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专业的来。”
陆良拿起一份翻看，顿感心情舒畅，首页整洁明朗清晰，不像陈锦纯的调研报告，边看还要边猜。
陈锦纯一言不发，恨得牙根痒痒，只能化身假笑女孩，呵呵呵~掩饰尴尬。
每份调研报告都有一万多字，陆良从上午看到了下午。
综合两人的看法，他对共享单车以及视频行业，有了个基本的了解。
从去年12月ofo成立开始，至今九个多月时间，全国共诞生22家企业。排名前五的分别是摩拜、ofo、优拜、酷骑，以及永安行。
共投放共享单车数量约5.8万辆，头部三家企业就占据68%以上。
平均下来每天每辆共享单车，会被骑行4-8次，主要集中在上下班高峰期。
魔都很多地铁站门口，一旦遇到上下班高峰期，甚至出现一车难求的情况。
市场缺口较大，还需要陆续投放，但会对市容市貌、交通秩序造成一定影响。
共享单车只能作为一个流量接口，而无法独立生存，最后结局大概就是卖身。
卖给鹅厂，或者卖给阿狸，又或者是其他互联网势力，给他们的产品增加赋能。
如果说共享单车是新战场，那么视频行业就是从互联网诞生之初就存在的战场。
长视频短视频直播互娱影视播放，各大互联网企业，打了十几年还未分出胜负。
一家名为快手的短视频公司映入眼帘，紧随其后就是今日头条背后的字节跳动。
陆良下载快手，打算亲身体验，只是刷了几个小视频，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
他看到了一个线上日常版的‘村晚’。
动辄老铁、铁子，满口大渣子，粗狂的视频风格，极具地域特色的红绿大棉服，好像根本不考虑南方的受众。
“这好像也是分享生活，只是分享北方的生活。”
陆良思索着，调出快手的资料，去年估值8.5亿美元，由红杉资本领投B轮融资。
截止至今年六月，快手注册用户已经突破两亿大关，他想插手肯定是插不进。
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三点整，A股市场结束今天的交易。
个股行情，24.08元，
跌幅-0.22%，基本算是白玩一天。
明天开盘，
大概就能知道后续的走向。
陆良打电话给陈锦纯，让她把罗俊成跟温超叫进来。
看完四份调研报告，对于秘书人选，心中已经有答案。
两人忐忑不安看着陆良，满脸紧张，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温超，明天搬过去陈助理旁边吧。”
陈锦纯的工位旁边还留有个空位，是陆良为他的秘书所留。
他的办公桌上有两部电话，一部是打给陈锦纯，一部是打给秘书。
之前两部都是由陈锦纯接听，现在另外一部也找到了最终的归属。
“谢谢陆总，我会继续努力的。”温超强忍着激动，躬身行礼。
“嗯，出去吧。”
陆良看向窗外，苏婉玉已经过来了，也该开始今日份的学外语。
“好的，陆总。”
温超离开办公室，但罗俊成不为所动，他眼神盯着陆良，不忿：“陆总，为什么？我输在哪了？”
过去十几天，他几乎跑遍了魔都。
甚至为了统计一辆共享单车每日的骑行次数，天还没亮就在地铁口蹲着记录，天亮到天黑又到深夜。
这些天，更没有睡过一晚的安稳觉，不是在调研就是在调研的路上。
他自认，温超做的绝对没有他好，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还是输了。
“陆总，那我就先出去了。”
温超眉头一紧，话到嘴边，但还是没有开口。
刚刚他也好奇，自己到底赢在了哪，但现在已经不言而喻。
陆良想选谁，是他的自由，就算是小公鸡点到了他，他们也没有资格质问。
由于秘书岗位的特殊性，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贯彻陆良的意志，不需要有太多想法。
“嗯，去吧。”
陆良微微点头，看向罗俊成：“小罗，你现在出去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如果不满意我的决定，现在就可以去财务领取你实习期的工资。”
“工资我可以不要，但我想知道理由。”
罗俊成做好决定，当不了陆良的秘书，他也不想在这家公司浪费时间。
陆良失笑，直言道：“你的市场调研报告确实很详细，但却忽略了调研最需要就是客观性，里面掺杂了太多个人想法。”
快手、今日头条、字节跳动，都是罗俊成调研出来的结果，也是他让陆良知晓他们的存在。
罗俊成是个人才，但不合适当秘书。
陆良打算好好观察一段时间，以后有机会再委以重用，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所以也不介意为他解答。
“陆总，谢谢。”
罗俊成苦笑，显然也知道在里面掺了太多私货。
他主要是想表现自己，对于该行业的独到看法，但没想到会适得其反。
陆良突然叫住他，冷声道：“去财务领工资吧，出来工作就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报酬是对伱劳动成果的尊重。”
罗俊成沉默无言，深鞠一躬，心里已经有点后悔了，隐约感觉像错过了什么。
“叫苏小姐进来吧。”陆良不再多说。
第86章 不砸盘 文州帮
“他要辞职了吗？”
苏婉玉好奇看向窗外，罗俊成低着头沉默不语，收拾着工位的东西。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来来去去很正常。”
陆良不想多说，拿起苏婉玉的考勤卡，先后预订两次共70节课，已经走到尾声。
“考研不是都集中在年末，还有三四个月，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吗？”他问道。
“你说的那是研究生的统考日期，下个月22号就可以开始报名了。”
“那总归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你打算怎么打发这段时间？”
“我爸让我回去住一段时间，等中秋过后再过来报名。”
“什么时候走？”陆良惊讶。
“后天吧。”
苏婉玉撅着小嘴，略有不满：“你怎么也不挽留一下？”
陆良笑着反问：“难道我都有资格跟老丈人抢女儿了？”
“我爸才不是伱老丈人呢，哼~”
苏婉玉一脸傲娇，心中那点点不满，也被抛之脑后。
女孩子最向往的，无疑是跟心爱之人走向婚姻的殿堂。
陆良这么说，代表有考虑过，她又怎么可能不欣喜呢。
陆良问：“报考哪所学校的研究生？”
“上次不是说了嘛，同济的国贸。”
“能不能行喔？”
“我很强，真的很强。”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70节课上完了。
苏婉玉的工作告一段落，她大手一挥：“晚上去哪吃，你订，我请客。”
每节课400元，扣掉平台手续费，到手还有两万六千多，突出一个财大气粗，豪气干云。
陆良笑容满是玩味：“你确定？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苏婉玉想起之前，吃过几顿洋房火锅，结账那串数字，足够她几个月的生活费。
顿感压力山大，但话都放出去了，气势不能输，梗着脖子：“确定，吃什么都行。”
陆良开车来到一家经常吃的砂锅粥。
人均消费虽然也要两百多，但比洋房，临江阁，那些地方便宜太多。
苏婉玉拍着胸脯，长呼一口气，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满脸虔诚：“感谢陆老板对小女子钱包的不杀之恩。”
陆良忍俊不禁，伸手揉乱她的头发：“你以前不是挺清冷的嘛，怎么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
“非也，此一时，彼一时，出来混要还是要多准备一副面孔。”
苏婉玉得意洋洋，不以为耻，清冷是源于不熟，熟了，就另当别论。
“走啦，都七点了，肚子好饿。”她拉着陆良的手，大步往餐厅走去。
陆良嘴角上扬，也小小体验一下，被人支配的感觉。
……
隔日上午，陆良在公司，听着苏婉玉专门给他准备的英语磁带。
按照她的说法，只要过了英语四级就不需要外教，更多要靠自觉和词汇的积累。
因为陆良不止是想要日常使用，还想要阅读专业性很强的财经文章。
这条路没有捷径，只能靠死记硬背，再请外教教学就是纯粹的浪费钱。
苏婉玉说的有理有据，多次重复了，请外教只是浪费钱。
陆良想到一种可能性：“吃醋了。”
文科女生居多，外语系更是多中多，数量上来，质量也会跟着上来，就像苏婉玉。
当时苏婉玉像被踩到尾巴，直言：就是吃醋了，不许再请外教，不懂就问她。
陆良也只好笑着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