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双生勾玉失望的是，由于15阶以上的超凡者太少，所以圣阶特训队暂时还未组建。但是李响向她们保证，当圣阶特训队组建时，她们一定是第一个收到通知的。
忽忽几个月过去，在这几个月之中，异兽与人类的战斗，大规模爆发过零星几次，小战斗小冲突却不断，但人类坚守地下城不出，也不主动挑衅，倒也保存了有生力量。
尤其是，在经过验证之后，很多地下城将通风口长期保持在关闭状态。
艾琳不仅研制出了“心象审判”，还研制出了一些特别实用的小玩意，比如超凡粒子浓度监测仪，经过李响推广，倾销到各地下城，至于氧气浓度监测，现有科技和设备就很成熟。
地下城真要是缺氧气，缺超凡粒子，再偷偷开启通风口补充一下新风也就是了。
另外，艾琳还发明了一种“黑雾分离膜”，经姜采儿团队改进之后，研制出大型的黑雾分离器，可以将黑雾剥离出去。
黑雾并非超凡粒子，而是一种奇特的物质，也有可能是一种人类无法利用的超凡粒子，但是，黑雾涌进地下城，对人们的生活起居造成很大影响。
现在，有了黑雾分离器，地下城又恢复了清明。
现在全球物流中断，网络卖货自然是没法儿进行了。所以，永夜传媒也转型了，由网络卖货，转成了线上小课堂。
主要就是讲解一些修行的常识和经验，有时候也会回答一些网友的提问，进行线上答疑。
这种业务，自然极其受追捧，尤其是，有时候李响会亲自主讲。每当李响讲课的时候，服务器都要爆好几次，在线人数好几十亿。
后来，姜采儿不得不升级了更先进的服务器，才保证能同时在线数十亿人而不出现卡顿或网络繁忙的情况。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全球进入黑暗时代，以前的时差没有了，嗯，大家夜晚和白天的时间都一致。全球统一一个时区，都以中国为准。
没办法，谁让中国出了个李圣呢？
千叶雪绪和艾琳虽然也是圣阶，但是两人都很低调，也未有透露真实的实力，现今地球，明面上的圣阶就两人，那就是李响和姜采儿。
而姜采儿是偏向科研型，又是李响的老婆，自然以李响为尊。
然后姜采儿、姚瑶、赵雪晴、雷晓慧等人，偶尔也上线讲个几次，但是她们太忙，没有太多的时间。所以永夜传媒专门提拔了几个主播，比如雷家明、韩奇峰、李响的表弟沈子墨、表妹沈文倩等。
这些人中，沈文倩人气最高，因为她还是权力部门的大佬，主管全球超凡者进阶呼吸法的审查工作。
沈文倩因为这个工作，认识的超凡者多，所以，永夜传媒也会邀请一些国内外资深人士，前来讲课。比如以前那位国术老宗师，末世降临后，超凡粒子涌现，他老人家厚积薄发，短短一个月就冲到了六阶，成为国内新晋超凡者中顶尖儿的那一批。
这位老人家好为人师，而且李响这边给的待遇挺好，讲课不仅有丰厚的“热量币”，还有“灵药津贴”，他老人家排的课是最多最勤的。
原本，这位老人家头发花白，但现在早已转黑，可谓活出了第二世。
但上了年纪，还能踏足超凡的，在全球范围内，其实都比较少见。而且大多数都是在和平年代就精通传统武术或者养生修行的。
这些人中，以国术大师、道士、高僧、苦行者居多。
热量币其实是一种加密的数字货币，在拥有了氦3能源，且解决了可控核聚变难题之后，电力已经不成为问题。以人类现有的科技，网络也不成为问题。
尤其是在超凡能力的加持下，姜采儿团队已经研制出了全球最先进的光刻机，实现了亚1纳米制程（0.5纳米）量产，而实验室小批量的话，可以达到0.2纳米。
但是硅原子直径就有0.117纳米，如果想要更进一步，可能需要在新材料或新型晶体管结构方面有突破。
李响参加过几次姜采儿团队的组会，嗯，听得快睡着，他是真不懂啊，所以也就纯纯地了解一下，帮不上太大忙。
但是李响也表示，如果需要什么材料，他可以去太空中去寻找。
虽然太阳系恒星、八大行星以及各种小型天体，都有太空异兽盘踞，但以他的实力，自忖还是能保证自身安全的。
别的不说，光80马赫的速度，一般的神阶都没有这么快，神王境及以上不出，他就丝毫不怵。
地球人类虽然转入了地下生活，生产力也大大降低，但是科技水平并没有像前世一样倒退到二战水平，因为在李响提前几年的预警下，人类各种实验室、科技工厂，都保存得比较好。又实现了能源革命，因此，现在的科技反而更进一步。
别的不说，传统的液晶显示屏已经被淘汰，现在都是以前科幻片里才有的全息投影，而且无需介质，可于真空中成像，能达到裸眼3D效果的那种。
中国的传统春节临近，李响组织举行线上哀悼会，对此前牺牲的人类进行祭奠。很多人失去了亲友，痛哭流涕。
但其实，更多的是全家一起去了天堂。比如有几座地下城，被整体毁灭，而通常，家人亲友们都居住在同一个地下城，甚至是同一个小区，这就导致全灭。
当初搬迁的时候，选择居住在一起本是为了彼此有个照应，谁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能说凡事有利有弊吧。
哀悼会通过全息投影技术进行全球直播，依托永夜传媒转型后的线上平台。参与者无需暴露地下城坐标，通过量子加密通道接入，画面以黑白色调为主，全息影像中浮现出象征“人类火种”的微光粒子，缓缓汇聚成巨大的虚拟纪念碑。
仪式提前一周就进行了预告。
腊月二十六，晚上八点，“永夜传媒”线上遇难者哀悼会，以持续三分钟的全平台同步静默开场，所有接入者界面自动切换至动态星海背景，闪烁的星辰代表逝去的生命，系统根据各地下城上报的遇难者人数生成对应数量的光点。
许多人在家中，用个人电脑或通讯器全息投影参与，但是也有不少人，来到了地下城核心广场，广场上空，巨大的全息投影，裸眼3D效果，更加震撼。
李响的身影自虚拟星海中浮现，素白长袍无风自动，身后悬浮的“文明火种库”碑文流淌着淡金色流光。他指尖轻点，量子加密通道将全球九十多亿幸存者的设备接入同一片黑白界面——这是人类文明史上第一场没有实体会场的葬礼。
“请默念你们心中最亮的星。”
提示音落下的刹那，所有屏幕陷入绝对静默。三分钟里，动态星海在每个人眼前无声翻涌，每一颗闪烁的光点都对应着一份戛然而止的生命轨迹。
东京，一名地下城的工程师看到某颗星辰突然炸裂成樱花形状，那是系统根据他妻子生前最爱的和服纹样生成的专属悼念，不禁身形轻颤，热泪盈眶。
巴西，雨林深处的部落长老望着属于孙子的光点化作振翅蜂鸟，浑浊泪水滴在触控板上，激活了亚马逊流域特有的哀悼图腾。
当姜采儿团队还原的遇难者生前AI影像开始滚动时，纽约地下城的酒吧响起成片玻璃杯坠地声。
……
名录回溯之后，便是致悼词。
李响以全息形象站立于虚拟纪念碑前，身着素色长袍，诵读由姜采儿精心撰写的悼词，强调“每一点星芒都是撕裂黑暗的勇气”。
他的声音通过灵能矩阵增幅，产生共鸣般的混响效果。
“现在，点亮你们的星砂。”
来到了虚拟献花环节。
李响的声音裹挟着灵能矩阵特有的空灵回响，黑雾分离器过滤后的纯净超凡粒子在他周身流转。数十亿双手同时点击悬浮按钮，一粒粒虚拟星砂化作白菊，在纪念碑底座堆砌成蜿蜒银河。留言弹幕如极光掠过天际：
“马德里02城全体居民：请把我们的花转交给地铁C口那位用身体卡住闸门的保安。”
“开罗大学物理系：纳吉教授说黑洞理论还没验证完，他就成了真正的黑洞。”（附阿拉伯语哭泣表情代码）
“新德里贫民窟儿童画作集：妈妈说天使都穿着橙黄色防护服。”（上传439幅蜡笔画）
“沪07区刘小雅：爸爸，我在09号地下城活下来了。”
“我的爱人，他在引爆地下通道时还在哼《喀秋莎》。”俄罗斯，一名妇人泣不成声。
南美洲，某地下城，年轻祭司带领族人跳起亡灵之舞，古老吟唱通过AI同声传译成中文祷词：“愿他们的灵魂攀附美洲豹脊背，跃向第五太阳纪。”
几乎同时，挪威地下城幸存者将维京战船模型投影至公共哀悼墙，冰岛诗人用火山灰在屏幕上书写鲁纳文字。
国内03号地下城，李响所在的主城，孩子们正把千纸鹤塞进通风管道——据说这些纸鹤能顺着黑雾飘到天堂。
通风管道外，几只超凡猫咪正在警戒，保证在放飞千纸鹤的过程中，若是有异兽来袭，能及时预警。
好在，运气挺好，并无异兽。
压抑的啜泣声在姜采儿切断某段录像时达到顶峰。
那是前不久，一处遭受异兽侵袭的卫星城，发生的惨烈画面：十七岁的新晋二阶超凡者，天才横溢的少年，同时也是该卫星城的民兵大队队长，将呼吸法催动到极致，血肉崩裂的右臂仍死死抵住闸门，嘶吼声震碎镜头前的异兽复眼：“熔断协议密码是……我妹妹生日！”
……
当倒计时归零的爆炸强光吞没整个屏幕时，数十万条“人类不屈”的红色弹幕如血瀑奔涌，加拿大雪原某地下城的钢琴师突然开始狂奏《义勇军进行曲》，法国巴黎的、西伯利亚的、好望角的、亚马逊的应和声层层叠叠，形成一种震撼人心的交响乐。
当哀痛的气氛抵达顶峰时，李响张开双臂，所有屏幕绽放出姜采儿亲手制作的虚拟黎明景象：被黑雾笼罩的太阳重新跃出地平线，几乎以假乱真的投影，让朝阳的每一缕金光撒遍地下城。
东京某主妇发现照在女儿遗照上的光束温度恍若升高了几度，孩子生前最爱温泉浴，现在却是享受不到了。
南非某矿工盯着穿过掌心的金线，恍惚看见妻子熔在炼钢炉里的婚戒折射的闪光。
“熄灯。”
随着李响下达指令，全球所有地下城能源中枢几乎同步降压。
人类集体沉入深海般的黑暗，唯有安全指示灯如远古先民的火把明明灭灭。
三十秒后，当第一盏灯重新亮起时，阿根廷小男孩指着哀悼墙新出现的樱花与金字塔交融图腾大喊：“快看！星星们在跳舞！”
他的母亲却捂嘴望着某处——属于丈夫的那颗光点，正在纪念碑顶端拼出半句未完成的西班牙语情诗。
第352章 圣阶元辰，兽潮戍边
现在李响手中的圣阶物品，足有一百余件，送了三件最好的给姜采儿，还有许多富余，于是他给姚瑶、赵雪晴、雷晓慧、千叶雪绪母女三人、艾琳、几个孩子、表妹沈文倩，一人一件圣阶灵甲、一件圣阶灵兵，当作新年礼物。
沈文倩和几个孩子虽然修为低，暂时发挥不了圣阶物品的全部威能，但用来保命还是极好的。
九头圣阶的灵宠，也都装备了圣阶灵甲。
这种灵甲可依心意而变化形状，不拘人类还是兽族，其实都可以穿戴。
只是灵宠们不能幻化人形，仍旧是动物之身，也用不得兵器，而且它们都各有看家本事，也就算了。
至于雷家明等人，用圣阶暂时太浪费，但也都换装了十二阶以上的超凡灵甲和灵兵。
哀悼会结束之后，沉闷了一两天，大家的心情又都恢复了过来，开始准备春节的事情。逝者已矣，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如今全球学中文，全球也都过春节。当然，西方国家还是保留了传统的圣诞节、感恩节之类。
过春节也不是李响强制性的，这种事，纯属自发。因为如今的中国，尤其是03号地下城，毫无疑问是人类的灯塔，“哈中”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事实上，“哈中”也不是现在开始的，大约从2026年左右，甚至更早之前就开始了，中式潮流席卷全球。这其实与经济发达程度有关。
比如以前美国发达，所以美国的各种电影、潮流，就倍受追捧。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小本子经济好，所以很多日剧也受追捧。
后来小本子被大漂亮阉割了，经济下行，资本没钱了，自然在影视方面投资少了，拍的片子也就不好看了。
九十年代，台剧、港剧、韩剧以及这三个地方的综艺和音乐，都相当火爆。
到了本世纪10年之后，那几个地方经济不行了，哈日、哈韩、哈港就都不见踪迹了，也许还有少部分人追捧，但总归是没有以前那般火爆。比如TVB，早就青黄不接，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新生代演员和作品。
再后来，连美剧、美国大片，也都不怎么受欢迎了，感觉也就是那么回事。
而中国内地的动画电影、科幻片、古装剧、各种歌曲等崛起，开始发力。
现在，李响代表了如今地球超凡者的巅峰，而姜采儿及其团队，则是科技的天花板，03号城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超凡”与“科技”双一流大城，地位早已超过昔日的纽约、东京之类，哈中哈李哈姜，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李家村一带的地下，毫无疑问是03号城的中心，李响的那栋山腹别墅中，姜采儿的父母、小姑、大姑、二姑等都过来帮忙准备年夜饭，李响奶奶则带小孩，家里几十号人，倒也不用李响操心。
他只是取出了丰盛的食材，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大家一起做几桌酒席。
嗯，一桌根本坐不下。
因为如今的地下城，普通人家没有办法“开火”，主要是严防安全隐患，只有公共的食堂，以及屈指可数的几户人家，才安装了天然气。
私自做饭，可是要罚款的。这一点效仿了前世新加坡的模式，但比新加坡的管理更为严格一些。没办法，地下城人口密集，而且又是封闭的空间，一旦发生火灾，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每家每户做饭的话，产生的大量的废气，处理起来都是一个超大的负担。
至于电磁炉、电饭煲、电火锅这种东西，同样具有安全隐患，另外就是，产能不足，没有这种工厂了。
特殊年代，自然是集中人力物力，大量生产各种炮弹、导弹、机器狗、无人机等军事装备为主。然后就是药品、衣物、鞋袜等日常用品。
要不然，几轮兽潮下来，大威力武器打光，而高阶超凡者又还没有大量诞生，那人类才真的危矣。
李响家里自然是可以做饭的，所以亲戚朋友们就都来“蹭饭”了。
越是这种过节，就越是得注重安全，姜采儿并没有在家，而是忙于各种会议，安排实验室各团队的工作、城防部门的工作、市政部门的工作……方方面面。其实，要说03号城权力最大的人，还得是姜采儿。
03号城，几乎事无巨细，姜采儿都有参与。
诸葛亮事必躬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姜采儿不会累死，因为她就不是普通人，超级大脑能同时处理数十万个任务，甚至更多。
记忆宫殿能让她过目不忘，地下城的大大小小的事务，她都门儿清，还不用查资料，给她配备的秘书团队都钦佩不已，惊为神人。
李响施展土遁术，悄无声息来到了地表之上，回到了以前的老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