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减刑,我带兔子飞上天 第784节

  中举入朝为官后,竟迷恋西洋人的东西,崇洋媚外。

  满口不讲四书五经,整天琢磨算术、天文、农学等一堆奇技淫巧。

  甚至此人还和万历年间的利玛窦结识,信奉那个西洋人的教派。

  这种行为,简直丢光天下读书人的脸面,成为儒家之耻。

  若非他不是东林党人,魏忠贤早就将其弄死。

  即便如此,也让徐光启罢官撵回乡下种田去了。

  若非他和汤若望,也就是澳岛一个教士认识,能搞来弗朗机炮抵御建奴。

  魏忠贤还真再想不起此人。

  此刻朱由校喊他,只因为他同样精通天文星象。

  “他?陛下,这…额…”

  朱由校见魏忠贤结结巴巴的模样,心中明白几分,顿时再怒。

  “你个老阉货,把徐光启也给弄死了?”

  魏忠贤见皇上真急眼了,慌忙跪下。

  “息怒,陛下!息怒啊,徐光启没死,只不过年老体衰,辞官养病去了。”

  “陛下若是召他,小臣这就将他喊来……”

  “喊来?他老家南直隶松江府,距离京都数千里地,怎么将他喊来,啊!魏忠贤,你倒是告诉朕,如何将他喊来?”

  朱由校的声音越发洪亮,整个养心殿都回荡着他的咆哮。

  不过终究松了口气。

  朱由校糊涂是糊涂,但也知道徐光启的卓越能力。

  魏忠贤见实在没法子了,只能咬咬牙说道。

  “陛下,要不……喊来观山太保封礼辛,让他看看到底凶在何方?”

  嗯?

  听到这里,朱由校一愣。

  是啊。

  朕怎么忘了这个奇人。

  封太保是世外方士,必然懂得天文星象,问问他不就行了。

  “那还不快去!”

  朱由校喝骂一声,魏忠贤赶紧爬起身子要跑。

  “等等!”

  谁知又被皇帝喊住。

  “随便喊个人去吧,厂臣,咱们继续处理奏折。”

  出现天降凶兆这种事,朱由校总算收敛顽劣,只想着将功补过。

  “好,好!”

  魏忠贤这才大松口气,将手中的奏折一一递了过去。

  “陛下,这是河南道水灾的折子,急需二十万两灾银和八十万袋灾粮……”

  “陛下,这是兵部尚书高第递来的折子,要饷银二百万两,支援辽东……”

  “陛下,这是云南道的折子,黔国公沐启元进京面圣,也想要些银两和缅军决一死战,收回失地……”

  “陛下……”

  一道道折子,听的朱由校脑袋都要大了。

  钱!

  钱!

  钱!

  全都是要钱!

  妈了个批的,到处都需要用钱。

  可朕的大明江山,哪里还有银两?

  “收起来,收起来!全部留中不发,快收起来……”

  朱由校再忍不住,一把将那对奏折全部推到地上,呆呆坐着,不自觉间眼泪竟流出来了。

  “陛下……”

  魏忠贤见这年仅二十出头孩子,竟被国事急的哭了,心中也是难受。

  其实这几年来,他也不敢再私吞国库和内帑,将一切钱财都散了出去。

  甚至有时候还需要搭上一些自家私房钱,才能堪堪凑够。

  以魏忠贤能力来说,都开始捉襟见肘,左右为难,更别说面前小皇帝了。

  朱由校流着眼泪,呜咽说道:“大伴,你说……你说……朕的大明江山,真要丢掉了吗?”

  “不会,陛下!绝对不会,您放心,有老奴活着一天,大明绝不会亡国……”

  魏忠贤感同身受,竟走过去抱着朱由校,两人并肩痛哭。

  朱由校被他搂住,心中一暖,终究体谅魏忠贤的苦衷。

  这阉奴也不容易啊。

  今年也有五十六七岁了,劳心劳力之下,终究让朕过了几年逍遥时光。

  可叹……

  大明王朝终究是落日余晖。

  朱由校擦擦眼泪,松开魏忠贤, 挤出笑意说道。

  “行了,行了!莫要哭了。”

  “穷三年富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咱们君臣两个,号召天下百姓,从上到下苦一些,等打败建奴,一切都会好的。”

  魏忠贤见小皇帝重拾信心,也展颜笑了。

  “是,是!陛下,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

  朱由校恢复往日模样,又道。

  “对了!朕最近都没顾得上去天寿山那边看看。”

  “封礼辛修陵修的怎么样了?”

  “正好他一会过来,你给朕说说情况,朕好考较考较于他!”

  “封礼辛?”

  魏忠贤沉矜片刻道:“陛下,您的地下玄宫基本已修建完成。如今还在建地面大殿。”

  “只是最近,这个封礼辛有些奇怪。”

  “哦?哪里奇怪?”

  魏忠贤缓缓说了出来。

第585章 封礼辛?他懂个屁!

  其实从天启二年还没过完的时候。

  封礼辛已完成了庆陵,也就是朱常洛的陵寝翻修工作。

  休息了不到一年,天启三年便开始动工修建德陵,也就是朱由校自己的陵墓。

  只不过随着大明国库空虚,修陵的银钱一拖再拖,工程也时停时修。

  一直拖延到天启六年,终究修好地下玄宫,开始着手地面建筑。

  其实,修建帝陵玄宫实在花不了什么钱, 还是地面建筑最为耗费人力物力。

  朱由校闲着没事去过两次后,因为缺钱再没脸过去丢人。

  此刻听到魏忠贤说起怪事,他也来了兴趣。

  “厂臣,这个封太保哪里奇怪,快给朕说说……”

  魏忠贤嗨了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奇怪。”

  “封礼辛从房山大石窝,挖来不少汉白玉石,还有桃山、石塘山等地挖来很多青白石,用于建造所需。”

  “可他将其全部堆积在一处,摆放成一个奇怪的阵法模样,石头全部立起。”

  “监工的太监觉得好奇,问他为何将这些石料如此摆放。”

  “封礼辛说,这些石料常年被水浸泡,湿气太重,需要在空地晾晒三年,方能驱除全部湿气,那样用起来才是方便。”

  “嗯?”

  朱由校本身就是个木匠,和石匠也有些相通的地方,闻言好奇道。

  “湿气?朕的玄宫都修好了,只剩地面建筑,有些湿气又如何?用起来后慢慢晾着不就好了。”

  魏忠贤苦笑摇头:“小臣也不知道,不过没当回事。”

  “说起古怪,他最近还做了不少古怪的事。”

  “还有事情?”

  “嗯,这个封礼辛,突然向尚衣监索要大量白布,向尚膳监索要大量金疮药、伤寒药等物。”

  “陛下您说他一个修皇陵的,要这些东西作甚?”

  “唔……”

  朱由校捂着下巴,想了想也没想明白。

  "嗨,管他干什么!厂臣,只要他向朕不要钱,别的随便给他。"

  魏忠贤哭笑不得,又说道:“还不止这些。”

  说着,弯腰从地面那堆折子上捡了捡,翻出一份奏章递到朱由校面前。

  “封礼辛竟写了一道奏章,说要让城内王恭厂火药局,搬到京城之外安置,说什么天干易燥,一旦管理不善,容易引发爆炸。”

  “如果爆炸,必将殃及无辜,给京城带来极大损失……”

  “嘿!”

  朱由校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是,王恭厂火药局安置在哪里,关他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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