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可就没之前那么矜持了,两人参观过伊斯兰堡美术馆后,直奔附近的高档酒店。
这次不同以往,环境不受限制,发挥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再一再二,就会有再三再四,接下来的五六七八九,也就顺理成章了。
罗伊对绘画的涉猎很浅薄,但在研发人体艺术的道路上,深受过多位德艺双馨的名师指点。
老师们有的已经香消玉殒,还有已经退居幕后,还有的仍然战斗在一线,为无数粉丝带去最优质的作品。
耕完地的罗伊赤裸着上半身,躺在铺满金丝绒的大床上,习惯性地摸出一根烟。
啪!梅莉夫人媚眼如丝,把燃烧起火苗的打火机递到他嘴边。
“嘶...呼...”
罗伊使坏地嘬进去一口,全都吐在她脸上。
“讨厌!”梅莉依偎在怀里,用指尖轻轻划过令她魂牵梦萦的胸肌。
对于女人来说,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莫过于这片刻的温存。
罗伊兑现了承诺,帮她填补一切需要填补的地方,主打的就是不走寻常路。
“坏小子,谁教你这样玩的。”梅莉有些隐隐作痛地问道。
罗伊没有正面回答,文火慢炖的阶段已经结束,是时候大火收汁了。
老话说得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梅莉正处在如狼似虎的年纪,就在她打算梅开二度时,罗伊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通后开始聊天,结果越聊火越大,最后干脆直接挂断,咣一声把手机砸在了地板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梅莉一大跳,而罗伊正演技炸裂地揪着头发,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宝贝儿,谁打来的电话,惹你生这么大气。”
她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经过这段时间的深入交流,她知道罗伊的情绪一向都很稳定,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态。
“别问了,我被人骗了。”
罗伊说话的同时,怒不可遏地往身上穿衣服,还故意亮出他那把防身用的M9手枪。
“我要去找那个混蛋,我要让骗我的人付出代价!”
梅莉看到手枪,赶紧从身后抱住他:“千万别做傻事呀罗伊,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上忙。”
“你帮不上忙的。”罗伊懊恼地摇着头:“我真是一头蠢猪,我为什么要相信那种不靠谱的人。”
“哎呀,你非得把姐姐急死不行吗?”梅莉一边安抚,一边追问:“你别忘了姐姐的身份,在伊斯兰堡,我还是有点特权的,到底是什么人骗你,损失了多少钱,先心平气和地告诉姐姐,姐姐跟你一块想办法。”
姐姐?你他妈都能当我妈了,要不是这娘们儿保养的确实不错,女人味也挺足的,罗伊还真不会行此下策。
“说嘛,有姐姐在,你怕什么?”
罗伊思索了片刻,很无奈地说道:“前段时间,有个老朋友找到我,想跟我合伙做生意,他说他有门道,可以弄到枪支销售许可证,还有开安保公司的相关资质,我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我那家公司盈利水平还可以,大富大贵不敢说,每个月赚个几百万轻轻松松。”
“可他隔三差五,就往我家里跑,跟我说干这个前景有多好多好,等公司做起来,能让我的资产翻个几十倍。”
“我被他说的心痒,就去做了几次市场调查,连外国人保护中心都去了,结果还真就是他说的那样,这几年来咱们国家投资的外企特别多,尤其是华夏的企业,几乎渗透进各个领域里,这就得罪了俾路支那帮杂种,一天到晚想法设防地搞破坏。”
“华夏好几次都提出要在我们国家成立安保公司,对极端势力进行直接干预,但一直没能得到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授权。”
“好了好,别说了。”听到这里,梅莉已经理清了来龙去脉,至于罗伊到底被骗了多少钱,她也不想问了,免得往伤口上撒盐。
“罗伊,姐姐是过来人,我可以跟你打包票,骗你钱的那个人,早就逃到别的城市,甚至出国藏起来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忘记这件事,不要给自己增加精神负担。”梅莉欷歔着道:“至于钱嘛,只要你有能力,还可以加倍地赚回来,姐姐看好你。”
听着这些不痛不痒的安慰,罗伊的心里这叫一个膈应,看好有个屁用啊,夜壶嘴镶金边,合着一点实质性的帮助都没有?
盘算到这里,罗伊像咸鱼一样枕在女人光滑的大腿上,眼睛透过睡衣往上瞟:“反正我是不想努力了,要不然你包养我算了。”
“胡说。”梅莉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姐姐看上的男人,就没有中途认输的,不就是一点手续嘛,你给姐姐点时间,姐姐帮你去跑跑,但是你要答应姐姐,以后不许说这种丧气话,给我努力往上爬,姐姐不喜欢没有上进心的男人。”
哦豁,罗伊心口悬停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辛苦耕耘这么久,总算是有收获了。
这事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难如登天,可对于梅莉来说,就是吹吹枕边风的事。
“那你打算用什么名义,解释咱俩的关系?”
罗伊饶有兴致地问道,想要拿到相关资质,就不可能绕过她丈夫。
“我那天都跟他解释过了,你是我住在卡拉奇的一个远房亲戚,从辈分上来讲,我跟你妈妈是同辈,所以你得管我叫小姨妈。”
操!罗伊心里这叫一个别扭,平白无故多了个长辈,还是这种人嫌狗不待见的不伦之恋。
这事儿要是曝光出去,非得被那群原教旨主义者用石头砸死不可。
不过罗伊也没办法,富贵险中求嘛,双方各取所需,无所谓什么道德不道德。
还是那句话,你男的可以娶四个老婆,凭什么女性就必须当贞洁烈女?
罗伊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帮广大女同胞争取她们应有的权利。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提前跟威伦警长和卢克通个气,免得误伤队友。
二次交战后,两人依依不舍地道别。
临走时梅莉送给罗伊几套化妆品,说是朋友送的,家里多的没地方搁,让他拿给亲戚朋友用。
这事儿根本不新鲜,跟罗伊抱有同样想法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尤其是那些警长太太,丈夫在外边冲锋陷阵,但凡有点追求的,都会想办法跟局长夫人搞好关系。
不用担心会被反贪局找上门,巴基斯坦负责调查贪腐问题的,叫联邦调查局。
其前身是特别警务局,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负责调查军需品采购的贿赂和腐败犯罪活动。
二战结束后,该部门被保留了下来,并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更名为联邦调查局。
但比较搞笑的是,联邦调查局并不独立于警务系统之外,依然属警务总局管辖,话事人也只有警务总监级别。
这就意味着,负责查贪腐的人,权利无法覆盖整个警察队伍,其含金量也就可想而知了。
还有最无解的历史难题,监管者可以监管别人,可谁来监管监管者?
反正在巴国混迹官场,远没到需要如履薄冰的地步,只要不站错队,违法乱纪根本不算什么。
罗伊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身体有种被掏空的疲惫感。
按理说年纪轻轻的,应该有使不完的劲才对,什么叫年轻人,十二点吃饭,十二点半就饿。
可再有力气的耕牛,也架不住如此频繁的耕耘。
车子靠近村口,离着老远就看到几个叼毛,正人五人六地在附近晃悠。
罗伊认得他们,贫民窟最近新成立的一个小社团,专门以敲诈小摊贩为生,搞得附近做生意的小老板苦不堪言。
罗伊原本不想管这事儿,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搞定局长夫人上,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付出,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这帮好死不死的,竟然在尝到甜头后,把算盘打在莫娜身上,不仅想收保护费,看样子还打算调戏她。
“你们干什么,吃了饭就要付钱。”
这帮无赖在她这消费了几碗羊肉汤,不仅不主动结账,还摆出一副天王老子的架势来。
“付钱?”带头的混混拿牙签剔着满是烟渍的门牙:“付什么钱,我还没听说过,在这条街上吃饭还要付钱,吃你是给你脸,别他妈不识抬举。”
“你...你吃霸王餐还骂人...”
见对方一点道理都不讲,莫娜气得说话都开始颤抖。
这几天她每天起早贪黑,天不亮就顶着寒风到市场上买羊棒骨和羊肉,就为了能炖出来一锅老少咸宜的羊肉汤。
结果钱没赚到多少,还把手给冻坏了,可一想到没有行动能力的残疾妈妈,跟那几个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莫娜还是坚持着硬挺下来。
家里就她这么一个顶梁柱,她要是没了收入来源,全家人怕是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
可这几个专挑穷人下手的混蛋,愣是把她一天的劳动成果都给抹杀掉了。
越想越委屈的莫娜,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窝里打转。
“哟哟哟,这就哭上了?”黄门牙看到这一幕,令人作呕的脸上布满狞笑:“别哭嘛小妹妹,哥哥刚才的态度确实不好,这样,你亲哥哥一口,再喊我一声老公,以后我罩着你,谁也不敢找你的麻烦,怎么样?”
其它几个混混听到这里,都忍不住发出猥琐的笑声来。
被一群流氓这样调戏,莫娜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虽然从她下定决心摆摊时,就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
可等到事情真的发生了,她才发现这个世界有多残酷,根本不是靠忍让能解决的。
“别犹豫啦小妹妹,像我这样的好男人,这年头你上哪找去,来来来,让哥哥亲一下。”
“亲一下,亲一下。”
黄门牙见莫娜不敢反抗,再加上手下人在旁边起哄,就隔着小吃车伸出手去,想要对她动手动脚。
周围的摊主看到这一幕,也是敢怒不敢言,这年头谁管谁啊,都是社会底层的苦哈哈,能做的也只是替她向真主求救。
轰!就在众人看的心揪时,一辆苍蓝猛兽从远处加速冲了过来。
混混们吓得六神无主,然后往旁边逃窜,黄门牙的心思全在莫娜身上,等他想要躲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罗伊丝毫没有减速,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其撞飞出去几米远,一个急刹车稳住车身,敞开的风衣在寒风中咧咧作响,化身恶魔般向那家伙走去。
黄门牙这一下被撞得不轻,腿部粉碎性骨折,正躺在地上抱着膝盖满地打滚哀嚎。
罗伊不由分说,往他身上一骑,扬起铁拳就朝面门砸。
出拳完全不留余力,三两下就揍得他门牙松动,嘴里噗噗往外冒血沫子。
“X你妈的,连我的人都敢动,活腻味了是吧!”
见老大被人暴揍,混混们各自从身上掏出家伙,想要围攻罗伊。
混帮派的,最忌讳的就是怂,你只要认怂,再想压榨别人就难了。
“罗伊大哥,快躲开。”
见罗伊身处险境,莫娜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从摊子上抄起一把剔骨刀,就朝那几个混混砍去。
俗话说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为了保护罗伊,这女孩俨然变成了女疯子一样,追着混混们左劈右砍,吓得这群人避之不及,没有一个敢再靠近。
不仅是他们,连罗伊都被吓到了,他赶紧冲过去,从背后抱住发疯的莫娜。
人在这种情况下,情绪是完全失控的,很容易造成误伤,甚至伤害到自己。
果然,在被罗伊制服后,她仍然机械性地做着劈砍动作,嘴里还歇斯底里地喊着“我砍死你们这帮混蛋”,看起来似乎完全不自知。
还好罗伊有经验加持,以前处理过几起精神病伤人事件,大概就是莫娜现在的样子。
第211章 女孩,有兴趣当我的合伙人吗?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把刀给我。”
罗伊一边安抚她,一边握住刀把的位置,解除掉潜在的危险。
“呜呜呜,罗伊大哥,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松开那把剔骨刀,莫娜的精神倚仗也为之瓦解,情绪崩溃地扑进罗伊怀里,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