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平方的写字楼，1个平方每天哪怕只收5块钱，一天也是6000块。
一个月就是18万！
一年就是216多万！
别的且不说，这笔钱光是拿来招临时工，一年就能招100来个！
再说街道招人，那招的是人吗？
还不都是安置各个方面找不到工作又有点关系背景的这家那家的年轻人？
当然了……
现在这层楼一直空着两三年了，一直租不出去也是事实。
那200多万的收入，本身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自己给自己画饼充饥。
只不过就这么白白扔掉，X书记又不禁感觉有点可惜。
“宁总啊，这个事情啊，要不这样……”
X书记微微一思量，就想跟宁毕书讨价还价。
哪怕一年给个100万租金？
甚至50万也行啊！
不想就在这时，包厢外面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宁前走进来就喊：“毕书哥！”
满包厢的人见状，瞬间全都表情一变。
X书记的话含在嘴里。
宁前也赶忙各种招呼：“X书记，你好，你好，大家都在啊。”
“宁局长！你怎么来了？”
“坐坐坐！”
“服务员！服务员！再拿套餐具过来！”
“还有椅子！搬张椅子过来！”
包厢里各种叫唤，忙得不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是多大的官儿。
宁前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宁毕书跟前，张嘴就问：“毕书哥，你怎么今天办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啊！你这5000万……我这边能给你弄一个力度很大的配套优惠啊！”
说着扭头又冲黄清清喊道：“清清！你这是截我们区里的胡啊！”
眉间满是怨气，非常咬牙切齿。
宁毕书一听，立马就问宁前：“阿前，你这个配套优惠的力度，有多大啊？合适的话，我现在手里这两家公司，布局上还可以再调整调整的。”
“真的？”宁前闻言顿时一喜。
可还没还张嘴，X书记就先插了进来。
“宁局长，你说话不要这么见外嘛，什么区里的我们的？大家不都是一个区里的，你们局里有局里的指标，我们街道也有街道的任务。”
再一转头，更是满脸正色对宁毕书道，“宁总啊，XX大厦那层楼你只管拿去用，两年之内，我们一分钱房租都不收。不但不收你的房租，你们每个月的物业费，我们街道还给一半补贴。”
“还有什么服务器、流量费用的，我们帮你去跟运营商谈，我们江滨街道，这回就要给你来个一次性减免补贴到位！你还有什么要求的，尽管跟我们提。我们街道别的没有，就是人多力量大。跟他们区招商局不一样，小猫三两只的，你拼夕夕想找人砍一刀，他们人手都不够。”
宁前当场被X书记堵一愣一愣。
宁毕书听完，却是嘴都咧开了。
虽说不差这几毛一分的，但是这种占便宜的感觉，真是快乐啊。
“X书记，说到做到？”
“君子一言！”
“好！”宁毕书拿出手机，就给穆善明打了过去，“咱们白纸黑字说定了啊，我先叫我律师过来，今晚就签合同！”
“不是，毕书哥……”宁前还想再争取争取。
宁毕书却摆摆手，示意他住口。
然后用很高兴的口吻，对手机那头说道：“明明，我在XX酒店，你现在过来一下。”
“对，我回来了。”
“下午刚刚回来，办了点事情……”
“不是什么大事，就刚开了几家公司……”
第165章 女主人
“宁前你少跟我来这套！毕书哥是资源落户我们街道的，他今天刚从外地回来，直接打的我的电话！他要是想去找你，干什么不给你打电话？”
“黄清清你顾全一点大局行不行？能不能跟区里步调一致一下？毕书哥这5000万，你们这边全年吃下了，指标都满出来了！毕书哥，你要不再投点别的，不是账上还有4500万可以用吗？我这边有项目，完全可以安排的啊！”
“宁前你干嘛！跟我们抢指标吗？我们今年用不完，不能留到明年用吗？哪有你这样的，你们招商局自己给我们定那么高的指标，现在又要来抢我们的！”
“那指标也不是我定的啊！我上个星期才上岗呢！”
“哦！那你一上岗，别的不搞，就先搞我们是吧？我们江滨街道好欺负是吗？你怎么不去别的街道抢啊？就会欺负我这个姐姐是不是？
宁前！你别以为你在我面前还是什么副局长啊，你在我面前，就是个弟弟！你要不服，去找奶奶问问，你是不是我弟弟？毕书哥，你说！宁前他是不是我弟弟？”
“呵呵呵呵……”
“怎么了啊，这么热闹……”
穆善明风风火火赶到酒店包厢时，就看到黄清清在对宁前疯狂输出。
宁毕书坐在一边看戏，看得呵呵傻笑。
穆善明赶忙走到宁毕书跟前，宁毕书随即起身道：“清清，阿前，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啊，给各位领导介绍一下，这位是穆善明穆律师，我的女朋友，兼法务顾问。是BJ和尘律所的合伙人，这两天刚在咱们X州注册了办事处。明明，这位，宁前，我三叔家的好大儿，我们XX区招商局的副局长，你前几天刚见过的。”
穆善明向宁前微微一点头。
宁毕书又给她介绍黄清清，“呐，黄清清，我二姨……二姑妈的女儿，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现在是本地父母官，江滨街道副主任。还有这些位领导，统统都是父母官，是清清的同事和领导，这位是X书记，这位是X主任，还有这位，这边工商所的所长……”
宁毕书为穆善明介绍满桌子的人。
刚认识的领导们，名字记得清清楚楚。
穆善明逐一跟众人点头示意。
而黄清清则稍显惊艳，吃惊地默默注视着穆善明。
她是头回见到穆善明。
而且宁毕书刚才是不是说，穆善明是他的女朋友？
这么八卦的消息，她居然也是今天才得知……
两个家族群里，这两天愣是没人直接在群里聊。
显然X州本地的民风，还是偏保守的。
私底下怎么说都行，可在群里头，需要打字的时候，又显得讳莫如深了。
黄清清怔怔地看着穆善明，心里既有对宁毕书又平白多出一个女朋友的惊讶，又有几分对穆善明本人的震惊。
“好有气质……”黄清清心里嘀咕。
眼看穆善明这风韵气场，怎么看都不像是宁毕书这个屌丝暴发户表哥能搞定的。
可偏偏，这居然就是真的？
“毕书哥，什么时候的事啊……”
等宁毕书一圈介绍完毕，黄清清瞬间就把招商的事儿抛到脑后，满心好奇地问起八卦来。
宁毕书笑道：“好久了。”
那萧洮洮怎么办？
黄清清欲言又止。
身为女人，她对这件事的敏感程度，明显要比宁前强得多。
不像宁前，自从前几天接受了穆善明是宁毕书的小老婆的这个设定后，现在面对“二嫂”，心里要多自然有多自然，甚至张嘴就诉苦：“嫂子，我哥他说话不算数啊！”
“诶，诶。”宁毕书连忙道，“阿前，我可没答应你什么啊，别来这套啊。”
“毕书哥，你就当帮帮我的忙嘛……”宁前焦急得很，“要不你把那个健康服务和科技拆开来行不行？数据归数据，然后这个业务归业务。管理上多清楚，是不是？”
“先不着急说这个。”宁毕书打断了宁前的话，直接对黄清清的领导道，“X书记，刚才你说的那个优惠，再跟我家明明讲一讲，我待会儿回头，就让明明拟个合同出来。”
X书记一听宁毕书这是不打算走了，赶紧笑道：“好好好，呃……穆律师啊，事情是这样的……”他巴拉巴拉，仔仔细细，跟穆善明讲了一通。
穆善明仔细听着，等X书记说完，她又完完整整，重新复述一遍，X书记不由大为赞赏道：“穆律师这个记忆力真好啊，说一遍就记住了，说得比我还清楚，普通话也比我标准！”
最后一句属于送给同事们的一点小幽默。
满桌人也都配合地哈哈笑了笑。
随后的时间，宁毕书就绝口不提公司调整的事情。
宁前很着急，可也急不来宁毕书任何反应。
一顿饭又吃了个把小时，吃到尾声，宁毕书把张龙和赵虎从隔壁召唤过来，让赵龙去楼下买单，自己则挽着穆善明，挨个和黄清清的领导们握手道别。
穆善明满眼笑意，显然也很喜欢这种当女主人的感觉。
晚上八点多，将近九点，等把包括黄清清在内的街道的领导们全都送走，宁毕书便领着穆善明，打算直接返回王府锦绣嘉园。
宁前则不依不饶，硬是也要一起走，挤进车后座对宁毕书道：“毕书哥，咱们同路，我晚上回我爸妈家里睡！”
宁毕书见他这么有诚意，也不赶他，只是淡淡地说：“公司拆开来，其实当然也不是不行。不过多出的管理成本，那也是钱啊，这个财务啊、行政啊，全都要另外招一批。再说我这个项目才刚要起步，管理上，还是集中一点比较有效率。非要拆分的话，等以后什么时候规模大了，我看也不晚。你们单位，也不是今年招商结束了，明年就没任务了，是不是？”
“是，事情确实是这么个事情，可明年我不见得还在这个单位啊。我这回也属于是下来挂职的，虽然没有明说，不过肯定也待不久……”宁前着急了，什么话都往外乱说。
宁毕书笑了笑，忽然转头问穆善明：“明明，你怎么看？”
穆善明微微一扭头，隔着坐在中间的宁毕书，和宁前一对眼。
无框眼镜下面，那双很有御姐魅力的眼睛，瞥在宁前脸上。
宁前和嫂子四目相交，霎时间，好像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识地，目光闪躲了一下。他家里的漂亮老婆生完孩子后，对他的吸引力明显变小了，现在分明是嫂子看起来更香。
“这话我本来不该说的。”
穆善明轻声对宁毕书道，“不过你第一次创业，还是稳妥一点好。现在连人手都没找齐，就想着拆分公司了，这么做对公司没好处啊。”
然后又对宁前柔声细语地说：“宁局长，我家毕书跟您不一样。毕书他有今天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局面，往后每一步，都要小心维持，不然说不定哪天就变回原形了。希望您也能站在毕书的角度想一想，创业本来就很艰难，容不得想一出是一出的。您是说吧？”
宁前看着嫂子，不知是酒劲上来，还是本就心里有鬼。
他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能深深一叹：“唉……”
“毕书哥，那咱们可说好了，明年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