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的局面，智囊这种不粘锅牛森也没法骂。
他已经站在权力的巅峰了，但他身为加州牧就是拿格鲁没办法。
本来想借阿基里斯的力量，双方共同在规则内，用规则的力量干掉格鲁，但阿基里斯这小子不老实，牛森筹码变现的美好设想被生生变成了进退两难。
自己动格鲁，沙比都不干。
被人爆破格鲁，加州驴党地位岌岌可危。
保格鲁，这个劣质资产会一直放血他的政治资源。
不保格鲁，回到前一条后果。
死局，唯一的解法就是抓着象党的痛脚往死里打，阻力极小，风险极大，还不保证一定有效。
“牛森先生，具体怎么选需要您自己做决定，我只是个普通的教授。”
高端局打到现在，智囊都有点蚌埠住了，这是标准的政治斗争，他给牛森了一堆选择，但牛森好像没什么好选的。
“哎”
牛森觉得自己像个闹坛，他本以为自己和阿基里斯做的这笔买卖是双赢的。
他能甩掉格鲁这个包袱，阿基里斯可以借他限制忒弥尔的发展，这明明是双赢，但阿基里斯就是想搞事。
他太天真了，不懂年轻人有多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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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在想厄里斯的时候才想到一点，蜜儿，我们和厄里斯、格鲁的关系一直是一种既合作又有些貌合神离的关系。
那牛森和阿基里斯真的就柔情蜜意？
我看不见得，参院质询会上，那个男人的话中提到了一些具体的东西，听起来指向是格鲁，但这只是我们这类知情人的看法。
局外人怎么看呢？”
忒弥尔忧心忡忡，成总却很从容，为什么从容?
不是形式危如累卵，每一个选择都要小心谨慎吗？
因为成大器已经找到了入局的角度，而且是好几个！
德古拉入建制派、丹尼尔给的承诺两相结合，已经让他与蜜儿立于起码平局的不败之地，所以他才敢于说必赢无疑，无非是赢多少的区别。
而厄里斯的困境给了成总新的启发，一些东西看起来很复杂，可局中的人其实没那么危险，反而机会多多。
上一次被裹挟是在红街绑架案，他当年唯唯诺诺，现在，成大器有实力重拳出击！
找枪手警告我是吧？
阿基里斯，你以为我是泥捏的？
“局外人没有资格发表看法。”
忒弥尔的回答一针见血，真实而又幽默，成总笑了笑。
“蜜儿，你叔叔、那个男人打配合搞事，看起来目标是格鲁，但如果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看，从牛森的角度看，事情就不一样了。
他和阿基里斯交易，把你和格鲁打包卖了，但阿基里斯的动作很可疑，疑似有些用力过度。
格鲁可是加州帮的人，问题还非常大，如果太用力牛森就会不好受，格鲁警长就像牛森的蛋蛋，而阿基里斯可能已经捏住了。
这个逻辑，你觉得可以说服牛森吗？”
“这话说的，格鲁是牛森的……太恶心了。”
忒弥尔被成大器的狗屁比喻恶心到了。
“我唯一的疑问是，格鲁居然把斯蒂文抓了，他是怎么想的？”
这是成大器想不通的点，格鲁警长的操作很勇敢。
斯蒂文与同事，两名佛伯乐在加州遇袭，那个男人说过后，这消息现在成了美利坚的大新闻。
可当记者们去找这位倒霉的佛伯乐时，发现这哥们居然进了LAPD的审讯室。
这事儿谁看了不迷糊？
格鲁：我以为他（阿基里斯）就是来蹭蹭，没想到他要往死里干啊……
“所以我才觉得我们危险了，如果不是牛森给了格鲁保证，他不可能这么狂，而阴暗一点想，牛森可能是故意忽悠格鲁做疯狂的事，然后阿基里斯动手，他和阿基里斯配合的很精妙。”
忒弥尔是以阴谋家的逻辑分析的。
牛森给格鲁保证，格鲁被忽悠，动手升级局势，然后被干死——这逻辑反直觉但也说得通。
成总犹豫了好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
“华国有句话，肉食者鄙，地位越高的人越迷信手里的权力和智慧，他从派枪手来警告我这一刻就已经失措了，加州的很多事他看不懂。
他看得清，但看不懂！
这里是加州帮的地盘，但加州帮又因为经济利益和闪米特金融资本联系紧密。
在加州阿基里斯手里有再多的牌也必败无疑，他的动作太大了，可疑到牛森很容易怀疑他。
你猜我要打打的第一张牌是什么？”
成总现在像个入魔的牌佬，他忍了这么多天，为的不就是这翻盘的时刻吗？
只是吧，这个切入点和他一开始想的还不完全一样。
事情千头万绪，麻烦也千头万绪，忒弥尔叹道。
“牛森可不好搞定，他更像个锱铢必较的商人而不是政客，和阿基里斯比起来，我们太弱小了，给不了他更多的利益。
换句话说，哪怕阿基里斯真掏了他的那啥，只要阿基里斯对他笑一笑扔个骨头，他就会再一次对阿基里斯摇尾巴。
我还是担心你逼厄里斯逼的太急了，他可能会成为我们的破绽，切割格鲁当时我不太认可，但现在看是你对了。
可你又是逼厄里斯，又是想和他划清界限，又是想给更多资源支持他，你的心很乱，Chan。”
成大器和忒弥尔都是很有主见和想法的人，他俩都没说服对方。
成总关于厄里斯的设计忒弥尔不赞同，忒弥尔关于牛森的判断成总也不认可。
“听说过一句话吗，抓主要矛盾是关键，哈哈哈，你觉得我心乱了，但我却认为我在不断的从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思考，给出方案。
蜜儿，见牛森不急，我准备先见格鲁，我很好奇这位LAPD的犯罪克星现在在想什么。
无论牛森保不保他，我猜他的表情都很好看。”
想到顶级黑警此刻的表情，成总就很期待，非常期待。
“哈哈哈，hoeny，那我再去见见安东尼，给你套一点阿基里斯的消息！”
第333章 押上一切，大孝子，艹（绝不坑
第333章 押上一切，大孝子，艹（6196绝不坑读者！）
巴哈马的风光还是那么好，白色的沙滩，碧蓝的海水，透过舷窗，厄里斯甚至能看清沙滩上穿着比基尼的姑娘。
但他注定是没多少心情欣赏了。
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成大器攒的局，拉了厄里斯和格鲁的一点人做保险丝，为了表示自己对成总的尊重，厄里斯直接把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德塞尔派了过来。
说起来，厄里斯也算西海岸地下世界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德塞尔是他的兄弟和最棒的收债人，当年也是能杀穿一条街的猛人。
可成大器给他设置的各种事业就像囚笼，不仅困住了厄里斯，现在还需要用惩戒德塞尔表忠心。
外人看起来厄里斯挺风光的，但他不是沃尔夫的心腹，在成总这里也没多少牌面，面对贾克斯的冷眼都要赔笑。
他通过成为沃尔夫的手下获得了比以往更好的前途，但这是成总给他的机会，成大器还用一堆事绑死了他，厄里斯想向沃尔夫献媚，可他被格鲁那个出生坑惨了，成总借机指使他药翻了沃尔夫的亲爹。
做黑手套，厄里斯有经验，他以为这是自己融入圈子的投名状。
后来厄里斯才明白，圈子是融入了，沃尔夫更重视他了，但也更不信任他了——成大器这一招毒的很。
而且，成大器和忒弥尔这艘船看起来也出了问题，但厄里斯没办法，他只能选择听命，用处理自己的兄弟给成总一个交代。
“厄里斯，我不理解，不就是几十万刀么，至于吗？”
德塞尔不懂自己的堂兄在想什么，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他们是很厉害，但他也有敌人，这么逼我们，我们完全可以把他卖了，LCE这个公司看起来不错，把它抢过来我们自己做。”
这就是美利坚，大家都想做那个满嘴流油的胜利者，没几个人会真的有忠诚。
德塞尔的话让厄里斯有些沉默，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给自己这位脑容量不够的堂兄补补课。
看着沙滩上的妞，不知道为什么，厄里斯想到了那位一直冷眼看他的忒弥尔。
“那些大人物斗来斗去，但他们终究是一类人，他们是一类人，你明白吗？
他们输了赢了，还能和解，能坐在一起像朋友一样和解，我们不行，我们只能蒙着头往前冲。”
忒弥尔、格鲁、成大器、沃尔夫，这些人每一个都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厄里斯以前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可以这么大，但他现在看的越来越清楚了。
确实，厄里斯这段时间被生活拷打是有收获的，他没看错。
忒弥尔输了无非是服个软，继承安东尼给他准备的百亿小财团，到非洲拿着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以泪洗面——说不定还能天天压榨把她的优势玩没的成总。
德古拉家被人盯上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出让一部分利益，如果敌人太贪婪，德古拉还可以找其他人买安稳，然后沃尔夫继续做他的超级富豪。
成大器真输了，大不了就给阿基里斯当狗，成总当年还从格鲁那里拿到过橄榄枝呢，无非是这么做心里会不好受，阿基里斯那样的出生一点都不会在意成总忠诚不忠诚。
格鲁这个逼就更离谱了，他都被人坑的死去活来了，自己还不断作死，结果愣是没人真动他，作为加州最大的一坨屎，没人愿意上手清扫。
“凭什么他们一句话我们就要付出代价，厄里斯，我对给一个交代这件事没意见，剁一只手我也可以接受，但凭什么呢？
LCE的盘子这么大，我们只拿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一点点，风险要我们承担，话我们要听，想拿点小钱花花还要被敲打，凭什么呢？”
这一刻，德赛尔和当初的格鲁像极了。
他不满他愤怒他不想忍受。
仅仅一句话，就要听命就要低头就要给一个交代，这太荒谬了，德赛尔拼了这么多年，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德塞尔无法接受。
“我也不知道，德赛尔，我也不知道。”
厄里斯苦笑，他真的不知道。
他是看着成大器一步步崛起的，起初他以为成大器是靠女人上位，但渐渐的，他就看不懂了。
成总的事业和势力诡异的连厄里斯这个混迹于灰色地带的人都看不懂，尤其他看不懂的是沃尔夫，沃尔夫都被成总逼成那样了，还和伺候祖宗一样为成大器办事，这太离谱了。
没接触沃尔夫之前，厄里斯对德古拉没什么概念，接触了以后，他才明白沃尔夫背后的资源有多么恐怖，德古拉集团是美利坚顶级的财团（厄里斯以为的），在军方和政府都很有影响力。
但就是这样一个集团的领袖，却被成总控制了或者说影响了，厄里斯完全看不懂。
Chan，你凭什么呢？
其实成大器可以回答他这个疑问，所有的原因只在于有没有一颗够坚韧的心，厄里斯显然缺这个，他无法想象成总是在怎样的局势里挣扎与腾挪的。
“如果要给他一个交代，我可以砍掉我的手，但厄里斯，我们和他们都是人，世界上最公平的事，就是所有人都只有一条命！”
德塞尔·厄里斯不想为难自己的兄弟了，他看着憔悴的厄里斯心里也不好受。
“哈，是的，但我们没必要这么做，德塞尔，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
厄里斯的苦闷也在于此，成大器和忒弥尔、沃尔夫已经是他能看到的最好的机会了，这群人每一个都很厉害，而且年轻的让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