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不愧是她,行动力实在太强了!认准目标后,内心也是坚定无比。
但这件事儿对白又楼的影响可不仅仅是跟柳曼栗两个人的事儿。
在章小茸来电话之前,白又楼就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决定.摊牌。
没办法,花心是一回事儿,他继续浪没问题,是个人选择,但白某人一向是渣的明明白白
安鹿宁发现了白又楼的不对劲。
于是选择从“醉酒”状态中慢慢恢复了过来。
当然,没有完全恢复,这会儿依然倚靠在白又楼怀里的动作,就说明她还没想完全醒来。
一开始只是想著等会章小茸要来,就算不能疼痛文学情节了,但还能抓紧时间温存一下。
但之后,一向蠢萌天真的她,这次却表现出了惊人的敏感。
“你怎么啦?有心事吗?”
白又楼揉了揉太阳穴,直接石破天惊:“是的,我们是有一个孩子。”
安鹿宁:???
这一句话的信息量,直接让她的CPU红温过载,整个人也呆愣在那了。
整整半分钟,她才微微发抖地开口说了句:“小茸姐姐?”
“啊?那不是。”
听到这个主语“我们”的另一位并不是章小茸后,也不知道为啥,安鹿宁仿佛松了一口气。
但她立马觉得不对。
跟谁也不行啊!跟她生才对嘛!
“你跟谁的啊?你怎么都有孩子了啊!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长得可爱吗?不是,你怎么突然就有孩子了呀!哇”
絮絮叨叨、语无伦次地问了一堆问题,然后绷不住了,嗷嗷哭。
这是白又楼头一次看到安鹿宁这么破防,哭的小脸都皱巴在一起了,完全没有那种美人哭的梨花带雨那味儿。
反倒是有点丑丑的~
这种反应,让白又楼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心里其实是有几种设想的,但唯独没想到这小丫头会情绪如此外放反倒冲淡了不少那种奇怪的氛围。
让白又楼手忙脚乱了起来。
想哄,又不知道怎么哄。
仿佛新晋奶爸带孩子,完全无从下手似的。
好在,安鹿宁嗷嗷哭的同时也有了新动作,那就是跳起来开始打白又楼!
并不是那种常见的大嘴巴抽他,而是用拳头打他。
同时也不是那种打情骂俏似的小拳拳砸你胸口,而是标准的勾拳。
安鹿宁好像练过.对著白又楼肚子就是一拳,差点没跟他干吐了。
“卧槽.”
“你,你没事儿吧?”
“没逝.你这招哪儿学的?”
“我下一部戏有打戏,最近才学的哎呀你不要转移话题!”
安鹿宁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捋顺气息跟白又楼交流。
这.这也算是她的绝活吗?挺厉害的!
反正白又楼是真傻眼了,那粉嫩的小拳头打人是真的疼啊。
至于孩子的事儿,白又楼也没卖关子,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一下。
安鹿宁并没有搞那种“我不听我不听”的骚操作,认认真真听完了白又楼的解释后,嗷嗷哭的状态居然慢慢收起来了。
虽然还在流眼泪,眼睛也红红的,但整体状态却比刚刚的“大崩溃”好了很多。
“原来是这样啊.那,那不能怪你。”
白又楼:???
姑娘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这话给他整的都有点不会了,安鹿宁怎么从头到尾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白又楼自己都没觉得能从这件事儿里头甩锅。
他甩锅不了半点。
毕竟光是跟柳曼栗发生关系这一茬,就够跟他有亲密关系的姑娘好好闹一闹的了。
更别说之后的危险行为说难听点,那就是白又楼自找的。
谁让他不把措施做齐全的,非要贪图享受。
现在求锤得锤,孩子要来了。
当然是他活该的。
这会儿安鹿宁没有当场跟白又楼翻脸,给他一耳光在呸一声扭头离开,就证明她似乎还是以前那个傻姑娘
不仅如此,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在又问了一遍确实不是白又楼自己想要孩子后,居然更加庆幸地来了句:“你吓死我了,我刚刚还真以为你偷偷跟谁结婚了,还要了孩子呢.”
白又楼:哥们是想跟你摊牌的,不是让你帮我甩锅的。
欲言又止。
这世界难道终于癫成了连他都想像不到的样子?
如果今儿个在这的是姜元初,白又楼并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
但安鹿宁这样子玩可就太离谱了!
难不成,有钱人家的富贵花,在这方面的看法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谜题,似乎很快就要揭晓了。
因为这时候安鹿宁问了一句,“那个孩子是姓白还是姓柳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又楼总觉得这姑娘脸上的期盼之色更浓了些。
咬著嘴唇,眼里似乎闪著光。
他无奈地喘了口气,“姓柳。”
好耶!
咳咳,现实世界,禁止好耶。
这是安鹿宁心里头的词儿。
白又楼不知道的是,前段时间安鹿宁跟自己家里人吵了一架。
吵架的内容吧,跟今儿个的话题还真就有点雷同。
孩子跟谁姓。
第294章 终于吃到了爱情的苦
一年多还是两年之前,白又楼曾经跟安鹿宁他爹稍微“碰撞”了一下。
好在最后没有拎著酒瓶子给人家开瓢,算是有个不错的初见吧。
不过相对于他那点碰撞,安鹿宁本人回家之后的摊牌碰撞可就激烈多了。
虽然她家里人对白又楼挺满意的,但自家女儿始终拿不下,外加白又楼一副要浪到三四十可能都不止的架势,自然就开始觉得,闺女你要不换一个呗~
毕竟,就算未来靠著坚持不懈拿下了,但她们家的条件可是入赘啊。
到时候再因为这方面疯狂扯皮谈不妥,想想也都是麻烦事儿。
安鹿宁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我就是要跟他好!
像极了那种谈了个黄毛,然后给家里人说“你们根本不懂他”的叛逆少女。
准确来说,安鹿宁其实比那还叛逆呢,她还没跟“黄毛”谈上就那么维护了。
在子女婚嫁这方面,天底下的家长似乎都差不多。
以过来人的身份,确实能看到很多比较现实的东西。
白又楼越来越牛掰了,已经到了几乎不可能当什么赘婿的程度。
这一点,安鹿宁家里人自然比她看得清楚。
两边的需求自然就产生了相当矛盾的冲突,不合适这三个字渐渐浮出水面。
当然了,这些困难在爱情这两个字面前显得相当渺小。
年轻人总觉得爱情能战胜一切,但拆散梁祝的从来不是马家而是阶级、物质乃至时代。
好在现在时代变了,白又楼也确实很牛掰,没有那么高攀。
但核心矛盾解决不了,这事儿还是成不了。
不过安鹿宁也确实够“叛逆”的。
不听不听不听,不管不管不管~
她之所以突然开始给白又楼整“醉酒”这一套了,其实也有点受家里影响的意思。
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要不就莽一波吧。
不留遗憾嘛。
结果就是,莽著莽著,事儿还没办了呢,安鹿宁“聪明”的脑袋瓜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自然就是柳曼栗给的灵感了。
对于白又楼即将要有孩子这事儿,安鹿宁当然还是很那啥的,零帧起手的嗷嗷大哭就说明了一切。
但之后她那奇特的脑回路,仿佛在心底浮现出了几个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如果柳曼栗那边真的说到做到,完全就是一个借种,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参考这种方式呢?
讲真,时代变了嘛。
干嘛非要结婚呢?
同时,她也觉得自己完全看清楚了家里人的诉求。
她家的诉求是非要找个男的入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