正蹲身不知道在做什么。
韦尔纳抚(cgdf)着下巴,“嘶,他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此时庆次郎又从地上站了起来,朝海滩另一边走去。
派蒙见状不由得好奇,“刚才那是他埋了什么东西在那边么?我们去看看吧?”
眼看庆自然走远,三个人小心翼翼来到他刚才蹲身的地方。
这里的地面有明显翻动过的痕迹。
韦尔纳蹲下身子,将埋在地下的东西刨了出来,竟是一本厚厚的书。
翻开一看,里面写着各种东西的价格和数目。
派蒙盯着本子上的东西,“唔~这是…账本?好遗憾呀,我还以为他把摩拉也都藏这里了。”
陈凡轻轻拍了下派蒙的小脑瓜:“这才是你的目的吗?派蒙。”
派蒙捂着头,朝陈凡没好气发出“咕咕”的声音。
荧则是提醒到:“就算找到了摩拉也要还给商人们哦!”
派蒙吐了吐舌头,“诶嘿!”
韦尔纳翻着账本,仔细观看:“让我看看吧,这里面是…”在看了好几页之后,深深吸了口气:“没错,就是这个,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每一笔都是他的罪证。”
派蒙听后开心的道:“既然拿到证据了,就先去告诉久利须会长这个好消息吧?”
韦尔纳哦了声,结巴道:“那、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一旁得陈凡淡淡开口:“欸?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韦尔纳显得为难起来,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还感觉到羞愧:“要见会长的话,我…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不好意思。”
派蒙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韦尔纳真是个别别扭扭的人呀。”
几个人暂时别过韦尔纳,拿着账本,便朝万国商会的方向走去。
穿过一条街刚接近万国商会的时候。
远远就看到商会的会长久利须,满脸着急的对身前目光锐利的庆次郎说道:“真的没有了,这样下去我们卖货只会亏钱,只能等着饿死了啊…”
说起来,庆次郎这家伙刚才就打算来找万国商会的麻烦,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面对久利须的恳求,庆次郎的态度十分强硬:“法令就是法令,规矩就是规矩,该交的货分文不能少,哪儿有这么多借口?”
没等久利须开口。
荧已经看不下去了,和陈凡以及派蒙大步走了过来:“不守规矩的是你吧,庆次郎!”
庆次郎转头,满脸的官威:“嗯?你们是谁,商会的新人么?”
陈凡身边的派蒙叉着腰,“你的账本我们已经拿到啦,还有你私藏货物,转卖赚钱的事,我们就是来公之于众的!”
久利须闻之大惊,“什么?原来是这样吗?”
一旁的另一个商人哈理森也冲庆次郎呵道:“我们原来被你算计了!”
听到账本二字,庆次郎脑子里嗡的一声,当即便乱了手脚,“这个…税的事…我…我…”
久利须义正严词,转头对陈凡说道:“能把账本给我看一下吗?”
陈凡笑着递过去账本。
久利须认真读完了每一笔记账,“这账目和商会之前的每一笔税金都对得上,果然没错。”
说着,久利须愤恨的看向庆次郎:“庆次郎先生,想必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这件事我们该怎么解决…”
庆次郎仗着自己是勘定奉行的人,一副耍赖皮的样子,“哼,别、别真的以为这就抓到我的把柄了,我不过是谋求点小利而已…”
久利须迎着庆次郎躲闪的目光,“我听说奉行武士都很看重声誉和名望,哪怕奉行府的人不会怪罪你,传出去的话…”
庆次郎冷哼一声,瞪着久利须:“我听出来了,我听出来了!你是在威胁我!”
久利须摇头笑道:“没有没有,只是认为像您这样的君子,落下任何污点都实在太可惜了。”
庆次郎也不想把事情给闹大,语气软了不少:“唉…那…那就当你说的有道理吧,你想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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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扭转事态的契机」!我是白鹭公主的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扭转事态的契机」!我是白鹭公主的人。
久利须摊开双手,双目微闭,“阁下手上还应该有一批「晶化骨髓」吧?就让那些货来抵掉最近一段时间的税收,给我们这些小商贩一些喘息的时间吧。”
派蒙对久利须开出的要求,感到非常的不值:“这样就可以了吗?”
庆次郎看机会来了,冷哼一声:“哼,那些货也算我辛辛苦苦搬运过,还费尽心思藏起来的。好吧好吧,给你们个面子,我就当白送你们了。”
派蒙叉着腰,冲庆次郎嘟哝了声,“真是好厚的脸皮…”
久利须身边的商人哈理森,则极不同意这样的处理方式:“怎么能就这样算了!我的店铺已经关门好多天了,全靠朋友接济,这些损失就不管了吗!”
久利须轻轻碰了哈理森一下:“喂,哈理森!这样已经很好了,别再说了…”
哈理森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咬牙瞪着庆次郎:“我真是受够你们的欺负了,这件事可没那么容易就算了!”
“哈理森!”久利须加重语气,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这里毕竟是稻妻,如果真的和勘定奉行的人干上了,最终倒~霉的还是他们。
就在此时,一声粗犷的嗓音自一旁传来:“谁在这里大喊大叫,是想抗拒法令还是如何?”
这来的人,正是勘定奉行-的组头:胜家!
庆次郎见到一名留着八字胡,长相威严的中年,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急忙恭恭敬敬的开口:“您来了,胜家组头。”
胜家抱起手,微微点头示意:“嗯,这里刚才在吵些什么?”
庆次郎连忙打起了马虎眼,自己做的事情可不能被知道:“嗨呀,只是税金上的一点小事,我照顾他们,他们还不领情。”
哈理森见机会来了,可不愿意继续放任庆次郎的行为,当着胜家的面呵斥道:“那哪里算照顾!这种中饱私囊的行为,我一定要让慎介大人知道这件事!”
胜家听到哈理森这话,不但没问究竟是什么事,反而首先选择,追究哈理森不敬的语气:“哦?居然敢直呼勘定奉行大人的名字,哼,外来人果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说罢大手一挥:“把这些商人都带走,有事到奉行府再谈!”
派蒙躲在荧的身后,着急的晃动她那娇小的身子:“糟了,这样下去的话。”
与此同时。
一个令人熟悉的嗓音出现在了一旁。
转头一看,竟是托马满脸笑意,朝这边走了过来:“唉,各位各位,怎么搞得这么严肃,有事可以一起喝点酒,商量商量,都会过去的嘛。”
庆次郎一脸痞子样,趾高气扬的向托马斥道:“你又是谁,谁要跟你喝酒?”
派蒙小脑瓜又开始抽了,“他可是这一代的地头蛇!”
陈凡一拍脑门,很是无奈,派蒙这个傻瓜。
荧嘴角抽抽:“这可不能说出来呀,再说了,这个名号在他们面前不管用。”
托马则保持着镇静,拿出一张卡片朝胜家递了过去:“这是我的名帖…”
胜家接过名帖,眉头轻轻一扬:“哦?居然是…社奉行的人?”
托马比出了一个嘘的姿势。
胜家却好像不吃这套,抱着手冷冷道:“哼,这里是勘定奉行的地盘,社奉行的权能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无权插手离岛的事宜。”
托马则是从容不迫的说道:“的确如此,不过还请各位能给我家一个面子…”说着,托马双手从兜里取出一把折扇:“三位不希望呈给将军的上奏公文中…出现你们的名字吧?”
胜家看到这把折扇,眼睛不由得微微更大:“那扇子是…白鹭公主?”
他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无须劳烦你家,我们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庆次郎作为勘定奉行底层的家伙,不知其中厉害,“胜家组头,可是…”
胜家啧了一声,向庆次郎使个眼色:“走!”
托马娴熟地对胜家和庆次郎说道:“改天一起吃个饭吧,三位兄弟,我请客,千万别客气。”
眼看两个人走远。
托马向荧和陈凡,以及派蒙等人笑了笑:“唔…不理我吗,又不得不做了败坏好人缘的事啊,唉…”
久利须转头,一只手放在胸前,向托马感激的开口:“真是多谢托马先生,不过…是我们害得你和勘定奉行的人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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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哎~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这点代价不过小意思而已。要谢还是先谢谢这几位旅行者吧,是他抓住了「扭转事态的契机」。”
说着,又看向胜家和庆次郎离开的方向:“今后想必那些足轻至少会收敛一些了。”
派蒙对刚才托马的举动,还有些无法理解:“托马,你刚才究竟…”
托马急忙向派蒙示意:“嘘…人多耳杂,我们换个地方聊,哈哈。”
哈理森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感到愤怒:“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久利须则是对陈凡他们很是感激,“真是多谢你们了,能换得一些喘息时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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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客气,那些勘定奉行的家伙真是让人看不顺眼。”陈凡双手抱在脑后,淡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