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就是这种无厘头的新闻传播速度最广，大有把周易这个事情扭转为一场网民脑洞大赛的娱乐趋势，比如“周易跟拳王泰森比谁更强”之类的无异议口水战。
张慧妹自己都看傻了。
本来她还自信满满，想着这次拿下了金曲奖最佳国语女歌手，又有个价值两百多万的舞台表演，怎么说都能在新闻上保持一段时间的曝光度，哪怕闹出了这种事。
她好歹也是天后吧？
“资源给足了，买了不少板面，但讨论度太低了。”
台湾，华纳大楼，陈泽衫办公室。
早就做好了一系列后续宣传计划的陈泽衫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后，单手叉腰，一手拍了下脑门：“周易和F4的人气都高你太多了，更别提还牵扯到了周杰纶、燕兹以及张少涵。
“甚至现在外面还多传了几个人，比如罗智详被F4打成了猪头才导致周杰纶怒而出手、香港的陈毅迅私密处那里又被打受伤了之类的，堪称群魔乱舞。”
跟这些人的新闻比起来，张慧妹这个新闻多少显得有些平平无奇了。
唱歌哪有打架好看。
“……算了，算我倒霉。”
纵然心里再不满，但张慧妹也清楚，在华纳，周易绝对是第一优先级。一旦他出现什么负面，那华纳的宣传资源绝对是第一时间进行大量倾泻的。
孙燕兹因为周易的关系，综合唱片销量与影响力，顺位如今已经在自己之上了，从最初的天后宫小妹摇身一变上位了华纳第一天后。
“别想太多，公司这次在周易的风波当中并没有做什么大量抽调宣传资源的事情。”
作为人精的陈泽衫哪里看不出张慧妹心中的想法，开口道：“钱江动用的仍旧只是单属于周易的资源，并没有越界抽调。
“至于互联网上这种新生媒介上的，公司在这方面还没这么全面覆盖的渠道。”
张慧妹疑惑，陈泽衫更疑惑——难不成周易真他妈是玄学的紫薇星降世？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传统媒体有华纳压着，互联网渠道还能被网民自发用娱乐的心态来调侃、淡化这件事的本质？
“现在不光是内地，香港和台湾的互联网上对这次金曲奖的讨论都在偏离公司原本预判的轨道。”
钱江办公室。
将一份有大量统计数据的报表递给了正坐在沙发上吃着梨子的周易后，摸了摸脑门的钱江语气里有些不可思议：“我已经让人学他们，有组织的扩散这类言论了，反正最后定性为开玩笑就可以。”
两天时间过去，掌握着大量传统渠道的华纳一直在时刻提防国内新兴互联网上针对周易的风评，结果却发现好像周易的路人缘好的有点……出奇了？
骂F4臭不要脸的反而更多
“我想现在柴智屏现在肯定很郁闷，这是老天爷都在帮你啊阿易。”
轻抚着自己那突出的将军肚，一屁股坐的办公椅吱呀响的钱江笑容分外灿烂。
嘴里咀嚼着果肉的周易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眉宇间神情若有所思——
这一通操作，他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在钱江走后，越想越不对劲的周易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找到了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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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人艺。
正在看书的程好察觉到了放在桌上的包包在震动，随即拉开了拉链，将诺基亚翻了个面，垂眸瞥了眼来电显示，嘴角随即噙起了一抹自得的笑意，摁下了通话键：“玩的开心吗，后台战神？”
“你弄的？”手机的另一端，虽是疑问句，但周易的语气却分外笃定。
“怎么样，满意吗？”
放下书本的程好端起了桌面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毫不意外的反问了一句。
“厉害啊。”
“跟在伱身边这么久，多少还是学了一点东西的。”
面对周易那由衷的夸赞，放下了杯子的程好抿了抿湿润的嘴唇，上身后移微微靠在了黄木椅背上，笑意吟吟。
上次之后，她就有意识的开始培养王小鱼公司那边的团队，业务网络现如今已经涉及了两岸三地。
事实证明，这确实有效。
“谦虚了，青出于蓝了属于是。”
“那也得是你自己争气，大明星。”
程好莞尔：“外面现在对你的评价很高，你那首歌越来越火。”
前所未有的大势之下，她自信没有人能打的过周易。
不过，目前事情还没做完，她还不敢对周易打包票，也就没说。
“厉害啊，那等陈总以后起势了，我岂不是可以随便浪了？”
“这个好说，先叫声陈总来听听。”
“好嘞。陈总，你也不想看到我以后被人污蔑泼脏水吧？”
“？？？”
虽然话是那个话，但怎么语气听起来怎么那么不正经呢？
“行了，别贫了。”
程好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满是笑意：“难得去一次台湾，好好度假，剩下的交给我。”
交代了一声后，程好便挂断了电话。
正准备继续看书时，另一个电话又打断了她的学习之路——前央视主持人、著名女企业家：杨澜。
“陈小姐，我们上次谈的方案，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再探讨一下？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方便见面谈吗？”
“当然，几点？在哪里？”
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盘上显示的时间，神态瞬间冷静了下来的程好问道。
下午三点半，帝都，某餐厅私密包厢中。
做东请了这顿下午茶的杨澜等到了如约而来的程好——
过肩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了丸子状以发簪固定，额前微微散开几率发丝，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干练的咖色女士小西装着身，修长的西裤下踩着一双3厘米左右的高跟鞋。
与跟周易在一起时的小女人神态不同，此时的程好眼神中多了几分锐利。
“不好意思让杨姐你久等了，帝都路上堵车太严重。”虽然并没有迟到，但程好还是率先开口，礼貌性的解释了一句。
“客气了，陈小姐，我也是刚到。吃点什么？”
“和上次一样吧，杨姐你知道的，我口味比较专一。”
将包包放在了一旁的程好抬手撩拨了一下额前的发丝，靠着椅背抿唇微笑着耸了耸肩。
听出了弦外之音的杨澜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脸上却还是笑脸相迎，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陈小姐。你的方案我跟我丈夫商量了一下，一千五百万美元的分期确实低于了我们的预期。”
“现在是互联网寒冬，每一个互联网企业都在说自己有光明的未来，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拿出相对应的盈利渠道。
“这一点哪怕是国外都不例外，这次的寒冬是全球性的。”
程好微微摇了摇头，迷人的声线却说着令杨澜心底冰凉的话语：“杨姐你们去年以自己阳光文化29%的股份外加800万美元现金置换来了新浪10%的股份，我想应该也是觉得还有救吧？觉得寒冬快要过去了吧？
“可现实呢？阳光文化严重亏损，新浪股价同样再创新低，一千五百万美元严格意义上已经超过了新浪这10%股份的价值，毕竟我对你们阳光文化传媒的股份完全不感兴趣。”
程好无所谓地笑了笑，以柔和的言语摆出事实：“那不如这样吧，双倍。归易投资以一千六百万美元的股份收购，分期支付？”
“一千八百万。”
还在不断试探程好底线的杨澜多加了两百万：“我相信陈小姐你应该也是看好互联网企业前景的，不然也不会感兴趣，不是吗？”
“网易的股价一路下跌，我却一路买，我当然看好互联网前景。”
程好抬眸，正视着杨澜的双眼：“但是，我可以从2000年开始就拿住并不断购入网易的股份，直到现在。哪怕无数人说亏，哪怕财报一直都是亏，我都能毫无动摇，因为我可以一直持有下去。
“杨姐，你新浪这10%的股票拿住多久了？半年？还是四个月？五个月？”
杨澜刚要开口，程好继续道：“我知道杨姐你的难处，你自己的阳光文化传媒亏损已经超过40%了，所以现在急需一笔钱，所以才会想要卖新浪股份，对吗？。”
“……”
本来准备好的理由被程好说了出来，杨澜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虽然是说传统是在商言商，但……杨姐，你是我很喜欢的主持人。这样吧，归易可以再加一百万美元，归易也不需要额外的阳光文化传媒股份做置换。”
点好菜后，起身将菜单放在了杨澜面前的程好微微一笑，以示友好：“另外，既然杨姐你知道我一直在购入网易，那也应该清楚，网易这个月的股价又跌破了很多人预估的底线。
“现在是一千七百万，下个月可能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还有一更~
第283章 The Attitude Show（态度秀）
“你很厉害，陈小姐。”
“在这方面，我有个好老师。”
见杨澜不再纠结，程好脸上的笑容也真了几分。
“周易是吧，我听圈子里说过他的事情。”
虽说价钱还不是很满意，但杨澜现在已经不想再磨了，确定后便化身自己最拿手的知心大姐姐人设，与年轻的程好攀起了家常。
老实讲，她确实认为程好的诚意已经给到了，也给足了她面子，把最后这一百万说成了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别管是不是真的，最起码说的好听，她听着舒心。
“听说你们公司现在在朝阳区？”
“对，华贸那边。杨姐有时间可以来坐坐，公司不大，见笑了。”
“谦虚了，陈总。”
一顿下午茶，吃的是宾主尽欢。
还想着看看能不能套点内幕消息的杨澜终究还是无功而返，最后也只能带着谈好的价格回去跟老公做交易准备了。
坐在奔驰车上的程好目送着杨澜的车彻底淹没进街道上的车流中，嘴角旋即向上扬起了一抹微小的弧度。
周易给她的底线是2000万美元的分期，在调查完杨澜的具体情况后，经过了一番拉锯战，她直接省下了300万美元。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就算是以周易赚钱的速度，三百万美元也足够肉疼的。
这么想着，程好便开车前往了王小鱼的智娱智乐公司——
“小鱼，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很有效果，陈总。”
朝阳区，一个普通商用办公楼的7层，因为业务发展需要而租下了一层的智娱智乐公司在王小鱼的打理下已经是蒸蒸日上。
面对着大方且限制不多的金主，王小鱼不敢怠慢，在自己那屁大点的董事长办公室里，亲自上阵为程好介绍着帮助周易在舆论上搅浑水的方案。
“现在的问题是华纳似乎已经注意到我们了，陈总，你看我们要撤吗？”
“撤？为什么要撤？华纳的人要跟伱接触的话，你接触不就行了吗？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窗边，接过水杯的程好反问了一句，这倒是把王小鱼搞不会了：“陈总你的意思是？”
“周易的合同还有两年就要到期了，他目前在华纳待的很愉快，但这并不意味着华纳内部所有人都愿意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