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把自己当做李莲杰？”
陈彦青笑着说道：“我又不是男主，让张东健比去，我和梁超伟比比就行了。”
“哈哈，你可真记仇。”
陈虹忍不住笑，看着他说道：“人家也没惹你吧。”
“我看他不顺眼行不行？”
“行，就喜欢你这种飞扬跋扈。”
“可别，让程导听到了。”
陈虹给他个白眼，带他到会议室坐下后问道：“喝咖啡还是茶？”
陈彦青想了一下说道：“咖啡！程导平时应该不喝茶，你这的茶叶肯定没有咖啡好。”
“你对他总有偏见。”陈虹不满地说道。
陈彦青反问道：“那你这到底是茶好还是咖啡好？”
“好吧，蓝山可以吗？”
“纯品咖啡啊，那给我加糖加奶！”
“.”
陈虹既觉得好笑，又喜欢他这种肆意的性子。
“那你等一会，我去给你泡咖啡。”陈虹说着出了会议室。
陈彦青坐在会议室里，无聊地四处看。
会议室里贴了不少海报，还有不少奇奇怪怪的艺术品。
有几幅线条简单的简笔画挂在墙上还挺显眼的。
如果出现在别的地方，陈彦青只会当做漫画，要是出现在这里，估摸着什么冷门流派的艺术品。
不过这里总体看上去很有格调，很符合个人工作室的风格。
陈彦青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一点半，来的有点早了。
没多一会，陈虹就端着咖啡进来了。
“给你多加了糖，蓝山略酸，怕你不习惯。”
“谢谢，就爱喝小甜水。”
陈虹噗嗤一笑，靠在桌子上看着他问道：“感觉这里怎么样？”
“还不错，你布置的？”陈彦青好奇地问道。
陈虹点点头，显得很自豪。
“这幅画有什么来头？”陈彦青指着那几个简笔画问道。
陈虹盯着那幅画想了一会说道：“九五年的时候买的，观念主义在当时很流行。
也是一个姓陈的画家画的，不过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
陈彦青哦了一声，他压根不知道什么叫观念主义。
只觉得，原来简笔画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看来你挺喜欢这幅画的，不出名的画家你也收着。”
陈虹盯着那两幅画说道：“我原来也想扔来着，但是每次扔的时候又舍不得，就一直留着了。”
陈彦青点点头说道；“挺好。”
“什么？”陈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陈彦青摇头说道：“没什么，觉得这幅画挺好。”
“喜欢？那送你吧。”
“算了，我这种俗人拿回去也是在角落吃灰。”
陈虹笑了笑，抬起手臂看一眼时间说道：“一点五十了，中凯的人应该到了。”
陈彦青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杯子问道：“待会需要我帮你吗？”
陈虹微微叹一口气说道：“最好不过，你知道的，一个女人负责这些事情实在太累了。”
“找你老公啊。”
“我这不是找了。”陈虹揶揄地对他眨了下眼。
陈彦青：“.”姐们，你是真被无极逼疯了，这是你老公的工作室！
又等了几分钟后，中凯的人来了。
中影的人也来了，不过不是韩老三，是中影安排在无极的一个制片。
中凯来了三个人，大家坐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程凯歌又不在，大家不用那么多客套环节。
简单聊了几句后，中凯的人就问了陈虹的报价。
陈虹看一眼陈彦青，见他微微点头才说道：“保底两千万！”
中凯的人愣住了，这个价格有点离谱了！
两千万保底，那就需要三百万的销量，有点太离谱。
中凯的负责人思考了一下问道：“买断？”
“不，保底！”陈虹继续说道。
中凯的人敲着桌子不说话了，这个价格远远超过音像界的天花板。
陈虹见他不说话，偷偷看一眼陈彦青，发现他在低头玩手机，心里忍不住埋怨。
刚刚还说帮她呢！
中凯的人见她有些紧张，心里忍不住得意一下，高级的谈判是心理学。
嗡，陈虹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她拿出来看一眼后又把手机扣在桌子上。
是陈彦青发的短信，上面就几个字，品出来你说的酸味了！
陈虹看一眼喝着咖啡的陈彦青，很聪明地明白过来。
于是也端起咖啡气定神闲的喝起来。
中凯的人奇怪地看一眼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刚刚是收到谁的消息了？
怎么忽然底气十足了。
中影的代表左看看右看看。
这是咋回事？
怎么都喝咖啡不说话了？
咖啡这么酸，有什么好喝的！
安静了一分钟后，中凯的人忍不住先开口说道：“两千万太高了。”
陈虹微微一笑嗯了一声，又端起咖啡喝一口。
中凯的人急了。
你说话啊！砍价还价懂不懂？！
你怎么还玩起心理战了！
陈虹品着咖啡，回味着嘴里带着一丝酸味的醇香，忽然很好奇加了奶和糖的是什么样。
中凯的人见陈虹完全不着急的样子，又咳一声说道：
“无极虽然是好片子，但是两千万价格太高了，如果是一千四百万还是可以接受的。”
陈虹对他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对，无极是个好片子。”
中凯的人等了几秒看着又不说话的陈虹，感觉节奏全没了。
自己现在要不说话，这场谈判就结束了，可是开口的话，就彻底失去主动了！
陈虹果然厉害啊，怪不得能支这么大一摊子呢。
不过他更好奇刚刚谁给她发的短信，说的什么！
是有别家报价了？
这也不奇怪，无极这么火，肯定不止他一家盯着呢！
算了，直接报底牌吧！
中凯的人咳一声说道：“一千六百万保底，这是我们的底线了。”
这个价格和英雄一样了，这真的是中凯的底价！
陈虹已经想要答应了，偷偷看一眼陈彦青，发现他都把咖啡喝完，在那研究咖啡杯底的花纹呢。
这是什么意思啊？探到底了？还是什么意思啊？
陈虹有点摸不准，皱着眉思考一会不知道要不要答应。
中凯的人见她这样，心里都想骂娘了，一千六还不行？
不要过分啊！
“一千八，这也是我们的底线！”陈虹忽然开口说道。
中凯的人松一口气，还以为真的一点不让价呢。
“一千六，无极的成片我们看了，还是有一些风险的，一千六是最合理的价格。”
陈虹眉头微蹙，余光看见陈彦青比划一个八，于是又说道：“一千八。”
“一千六百五。”
“一千八。”
“一千六百八！”
“一千八。”
“一千八的价格风险太大，虽然”
中凯的人还在极力争取，陈虹却低着头拿起手机开始发短信。
“待会一起吃饭啊？”
陈彦青看着手机里的短信，飞快地回道：“改日吧。”
“没问题，去你家？”
“.”
中凯的人都麻了，无极实在太没有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