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白月光的舔狗?退退退 第172节

  检查的人又问,“那她借你多少钱,什么时候借的?”

  周立伟一副严肃又憨厚的样子,“她问我借了三毛,今天早上在市场买东西,她钱没带够,正好碰见我,就借了钱,说是下午还给我的,可是也不见她去还钱,我就自己找来了。”

  检查的人嘴角直抽抽,半天才挥了挥手,“去问她要吧,一分钱也应该要还。”

  “对,同志,你说得太对了,欠一分钱都是要还的。”

  周立伟走到张母身边,张母此刻瘫坐在客厅的地上,哭天喊地。

  周立伟蹲下身,朝她眨了眨眼睛,大声道,

  “婶子,你今早问我借了三毛钱,现在能还给我了吗?”

  张母愣愣地看着周立伟,看见他使眼色,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开了口才回了神。

  她自然是认识周立伟的,也知道他跟自家儿子关系很好,虽然不知道他这么说的用意,但她还是配合地回道,“哎哟,我现在哪里有钱给你还啊,我们家的那点子钱都被他们翻出来拿着的。”

  张母说着还指了指检查的人。

  周立伟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就看着一个提着行李包的检查人员,这个包他认得,张亮每次跟他出车都是提的这个包。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起身走过去,“同志,可以将他们欠我的三毛钱还给我吗?”

  提着包的人一脸严肃,本想拒绝,不过想到只要三毛钱,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行李包。

  周立伟看清了包里的东西,有一条烟,一瓶酒,几瓶罐头,还有几块看上去不错的布料等。

  检查人员翻出了一个包裹着东西的手帕,打开手帕,里面除了钱,还有一块手表。

  周立伟惊呼出声,“呀,这么多钱啊,这里少说也有一两百吧。”

  “居然还有一块表,这表啥牌子的?”

  说着还想伸手去拿表看看。

  围在门口的吃瓜群众听见喊声,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瞧,他们也看见了手帕里的钱,以及包里的东西。

  检查人员瞪了周立伟一眼,拿了三毛钱递给了他。

  周立伟道谢接过,一脸高兴地揣进兜里。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他们拿走了什么东西,到时候还要如数返还的,缺一样都不行,这么多人都是证人。

  “婶子,钱还了啊。”

  说着就抬步离开,只是走了两步又折回到张母身边。

  “不是,婶子我说你这赖在地上像什么样子?人家同志来你们家就是检查检查,又没怎么着你,你赶紧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打你了呢。”

  说着就去搀扶张母。

  几个检查人员听了他的话又抽了抽,瞥了张母一眼,确实觉得赖在地上不像话,也就没有说什么。

  周立伟见没人上前阻止,借机靠近张母的耳边快速的低语,

  “切记,不要承认收过任何东西,包括张强送的华子。”

第282章 事情变麻烦了

  张母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周立伟见她这样,担心被人看出异样,忙低声提醒,“哭。”

  见她还是没反应,周立伟加大搀扶的手劲,“婶子,哭。”

  张母下意识地张嘴哭嚎,“啊?我哭......。”

  周立伟眉心一突,大声地接过她的话头,“你苦?你苦啥?这些同志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检查完没事就会还你们一个清白,要是有事,如实交代就行,他们会从轻发落的。”

  检查的几人觉得周立伟说得很在理,点头附和,“这位同志说得没错,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张母真哭了,“我们是真冤枉啊,老张平时兢兢业业,为农机站操碎了心,我一个本本分分的妇道人家,每天就是洗衣服做饭做好老张的后勤工作,老大那个不孝子居然还举报我们?是真冤枉啊。”

  “啊?原来是你们那个大儿子举报的啊,那确实冤枉。”周立伟讶然过后一本正经地附和。

  几个检查人员都瞥了他一眼,这人跟个墙头草一样,一会儿帮他们说话,一会儿又向着这妇人说话。

  不过听他这意思,这家的大儿子有点问题。

  周立伟解释,“他们家的大儿子以前回家来闹过,问他们要钱,开口就是一万,吓死个人,家里拿不出来,就说要去举报他们。”

  “是啊,最后他将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搜刮走了,将给他弟弟准备娶媳妇的三转一响也给搬走了,还说要断绝关系,没想到那不孝子昨天回来又问我们要钱,我们哪里还有啊,家里仅有的一点钱都是这几个月老张和亮子的工资。”

  张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是真伤心了,也彻底寒了心,说话也添油加醋起来。

  昨天大儿子买烟回家来看他们老两口,还以为他转性了,自己在老张面前还替他说了不少好话,谁知今天就打脸了,他居然将他们举报了,亲自带人来搜查。

  这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啊。

  张母的一阵哭诉让来搜查的几人皱起了眉头,加上他们确实没有搜到太多有用的东西,有点怀疑举报人是不实举报,就暂时停了手。

  但他们还是带走了张母,需要再审问调查一番。

  周立伟跟在后头,看见他们将人带到了革委会,才转身骑车去了农机站。

  一到农机站,门卫老大爷就抓住周立伟,都快哭了。

  “周师傅,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张站长和亮子,他们在张站长的办公抽屉里搜出了2100块钱,硬说是他贪墨的,人已经被带走了。”

  周立伟一惊,怎么搜出了钱?

  旋即想到张亮今天带回来的那笔运输费。

  “张叔没解释那钱是县里制衣厂结算的运输费吗?我和亮子今天上午刚带回来的。”周立伟焦急问道。

  “咋没解释,可人家就是不听,只说张站长在狡辩。解释多了,还将他打了一顿,亮子上前拦着,也被揍的不轻。哎,这都是啥事啊。”

  周立伟怒火中烧,特么的这帮孙子,居然还动手。

  “会计呢?今天怎么没看到他上班。”

  要是会计上班了,张洪喜肯定早就将钱交给他了,也不至于现在有理说不清。

  “哎,不就说倒霉吗?会计不是一直都喊腰疼吗,今天刚好请假去县里医院看病去了。”

  周立伟心里憋闷得要死,真特么是啥事都赶到一块儿了。

  “大爷,他们除了搜出这笔钱外,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那倒没有,只是那帮子缺德玩意儿,将站长办公室翻得乱七八糟,咱们很多有用文件都被他们乱丢在地上。”

  “都是张站长那个不孝的大儿子,小时候看他就贼眉鼠眼的,果然长大就不是好东西,连自己亲老子都举报,真是一只白眼狼。”

  门卫老大爷义愤填膺,他在农机站待了多年,对张家比较熟悉,也认识张强,今天看着他带着一群红袖章的人,就知道没好事,果然出事了。

  周立伟也是怒不可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必须得想办法将人弄出来才行。

  要是什么都没搜出来还好说,现在有2000多块钱,肯定会认为这是张洪喜贪墨的,啥解释都是狡辩。

  他们只想听到他们想听到的,要不然就是惯用的手段,屈打成招。

  本来刚才在张家,张母哭诉张强,他在一旁推波助澜,让那些调查的人对张强没了好印象,觉得这个举报人不可信。

  他想着要是找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肯定会偏向是张强瞎举报,他再找人活动一下,亮子一家应该很快就会没事。

  可没想到现在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哎,这下事情又变麻烦了。

  虽说不是很棘手,找到杨长春和农机站的会计就能证明他们说的是真话,但这也需要时间。

  他就担心那些人不相信张亮父子说的话,继续动手,两人还得受皮肉之苦。

  周立伟不敢再耽搁,麻利地将自行车搬到大车上,顾不得先回合作社将自行车还给云春梅,直接去了公社办事处找余振华。

  来到这里,发现农机站一个叫钱勇的学徒正在汇报张洪喜的事情。

  余振华看见周立伟,知道他肯定也是因为张洪喜的事而来,赶紧招呼他坐下。

  “小周,我刚才已经听我表弟勇子说了张站长的事,这事你怎么看?”

  周立伟看了钱勇一眼,27、8的年纪,国字脸,高个子,皮肤黝黑,平时在农机站话不多,周立伟对他印象不深。

  原来这人是余振华的表弟。

  叫了声‘余社长’,也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跷起二郎腿。

  “张叔亮子他们也是倒霉,今天上午我们回来将制衣厂的最后一笔运输费交给了张叔,刚好会计今天请假去县里医院看病去了,钱就还留在了张叔手里。又恰好被张强举报,带着人来将这钱搜出来了。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应该说解释清楚了人家也不信。”

第283章 不但麻烦,还很棘手

  余振华也是头疼,“这张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想着举报自家人。”

  周立伟手指搭在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若有所思。

  是啊,这个张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单单就因为之前闹过不愉快而报复?应该不至于,肯定是有更大的利益驱使着。

  他摇摇头,“这点我也想不通。”

  余振华叹气,“哎,算了,当务之急是先找人证明这笔钱是农机站的,不是老张个人的,其他的回头再说。”

  周立伟点头,“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接下去,两人就开始给杨长春打电话,希望他能帮忙作证。

  杨长春答应得很爽快,“没问题,我亲自跑一趟,马上就去公社。”

  周立伟连忙道,“杨哥,先不忙,你先帮忙去医院找一下我们农机站的会计,我这边先去革委会问一下,他们今天回不回县里,要是将人带去县里,你们就不用来公社。”

  杨长春一一答应。

  挂断电话,周立伟又说起刚才在张家的事。

  “余社长,等下去革委会估计要你出面打听一下情况,我刚才在亮子家对着那些人介绍是他们邻居,还说了张强的一些不是,就不好再跟他们打照面了。”

  余振华道,“没事,等下我去问情况就行,我是公社社长,关心一下这事也名正言顺。”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出办公室,钱勇在后面跟着。

  三人到了革委会,周立伟没有下车,他掏出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着,虚着眼睛一直盯着革委会的大门。

  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余振华和钱勇才出来。

  周立伟连忙将烟头弹出车窗外,一瞬不瞬地看着两人。

  两人上车,脸色都很凝重,周立伟的心就是一紧,“怎么说,余社长?”

  余振华摇头叹气,“咱们公社罗主任他们插不上手,县里来的人似乎不信任他们。”

  他说的罗主任是公社革委会的主任罗忠心。

  “不过,这也是自家的地盘,他们也了解了大概情况。现在张强一口咬定老张收了人家不少钱,还说他将钱都藏在两条华子烟盒里,他昨天回到家无意中发现了,足足有2400块。”

  周立伟没吭声,张强能这么说,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

  “不过现在倒是没找到他说的华子烟盒藏的钱,只不过在老张办公室搜出了2100的大团结,他们认定是因为昨天被张强发现了这笔钱,老张今天就将钱带到了办公室,现在还在追问剩下的300去了哪里。”

  周立伟蹙眉,“不是说了这笔钱是制衣厂给的运输费吗?那些人是个什么态度?难道都不想着去证实吗?”。

  一听他问这个,余振华都气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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