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万成本，哪有什么做手脚的余地。
“选角你来吗？”
“我哪有空，我这边恨不得长出八只手，你们定吧，喜剧演员选来选去就那么几个，到时候名单给我看一眼就行。”
“还有，最近公司又买了一份剧本，我们都觉得不错，关键是创意好，拍出来成本也不会高。”
“什么题材的？”
“爱情片，带点奇幻色彩，编剧写一多半了，被曹总看上，提前买了，不贵，5万多一点。”
“贵倒是不贵，奇幻爱情不好做啊现在。”
李秋棠一边开车一边接电话，刘艺菲安静地坐在一边听，男朋友谈事的时候还挺帅。
李秋棠以为他说的是类似《画皮》这种古装奇幻爱情，但对方告诉他不是：“是现代都市的。讲一个男的，每天一觉醒来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可能是年轻人，可能是老年人，可能是帅哥，也可能是丑男，还有可能是外国人，甚至变成女人。”
“《马丁的早晨》？”李秋棠笑道。
“是这个意思，编剧就是根据《马丁的早晨》想的。然后遇到了女主角，两人的爱情在男主角一次次变身中经历考验。”
李秋棠大概知道这是哪部电影了：“故事是还行，这种爱情片成本也不会高，就是这个变身的设定，不好过审。”
“应该还好，我们就是取这个变身的创意，只是拿来谈恋爱，不干别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先做吧，到时候再看。”5万块钱买的剧本，做不出来也不心疼。
“好。”对面笑了，“女主角我都给你想好了，就找范兵兵！观众喜欢看她谈恋爱。”
坐在一边的刘艺菲不答应了，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自己。
李秋棠笑道：“那你不如找刘艺菲，观众更愿意看她谈恋爱。”
“她太小了吧。”
刘艺菲不干了，挥了挥拳头，表示自己很强大，李秋棠看了一眼刘艺菲，对电话说：“不小了。
“也22岁了，拍爱情片正是时候。”
对方道：“还是先把本子做出来再看吧，我们在这里说半天请谁也没用。”
“行，还有事没有，我这儿开车呢，没事挂了。”
挂断电话，刘艺菲道：“他还嫌我小！我22岁，青春年华，怎么就演不了爱情片！”
李秋棠喝了一口水，道：“也不怪人家不考虑你，你自己算算，跟你同龄的女演员有几个，这里面又有几个在电影圈。
“资源还是优先考虑四旦双冰。”
刘艺菲在心里快速过了一下，好像除了舒嫦和杨蜜，她身边好像真的很少同龄女演员。
《仙三》倒是让刘施施和唐烟火了，但她们俩都还在电视圈打转呢。
“好像是没有哈。”刘艺菲这才有点意识到为什么人家有戏不优先找她了。
李秋棠伸出右手，摸了摸女友光滑的大腿：“没事，有我呢。”
刘艺菲拍开他的手：“有你就有你，你摸我腿干吗。”
李秋棠“耍脾气”了：“哎，导演找你拍戏，摸一下还不行了。”
“你果然想潜规则我。”刘艺菲笑道。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往前开去，期间刘艺菲说要是李秋棠开累了，可以换她开，但眼看天快黑了，李秋棠不放心她开。
一直到晚上11点多，李秋棠困意袭来，就下了高速，在岳阳住下。
刘艺菲没做他想，她也不能要求男朋友连开20个小时干到渝市。
但她没想到的是，李秋棠居然只开了一间大床房！
进到房间，刘艺菲人都傻了！
你意图太明显了吧！
第169章 就演花瓶！
“茜茜，你听我说。”李秋棠当然有理由了，“你看，不能拿你的证件登记吧，就只能拿我的，一个身份证就只能开一间房，我说给我开一间条件好点的，前台就给了我这个房间。”
“你就不能开个双床房？”
“当时哪想这么多，就说开间房睡一晚，明天早上赶路。我现在真的好困，我想先洗澡睡觉。”李秋棠今天开了10个小时，这比他拍10个小时戏还累，他真的快死了。
李秋棠说完也不管刘艺菲，从包里拿出换洗衣服和洗漱包，进浴室了。
刘艺菲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坐在床上，手足无措，进度是不是快了点，我还没做好准备，万一他用强的怎么办，那事是什么感觉，比自己弄要舒服吗。
刘艺菲在房间里打转，看见床头放着安全用品，脸一红，他真要怎么办，给还是不给？
李秋棠洗完澡出来时，看见刘艺菲正装模作样坐在沙发上看书。
“我好了，你洗吧。”
刘艺菲放下书，看见男朋友就穿一条大裤衩，光着上身，她说道：“穿衣服啦！”
“打个赤膊而已，你又不是没看过。”在剧组拍戏太热，李秋棠和摄影师经常打赤膊。
“在剧组和在酒店能一样啊。”
李秋棠才不听她的：“你快洗吧，我快困死了。”
刘艺菲背着李秋棠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换洗衣物，拿个小塑料袋装着，小跑进浴室了。
刘艺菲今天没洗头，却磨磨蹭蹭洗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李秋棠已经睡着了，刘艺菲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开10个小时长途车，应该没精力想那种事。
刘艺菲现在在犹豫是上床睡觉，还是在长椅上对付一宿。
但看李秋棠睡这么香，她的担忧打消了大半，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再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再轻手轻脚地盖上被子，再关灯。
她尽量挨着床沿躺着，和李秋棠隔有一个小臂那么长。
李秋棠睡觉很老实，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第二天早上，刘艺菲在李秋棠怀里醒过来。
现在的刘艺菲，枕着李秋棠的一条胳膊，这条胳膊穿过她的脖子，放在她胸下，刘艺菲整个人窝在李秋棠胸口。
刘艺菲醒来的时候，李秋棠还没醒。
她都快吓死了，怎么睡到他怀里了，还有，被窝下顶着自己的东西刘艺菲就算是黄花大闺女也知道那是什么。
太丢人了。
刘艺菲想在不惊醒李秋棠的情况下，慢慢离开他怀里起床。
但装睡的李秋棠怎么会放她离开自己怀抱。
被她枕着的手用力，把刘艺菲翻到自己身上。
“啊！”
两人面对面了。
“早。”李秋棠想在女孩唇上轻轻啄一口，但被女孩扭过头拒绝：“不要，有口气。”
“我不嫌你有口气。”
“我是说你啊！”刘艺菲道，“你装睡。”
“我要不装睡，哪里看得到你睡觉的样子，神仙姐姐睡相可不太好哦。”说着还拍了拍她的屁股。
“你放开我，我要起来。”因为刘艺菲对那个顶着自己的东西感知更清晰了。
李秋棠放刘艺菲起床。
刘艺菲暗暗估计了一下，就算没有舒嫦给自己看的电影里那种规模，也应该很有水平。
舒嫦说电影里都是假的，正常人没几个那样的，舒嫦有经验，她悄悄教过刘艺菲这方面的知识。
两人分别洗漱好，又一起出去吃早饭。
昨晚虽然没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但毕竟也算同床共枕，两人仿佛更亲密了。
9点，二人再次踏上自驾之旅。
“这根本不是自驾游！”刘艺菲有意见了。
“这怎么不是自驾游。”李秋棠道。
“我看别的情侣自驾游都是一边开车一边玩，我们光开车了，都没玩过！”
好像有道理。
李秋棠说道：“一百多号人在渝市等着我们开工啊大姐。你要想玩，等我休假了我们再出去。”
“你说的，不许反悔。”
“骗人是小狗。”
得到男友的保证后，刘艺菲又开始了副驾驶对主驾驶搭话和投喂工程。
从日常生活到业内八卦，再到天文地理大象蚂蚁蜡笔小新，两人什么都说。
刘艺菲跟李秋棠分享她接到蓝欣这个角色后的看书心得：“我有点明白了，你在讽刺资本主义，而蓝欣这个人物，原型应该是杨跟贺。”
“行啊，这么多书没白看，看进去了属于是。”看历史书怎么也好过看鸡汤和心灵禅修吧。
鸡汤偶尔喝一口提提神还行。
“厉害死你了。”刘艺菲有点崇拜李秋棠，“我看《时间规划局》之后谁还会说你没有作者表达。”
作为纯血学院派，李秋棠用类型片出道，追求视听刺激，这被很多评论家视为不务正业，尽管李秋棠的镜头语言是较为严肃高级的，比如《目中无人》开篇的长镜头和结尾致敬前辈的黑白镜头，但业界还是有很多评论家说李秋棠的电影追求故事的简单和视听的刺激，是比较低级的电影思维。
“没有昆汀的命，得了昆汀的病。”很多资深影迷如此评价李秋棠。
但李秋棠对《时间规划局》后自己的待遇有所预料：“这部电影很多人会不喜欢。”
刘艺菲不解道：“我觉得很好啊，表达也有了，故事也有了，视听刺激也有了。”
李秋棠摇摇头：“要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这部电影揭了太多人的伤疤，上映后我应该会被骂得很惨。”
但又说：“他们骂我我就不拍了？他们骂我恰恰证明我拍对了。”
刘艺菲暂时不理解男朋友为什么会对未来抱如此悲观的看法。
不知怎么，就说到了刘艺菲的职业规划。刘艺菲很明确自己的理想是当表演艺术家，希望自己能在表演这件事做出更多的成绩，这个成绩不是说人要多红多火，而是希望演出更多不同的角色，探索表演这件事。
李秋棠支持她的这个理想，但站在导演站在市场方向上，又说：“想当艺术家，40岁以后再说。”
刘艺菲当然不服，李秋棠为她解释：“立长志是好的，但眼下的路也很重要。现实条件，不管是外部市场有没有适合你的戏，还是你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在20几岁的年纪冲击表演艺术这件事，都决定你现在不太可能当表演艺术家。
“你知道我看你最适合演什么吗？”
“什么？”
“商业片顶级大花瓶，靠星光靠魅力取胜。”
哪个有理想的演员都不愿意被这么说，眼看刘艺菲就要翻脸，李秋棠说：“你听我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