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白月光的舔狗?退退退 第63节

  烈日下,身子一直弯着,不经常干活的人基本顶不住,不仅腰疼,腿也酸。

  个中滋味,怎一个累字了得。

  知青点很多今年新来的知青已经快累趴下了,像朱婷婷这样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早就吃不消,已经累晕过一次。现在只能跟着云朝光这样的小屁孩一起在人家的屁股后头拾麦穗。

  知青点的老知青们以前都经历过抢收,干活还算可以,尤其是李梅,别看人家有两个大累赘,但割起麦子是一点都不含糊。

  刹刹刹的比一些村里的老娘们还快。

  李梅是川省一个小县城的人,家里条件一般,在家排行老二,上有姐姐,下有妹妹,还有一个最受宠的小弟。

  她处在中间,地位可想而知,成了家中最不受宠的那个。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的地位,养成了一个要强的性子。

  来下乡当知青后,干活也不矫情,学得很快,因为她知道矫情没用,只有多挣工分养活自己才是正理。

  现在,她割麦也是贼下力气,因为这时候麦子割的多,一天挣的工分可以顶平时好几天。

  新来的那些知青就不用说了,干活都慢。

  为了公平,这些干活慢的知青都是穿插在每个小队的。

  都是拖后腿的存在,哪个小队都不想要,但是也没办法,哪个小队都逃不掉。

  云朝辉这两天是特别的郁闷,要不是抢收的活太累人他没心思太过计较,他都觉得自己要跟他们小队的那个女知青干架了。

  别说他一个大男人对女同志要大度点,实在是那个女知青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第一天抢收开始,他们分到一个小队后,对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每次见到他都要翻个百转千回的白眼,然后冷哼一声后,整个后脑勺对着他。

  简直莫名其妙。

  其实这些,他都可以不计较,关键这人还冥顽不灵,割麦不会割,捆麦也不行。

  都说了麦秸在手里一定要轻拿轻放,可她就是不听,好像就要跟他对着干一样,重手重脚的。

  麦秸到她手里,麦穗所剩无几。

  这关乎到粮食问题,云朝辉作为他们队的小队长,就不想惯着这个女同志。

  该批评的批评,该扣工分的扣工分。

  罗珊珊也很郁闷,这几天抢收都快去了半条命,结果每天还要被那个没品的男人劈头盖脸地骂。骂就算了,还要扣工分。

  她算了一下,来大队也没多久,根本没挣几个工分,现在工分扣的还倒欠大队的工分。

  这天理何在?

  呜呜呜,她找谁说理去?

  嘤嘤嘤,真想撂挑子走人。

第113章 受伤

  想着想着,罗珊珊又狠狠地瞪了云朝辉一眼。

  当初就是这个男人不但不帮自己摘梨,还抢走她看中的那几个野梨,她就知道这人讨厌得很。

  没想到这抢收还能跟他分到一个小队,还偏偏让他这样的人当了小队长,天天找她麻烦。

  她都已经在努力干活了,腰酸背痛的,皮都晒脱了几层,手上全是水泡,割麦慢不是很正常吗?

  嫌弃自己割麦慢,又让自己去捆麦,她以前没做过,教一遍哪里记得住啊。

  明明看别人用稻草捆的时候也很简单,她也是照着别人那样捆的,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捆不紧,稍微搬动一下就松了,麦秸到处掉,麦穗也满地撒。

  她也不想得呀,又不是故意的。可那男人的眼神感觉要吃人一样。

  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多来这么几次,他肯定能动手揍她。

  哼,真没品,对女同志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哼,真不是个男人。

  哼,这样的男人她咒他喜欢的女孩子喜欢别人,一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罗知青,你割麦的时候眼睛看着点,还有不要太用力,掌控好力度,用力过猛的话镰刀容易割到自己腿上。”

  罗珊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从鼻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人还阴魂不散了,干嘛一直盯着自己啊?

  咬牙抓住一把麦子,用力割去,愤愤道,“要你管,我知道该怎么......,啊~。”

  话还没说完,罗珊珊就割到了自己的小腿,顿时鲜血直流。

  痛得她眼泪在眼眶直打转。

  “哎,我说你,也真是。算了......。”

  云朝辉也真是无语,刚提醒她要小心,结果马上就割到自己了。

  就算喜欢跟自己对着干,但也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吧。

  朝旁边的妇女同志喊了几声,想让他们帮忙将人送回知青点处理下。

  但大家都埋头苦干,假装听不见。这正是挣工分的好时候,谁愿意耽误啊。

  云朝辉无奈,问道,“还能走吗?”

  能走肯定是能走的,但是罗珊珊见流这么多血,早就吓得半死。

  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泫然欲泣,“走不了,我要残废了。”

  云朝辉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烦躁得不行。

  麻蛋,摊上这么个队员,真是倒霉。

  太耽误事了。

  算了算了,赶紧送走,留在地里只能是累赘。

  沉着脸蹲下身,语气很是重,“上来。”

  现在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人家受了伤,只能发挥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精神了。

  本来罗珊珊看他愿意帮助自己,心里还有点感动,可是听见他那凶巴巴的语气,整个人就不好了。

  这段时间积累起来的疲惫、委屈还有独身在异乡的害怕和无助,全都涌上心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云朝辉见人半天不动,不耐烦地转身想催两句,就看见人家女孩哭得十分委屈,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像是砸进了他心里的那汪心泉,泛起了丝丝涟漪。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在他面前哭。

  无奈地叹气,“是不是腿疼了?你赶紧上来,我背你回去处理一下,要不然这血止不住。”

  这次说话语气倒是温和了不少。

  罗珊珊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小腿,趴到了他的背上,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凶什么凶嘛?我都受伤了,你还凶我。”

  云朝辉板着脸,大步地朝家的方向走去。辩解道,“我没凶你。”

  他只是想着要耽误抢收,心情烦躁。

  罗珊珊很不服气,“你刚才就是有凶我。”

  云朝辉头疼,觉得女同志真是蛮不讲理。

  他又想解释两句,不过大家见他背着人,开始问东问西。他只好先回答其他人的问话。

  这时候,也没有谁会说三道四,一来大家都太忙没心思,再者罗珊珊腿上血流了不少,大家都看得见,需要人背着也能理解。

  云朝辉直接将人背到了他们家。

  家里有小妹在,能稍微照顾一二,也放心点。

  将人放下后,就进了厨房从灶洞里抓了一把草木灰,在罗珊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往伤口上撒去。

  “啊,你干什么?”

  罗珊珊傻眼,不知道这人往伤口上撒灰干什么。

  “给你止血,我们受伤了流血,都是用这个草木灰止血的,很管用。”

  罗珊珊看了看伤口,好像的确管用,血流得慢了。

  不过这草木灰干净吗,会不会感染?

  见血止住了,云朝辉跟云秀交代了一句,便匆匆地返回了麦地。

  他要加把劲了,不然他们小队的进度要落后其他小队了。

  云朝辉离开后,云秀就开始帮罗珊珊处理伤口。

  说是处理也只是帮忙将腿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没有伤药。

  村里人受这种刀伤是稀松平常的事,砍柴、打猪草、剁猪草、割麦等都容易受刀伤,不会有谁专门去公社卫生所弄药,都是撒一把草木灰后让伤口自动愈合。

  罗珊珊腿上的口子不小,差不多有一寸长,这要搁后世,肯定要缝针啥的。但现在没这个条件,别说缝针,药都没有。

  罗珊珊眼睛红红地看着黑灰灰的伤口,担忧道,“我这里是不是要留疤了?”

  毕竟是女孩子,肯定不希望身上留疤的。

  云秀看着她要哭不哭的表情,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在她的印象中,好像还没有谁受了伤不留疤的。

  就是她的食指上也因为以前割猪草的时候不小心割到过几次,也留下了好几个小疤痕。更别说她这寸长的口子,里面的白肉都看见了,肯定是要留疤的。

  罗珊珊看她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样子,擦了一把要流出的眼泪,“谢谢你帮我,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用为难,其实我也知道肯定有疤痕的。”

  云秀笑着安慰了两句,就去了厨房开始做饭。罗珊珊觉得自己受伤严重没法独自回知青点,就挪进了厨房帮云秀烧火,也顺便跟她聊聊天。

  没想到两人很有共同话题,聊得很是火热。

  还在云家‘蹭’了一顿饭,当然,后来也是补了粮食的。

第114章 居然拿烟杆子戳他屁股

  天公作美。

  抢收的这段时间,都是烈日头。大家担心的雨天没有到来。

  麦子入仓后,就是交公粮。

  所谓的‘交公粮’,就是农民将收下来的粮食,按照任务交给农业合作社里的粮站。

  南方和北方上交的公粮还不一样,因为南方以水稻种植为主,所交的公粮就是稻谷。北方小麦种的多,所交公粮便是小麦。

  这时候,大家社会主义建设的积极性特别高,提倡“工人向农民学习,农民工向工人学习,全国人民学习解放军”的口号。

  农民上交的公粮,就是给工人和解放军同志食用的。

  交公粮是很积极和慷慨的。

  生产队都是交过公粮后,才将多余的粮食分给村民。

  云松山在小麦入仓的最后一天,就喜滋滋地去公社领上交公粮的任务和麻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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