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层次之间，是有等级划分的。
她临近巅峰，寻常武帝在她的威压下都如履薄冰，更别说一介武皇了。
而且，夏凡以一己之力覆灭有武圣坐镇的千万军卒，未免太逆天了些。
曾经的仙女座，几千万年前同样有数之不尽的人类，只不过在漫长的岁月里败落沉寂了下去，如今难见一人。
她对人类还算了解。
自上古落魄之后，没落的人族天资一般，是不可能有夏凡这种妖孽的。
既然如今诞生了，身上必有大秘密。
“喏！”
诸多万古巨头中，为首两位艳压群芳的女子领命。
仙女座共有八大姓氏，除了女帝君仙儿特殊独占一个，其余女子皆以赤橙黄绿青蓝紫为姓。
从左到右，越往后天资越高，实力相对而言也越是恐怖。
两位女子已是万古巨头的巅峰，临门一脚便可跨入帝级，派出她们，可见君仙儿对夏凡的重视。
君仙儿的实力多年不动，时刻都想着再进一步，她觉得夏凡的身上或许就有晋升之法。
......
战场上，巍峨长城一路飞行，碰到敌人就直接碾压上去。
夏凡等十万人伫立在城头，不需要下去动手，倒是避免了人员牺牲。
来到战场某一方位后，他看了看人皇印记录的位置，朝秦风和林阵两位统领交代道：
“你们在此等着，我去去就来......”
话落，夏凡发动了言出法随，消失在了墙头。
还好有长城掩护，能阻碍神识查探，倒不必顾虑规则暴露。
等他再现身时，已是在战场底部的一处地窟内。
这里像是另一个世界。
天空黑沉阴暗，山川破碎，江海干涸。
一缕缕黑烟自地面的裂缝间升腾而起，高空中鸦鸟来回飞行，发出死亡之音。
整个世界都充斥着恶臭气息。
夏凡的身前，一棵枯树下坐着个中年面孔的枯瘦男子。
他衣袍破碎，坐在树下一动不动，身上沾满了灰尘，像是一具尸体。
“霁川！”
看到男子此时的状态，夏凡皱起眉头喊了一声。
要不是对方微弱的心跳加上印玺的记录，他都怀疑男子已经死掉了。
此人正是他来乱星海战场的真正目的，人皇印玺记录的人族武帝——霁川。
“唔...”
听到有人喊，枯树下的中年男子宛若从沉睡中醒来。
他伸了伸懒腰，在看到夏凡后，那对如星辰般深邃的眸子突然精光暴涨，但很快就隐藏了下去。
“后辈，你如何来的暗地？”霁川声音略显疲倦。
本想走近青年的夏凡，闻言后霎时止步。
他是人皇，流着同族血液的武帝不可能感应不出他的身份。
如今没恭敬行礼也就算了，甚至还以长辈的身份向他问话，不太对劲，霁川身上有问题。
“空间穿梭出了些事故，误入到此。”夏凡随口编了个答复。
“快点离开，暗地遍布了死亡之气，对你不好。”霁川开口劝言，语气中透着几分焦急。
夏凡不明霁川为何焦虑，只从他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歉意。
“无妨，这点死亡气息还影响不到我。”夏凡不在意，体内气血鼓荡，将周身粘上的死亡气息震散。
就在他气血涌动之间，一道诡异的笑声自霁川口中发出。
同时，霁川那张俊逸的面庞，瞬间变得无比的暴戾贪婪。
“嗬嗬！！”
“好浓郁的气血，真是大补之物。”
暴戾的霁川伸开手，掌心间一股极强的吸力出现，夏凡整个人不受控的飞了上去。
“镇！”
夏凡言出法随，想让身子停下。
奈何吸力太强了，似乎同样附有规则，完全不是他这个刚掌控规则的人能比的。
就在他要取出力量之鼎抵挡时，覆盖在身的吸附力突然消失掉，霁川脸上暴戾的神色也变成了之前的和善模样。
“桀，你敢伤他，吾会就地自焚！”
话音落下，他的面孔再次一变，又化成了残暴之状。
“霁川，尔的身体已到油尽灯枯状态，如今有气血上门为何不取，吸收了他，吾与尔可再存万年。”
“住口！”霁川怒喝，身上衰败的气息猛然提升，全力压制着体内生灵。
若是寻常误入者，体内的生灵想吸收气血他根本不会管，毕竟他也不想死。
亿万岁月，极少有生命到此，如今他的身体确实需要气血补充。
只是来者是人族，还是至上的人皇。
他就是死上一万次，都不能让夏凡出一点事情。
霁川奋力压制，心中诧异新人皇的恐怖气血。
太磅礴了，一经出现便引得他体内的生灵苏醒，眼下还在疯狂的反抗，想占据身体的主导权。
“尔真该死，若过这次补充的机会，吾俩真要陨灭了。”
“滚回去！”
“......”
霁川面色来回转换，一会暴戾凶恶，一会平静正常。
“邪祟入体？”夏凡明白了霁川当前的状况，难怪之前称他后辈。
这或许是霁川怕人皇的身份被体内生灵知晓，下意识做出的保护。
“果然油尽灯枯了。”夏凡打量着霁川。
武帝层次，只要不被灭杀，寿命能和寰宇平齐。
眼下的霁川，他的状态连身中百种诅咒的北山都不如，没有气血补充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便会彻底陨落。
“虚空兽吗？”夏凡若有所思。
霁川体内的生灵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了，此前的‘嗬嗬’怪笑正是他杀过的虚空兽。
“来——”
他手指划动，人族运势降临，强压在霁川的身上。
顿时，霁川占据了身体主导权。
感受到体内生灵在运势压迫中暂时沉寂了下去，他立即朝着夏凡行拜致歉。
“吾皇，方才称您后辈，霁川失礼了。”
“没事......”夏凡摇摇头，并未在意此事，他询问道：“你体内怎会有虚空兽存在，能放出来吗？”
第143章 人族再现武圣
“皇，我体内的是虚空梦魇。”
宇宙皆知，虚空兽并不是固一一种，它们有多种形态，梦魇便是其中之一。
“当年人族进入衰落后，飞云星系的人族，有近半之数在睡梦中被我体内的梦魇杀死，它太危险了，不能放它......”霁川果断拒绝。
虚空梦魇太过可怕，当年他也是费了大力气才镇压对方，为此人族陨落了一位位有名的强者。
他虽然能放开压制，但造成的影响太过严重。
真放任出来，可能又是一个星系灭亡。
“有没有彻底覆灭它的办法？”夏凡问道。
霁川毕竟是人族的武帝，如果能脱身出来，对他对整个人族而言绝对是好事。
“有......”霁川微微颔首，他感受着笼罩在体表的神秘力量，说道：
“我体内的梦魇势力万不存一，运势能灭杀它，只是人族如今的运势尚且薄弱，只能起到短时间内镇压的功效。”
“若想覆灭它，目前唯有请其他的武帝出手。”
“运势，武帝......”夏凡思绪斗转，沉思了片刻后，他换了个话题说道： “上古时期的事和我讲讲。”
既然碰上了一位上古时期的人族武帝，有些事情正好可以问问。
此前，他曾怀疑过上古盖压寰宇的人皇并未陨落。
毕竟以他的实力，宇宙中谁还能是他的对手。
只是，几天前从他登位人皇后，这个想法就此破灭。
因为，人皇只会存在一位。
“皇，此事霁川知道的也不多，我当时只是万古巨头，没有进入虚空裂缝。”
“当初虚空兽出现，浩瀚星空都惨遭它们的肆虐，后来人皇亲临抓获了几头帝兽，听说从它们身上发现了晋升武神之上的契机。”
“为了解决虚空兽，以及登临武神之上，人皇带领着人族几位武神，数千位武帝踏星河，前赴后继的杀进了裂缝中。”
“裂缝那头，听说是混沌星域，当然，这都是听说，因为没有人活着出来。”
“我是在他们陨落之后才晋升武帝的......”
两人于黑暗的世界聊了起来，直到霁川体内的梦魇将要夺回身体主导权时，夏凡才离开。
至于霁川，他依旧留在了地窟。
其实，他可以离开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问题他体内的梦魇始终是个巨大的威胁。
他留在地窟内，真到压制不住、或者没有能力压制时，可以拉梦魇同归于尽。
武帝层次的自毁，绝对是毁天灭地的灾难，大片星空都将崩塌，无数生命会因此遭殃。
而地窟暗世界环境特殊，且这里没有生灵，自毁不用有太多顾忌，这便是霁川待在地窟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