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传送回国立，方豫就接到了张新年的电话。
“字节的章益明想要约我见面？”方豫有点惊讶的重复了一遍张新年在电话中的转述，“他有我的微信啊，前两天刚相互点赞过，想要和我见面，直接微信上说不就行了？怎么还找您了？”
方豫确实没想到章益明约自己，他知道字节的A.me和火山APP，但不知道字节是在All-in短视频赛道，所以也没觉得和字节有什么矛盾。
这不是章益明“示敌以弱”的策略奏效了，纯粹是方豫压根没关注过字节的产品。
准确的说，短视频这个领域本身，都不是方豫的重点关注方向，只是周授兹的自由发挥而已。
对短视频业务，方豫只要求结果，不管过程。
不止短视频，无论自动驾驶还是搜索，方豫都只是偶尔从TeamPulse中抽出一两个决策流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其他的基本不过问。
一方面，有TeamPulse这种前所未有的AI管理工具在，保障了管理效果的下限，方豫这个当老板的不用太担心；另一方面，时不时的抽查，是因为领导者必须保留百分之十到十五的不可预测性，这是掌控团队的关键。
所以，方豫压根不知道章益明为什么想要找自己聊聊。
“现在你们办公的这栋楼和那两个仓储式数据中心不就是我找字节和阿狸要过来的吗，估计是想让我还人情吧。”
张新年呵呵一笑，他这几个月心情都特别好，现在柚子科技几乎就是民族英雄般的存在，是大周近代以来第一次真正站在科技行业的最顶端，俯视众生。
当然，还是有不少人在各个自媒体平台发各种各样的谣言。
类似“古狗即将推出划时代AI，柚子科技真的急了”、“古狗是从0到1的创新，橘子大模型做实抄袭”、“柚子科技的尾巴露出来了，橘子大模型自己承认开发者是FB”之类生孩子没屁眼危言耸听的公众号文章比比皆是，确实给不少压根不了解AI的普通人洗了脑。
但只要是完整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且认知力正常的人类，就能明白现在柚子科技的份量。
身为国立校长的张新年，自然与有荣焉。
当然，荣誉只是附加的，地位和权力的水涨船高，才是实在的。
原本想要把他从国立校长的位置上拿下来的上面，现在反而被退了二线，有消息说张新年在这个任期后，就要去接替这个位置。
可想而知，张新年心情有多好。
“校长，我最近太忙，而且我也不负责具体业务，章益明不是和我这的授兹兄很熟吗，他直接联系授兹兄就行了。”
方豫掏了掏耳朵，把球踢到了周授兹身上。
张新年自然不可能勉强方豫，又问了问方豫要不要参加明天的迎新晚会，这才笑呵呵的挂断电话。
迎新晚会？
方豫嘀咕了一句，好像今年迎新晚会还是沈舒窈在主持吧？
今年的新生好像有不少漂亮的啊，前些日子她们军训的时候和三个义子一起还去看了下，质量应该算是近几年国立之最了吧？
不提新来的六七个堪称极品肉蛋奶的海外留学生，大周新生中，光是自动化的秦南星、法学院的奚小溪和设计学院的黄婕珊，几乎就不比沈舒窈和陆嘉言差多少。
再加上军训时就引起轰动、公认的新生校花张明婳，这一届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诸神之战！
国立历史上都没有什么公认的校花吧？方豫刚入学的时候正好内网上有个校花投票，结果二次元纸片人saber以绝对优势夺冠。
无数国立学子在感动得痛哭流涕，流着眼泪说这么多年总算吃了顿好的了。
——
“舒窈学姐，拜托了嘛~~~”一名留着可爱卷发的少女双手合十，上下摇晃，一脸的娇憨，“我真的跳不来这个舞，给我换一下嘛~~~”
“我只会跳女团舞，没学过民族舞，真的跳不来啦，好不好嘛~~~~~”
沈舒窈不动声色：“好啊，没问题啊，本来这个民族舞演员就不太够，小溪你要是也不想跳，那就把这个节目取消了吧，你和明婳两个都转到Something那一组好了。”
奚小溪脸色凝滞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沈舒窈居然会做出这种安排。
“呃……舒窈学姐，我考虑了一下，民族舞也是很好的挑战，不用转了。”
奚小溪略感尴尬。
“呵呵，不就是怕和张明婳一组么？还耍这种小心机，拿别人都当傻子？。”
旁边梳着马尾的黄婕珊面露不屑之色，语出嘲讽。
第448章 连锅端（4365）
奚小溪原本就是古灵精怪可爱卦的，军训时几张鬼脸照直接就在国立男生中破了圈。
但此时听到黄婕珊对她开嘲讽，奚小溪不由得脸色一变，原本看上去天真可爱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
“明婳那么漂亮，除了舒窈学姐这样优秀的女生，哪个女孩子在她面前不自卑？”
奚小溪脸上的戾气一闪即逝，随后嘟了嘟嘴，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这样一来，反而把黄婕珊衬托的有些尖酸刻薄。
可随后，奚小溪就展开了反击，证明“本小姐可不是好欺负的”。
“当然啦，珊珊你要是也愿意来我们这一组，我就没什么顾虑啦，嘻嘻。”
奚小溪脸上笑嘻嘻，黄婕珊心里mmp。
“你什么意思？”穿着一件白衬衫的黄婕珊横眉冷对，她的风格有点像十三钗的倪昵，一瞪眼还真有点凶。
嗯，有点熊。
奚小溪小嘴微翘，骄傲的挺了挺上围：“你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黄婕珊刚要反唇相讥，就听到旁边的一个看起来英气十足的短发女生冷冰冰的呵斥二人：“吵什么吵？想吵回宿舍吵去！”
奚小溪和黄婕珊视线一转，认出了说话的是大二的学生会干事马晓鸥。
我们美女吵架，哪有你这种普女说话的份？
两女心中不以为然，但毕竟还是新生，沈舒窈又在旁边，她们不敢太过嚣张，只得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撇了撇嘴。
马晓鸥看两人偃旗息鼓，也没时间跟她们再扯什么，转头就去后台忙活去了。
“舒窈学姐，明婳呢？怎么没看到她？今天彩排她都不来么？架子太大了吧？”
黄婕珊转移话题，看了看四周，跑过去跟沈舒窈献殷勤。
“那几个要表演节目的留学生也没来，舒窈学姐，要不要打电话催一下她们？让大家都这么等着是不是不太好？”
奚小溪笑嘻嘻的补充。
沈舒窈看了两人一眼，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后台门口传来马晓鸥的声音。
“豫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沈舒窈还没有什么反应，黄婕珊和奚小溪先站起来了，同时不着痕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又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马晓鸥，上班时间不在公司，小心老方扣你工资。”
一个稍显尖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呸！骆子明你净胡说八道，我和舒窈姐早就和公司说过了，对吧，豫哥？”
听到马晓鸥这句话，奚小溪和黄婕珊都不由得一凛。
听起来这个马晓鸥和方豫这么熟吗？还好刚才没得罪她。
“和公司说过了？我怎么没看到你的请假审批？”一个略显磁性的声音响起。
“呜呜呜，你这是区别对待！舒窈姐和嘉言学姐也没去公司，你怎么就不扣她们工资？”
“行了，别耍宝了，听小胖子说你不让他来？”
“谁让他那双贼眼滴溜溜的看……”
“你就是嫉妒人家张明婳。”骆子明一向自来熟，他也是三个义子中和柚子科技这些人最熟的。
卢学昌和黄翔也跟着点头，深以为然。
方豫和三个义子走在后面，马晓鸥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刚刚训斥奚小溪和黄婕珊时的彪悍学姐气质荡然无存。
“舒窈姐，豫哥……等来了，嘻嘻。”看到沈舒窈，马晓鸥对着做了三人组做了个鬼脸。
三人组大怒，谁是“等”？
方豫反手弹了马晓鸥一个脑崩，转头对沈舒窈道：“彩排到底几个节目了？还没结束？不是说好了中午去顺味吃鱼生吗？”
自从方豫进来，奚小溪和黄婕珊就一直竖着耳朵暗中关注，听到方豫说的话，都不由得目光闪烁。
听起来这个沈学姐和自己的目标关系不一般啊。
沈舒窈对方豫甜甜一笑，放下步话器，抱歉道：“还差几个节目没彩排完，稍等我一会儿啊。”
方豫扫了眼一片忙乱的后台，随口道：“看你刚才脸色还挺着急的，怎么了？”
沈舒窈还没说话，旁边的奚小溪抢先道：“别提了，原本要和我一起表演民族舞的张明婳，还有那几个要合唱的留学生到现在都联系不到人，也没法彩排。”
旁边的黄婕珊反应慢了一步，暗自咬牙，看方豫的视线扫过来，赶忙侧脸四十五度对着方豫。
她找过角度，这个角度是她的黄金角度。
让她有点失落的是，方豫压根没关注到她，直接看向了说话的奚小溪。
看方豫的目光投向自己，奚小溪两根食指指着自己的脸蛋，嘟着嘴摆出一个可爱的pose：“学长好，我是奚小溪。”
方豫扫了奚小溪一眼，敷衍的点点头，随后继续对沈舒窈道：“彩排都不来，把她们的节目拿下去不就得了？”
沈舒窈摇摇头：“这两个节目都是校领导力保的，而且，拿下去节目时长不够，现在也没有能替补的节目啊。”
听到沈舒窈的话，骆子明和卢学昌大失所望：“啊？明婳不在？艾达和爱莉希雅也不在？”
艾达和爱莉希雅就是今年新入学的两个留学生之二，被好事者把拍到的小视频放到网上后，现在也算小有名气，不少人都说国立的学生也算“睁眼看世界”了。
至于张明婳，更是被卢学昌和骆子明视为自己最新的梦中情人，俩人在宿舍里为了谁能先追张明婳对喷了好几天了。
也确实，光论姿色的话，张明婳丝毫不比长期使用了望舒泪的陆嘉言和沈舒窈差。
而且张明婳明显就是长期锻炼的，身材凹凸有致，军训时束紧武装带踢正步的一张照片让不少人都惊叹怎么会有这么细的腰。
骆子明和卢学昌原本最担心的就是方豫对张明婳下手，
沈舒窈无奈的叹口气：“别提了，这次迎新真是诸事不顺，我刚还在和文艺部说，让他们赶快找替补节目，现在还没消息呢。”
黄翔捅了捅方豫，煽风点火：“诶？你不是会魔术吗，干脆你补上不就得了。”
黄婕珊这次反应很快，看着方豫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哇，学长还会变魔术？好厉害。”
三人组脸色古怪的对视一眼。
老方这狗日的现在魅力这么大了吗？这大一学妹都不知道他是谁，就看上他了？
沈舒窈歪头看了看方豫，似笑非笑：“对哦，我才想起来，你会变魔术，你好像从来都没给我变过。”
方豫打了个响指：“简单，现在就可以给你变。”
现在？
沈舒窈微微一怔。
“哎呀，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也没准备……”沈舒窈不好意思的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不需要准备。”方豫伸手握住沈舒窈的手，在手腕上轻轻拂过。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方豫握住手，沈舒窈脸上不由得飘起两团粉腻，抬头刚要说什么，就感到自己手腕上多了点东西。
“啊！”沈舒窈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浑圆纤细的手腕上多了一只缀满了各种亮晶晶宝石的手镯。
这手镯是怎么出现在自己手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