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庞水仙硬气了,医生同志也很注意,对于她以前的事情,虽然心里有数,但是却是语焉不详轻轻带过,而话里的重点,还是落在了她没问题这个结论上。
“许大茂,听见没?老娘没问题!下次少往我头上泼脏水!”
这话听得医生直皱眉头,如果说从检查情况来看,这女的可能做过那营生的话,再听听她说话,医生基本可以肯定。
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改造过了,能走上新生活不容易。
许大茂脸上也带了喜色,能生就好,能生就好,庞水仙身体如何他并没有那么关心,但这可关系到自己生儿子的事情。
这时,女医生转向了他,许大茂也是她看,都是生孩子的事儿嘛。
“这位同志,倒是你的情况要严重一些。”
在许大茂瞠目结舌,面含崩溃的表情中,医生同志用浅显易懂的话,向许大茂介绍了他的情况。
具体的许大茂已经记不清楚了,总的来说就一句话。
以他的情况,恐怕是暂时是生不了了,至于到底能不能生,先吃药再看情况吧。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把许大茂给炸个了通透。
“医生,这不可能吧?你看,我才二十多岁,身体这么好,从小到大也没落下过什么毛病,冻没冻着,饿没饿着的,怎么会这样?要不,您再给我看看,仔细看看。”
对于这种还心存侥幸,面对不了现实的病人,医生见过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她话也没说死。
“要不这样吧,我们医院检查的结果,就是这样。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也可以去其他医院看看。”
许大茂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好的医生,好的医生。”拉起庞水仙就往外跑。
庞水仙也急,这干系到有没有人养老送终的事儿,许大茂眼看是不怎么靠得住的,要是连小号都练不了,她这辈子可就废咯。
改嫁?以她的情况,还是比较困难的,就许大茂,都是机缘巧合才给拿下来的,哪儿可能天天都有那运气。
两人跑出去,走了没多远,许大茂才想起来,自己乱了方寸走得急,一堆检查结果的单子,忘记在医生那儿了。
那可都是花钱检查出来的,到别的医院看看能不能使,节约一点是一点吧。
他叫庞水仙在楼道口等着他,他折返回去拿东西。
许大茂急匆匆走回去,刚到诊室门口,就听见里面医生和助手在闲聊。
“刚才这两口子也奇怪,男的看起来做正经工作,看医保本儿,还是大钢厂的职工,这身体按说差不了啊,可偏偏就不能生。女的看起来以前像是做窑姐儿的,都那样了,嘿,还真就问题不大,你说这往哪儿说理去?”
许大茂闻言,呆立原地,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他知道庞水仙以前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万万没想到,这灯的油耗居然大到了如此程度。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沮丧?愤怒?绝望?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仿佛没有任何的想法,又好像所有的情绪都在他脑袋里爆发开来。
他缓缓弯腰,好像是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一样,半靠在墙上往下滑,整个人蹲了下去,背部在不停的颤抖。
“忍住.忍住”恢复了一点点理智的他,不停的告诫自己。
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闹起来,甚至都不能把这个事情敞开说。
现在自己的把柄抓在庞水仙手上的,那就是不能生!
如果闹起来,庞水仙势必把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儿闹得四邻八乡都知道。
那就算是和庞水仙离了,自己也没法再找下家了,院子里可都是厂里的人,尤其是傻柱,那不得天天拿这事儿搅和自己找下家?毕竟自己搅黄他相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再一想,这两个事情如果都闹开,傻柱天天跟自己跟前儿奚落自己。
“你不能生孩子.”
“你娶了个窑姐儿”
傻柱那张从小斗到大的鞋拔子脸,仿佛在许大茂的马脸前晃来晃去,居然让他硬生生的把想要狠狠发泄出来的情绪给忍住了。
他在诊室门口缓了好久,强忍住情绪,来来往往的人也见怪不怪了,这里因为生育问题成这样儿的,不少见。
终于缓过来的许大茂,进去把自己的检查结果拿了出来,往楼道口走去。
庞水仙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这是去把午饭都吃了来的吧?这么久?”
看着庞水仙的脸,许大茂强忍住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脸:“内急,去了一趟厕所,我们走吧。”
当天下午,两人又转战了好几家医院。
许大茂回去拿检查结果的举动,倒是真没做错,别的医院也认这些结果,不但认,而且认得还挺彻底。
检查结果他们认,最早的那位女医生的诊断结果,他们同样认,都一样,许大茂现在生不了,至于以后,得看情况。
甚至有一位一看检查结果上开单医生的签名,直接就不看了:“我就不给你看了,给你检查这位,是我老师,我看的结果和她看的不会有区别,你去把号儿退了吧,还能省点儿钱。”
这医生,人还怪好嘞。
第394章 名动四方
两人在医院跑来跑去,又累又烦,甚至还饿了。
如果不是医生说的“以后怎么样还要看情况”这话,算是没有彻底在这个事情上判许大茂的死刑,所以他们还算坚持得下去。
回到家中,许大茂积累了一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在单位上,本来就经常处在开会总结报告“极少数同志”那一档里,甚至有时是“更有甚者”,处境不可谓不苦逼。
家里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就今天得知的这两个事情,没疯都算是他意志还算坚定。
一进家门,感觉进了自己的世界,情绪骤然放松的他,一下子就爆发了。
他伸手猛摇着庞水仙的肩膀:“都怪你这个臭婆娘,那天要是不和我吵架,哪儿来这么多破事儿!”
很微妙,按他以往的性子,这时候应该是一个巴掌扇过去的,但现在不敢了。
庞水仙好像是硬气了起来:“你特么疯了许大茂,那天是我想吵架吗?再说了,我们吵不吵,你那个破事儿就能变好了?伱特么还得感谢老娘,要不你丫得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两人就这么唇枪舌剑的对骂起来。
大概是两人心里都有鬼,吵架的时候反而还克制了起来,吵得虽然凶,但是两人心里的秘密却都很默契的没有宣扬。
唯一就是吵得太凶了,扰邻!
然后就被贾张氏冲过来给好好上了一课,什么叫四合院第一亡灵大法师,完全不是对手啊。
娄晓娥说起这事儿,乐得咯咯直笑,当然,前面的那些事情她是不知道的,她说的,只是许大茂两人吵架的那一点点事情而已。
但是高振东却是心里有数,看来这两口子不说全摊牌,那至少也是半摊牌了,还真特么好玩儿。
高振东乐呵呵的听娄晓娥眉飞色舞的说,嗯,晓娥爱说,那我就爱听。
——
我们在世界上首次使用反舰导弹击沉敌舰这个事情,经过一天的发酵,在国际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可是冷战的开端,是一个全世界都激情燃烧的岁月,甚至连非洲那块地儿,都卧龙辈出的时代。
一种新式武器在世界范围内初试啼声,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这种情报,无论哪个国家或者地区的人员,哪怕不是情报人员,也在收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把情报传回了自己国内。
加上冷战各方相互渗透的间谍特工,所以哪怕在我们京城没有使馆的主要国家地区,也在一天之内,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对岸,伪“海军”司令看着潜伏的特务发来的情报,再看看对岸明文发出的《告伪海军书》,如丧考妣。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两条船受打击后,第一时间就都失去了指挥,而且船沉没太快,伪海军只知道两条舰都出事了,但是具体的情况,却一无所知。
当时因为两条舰逾期不归,意识到出事了的伪空军派出搜索,打探情报的四架飞机,还没接近预估的事发海域,就已经被驱离了,所以伪海军对于两条舰的情况,毫不知情。
投降了?起义了?被击沉了?跑掉没有?被俘没有?死了多少?
以上这些,伪海军统统不知道。
不过现在知道了,他们心中的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
那条驱逐舰可不是什么小脚色,是他们的主力舰之一,四大金刚这种说法嘛,两边都有。
那条巡防舰,也是在巡防舰里,为数不多算得上是船坚炮利的型号。
这一下子,全都损失了,这让他们想起来捶胸顿足,心疼不已。
更别说人员上的损失,一名少将,一名上校,死的死俘的俘,精心训练的100多号特务,全部喂了鲨鱼。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这种叫做“反舰导弹”的新式武器,一举扭转了对面在防守上的不利态势。
相比伪军只需要防守一个小岛,对面的海岸线实在是太长了,难免有顾此失彼的现象,而现在,这个名叫反舰导弹的东西,明显将对方的手一下子加长了,而且也有了更多的战术战法,伪海军的船想要逃跑,难度也陡然上升。
虽然情报里没有任何具体作战过程的记录,没有提到任何诸如射程、威力之类的数据,但是以往打不过都能顺利跑掉的高速驱逐舰,这次却连任何反应都没有就被击沉了。
这个事实,让他们意识到将要面对的,是一种威胁巨大的新式武器。
海上,看来要变天了。
伪海军司令思前想后,下了一个命令:“尽量不要再派船深入到对面沿海了,现在过去,和送死没有区别。”
他的手下非常为难:“那如果是统计局需要我们送呢?”
统计局这个名字虽然听起来人畜无害,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实际上是个什么东西。
“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总不能白白让我们的弟兄过去送死,除非他们拿得出老头子的手谕,否则暂时不予理会。”
伪军的各种力量之间,不管任务的重要性,只顾相互推诿,扯皮拖后腿,见死不救,按兵不动实在是太常见了,唯一值得安慰的,也就是暂时没有干出落井下石的事情来。
北方老毛子家,利诺奇卡拿着一张纸,急匆匆的去找他的部长同志。
看到直接推门进来的利诺奇卡,部长同志皱了皱眉:“利诺奇卡同志,你应该先敲门。”
“下次一定!但是这次,你得先看看这个,你一定会有兴趣的。”
部长接过利诺奇卡手中的文件,仔细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就让他好像窒息了一样瞪大了双眼,再仔细看了看文件,然后抬头看向了利诺奇卡。
“利诺奇卡同志,这是真的?”
“真的,我们在南边的达瓦里氏已经证实了这个事情,他甚至远远看到了被押解到京的那位被俘少将。”
部长耸了耸肩:“好吧,看来这个事情是真的。”
他们主要是惊讶,略带一点惊喜,但是并不害怕,好歹算得上是自己人嘛。
这也是本阵营的一次巨大胜利,别看冷战双方碰碰船玩了几十年,可是真刀真枪的悍然出手,直接致命打击的情况却是极为罕见。
还得是南方的同志,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但是动起手来那是真的要命。
南方的同志继几年前在世界范围内,使用防空导弹首开纪录以后,这次又用反舰导弹首次击沉了敌舰。
这是南方同志的胜利,也是阵营的光辉!
想到这里,部长同志面带红光,问利诺奇卡:“我们在南方的同志有没有收集到这次作战的详细过程?”
利诺奇卡摇摇头:“他们没有,但是南方同志已经主动向我们分享了这些信息。”
“在南方的同志”和“南方同志”,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太好了,他们真是慷慨大度的朋友,说详细一点。”
利诺奇卡道:“他们使用6621工程的船体,装上上他们自行仿制的那个导弹完成的这次战斗,甚至这条船正在海试过程中,就参加了战斗。”
部长同志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噢,我的上帝啊,他们总是善于创造奇迹。”
一条还在海试的未完成的组装试验艇,就能主动参加战斗,并取得丰硕战果,这其中的难度是非常大的,部长同志对此也非常钦佩南方同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