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说我被人吓破了胆,连还击都不敢。
甚至还有一些小混混都敢来场子里找茬闹事,想踩着我的名头‘出人头地’。
徐大伟和孙老疙瘩那就更不用多说。
这俩人一个在木厂频频找事,另一个三天两头的去我刚开业的游戏厅找找存在感,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徐老五也没闲着,前两天,他的一个小弟带人去皇家KTV找茬,把包房给砸了。
对此,李白、王冕这些激进派一个个肺都要气炸了,非嚷嚷着要收拾收拾这几个杂碎,但都被我及时制止。
真要同时跟这三波人打起来,那倒遂了‘雇主’的愿了。
倒是海强迟迟没有音信,别说来找我说和,他连个鬼影都没有。
事到如今,我内心已有了大概。
又是一天傍晚。
我正躺在床上小憩时,病房的门嘭地一下被人撞开。
“文哥!我踏马受不了了!这个孙老旮沓就快骑我头顶上拉屎了!”李白怒气冲冲的来到病床前,咬牙切齿道。
“文哥!我也不行了!徐大伟的人天天欺负咱家的工人,这一周下来,都没有工人敢来咱们车队干活了!”胡聪一向好脾气,但此时也气的不行。
“你那咋样?”我看向沉默不语但脸色阴沉的刘群,笑问道。
“不好,徐老五就不说了,最近就连一些各个街道的小盲流子都敢跟我俩呲牙了。”刘群攥着拳头,表情愤慨道。
我见连刘群都被气成这个德性,看来不能再等了。
“钱强咋样了?”我看向张剑问道。
“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张剑笑回道。
“那就开始吧,这次咱直接来个杀一儆百,一劳永逸。”
“好。”
张剑走后,我拿起手机拨给了吴勉,电话刚一接通,我就笑道:“吴哥,听说你刚上任,兄弟我送你份大礼。”
“大礼?”吴勉一愣,继而问道:“兄弟,啥大礼?”
“前段时间有个杀手想杀我没杀成,但看他那样,肚子里应该是有不少‘墨水’。”我隐晦说道。
“哦?”吴勉是个聪明人,仅思考片刻,就反应了过来:“那兄弟是你想让我帮你把这些‘墨水’都挤出来,然后倒掉?”
“哈哈,吴哥,接墨水这种糙活我都帮你干完了,现在就差你来倒了。”
“哈哈哈!兄弟,那要这么说,你可真帮了我个大忙啊!”吴勉大笑道。
“咱兄弟还说啥了,咋样吴哥,最近新调去林栋那口儿还适应吗?”我笑问道。
“唉,凑合事吧,要没兄弟你这份大礼,我可就有点难喽!”吴勉感慨道:“我这初来乍到,还是破格提升,没点硬货别人总背地里讲究啊。”
“哈哈,吴哥你放心,有我在这,难不着。”
“中,那兄弟,咱啥时候‘汇合’呢?”吴勉心急的问道。
“一会儿我给你去电话。”
“好嘞!”
撂下电话,刘群惊讶道:“文哥,吴勉换地方了?”
“嗯,就这几天的事儿。”
“那文哥你一直没让我们动就是在等吴勉?”李白好奇道。
“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张剑。”
“张剑?”
“嗯。”
接下来我们边嗑着瓜子闲聊着,边等待着张剑的佳音。
渐渐,夜色低垂,直到漆黑的苍穹彻底吞噬最后一丝残晕,张剑的电话终于来了。
“文哥,他吐了。”
“是谁?”
虽然我内心早有定论,但真到要解开谜底的这一瞬间,还是难免有些激动。
“徐凤山。”
音落,我笑的无比开怀。
我早就知道这个老东西不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恶气。
他之前提起海强,还有最近刻意闹事,统统都是他的伪装。
为的就是不声不响的将我做掉,来个祸水东引!
其实就算钱强没吐,打死都认定就是海强指使的,我也决定将此事嫁祸到徐老五的头上。
至于我为啥这么做,两点原因:
一:我找不到海强,更别提报仇。
二:如今各方势力涌动,打永远都打不完,最好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
左右都得挥动屠刀,那我何不选一只最肥的鸡立威?
这样一来,其余的小鸡仔自然就不战而退,我们兄弟也能彻底在县城崛起!
将杀手缉拿归案,我本以为搞垮徐老五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事实证明,我还是太过天真。
或者说,我还是小觑了这个世界的肮脏。
徐老五非但没有锒铛入狱,反而第二天大摇大摆的来找我了!
第57章 转机
不知是不是我命大,钱强那三下都没打到我要害。
经过一周多的修养,我除了不能大幅度运动怕伤口裂开外,其余已和常人无异。
次日清晨,我正遵循着医嘱,下床活动关节。
忽然,门开了。
我抬头一看,顿时眉头一皱。
只见徐老五领着一个身材精瘦、面如刀削般的中年男子,正一脸得意的站在门口,冲我揶揄道:“怎么小友,见到我很意外?”
“很意外。”我眯着眼,声音冷冽道。
“呵呵,我徐凤山在县城混了几十年,照理说交下几个救命的朋友,也不是很过分吧?”徐老五摊了摊手,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
“不,你误会了,我不是意外你为啥还能出来。”我声音阴沉道。
“那你是?”
“我挺意外你为啥敢过来送死。”
音落,张剑向前一步,与精瘦男子对峙起来。
徐老五见我要来真的,他立马收起嚣张气焰,自顾自的打起了圆场:“小友,不要生气嘛,今天我是来给你赔罪的。”
“赔罪?你不有朋友吗?还需要向我赔罪吗?”我讽刺道。
“呵呵。”他干笑一声,尴尬说道:“唉,这不是之前不知道小友认识吴家嘛,你早说有吴家帮衬,说不定咱俩还能成为朋友呢。”
“朋友?你配吗?”
他被我连怼几次,面色也沉了下来:“沈从文,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明说吧,你别觉的有吴家撑腰就可以在县城为所欲为,好虎还怕狼多,真把狼惹急了,说不定也能把虎生撕了!”
“没错,好虎确实怕狼多,可你能算狼吗?你瘠薄顶多算条哈巴狗!”我冷笑道。
“对,我就是条狗,但这些狼还真得靠我这条狗吃饱饭,不然,他们就得饿死!”他威胁完,又梗着脖子说道:“沈从文,这次我认栽了,我旗下的场子任你挑两家,然后我再邀请道上的给你摆桌酒席赔罪,咋样,够给你面子了吧?”
说真的,要是他一直像开始时那般硬气,我倒还真怵他几分。
毕竟在哪里生活,就要适应哪里的法则。
如果上面人真要硬保徐老五,我要还想继续在县城混下去,还真不好对付他。
但他这会儿又是给我挑场子,又是大摆宴席给我道歉,这是他的风格吗?
不是!
那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在心虚!
说明他目前的处境绝不像他表现的这般从容!
不然他决不可能作出如此大的让步!
想通一切的我嘴角挑起冷笑:“徐老五,你说你要没了,是不是你的一切就全归我了?”
他闻言脸上的青筋不自觉的抽搐几下,声音愤怒道:“沈从文,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踏马找杀手来刺杀我的时候咋不说欺人太甚呢?”
他似乎是被我逼急了,开始口不择言道:“沈从文,你别以为吃定我了,真把我逼急眼,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就你也配跟我鱼死网破?徐老五,你是不是有点太瞧得起你自己了,要不是我拦着,你信不信我这帮兄弟早就把你剁成肉酱了?”
“我信!”他不住的点头,但面容却变的愈发狠戾:“但沈从文你信不信,我能花钱再雇几十个杀手,没日没夜的让你不得安宁!”
“是吗?我踏马还真想体验一下不得安宁的滋味!不行你帮帮我呢?”我狞笑道。
“沈从文!你别瘠薄”
“我去NMD!”
未等他说完,我一拳头就将他撂倒在地。
精瘦男子见状勃然大怒,扬起拳头就要奔我袭来。
但张剑却根本没给男子这个机会,他快如闪电般攥住男子拳头,继而用力向下一握,男子一吃痛,立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而后张剑提起左腿携风雷之势朝男子小腹部杀去!
“啊!”
伴随着又一声凄厉的哀嚎,男子直接瘫倒在地,捂着小腹疼的满地打滚。
见自己重金聘请的保镖被张剑两招治服,徐老五都快被吓尿了。
他面无血色的靠在墙上,眼神中满是惊恐,颤抖着嘴唇哀求道:“沈...沈从文!咱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别...啊!”
还瘠薄别动手?
我踏马都想干死他!
这段时间我是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可为了我这帮子兄弟的前途,我是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