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又被逼退回到一楼。
宋和平将灰狼拖到了安全的位置,蹲下询问道:“灰狼,你中枪了?’
灰狼靠在墙壁上,尝试挪动自己的身体。结果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腹部右下侧传来,人差点疼得闭过气去。
“这里—”
他指指自己的腹部。
“好像中了两枪。”
虽然所有人身上都穿了防弹衣,但近距离被击中还是会有些疼,如果打到防弹板边缘,运气不好还会骨折。
“换弹!”
负责掩护的灾星大叫起来。
火力刚刚减弱一些,楼上的压力如同潮水一样涌来。
好几名武装分子在洛克的指挥下开始发动反击,企图冲下楼来杀掉宋和平他们。
宋和平对灰狼说道:“忍著。”
说完转身贴到墙角处抬枪对楼梯上的武装分子进行扫射。
有了宋和平的补位,进攻的武装分子攻势立即受阻,已经冲到前头的三人被打成筛子,尸体从楼梯上滚下,直接滚到了一楼地板上。
其中倒在楼梯上的一人挣扎著想爬起来逃跑,宋和平给他补了一个点射。
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腰,这家伙一个跟跑再次摔倒。
宋和平第二次补枪,这次打的是头部。
武装分子的脑袋爆开血雾,直接倒在楼梯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当唧郎一一楼梯上再次传来手雷滚地发出的响声。
“操蛋!”
宋和平只能再次缩回墙角后头找掩护。
“手雷!”
轰一-
轰一刚躲进墙角,身后传来两声爆炸。
火光将狭窄的楼梯通道映得通红,被炸飞的木屑和水泥块加上户体碎块四处飞溅。
通往二楼的楼梯上躺满了尸体,地板上的瓷砖被炸得稀碎,墙上到处溅著血肉,仿佛是通往地狱之门的台阶。
这一轮交手,双方都没任何进展,谁都干不掉谁。
场面再次陷入对峙。
宋和平重新回到灰狼身旁,这家伙已经自己撕开了防弹衣,在那里寻找伤口宋和平只能将小手电打开,对著灰狼的腹部找了半天,最后在身体右侧靠近髋骨的位置找到了一个伤口,在那里冒著血。
他吓了一跳。
子弹如果从这里钻进去,内脏如果受损,那灰狼可就丧失了一大半战斗力了而且对于只有四人的攻击小组来说,损失一个人,那就是损失了25%战斗力。
后果是可怕的。
宋和平查看了一下弹孔入口后方,没找到穿出的创口,这让他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弹头如果没有穿透,意味著留在身体里,如果留在腹腔里那就会造成更多的失血,移动、挪动,都会有风险。
他伸手在伤口附近按了按,灰狼嘶地倒吸一口冷气。
最后,宋和平摸在伤口附近的肌肉里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轻轻一碰,
灰狼就怪叫起来。
“轻点!苏卡!”
他吡牙咧嘴,宋和平却巨石落地。
“子弹嵌在肌肉里了,我现在没时间把它弄出来,先给你包扎,打一针止痛,回去再处理伤口。”
“不!包扎住就行,我不需要止痛针!”
灰狼看起来对止痛针有些抗拒。
宋和平想了想,也就不再勉强,迅速给他简易处理了一下伤口,做好包扎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顶住!”
“没事!”灰狼重新扣好防弹衣,居然笑了起来:“嘿嘿,这点小伤,就特么是蚊子叮一口而已!干他们呢!”
就在这时,频道里传来了猎手的声音。
“老大,他们全部在往二楼移动,我干掉了两个,没法杀掉全部人。”
“我知道了。”
“老大,时间不多了,还有最后二十五分钟,你注意时间!”
听了猎手的提醒,宋和平抬手看了看表。
果然,从攻击到现在,过去了十五分钟。
按照原计划,这时候应该上了二楼,开始搜索和肃清房间了。
只是没想到来了两只海豹.—··—
真特么人算不如天算。
“我知道了。”
说完,他朝楼梯方向看了看。
那里空空荡荡。
只不过宋和平知道在楼梯上方肯定不少人都在盯著转角处,只要自己这几个上去,他们就会疯狂扔手雷和开枪阻挡。
这种情况没法硬闯。
如果说从后面爬上去,那也不行。
刚开打趁著对方没反应过来时候还有点儿机会,现在都有所防备了,估计小红楼哪个关键位置上都有人把手,无法进行有效偷袭了。
自己的这套猛打战术,看来有些失算。
这是宋和平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战术不灵光了。
想到这,再想到时间,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当然,他可以选择撤退。
现在撤退还来得及。
不过如果这里的人没肃清,一旦撤退,他们就会橡皮糖一样黏上来,再联络后续支援部队,行动小组还是很难跑掉。
难啊—
“老大,咋办?!”
站在对面的白熊似乎也看出了宋和平的犹豫。
“不行咱们撤!”
撤?
这个念头在宋和平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必须拿下目标!”
宋和平的口气忽然坚硬起来。
“现在这种情况,怎么拿下!?”白熊有些急了,楼上至少还有十几个保镖和两只海豹。
还真不好对付。
宋和平忽然抬头,目光落向天花板。
第401章 主打一个暴躁!
洛克在二楼等了很久。
一楼没有再次发动进攻。
“你!”
他朝对面的一名霸猜的手下勾了勾指头。
“过来。”
“我?”
被他点中的那家伙有些懵。
“对,过来!”
那名脸上长了颗大痣,大痣上长了一撮长长毛发的武装分子极不情愿地挪到了洛克面前。
“去探探路。”
他指指楼梯间。
一撮毛脸色一下白了。
“他们就在下面——·
“少废话!”
洛克的抽出手枪顶在一撮毛的额头上。
一撮毛舔了舔嘴唇,喉咙感觉发干。
他看看周围。
居然没人替自己出头。
面前的白人是霸猜的贵客,自己也不敢违抗命令,刚才老大还说让大家都听他们的。
“快点!不然我让你的脑袋开花!”
一撮毛只能战战兢兢端著枪,一点点挪向楼梯。
到了楼梯口,回头看看。
都是同情的目光。
但还是没人替他出头。
更没人说要陪他一起去。
“都他妈是酒肉兄弟!”
想起平时没事的时候大家一起喝酒猜拳的情形,一撮毛的心比北冰洋的海水还凉。
有酒有肉都拍胸脯有难同当。
现在好了,自己有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