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赌！我才不跟你赌！”
“老薛你小子，不会是提前算了一卦吧？知道我今天发挥不好？所以跟我打赌？”
“我可不信你的邪！”
季白长出奇地没有接薛道朝的话，反倒是目光狐疑打量着薛道朝，似乎是想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头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要是你拿第一名，我是最后一名，我给你洗一个月的衣服，包括袜子。”
“赌！”
“嘿嘿，终于轮到你小子吃瘪了！”
季白长听见薛道朝后面那句话，立马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你完了！当年陈刀仔能用20块赢到3700万，我季白长打枪第一爆杀你，不是问题！”
这是打枪，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打的准不准，他薛道朝能算出来吗？
而且他算命也是时准时不准的，完全可以狠狠博一把！
想到这里的季白长，伸手摸了摸薛道朝的手，脑海中出现了这家伙给自己嗷嗷洗衣服的画面，画面太美他口水都流下来了！
“咦~”
“你这人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啊！我可不喜欢男的！”
望着季白长那猥琐的眼神，薛道朝一把抽过了自己的手，满脸嫌弃。
“嘿嘿，没什么问题！”
“来吧，我脑海当中都忍不住有那种画面了！”
“咻~”
“一连，所有人员穿携行具楼前集合，准备打靶！”
季白长还想再说些什么，楼下已经响起了值班员的哨声以及喊声。
众人立马穿戴好携行具，来到楼前整整齐齐站好。
“陈霆班长，这新训旅也真是太寒碜了，咱旅老早之前就已经换装了携行具，不对，应该说是战斗装具。”
“你看看新训旅的携行具，这都有不少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我这还算挑了一个外表比较好看的。”
二班班长王元凑了过来，朝着陈霆吐槽道。
（图1）
“正常，这不都是各个旅淘汰下来的，不少都是库存翻出来的。”
“反正是给新兵们用的，没什么大不了，你还指望弄全新的给新兵用？”
陈霆摇了摇头回答的同时，也简单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携行具。
“各班人都到齐了吧？到齐的话就朝靶场走吧。”
“等下打靶的话，相信之前已经见习过一次靶场，你们看过老兵打靶了，所以这里就不多说。”
“反正你们要记住了，严格按照靶场里头的老兵要求，听命令再做动作，知道了吗？”
“知道了！”
一个半月的新兵训练，哪怕再傻的新兵，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些道理，最起码知道什么时候需要他们出力，什么时候需要偷懒。
靶场的位置距离营区有点距离，差不多需要先沿着卫生队的那条路往前走，走过卫生队以后，还需要再往前走差不多一公里的距离，最后来到了一处依靠着山坑建造的靶场。
进入靶场后，所有新兵都被带到了休息区，在值班员的安排下整整齐齐放好了各自的小板凳，坐好坐整齐后，这才开始细细说着打靶的全部过程。
（图2）
“等下先起立跟着排头朝着领弹区，将你们左胸口的弹匣取出来，每个人五发子弹，打两轮。”
“也就是每个人可以打十发子弹，第一轮打靶不会报靶，算给你们适应一下整套流程，第二轮正式打的话，会报靶，算是你们的最终成绩。”
“你们其他人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
值班员说完，底下的新兵纷纷摇头，他们已经快要压抑不住激动的情绪。
似乎值班员自己也知道，现在自己说这些恐怕新兵们听不进去，还是让他们走一遍流程，亲自上手掌握地最快。
“好，那么从一班开始吧。”
“一班起立！朝领弹区前进！”
一班新兵们有序地站起，从自己左胸口处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弹匣，昂首挺胸迈着大步子朝着领弹区前进。
来到领弹区后，负责发放子弹的班长，挨个数出五枚子弹，一一递到新兵们的手中。
（图3）
负责放发子弹的老兵，在给吕擎龙发子弹的时候明显眼神一震，可以清楚看到他眼神当中的震撼。
似乎在纳闷吕擎龙这体格子是怎么通过体检来当兵的。
“五发子弹，老薛你看我第一轮就给你打一个满环的成绩！”
季白长将五枚子弹全都压进弹匣后，小声地朝着薛道朝说道。
“拉到，你第一轮别打光蛋，好好熟悉熟悉吧。”
薛道朝撇了季白长一眼，眼神中似乎并不看好他。
他们在压完子弹后，统一右手持弹匣，朝着射击地线前进。
射击地线上，对应的每个靶位上，都有依托，跟一把没有弹匣的九五式自动步枪，静静地摆在那边。
部队打靶，讲究的是一个枪弹分离。
至少在他们新兵的时候，必须严格按照枪弹分离来进行执行，这些用来打靶的枪，是不能够离开靶位的。
同时每一个靶位的后方，都站着一个老兵，他们在靶场当中的职责是安全员。
他们的任务就是死死盯着正在打靶的新兵，要是打靶的新兵，敢把枪口的方向对准除了远处的靶子以外任何地方，那他们需要第一时间进行制止。
具体的制止动作就是夺过新兵手中的手枪，再然后一个大飞脚将新兵踹飞。
据说是因为在以前，当时文明带兵的口号跟规定还没有出来，一名新兵在打靶的间隙，转身给他们自己班班长突突了，从此每个射击靶位上，都需要配备一名安全员。
在每一个规定背后，都会有一条血淋淋的教训。
“全体都有，卧倒！”
“开始上弹，准备射击！”
在指挥员喊完了所有流程之后，新兵们这才趴在地上，将手中的弹匣插到95式自动步枪上，开始瞄靶。
“砰！”
一声巨大的枪响，在季白长的右耳边直接炸响，给季白长整个人吓得浑身一激灵，下意识放下手中的枪，朝自己的右边望去。
只见吕擎龙已经完成了瞄准的动作，开始有条不紊扣动起扳机。
“砰！”
第二枪基本上没有什么空隙，直接又是一声巨大的枪响。
那感觉就像是你在认真专注地去干某件事情的时候，隔壁家熊孩子掏出了一个炮仗，点燃了直接丢在你的脚边，声音巨响无比！
真的快把自己的耳朵给震聋了！
“不是啊，我才刚把弹匣装上去，还没瞄准了，你就开始射击了！”
季白长很想朝吕擎龙质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这突如其来的炸响，真的快给他整自闭了。
然而吕擎龙并不能明白季白长的心神，依旧是有节奏地在扣动着扳机。
“砰！砰！砰！”
打空了弹匣内的子弹，吕擎龙起身大喊一声：
“报告！”
给身后负责保障的安全员吓了一跳，安全员表示让他先站着，等其他人打完一起带回。
“总算清净了，这下我能认真瞄准了吧？”
季白长松了口气，重新开始认真瞄准远处的靶子。
一百米距离的靶子，在他们眼中看来，就占据视野中的一小块，想要击中最中央更小的白圈十环，这个难度要更加上一层楼。
就在季白长瞄准好目标，调整好呼吸，手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微微下压时。
“砰！”
左侧的枪声，再一次打断了他所有节奏。
第91章 老兵打靶
“不是！我才刚找到节奏啊！”
季白长怒目朝着自己的左侧瞪了过去，只见是薛道朝开的枪。
见季白长还在看自己，薛道朝很顽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转头继续开枪。
要知道在打靶的时候，开枪之前，需要找准自己的节奏是最关键的。
一旦自己事先找到好的节奏被打断，那么后续打的那些枪，能上靶基本不可能，万一有上靶的，那也只能打了六七环这个样子。
“冷静！我要找到我自己的节奏！”
季白长长叹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一直等到自己身边左侧的薛道朝打完了所有子弹，起身打报告后，处于季白长身后的安全员受不了了。
“不是啊，你倒是开枪啊？至于等这么久吗？”
“这第一轮也不是测试，就是让你们感受感受，不至于吧？”
在安全员的催促下，季白长终于开始扣动扳机。
巨大的枪声在他的耳边响起，震地他耳朵嗡嗡作响。
在打完了五发子弹，也不确定有没有命中后，打报告起身。
他是最后一个，站起身后在指挥员的指挥下，一班所有的新兵举起枪，枪口朝天，猛地扣动几下扳机，确定枪内没有多余的子弹后，这才卸下弹匣走下射击地线。
“不是啊擎龙，你怎么这么快就开枪了？我才刚装下弹匣，咱就是说第一轮虽然不报成绩只是让我们试试手感，但是伱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当你是薛道朝那小子啊，这么快？！”
季白长刚坐回休息区，立马迫不及待地朝着吕擎龙道。
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质问，看得出来他挺郁闷的。
“咦？没有啊，我瞄准了就射击，没什么问题吧？”
吕擎龙经典动作挠挠头，表示自己很无辜。
“啊？你这么快就瞄准好了，要不要多瞄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