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神将。”
“排行第一？”
“对。”
雪夜点头，
“神将之中，样样第一。”
听到这话，江白顿时来了兴趣。
他倒是听人提起过第一神将，只是评价并不高，甚至有些平庸。
上一次听到对方的名字，还是画家化名傅先生，潜伏在第一神将身边，双方做了笔交易。
傅先生帮第一神将解决死亡禁地的动乱隐患，第一神将未出生的儿子，需要天生目盲。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交易条件，当时江白并不肯定，如今看来，应该是有的。
只是，江白没想到，雪夜竟然会说第一神将在神将之中，样样第一。
这话，江白自然有些不服气，
“论学识，他比所长、毕登如何？”
“自然是不如的。”
雪夜耿直说到，
“毕登自焚，所长自囚，第十二神将空缺。”
江白一愣，又问，
“论刀法，难道他也是神将之中第一？”
江白确实没见过雪夜的刀，可他见了雪夜的人，自然知道这刀的分量。
第一神将的刀，比雪夜还要强？
雪夜依旧耿直，
“应该是。”
江白不解，“那你呢？”
雪夜只用一句话，堵住了江白剩下的疑问，
“天下第二的刀法也能杀人。”
不仅能杀人，甚至有机会杀死天下第一。
雪夜的刀，是杀人的刀。
排名，对于杀人，没有任何意义。
拥有天下第一刀法的人，死在天下第二刀法手中，也很正常。
能杀人的刀，就是好刀。
见江白仍然有些不理解，雪夜耐着性子解释道，
“若放个木桩子在那里，同样一把刀，同样的气力，外界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在绝对公平的情况下，同样一刀，他能对木桩造成更大的伤害。”
江白反驳道，
“可高手过招，本来就是不公平的，高手过招，也不是砍木桩。”
在绝对公平的环境下做比较，本来就是一种不公平。
老子平日修炼，为的就是不公平！
“你说得对。”
对于江白的看法，雪夜深以为然，
“只可惜，你弄错了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雪夜的回答很耿直，
“他各方面都比我强。”
江白：......高手过招，确实不公平。
第一神将，各方面都比雪夜强，同样是一刀，自然能斩出更大的威力，收获更大的战果。
“那他为何怕你？”
江白其实已经听明白了，依旧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雪夜一语道破天机，
“他只是怕我坏了他的大事。”
一个各方面都更强的存在，却选择收手，而不是出刀，那理由大概只有一个。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瓷器不和瓦器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江白一方面感慨于雪夜的耿直与爽快，这世上的强者很多，能够承认别人比自己强的强者也多，但像雪夜这样，直言不讳的，很少。
雪夜不仅这么说了，还说的理直气壮。
他承认自己比第一神将弱，哪怕是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依旧不如对方。
即便如此，他依旧站在鱼竿之上，风轻云淡。
江白很想说一句，在气质这方面，雪夜是稳压第一神将的。
另一方面，对渔夫打扮的第一神将也起了兴趣。
“所以，你要做的大事...究竟是什么？”
江白认真问到，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也许可以算我一个。”
雪夜看着江白，眼神就像看傻子，似乎江白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第一神将斗篷下的脸，也有刹那的僵硬，平静说道，
“当然可以告诉你。”
答案很简单。
“我想完成任务002。”
“完成任务002最快的方法，就是杀死你。”
“不需要完成任务001，那是一条更难的路，我们看不到任何成功的希望，坚持在这条路上的人寥寥无几，你算一个，所长算一个，空天帝...算半个。”
第一神将难得诚恳一次，他看向江白，更诚恳地问到，
“所以...你能配合我吗？”
第179章 任务001的猜测
第一神将问的很诚恳，眼神中闪着光芒，显然在期盼着什么。
只不过这一次，他要失望了。
“抱歉，我还不打算死。”
虽然话听上去很怪，但江白的歉意是真实的。
第一神将虽然有些失望，但依旧点了点头，
“理解。”
杀死江白，有机会完成任务002，这个消息对江白来说，绝不是什么秘密。
这件事，甚至可能是江白自己原先的布置。
江白如果能活下去，才有机会完成传说之中的任务001.
站在第一神将的角度，任务002的目标达成，已经够了。
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保底大保底那么简单的事，而是关系到净土人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任务002：拯救全人类。
有什么事，是比拯救全人类，还要重要的？
江白心底其实有一个答案，但这并不妨碍他问出这个问题，他想听听别人的答案，
“关于任务001，你又知道多少？”
和江白不同，雪夜很平静，就像一个无事人一样。
因为他们聊的内容，本来就和雪夜无关，他自然是无事人。
第一神将开口道，
“没有任何资料记载任务001，就连任务001是否真实存在，都有争议。”
第一神将取下自己的斗篷，夹在腋下，
“我只能根据我对任务制定人和任务002的了解，在此基础上，告诉你，任务001的目标，很难，也很简单。”
江白点头，理解对方的话。
第一神将说出自己的猜测，
“拯救全世界。”
雪夜的脸色依旧平静，对于这个猜测，他没有丝毫意外。
因为他本来就没猜。
没有意料之内的事，不存在意料之外，自然也就不会意外。
江白则是另一种情况，他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
也只有拯救全世界这种目标，才能在拯救全人类之上。
因为，拯救全世界，就是拯救全人类。
真的如此吗？
和以往一样，江白在内心深处，对任何事都保留了一丝怀疑。
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合理的猜测。
任务001的目标不算什么机密，因为这样的事从来不需要保密。
需要保密的，是具体的方法。
在此基础上，又分化出来了两派人。
江白、所长代表的势力，很明显，是在完成任务002的基础上，去试图完成任务001。
不是因为他们有着圣母一样的救世情怀，而是江白心底很清楚，如果世界不发生改变，哪怕他们留有一片净土，被污染也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