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改刚才的蛮横狂暴的态度，陪着笑脸道：“您问，只要我知道的，全都配合。”
杨墨深深的看了眼他。
依稀记得。
刚抓住这名妖族的时候，对方桀骜不驯，肆虐乖张。
没想到才短短一月时间。
便被社会磨平了棱角，如此配合。
“伱叫什么。”
他略微沉吟，缓声开口。
“石坚。”
青年没有丝毫犹豫，开口回答道。
“你姓石？”
杨墨半眯着眼。
“我真姓石……”
青年感受到杨墨的目光，心头一颤，连忙说道。
“你们诸犍一族位于哪里，距离地球又多远？”
杨墨沉默了片刻，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同时。
认真观察着石坚的反应。
之前。
他便审讯过石坚数次，想知道对方是如何降临地球的。
但……
那似乎涉及到了文明试炼的核心隐秘，导致他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不敢说出来。
因此。
这次他干脆换了个问法，绕开了文明试炼。
“我们位于妖界。”
石坚似乎选择了认命，老老实实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距离地球有多远。”
“妖界，所有妖族都居住在一起吗？”
杨墨心念一动。
“不是的。”
石坚叹了口气，解释道：“妖界分为十二域，我们一族实力比较弱，位于资源最少、天地能量最为稀薄的末域。”
“那你可知，下一轮试炼，降临的会是哪个种族？”
杨墨默默记住了这个信息，问出了下个问题。
“这个我不知道。”
杨墨挑了挑眉。
石坚顿时感觉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满脸苦涩道：“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个普通的妖族，没点背景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东西。”
看着石坚一阵委屈巴巴的模样。
杨墨嘴角抽搐了几下。
反问道：“普通妖族，能在我国的【生死簿】抹杀之下不死？”
石坚面色微变。
索性闭上了嘴。
不再说话。
“看来比起放假，你还是更喜欢加班。”
杨墨摇了摇头，径直走出了审讯室。
不多时。
在石坚惊恐的目光中，几个恶魔般的研究人员走了进来。
……
米国。
国防部。
秘密监狱。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颜真月在地上不断翻滚，额头青筋暴起，发出痛苦的哀嚎。
她的身体扭曲。
隐隐间。
要现出原型，露出了瞿如一族的本来面目。
“部长，咱们已经给她打了三十多针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看着乔布斯，请示道：“还要再打吗？”
乔布斯皱着眉头。
低头看着痛苦哀嚎的颜真月，冷哼道：“再给你一次机会，第四轮试炼降临的会是什么怪物？”
“我真的不知道……”
地上的颜真月不断发出凄厉的呻吟，显然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再来十针。”
乔布斯面色冰冷，对身边的研究院吩咐道：“记得，把握住量，别让她死了。”
“是。”
研究员上前，在颜真月的身体里注入了大量的“液体”。
这种液体。
是米国的医疗机构根据怪物体内的血液、激素等新型材料，最新研发的药物。
可以使人放大万倍神经痛觉。
没过多久。
药效发作。
颜真月整个人愈发扭曲，惨叫声不绝于耳。
“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乔布斯眉头微蹙，有些失望。
随后。
离开了监狱。
“我早就说了我不知道啊……”
痛苦挣扎的颜真月望着乔布斯两人离去的背影，心头涌起万般酸楚和憋屈。
身体的折磨。
远远比不上她内心的悔恨。
早知如此。
当初自己逃出华夏，就应该去樱花国，而不是米国。
这米国人……
根本不是人啊。
天天给她注射奇怪的东西，疯狂折磨她，还专门挑她不知道的问题来问。
这她踏马能知道吗？
“表妹？表妹？”
正在此时，一道波动自虚空中传来。
颜真月神情一振。
撑着痛苦的身体，瞄了眼角落里的摄像头，同样施展起种族秘法。
很快。
便与这道波动的源头对接上了。
“表哥，他……呃啊……他们不是人啊……嗯……”
她带着一腔悲愤，向对方哭诉道。
被困在米国的监狱这么久，她唯一的慰藉便是能和表哥使用种族秘法交流。
“你怎么了？”
秘法的另一头，有些疑惑：“怎么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啊……嘶……哦……”
“米国人……给我注射……嗯啊……药效还没过……”
颜真月满脸通红，强撑着身体解释道：“等等，你那里……怎么也有奇怪的声音？”
她这话刚问出。
另一头，似乎有些沉默破防。
半晌后。
才咬牙切齿道：“华夏，刚强迫我加了个班。”
“加……班？表哥你不是在坐牢吗？怎么还打入华夏内部了？”
颜真月愣了一下，激动的问道。
仅此一句。
对方似乎又有些破防。
沉默了良久。
才带着怨毒和憎恨，咒骂道：“你放心，华夏的好日子到头了！”
“下轮试炼降临的是灵族，祂们最克制这种科技向的文明，无论是华夏还是米国，全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