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瑞恩没关系。”卡莉反复重申。
“当别人以为你跟他有关系的时候，你最好真的跟他有。”安娜冷笑。
卡莉欲言又止。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三天之后，咱们在奥兰多碰面。别放我们俩鸽子！”
“等等……”卡莉刚想开口，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
而在卡莉居住的高级公寓顶层，一个女人正坐在一个造型别致的手指沙发上，收看cw频道。
她本是要看之后播出的《全美超模大赛》，这是一档选秀节目，由知名模特泰拉班克斯挑大梁担任制作人和主持人，伊旺卡每周都会准时收看。她也曾有当过模特，就像是莉迪亚，更多是作为一个业余爱好。
而她没想到的是，这周全美超模大赛之前的这档新剧还挺有意思的，起码真的能让人笑出来。
“瑞恩·里弗斯？几天之后自己要去的夜店，不正是他创办的？他真的还挺有才华的。”伊旺卡心道。
·
坏房间夜店，上层，瑞恩的办公室。
瑞恩正在观察网络上关于这部剧的讨论，当看到八成左右的人都对这部剧赞不绝口，剩下的人虽然觉得剧集中出现了太多的荤段子，以至于有些低俗外，倒也觉得剧中人物设计的比较新颖，算是持中立态度后，他终于松了口气。
即视感给出的剧集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
接着瑞恩收到了朱莉打来的电话：“目前收到的反馈非常热烈！这可能是前所未有的成功，各种意义上的。”
能听到电话那头一片欢腾。
接着朱莉把电话给了身边的特蕾。
“起码大家不会失业了。”特蕾也终于表现出了轻松。
电话依次传递，又到了达达里奥那。
“瑞恩，我可能真要火了。”达达里奥在电话那头道，她格外兴奋，以至于快要哭出来。
电话接着交给艾梅伯：“谢谢你。”
她不像是达达里奥那般兴奋，但语气称得上前所未有的诚恳。
“各取所需罢了。”瑞恩实事求是的说道。
两个小时后。
瑞恩接到了自称是cw电视台节目开发主管的电话。
“恭喜你瑞恩，首播的尼尔森数据已经出来了，首播平均观众高达1937万，这是自2001年秋季以来喜剧系列首播的最高收视率，也是CW电视台自成立以来最高的首播收视率。”对方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令人激动的话语。
“1900万，我知道了。”瑞恩对具体的收视人数没概念，但是听着刷新了各种记录，显然取得了不小的成功。
“很吃惊对吗？所有知道这个数字的人都很吃惊，包括我。”电话那头接着道。
你……我倒是没听出来。
瑞恩发现这个女人的语气着实有点冷静。
“以后如果你有任何剧集相关的问题，都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这是台长的安排，这部剧的一切需求，都会在台里开绿灯。前提是在CW电视台的职责范围内。我叫盖伊·赫希，是频道的节目开发主管兼副总裁。”她正式自我介绍。
“我想知道，《吸血鬼日记》昨天的首播观众人数是多少。”瑞恩不禁道。
“就在昨天，《吸血鬼日记》刚刚创造的记录是491万的首播观众人数。”
“也就是说，《破产姐妹》把首播收视记录足足提高了将近四倍？”
“没错，这个首播数据几乎锁定全年收视率的前十名。按照去年的数据，排在第一的美国偶像平均收视率也不过两千万出头，收视率最高的剧集《海军罪案调查处》平均观众也就只有1900万。NBC周日橄榄球之夜的平均收视率只有1800万。”
“也就说是，这部情景喜剧的观众人数，比看橄榄球的人还多？”瑞恩有点被吓到了。
“当然不，我刚才说的是平均收视率，而对于一部剧集而言，首播集的观众人数往往是最多，之后逐渐下降。”盖伊跟着解释。
“即便如此，《破产姐妹》也是CW电视台的剧王？我理解的没错吧。”
“当然，虽然只播出了一集，但《破产姐妹》绝对可以成为CW的支柱，前提是得稳住质量。《绯闻女孩》上一季的平均观众只有248万。《全美超模大赛》第十一季的平均观众也只有391万。”
“那《好汉两个半》呢？”
“平均观众1400W，《生活大爆炸》也差不多。《实习医生格蕾》平均观众1300W，和《傲骨贤妻》基本持平。《绝望主妇》1200W，鬼语者700w，地狱厨房类似，以及《学徒》，这档节目也有700w的平均观众。《辛普森一家》和《法律与秩序》的平均观众同样在这个数。我自己看的《绝命毒师》第一季的平均观众数，其实只有150W。”盖伊继续给瑞恩科普。
瑞恩大概了解美国主要电视节目的收视人数。
情景喜剧这个类别的观众人数本身就比较高。有了如此天胡开局，《破产姐妹》完全可以竞争情景喜剧的前三。
“还是那句话，只要剧集的质量不下滑，收入马上就会涨起来，比如全世界各地电视台的分发，以及dvd的发行和网络版权的发行。”
“网络版权？”
“没错，在hulu平台，CW电视台正在和这个平台签订协议，《破产姐妹》会作为首批CW的节目登上这个网站，这是个媒体节目网站，未来将涵盖几乎所有电视台的节目。”盖伊解释道。
hulu就是传统电视媒体为了应对网飞的网络冲击而抱团在一起形成的产物，这个名称还真就来自汉语中的“葫芦”。
“这些加在一起能赚多少钱？”
“看具体情况，播出协议单集价格的十倍、二十倍、甚至是五十倍，前提是，集数足够多，这是个漫长的周期。”
一集最终收益能翻十倍？那不就是一千万？
一季就有二十多集，加起来的总收益……相当惊人。
“ok，尽快让《破产姐妹》登上这些宣发渠道，这便是对这部剧集最大的帮助。”瑞恩道。
第222章 商业潜力，提前终结榜单
“当然，节目开发部门今年的年终奖，就压在你这部剧上了。”盖伊冷不丁说道。
出人意料地实诚。
“说实话，我对CW电视台并不了解，目前跟我联系过的CW高层全是女性。”瑞恩道。
“这跟CW电视台的目前的定位有关，我们的定位就是吸引年轻女性观众，自然需要同样身为女性的管理层。”盖伊接着道。
细看cw几个知名节目，《全美超模大赛》《绯闻女孩》《902010（重启版）》包括今年新上的《吸血鬼日记》主要观众都是女性。
唯一一个男性观众占更多数的《超人前传》还是合并之前的遗留项目。
CW也想吸引男性观众，但实在拿不出什么有竞争力的节目，直到……《破产姐妹》的出现。
“根据尼尔森的数据，这部剧的主要观众是上大学的年轻男性观众，而且18-49岁的有效观众人数占比也很高，这代表剧集有出色的商业开发潜力。”盖伊道。
美国电视节目中有一个重要数据叫做“观众评分”，旨在衡量18-49岁观众的占比。
对于广告商而言，只有处于这个年龄段的观众才有宣传价值。
“你的意思是可以靠植入广告赚钱？”瑞恩立刻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这不是一个CW频道节目开发主管所应该涉及的领域。”
“但你有这方面的路子，没错吧？”瑞恩笑着说道。
她这么提醒瑞恩，自然是想要做生意。
“我的一位朋友，刚好参与了一家营销公司，可以给你介绍不少类似的业务。”
她说的这位朋友，当然是她自己。
“没问题，价格合适的话，台词、植入产品、服装道具，这些领域都能合作。”
“具体得看广告商的要求，行业内的惯例，公司得收取15%的提成。”
“我只能给你10%，你只是一个中间商罢了。”
“中间商跟中间商之间的差距有时候也很大，你得知道多一个植入，就多一笔收入。这可比5%的提成要多得多。”
“好吧，你说服我了，13%。”
“成交。”
瑞恩放下手机，倒是没想到这个节目开发主管还有副业。
“我没想到你还有副业。”瑞恩不禁道。
“原因很简单，CW电视台就是个失败者联盟，优秀的人才早就跑到传统四大电视网了，我们其实没什么竞争力，首播节目仅限周一到周五，竞争对手在周末的节目阵容太恐怖了，台里甚至考虑把周六周日黄金时间段外包出去。（真事）”
瑞恩敏锐的感觉到了商机，cw再怎么说也是全国性的电视网络，奈何自己现在只有一部剧集。
与盖伊的交谈结束，瑞恩看了两眼当下正在播出的《全美超模大赛》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把电视关掉。
瑞恩以往只会收看深夜时间段的节目，比如各种脱口秀。
美国的电视台将时间段分为三档，白天时间段、黄金时间段、深夜时间段。艾美奖也同样有三个，对应三个时间段。
瑞恩看了眼时间，今晚自己不需要上台，寻思是不是该去看看泰莉莎，泰勒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
“演出结束了？”瑞恩接听电话问道。
“刚结束，今天中场休息时间，我播放了你的剧集，结果非常理想，所有人都赞不绝口，除了一些关于达达里奥的柰子荤段子有些冒犯之外，其他的都很棒。”
“但是她的柰子是完美的创作素材，不是嘛。”瑞恩失笑。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泰勒也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
瑞恩节目开发主管告知自己的数据转头告诉了泰勒。
“1970万？真是个夸张的数字，这得属于国民剧集了吧？”
“是的，单从第一集而言，绝对属于国民剧集。”
两位主演显然是除了瑞恩之外，获益最大的人，但也并不意味着，两人就一定“星途光明”，靠情景喜剧出名的演员不少，但很多都在剧集彻底完结后快速销声匿迹，除了钱挣够了这个客观原因外，转型也是这些演员难以跨过的天堑，一个角色过于深入人心，反而会成为转型的阻碍，詹尼佛安妮斯顿是少有的转型成功的例子。
“对了，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客串的事情对吧？当然可以安排，餐厅里总得有顾客。”瑞恩立刻道。
“不只这一件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想投资，投资电影！”泰勒在电话有些紧张的道。
“呃……这件事，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瑞恩立刻僵笑道。
在他眼里，泰勒投资电影，就跟把钱直接烧掉没什么区别。
这行水太深了。
“你先告诉我，是谁让你有这个想法的。”瑞恩跟着说道。
必要的时候，他会出手，省得有人荼毒泰勒的思想。
“还能有谁，艾玛斯通呗，上次她们几个过来看我的演唱会，之后我们不是一起出去玩了一天，艾玛斯通说起自己的新片约，一部校园青春喜剧，叫做EASY A。”
“听起来就像是一部关于考试的电影？”瑞恩不解。
“不，这是一个关于荡妇羞辱的电影。一个乖乖女的吹牛偶然在学校传播，于是她成为了一个‘放荡’的女生，男生们找到她，希望能她能承认自己与他们的关系。你知道，人们总喜欢吹嘘自己在这方面多么牛，和多少人上过床，这给她带来了一定的困扰，最后她坦白了真相，也获得了真爱。我觉得这部电影的角度挺新颖的，但制片方是个小公司，目前正处在前期筹备阶段，还有三百万的资金缺口。你觉得如何？”
这部电影有一个译名叫做《破CHU女王》，足以概括电影剧情。
“我觉得故事不错，不过这行水很深，哈利波特知道吗？电影公司有一百万种方式把账做平，你永远没办法拿到属于自己的收益，制片公司多半是注意到你了，不仅让你投资，还会把你拉进来一起宣传电影，包括让你在电影中客串，没准是在利用你。”瑞恩提醒。
“预算就只有那么多，这只是部小成本校园剧，艾玛斯通已经确定出演了。”泰勒缓缓道，情绪有些低落。
显然，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而瑞恩和她的意见相左。
“那就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咱们两个到时候亲自去跟制片方接触，我得好好探探这个制片公司的底细，如果有问题，咱们就撤出，不参与这件事，如果没问题，那你就投资。”瑞恩想了个办法。
“就这么决定！刚好，下个月咱们要去la客串电影，顺便把这事搞定。”泰勒兴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