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减刑,我带兔子飞上天 第876节

  “皇后嫔妃因女子身份,又不能前往祭拜,所以……”

  “行了!退下吧。”

  朱由检又露出喜色,招手让陆文昭赶紧滚蛋。

  你懂就行,不用说出来嘛。

  我那皇嫂已成了我心底的恶魔,不知什么时候我还要轻薄于她。

  不如趁早杀了,一了百了。

  到时候就说皇后张嫣在宫内太过思念先帝,上吊自尽好了。

  “是,陛下……小臣告退。”

  陆文昭心里一阵腻歪,一方面暗道为何总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另一方面对朱由检的万事靠猜感到恶心。

  这种烂事靠猜也就罢了。

  到了辽东战场上,你若模棱两可,岂不是害死数万将士。

  但涉及到给师妹报仇,他如何不双手支持。

  陆文昭退了两步便要离开,谁知又被喊住。

  “等等!文昭,办完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陆文昭心里咯噔一下,挤出苦涩笑意。

  “陛下,这四人身手俱佳,为何不留在身边,干些脏活?”

  朱由检勃然大怒,顺手将那木雕茶壶扔了过去,径直砸在陆文昭头上,砸破了皮。

  "脏活?什么脏活?朕乃九五之尊,代天牧民,能干什么脏活?陆文昭,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陆文昭吓的浑身发抖,躲都不敢躲,慌忙跪了下去。

  “小臣该死,小臣该死,事后务必处理干净,处理干净……”

  朱由检这才走了过去,一把捡起地上的木雕茶壶,一脸心疼之色。

  “大哥啊大哥,这可是你唯一送给朕的遗物,朕怎么失手将它摔出去了?”

  陆文昭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只是突然感觉心寒的厉害。

  跟着这么一位喜怒无常,不敢担当,满脑子狠辣疯癫的帝王。

  他竟不知对大明帝国,是好是坏!

  ……

  同一时间。

  随着天色将黑。

  魏忠贤也理清司礼监的事务,兴冲冲回到家中。

  可一回家才知,兄弟李辛根本没有前来。

  他慌忙派出下人四处打探,终于得知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李辛,失踪了!

第663章 厄住命运的喉

  “失踪了!怎么可能失踪了!好端端一个大活人,他能去了哪里?”

  哐啷!

  魏忠贤一把掀翻桌上的酒菜,厉声喝问面前之人。

  跪在他面前的,乃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以及指挥佥事许显纯。

  两人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任凭那些汤水汁液溅满全身也不敢动弹。

  “义父啊!真失踪了!”

  许显纯壮着胆子,低声禀报。

  “孩儿最后得到的消息,封太保离开皇宫后,前往礼部后,而后再没有任何下落。”

  “孩儿带着锦衣卫冲入礼部,可礼部众人都没见到封太保去了哪里……”

  “也就是说,封礼辛一进礼部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忠贤走上前,一把抓住许显纯厉声喝问。

  许显纯赶紧点头:“是,是!义父,孩儿甚至以诏狱相逼,拿着绣春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都说不出来封太保去了哪里。”

  “很可能……很可能封太保刚刚进入礼部,就被人打昏带走了吧……”

  “废物!”

  魏忠贤扔掉许显纯,又问向田尔耕。

  “你呢?不要告诉我,满城大索也没找到咱家兄弟。”

  田尔耕哭丧着脸。

  义父,都到什么时候了啊,谁还敢满城大索。

  您难道不知道,这天下已换了主人,如今是信王朱由检在位。

  这么敏感的时候,锦衣卫若是满城大索,简直和取死无异。

  他只能照实回报。

  “义父,孩儿只能命令南北镇抚司数百锦衣卫在城中查探消息。”

  “只是时间仓促,此刻还没有人发现封太保的下落!”

  “那还不继续去找!找不到封礼辛,咱家砍了你们的脑袋!”

  田尔耕、许显纯吓的转头就跑,一溜烟跑了没影。

  “呼……呼……呼……”

  魏忠贤一屁股坐回太师椅上,不断喘着粗气。

  司礼监的恩威并施,兄弟李辛的突然失踪。

  一连串的事情,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自己喉咙,让魏忠贤喘不过气。

  难道,朱由检又出手了?

  魏忠贤想了一阵,却实在想不出朱由检非要对付李辛的理由。

  其实早在数天之前,那场太康伯张国纪的寿宴上,魏忠贤就很纳闷。

  朱由检为何非要揪着自己兄弟不放。

  按理说你们风马牛不相及,又没有利益纠纷,实在不该视若死仇。

  他却不知,李辛曾当面辱骂于朱由检,再加上李辛对朱由检幕后那人非常重要,才有了失踪一事。

  想了半天,魏忠贤始终想不明白,只好独自生着闷气。

  可冷不丁的,看见客厅角落站着一个白衣女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有女鬼向他索命。

  “何人藏在暗处,出来!”

  魏忠贤厉喝一声,壮着胆子站起了身。

  岂料对方走出来后,竟是大烧杯客印月。

  “夫……客印月,你躲在暗处要干什么?”

  魏忠贤松了口气,冷眼看去。

  其实从朱由校驾崩后,客印月就不敢在宫中逗留,愣是跑回魏忠贤府。

  她混了这么多年,也有自己的府邸,只是更不敢前往那里。

  此刻被魏忠贤喊出,客印月穿着一身白色纱衣,瑟瑟发抖。

  “夫君……相公……魏郎……”

  一声又一声的称呼,喊得魏忠贤浑身发麻。

  都特娘四五十岁的人了,你又在发什么烧。

  对方显然害怕魏忠贤将自己砍死,走出来后离魏忠贤很远一段距离。

  “魏郎,如今新皇登基,你我可怎么办啊……”

  客印月说了一句就哭了起来,声音如泣如诉。

  魏忠贤听的心烦,喝骂一声:“闭嘴!”

  声音戛然而止,客印月再不敢发出一声。

  换成以往,她依仗着皇帝还能叫板,可事到如今才惨然发现。

  奉圣夫人拥有的一切,不过是那位死去的皇帝和面前的男人无形赠与。

  没了他们两个,自己狗屁都不是。

  魏忠贤见其可怜模样,心中幽幽叹了口气。

  其实,他对客氏是有几分感情的。

  当初魏忠贤在肃宁老家,妻子娟儿因为他烂赌跳井自尽,成了一生的痛。

  随后十数年,等他在皇宫展露头角后,更是惊闻闺女竟也被岳父当成童养媳卖给他人,后被对方家中毒妇活活打死。

  魏忠贤一怒之下杀了那一家满门,可惜无济于事。

  他只能将心里那份柔嫩的感情,放在客印月的身上。

  不然也不会当年和干爹争风吃醋,甚至将干爹王安撵到南直隶守陵。

  可惜……

  数十年匆匆而过,身边竟只剩了这么个烧杯。

  看着对方良久,魏忠贤终究发了一丝善心。

  “夫人啊,跟我走吧,我计划明日送葬完先帝后,便向朱由检提出辞呈。”

  “你跟我回肃宁老家,咱们颐养天年如何……”

  “不!”

  岂料,魏忠贤话还没说完,客印月失声喊了起来。

  “忠贤,为何要走?咱们为何要放弃这偌大的家业?”

  “奴家可听说,今日陛下刚赏了你黄金百两,还赏了你那侄儿魏良卿为宁国公,当朝太师,世袭罔替,御赐丹书铁券!”

  “此等恩宠,咱们还走什么走?”

  “忠贤,你不要怕,就留在京城吧,留在这里继续当你i的九千岁,奴家继续当我的奉圣夫人,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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