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珠对楚河自是充分信任,在联系完发生纸人作祟事件城市的防卫队负责人之后。
柳玉珠放下手机,点头应下。
当天,楚河和玉藻前便乘坐专机出发了。
事件发生的地点乃是一座名为湖门的城市。
湖门市在整个大夏帝国充其量只能算作三线城市。
所以当这座城市出现了骇人听闻的纸人作祟事件时,并未引发太大的轰动。
再加上本地防卫队有意低调处理,也未在城市内部营造出多大的恐慌氛围。
当飞机落地,早有人在机场接机。
“楚先生,久仰大名,我叫毕宏达,这位是戚朝宇,
我是湖门市本地防卫队的负责人。”
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人迎面走来,站在楚河面前时,显得颇为拘谨。
虽说他们皆是实权人物,手下掌管着众多作战人员,
可在楚河这等人物面前,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楚先生,您好。我是戚朝宇,是王城那边派来增援的。只可惜我能力有限,并未帮上太多忙。”
戚朝宇惭愧地说道。
“到现在仍无线索吗?”
楚河挥了挥手,示意边走边说。
“没有,主要是这些被害者之间毫无社会关系的关联。
甚至可以说是杂乱无章,受害者和受害者之间甚至连面都未曾见过。
我们怀疑会不会是有高等级的恶灵,或者说是融合了恶灵力量的人在随意杀人。”
戚朝宇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更倾向于后者。”楚河说道。
“为何?”毕宏达不解地问道。
“因为如果是一个高等级的恶灵,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通过吞噬了极其恐怖数量的人类之后诞生的,
另一种是这个恶灵本身就是高等级的恶灵,只是长期处于沉睡,
然而这样的恶灵刚从沉睡中苏醒时,也是处于较为虚弱的状态,
这种时候往往需要大量进食才能完成实力的恢复。
恶灵的进食唯有一种方式,要么是同类相食,要么是吃人。
无论是哪种情况,在发生纸人作祟事件之前,应当会在本地造成极大的杀孽。”
楚河解释道。
“那会不会是其他帝国或者其他地区的高等级恶灵跑进来的呢?”
毕宏达询问道。
“这更不可能。”楚河摇了摇头。
“为何呢?”毕宏达问道,他突然发觉,自己实在跟不上这位楚先生的思路。
“因为大夏帝国有我在,其他帝国或者其他地区的高等级恶灵绝对不敢踏足进来,而且对方应该仅有一个,那就更不敢了。”
楚河自信地说道。
“有道理。”毕宏达和戚朝宇深以为然地赞同。
若是他人说出这样的话,定然会令人贻笑大方。
可这话从楚河口中说出,却再正常不过了。
“你去调查一下所有被害者身上的事情,比如他们有没有做过有共同点的事情,
比如伤害过别人,比如做过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又或者说是欺负别人的事情。”
楚河走着走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好的,我马上去调查。”
毕宏达当即对着身边的随从,
将这个任务下达了下去,要求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查个清楚。
离开机场之后,一行人上车,原本打算先带着楚河去吃顿饭休息一下,
但是楚河要求直接前往被害者所在的地方。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湖门市本地防卫队的办公地点。
在一处大型的停尸房内,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纸人。
这个停尸房位于这栋楼的楼底下,也就是负一层,是一个被苍白灯光永恒笼罩的所在。
这灯光,毫无白昼的温暖,反倒带着一种彻骨的阴冷与寂寥,
仿佛能够径直穿透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空间之中,往昔的肃穆与寒意已被一种异样的氛围所替代,
那些曾经用于安置逝者、给予他们安宁的冰柜与床铺,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经过精心规划的地界,上面静静地伫立着一排排纸人。
这些纸人,非同寻常。
它们绝非仅仅是纸与墨的简单堆砌,更像是某种超自然力量的具象呈现。
每一尊纸人都散发着淡淡的纸香,然而在光影的交错之间,
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生动与诡异。
仿佛它们曾经是真真切切的生命,如今却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禁锢在这脆弱的形态之中。
它们的眼神,空洞却又深邃,好似能够洞察人心最为幽暗的角落。
又好似在无声地诉说着未了的故事,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当楚河、毕宏达、戚朝宇以及防卫队的成员们踏入这片被遗忘的领域时,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纸人们犹如在同一时刻被赋予了生命,那些原本静止的眼眸,在这一刻好像拥有了灵魂,齐刷刷地转向了他们。
那是一种超越物理界限的凝视,让人脊背发凉,自己正被无数双看不见的手紧紧扼住。
更令人胆寒的是,纸人们那苍白的面庞上,涂抹着刺眼的血红色腮红,如同干涸的血迹,既突兀又令人毛骨悚然。
这抹色彩,在苍白灯光的映照下,更增添了几分妖异与不祥。
仔细看去,你会发现,纸人们的视线并未直接落在众人身上,
而是根据它们各自站立的位置,望向不同的虚空之处,
但正是这种间接的注视,营造出一种被全方位包围、无处可逃的恐怖之感,
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这些纸人的见证之下。
停尸房内的低温,似乎也在无形之中加剧了这份压抑与不安。
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急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与恐惧。
若不是楚河的坚持,他们或许永远不会踏入这片禁忌之地,
但此刻,他们已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
一步步深入这个充满未知与恐怖的纸人世界。
“楚先生,调查报告来了。”
毕宏达的声音骤然打破了停尸房的寂静,他手里捧着一台电脑,快步走了过来。
这是刚刚手下递过来的,上面有着依照楚河的要求,最新调查出来的情报信息。
毕宏达神情肃穆地说道:“楚先生,您的猜测没错,这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存在问题。”
“这个纸人叫做张建成,是一名学院的武道老师,
只因学生未按其要求给予贿赂,他便在学校里安排其他学生孤立这名学生。
这名学生家庭条件不佳,虽未曾使用过良好的武道修行资源,
但在学院里的成绩却极为优秀。
即便如此,仍受到了极不公正的待遇,
最后迫使这名学生在山林中上吊自尽,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张建成却未因此事受到任何影响,依旧在那所武道学院担任老师一职。
原因便是,这所武道学院的院长,是张建成的岳父。
张建成的岳父找了关系,并且安排了记者去左右舆论风向。
最后变成了是那个学生,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在学院内自卑敏感。
张建成给这个学生进行了多次的疏导,甚至还自掏腰包资助这名学生。
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学生渐渐有了虚伪的攀比心。
在学校内把自己包装成富二代,结果被其他的同学无情的揭穿,还造成了被孤立被厌恶的局面。
让不少不知事情真相的民众对这名学生展开了抨击,
还有人在现实生活当中,对这名学生的家里人指指点点,
最后这名学生的家里人也一起选择了终结生命。”
在讲述这件事情时,毕宏达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这个纸人身着考究的西装,西装胸口的口袋里还插着一支钢笔。
头发梳成一个大背头,一丝不苟,即便变成了纸人,
仍能看出这大背头的油亮乌黑。
只是这张脸永远定格成了纸人模样,不过看上去应该只有不到四十岁的年纪。
单看外貌,绝对瞧不出这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这个女人叫做徐兰萍,是湖门市一个村子里的村民,生了八个儿子五个女儿。
村里儿子多的便能横着走,这一家人在本地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恶霸。
徐兰萍看中了别人家的一块地,这块地的主人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命运极为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