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T,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卖了。”青年面露动容道。
“你这孩子说啥呢,我郑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快走吧,不然我怕张怀民把你扣下。”
“好!”
青年说完,直接朝楼下狂奔而去!
十分钟后,青年刚到酒楼门前,就见前方站着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
他紧了紧衣角,贼兮兮的环顾四周后,才走上前悄声问道:“是郑T派你们来接我的?”
林书上下打量青年一番,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对,你就是赵大海?”
“嗯。”
“行,上车吧。”
“好!”
坐上林书的奔驰车后,如释重负的赵大海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有些激动的问道:“郑T不说给我一笔钱吗?在哪儿呢?”
林书看了看赵大海,嘴角微挑道:“都在后备箱呢,一会儿你就见着了。”
赵大海闻言眼睛一亮,急不可耐的问道:“有多少?”
“足足五百万。”
“五百万?!郑T真是太够意思了!也不枉我跑路一回啊!”赵大海激动的连呼吸都急促了。
“哥们,我挺好奇一件事儿。”林书沉吟片刻,忽然问道。
“啥事儿?”
“你说你都要跑路了,咋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呢?”林书挑眉问道。
“害,有郑T在上面罩着,谁敢来抓我?”赵大海撇了撇嘴。
“呵呵,也对。”
......
“吱~~”
伴着审X室一声门响,一名ASIR走到张怀民身前,轻声说道:“张T,化验清楚了,是一包氰化物。”
作为省T一把,张怀民自然对‘氰化物’这三个字不陌生。
通常,0.6~0.7克的氰化物便能令一名成年人在几分钟之内中毒死亡。
而马强兜里装的氰化物少说都有几十克,林冲要真服下,恐怕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说说吧,你为啥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揣着一包氰化物偷偷溜进审X室?”张怀民的手指轻敲桌面,淡淡问道。
“我......我”未等马强说完,张怀民摆手打断道:“马强,你来省T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觉的你能抗住审讯吗?或者说,郑剑能像保聂政似的保你吗?”
面对张怀民的威势,马强纵使被吓的魂不附体,可他依旧咬牙硬挺,没敢说出实情。
倒不是他有刚,而是相比于张怀民的怒火,他更害怕郑剑的报复!
在他看来,单凭一包氰化物,张怀民治不了他死罪。
但真要把真相吐出来,那郑剑肯定会派人搞死他。
似乎是读懂马强内心想法的张怀民站起身,踱步来到前者面前,俯身趴在其耳旁低声说道:“我有一百种玩死你的办法,但看在一个系统的面上,我给你一次机会,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啥......啥机会......?”马强颤抖问道。
“很简单,今天的事儿你就说是郑剑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
“不说,你肯定得S,但说了,你说不定能活呢?”
“我说了你真能保我吗?”马强声音带着哭腔问道。
“我张怀民再不济也比郑剑的名声强吧?”
马强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没敢相信郑剑的为人,面如死灰道:“行,我说。”
张怀民闻言笑着拍了拍马强的肩膀,然后站起身递给屋内的ASIR一个眼神。
片刻,屋内的执F记录仪打开,一名ASIR面无表情的问道:“说,你为啥带着一包氰化物溜进审X室?”
“是......是郑剑指使我这么做的,他想让我S掉林冲。”
......
十分钟后,郑剑被张怀民叫到了审X室,当看完记录仪上的视频后,他不屑一笑,有恃无恐道:“张T,光凭嫌Y人的一张嘴,你就要治我的罪,没这么简单吧?”
“治罪?”张怀民眯着眼笑了笑,淡定回道:“我没想治你的罪啊。”
“那你啥意思?”郑剑眉头一皱。
“郑T,依据惯例,凡是与本A有所牵连的G员都不得参与本次A件的审判,对吗?”
“对。”郑剑面色一沉。
“那你目前被嫌Y人指认,我身为专A组组长,是不是有权拿掉你的副组长头衔?”张怀民挑眉问道。
“是。”郑剑纵使不甘,但也无话可说。
“那郑T,请吧?”张怀民冲着屋门手掌一摊。
直到此刻,郑剑才终于明白过味儿来。
他本以为除掉赵大海,纵使马强吐了,他也能全身而退,所以他并未像之前保聂政一般来到审X室保马强。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张怀民真正的意图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剑指聂政!
只要他被剔除‘副组长’的头衔,聂政自然就没了挡箭牌,那聂政的下场可想而知。
其实郑剑想的也没错,他错就错在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傲气,对张怀民来说,他从未将郑剑奉为自己的对手。
他从始至终想钓的都是聂政这条大鱼!
至于郑剑这条臭鱼如何,他根本不在意。
因为,一位执棋者从来不会和一枚棋子斤斤计较。
片刻,待郑剑拂袖离去,张怀民紧了紧衣角,目中寒光闪烁道:“把聂政那屋的人都清走,给我连夜审X!”
......
“埋完了?”林书抽着烟,冲着刚上车的几人淡淡问道。
“少爷,处理干净了。”
林书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不屑笑道:“就这智商还当ASIR呢,都说破不了A。”
“少爷,咱回家吗?”司机笑问道。
“嗯。”林书点点头,问道:“孙诚跟咱们合作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放出去了,我还让人故意夸大了一下孙诚和沈林的矛盾,不出意外,沈林那伙人恐怕一个施工队都找不到。”
“做的不错,走吧。”
“是。”
......
聂书海、朴务走后,龙耀神情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许久,才倦怠的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刚脱完衣服躺在床上,床头的手机就忽然响起。
见是郑剑打来的,接通后,他兴致不高的问道:“事情办完了?”
“不好了龙少!出大事儿了!”郑剑惊慌失措道。
“又瘠薄咋的了?!”本就糟心到了极点的龙耀闻言顿时濒临爆发般的吼道。
“龙少,我被张怀民阴了,他把我副组长的头衔给摘了!”郑剑悲催说道。
“摘了?”龙耀坐起身,眉头皱成麻花状:“我不让你把屁股擦干净了吗?”
“我是擦干净了,可张怀民这B竟然逼马强说是我让他去刺S林冲的!”
“逼马强?审讯马强的时候你没在现场吗?”龙耀闻言脸色阴冷到了极点。
“我.....我寻思马强就是个小人物,就没太拿他当回事儿,而且都是一个系统的,我要包庇的太明显,怕是会遭人诟病。”郑剑硬着头皮解释道。
“遭人诟病?”龙耀一听肺子都快气炸了,怒不可遏的咆哮道:“草泥马郑剑!都瘠薄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瞻前顾后爱惜自己的羽毛?我踏马算是明白你为啥斗不过张怀民了,你纯纯是个占小便宜吃大亏的傻逼!”
郑剑被骂的连个屁都没敢放,足足沉默了有一分来钟,才弱弱的说道:“龙少,事情都发生了,您还是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龙耀死死的攥着拳头,强忍住杀人的心,咬牙说道:“把你的臭嘴给我闭严了,这事儿谁都不许告诉!”
“不告诉?”郑剑一脑袋问号道:“龙少,不应该告诉聂”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懂!懂!龙少您放心!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
龙耀已经心累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挂断电话后,他仰头望向空洞的天花板,一阵无言。
来之前他都做好与纳兰清风一决高下的准备,可见识到这些猪队友们的种种神操作后,他竟萌生出一种想退出Z省的冲动。
不是他自认不敌纳兰清风,而是再在Z省待下去,他怕被这些猪队友们给霍霍死!
......
次日清晨,我刚虚弱的睁开眼,就见床头边正趴着两个人。
一个是刘群。
另一个好像是......纳兰清风?
有点不敢相信的我趁着麻药劲儿还没过,试探性的喊了声:“风哥?”
“小林,你醒了?”
见真是纳兰清风,我不可思议的问道:“风哥,你咋在这呢?”
未等纳兰清风开口,被我喊醒的刘群笑了笑,解释道:“文哥,纳兰S记从昨晚就一直在病床前守着你,我劝他他不听,非说要等你醒了再回去。”
“风哥,你这是”未等我说完,纳兰清风就摆手打断道:“因为我的事儿,小鹤没了,你和小聪也都从鬼门关走了一回,我在这守一晚算的了啥。”
“小聪?胡聪也受伤了?”我呆呆问道。
“嗯,老胡抓S手的时候被崩了三Q,性命无忧,但肺子被切除一块。”
见我面容被悲痛覆盖良久无声,纳兰清风拍了拍我的胳膊,认真说道:“小林,你放心,你们兄弟的伤不会白受,昨晚聂政已经招了,我这次一定让这群败类给小鹤偿命!”
“嗯。”我愣神的点了点头。
“行,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好。”
纳兰清风离开后,我深吸口气刚要开口,刘群兜里的手机就突然响起。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