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就算你上去指挥了,你更大几率还是被海音二团给图图了,没什么区别的。】
【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学生居然能对肖斯塔科维奇的理解这么强,你管这个叫做学生?你确定这个叫做学生?】
【不管你们服没有服,反正我是服了,海音牛逼,惹不起,这个
【谁不是呢……】
众人都围绕在论坛之中吐槽,痛骂着陈秋以及他手下二团的炸鱼行为。
与此同时,几个其他音乐学院的指挥则是不敢吭声。
甚至有些感觉丢脸。
他们也算是过来炸鱼的音乐学院之一,他们甚至也用了二团。
正常来说,他们也应该算得上是炸鱼的团队之一。
但是很明显,他们并没有成为炸鱼的,反而成为了被炸鱼的那一批。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进入决赛,其实都是靠运作才勉强进的决赛。
否则按照他们二团的德性,可能连进入决赛都很勉强。
因此,在面对众人痛骂海音二团炸鱼代练的时候,他们却只能一声不吭当成死人,表示自己坚决不要脑子一热冒头出去。
不然……
他们感觉可能被当众吊起来打的,可能就不是正在被众人唾弃的海音二团,而是他们这群小杂鱼了。
当然!
这个可能更多的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对于其他的学校而言,其他的几所音乐学院二团其实还真的不怎么够看。
正如同之前王海对着陈秋说的那样。
全国大赛虽然参赛的人都是学生,很多人都是艺术特长生之类,甚至只是靠着兴趣进入学校校乐团进行演奏的。
但是能够带他们的人却并不是那么普通,基本上一个个都是当地乐团的名宿,水平不说是本地的前三,也最起码有前五的水平。
甚至某些比较大的地方,比如说海城,京城之类的地方,他们的指挥甚至会是全国前几的存在。
比如除了陈秋之外炸鱼最严重的,大概就是余涂吧。
全国第一的指挥。
虽然他可能对于那个学校的乐团并没有特别的上心,只是按部就班地带着他们进行演出,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去演奏作品。
可他手下的那个乐团,水木大学学生交响乐团,依旧拿到了第二名。
也就是陈秋在这边作梗,否则今年炸鱼佬之中最顶级的一批,大概就会是他了。
面对余涂,大家虽然也会骂,但是相对而言大家的怨言还会少一点。
毕竟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区别,大家都是先主要进行排练,让排练的部分做好之后,让随便一个学生上台去挥着棒子玩玩,让他们自己耍,看看能演奏成什么模样来。
就和跑程序似的,大家程序写好了然后放着他跑就行了,谁也没比谁多一只手,大家都一样。
如果比不过,那么就是纯粹的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陈秋不一样啊!
陈秋手下的海音二团水平实力在正常大学生之中算作顶尖就先不用说了,大家谁手下没几个顶尖的学生。
问题是……陈秋的指挥水平实力并不是和其他很多大学那样,随便找一个学生上台去那边挥着棍子玩玩,有他没他没什么区别。
特么的这人是真的有指挥的本领啊!
别人都在那自动驾驶呢,都按照正常的线路走,你小子直接人工驾驶是吧?
这怎么不让那群指挥为之气结。
更可恶的是,陈秋居然还演奏的这么好,能比得上他们之中的很多指挥。
不,不仅仅只是比得上,你甚至可以说陈秋超越了他们之中的许多指挥。
如此待遇差距更让他们为之气结,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这个小论坛里面匿名发癫。
当然!
虽然这群指挥都在那边发癫,吐槽着陈秋恶劣的炸鱼行为,但是在场的所有指挥,没有任何一个人诅咒陈秋演奏失败的。
正相反,他们反而期待陈秋能够演奏的越来越好。
毕竟,能够被一个超级牛逼的人击败,和被一个普通的敌人击败,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就像那句话。
我之所以失败,只是因为我提前遇见了冠军,并非我实力的差距太过明显。
陈秋越是强大,也越能给他们后面回头去学校复述工作的时候找理由。
毕竟,你看余涂他手下那么牛逼的队伍,砸了那么多钱进去,就算这样了,余涂以及他手下的乐团都打不过陈秋,我们因为陈秋而失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说是不是?
陈秋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音乐厅舞台之下的那群指挥正在进行的头脑风暴,他也不会去关心这件事。
他现在最为关注的,便是自己手下的音乐。
他伸手将音乐最后的尾巴给揪住捏散后,先是看向秦弦,随后看向边上的芮佳。
他对着芮佳抬起手,轻轻点头。
肖斯塔科维奇
陈秋的手臂用力的挥下,芮佳以及她周围所有的低音声部乐手立刻会意,同时拉扯住琴弦。
如同钢筋一般的琴弦震荡,音乐在此时此刻以一股极为沉重的姿态,从舞台上之上走出,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们的视线注视着陈秋,而陈秋同样给予他们回应。
他捏着指尖的指挥棒,认真地给予他们最为基础的拍子后,视线逐渐偏移。
他看向圆号,手中的指挥棒轻轻一点。
嗡!
圆号本身那股带有低沉感觉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
圆号乐手握拳,用力捂着自己手中的圆号,将圆号的声音做的更为浑厚。
随后便是长笛,双簧管,单簧管。
在管乐那边开始动作之后,陈秋的视线完全没有向着侧面移开,但是他的手却虚空一抓,将低音声部的声音完全抓住手心捏散。
他的注意力此时此刻则是放在了管乐身上。
二团的管乐不强,这个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感觉,这个更是整个乐团的认知。
管乐那边的几位首席完全没有秦弦的那种力量,他们只是按部就班地进行演奏,尽可能地去跟着陈秋的步伐。
因此,相比较弦乐那边可以由秦弦带领,打击乐那边什么都不用管,管乐这边耗费了陈秋很多的心力。
他控制着乐团的力量,让乐团的整体感觉保持平稳。
音乐,在此刻即将进行交接。
与此同时,还没有等陈秋的视线给予过去,秦弦便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将手中的小提琴给抬起,夹在自己的脖子之下。
不仅仅是他,弦乐部分的所有人也同样如此。
他们紧紧跟随着秦弦,而秦弦则是紧紧跟随着陈秋。
在陈秋的指挥棒之外,在音乐要他们开始演奏之前,他们便已经开始准备拉动他们手中的琴弦。
陈秋的视线刚准备向着秦弦看去,准备体现秦弦要开始演奏,却突然发现秦弦已经做好准备,视线紧紧地跟着他,一副随时都可以开始演奏的模样,陈秋突然笑了起来。
虽然他手下乐团的团魂建设的很是艰难,他基本上都是靠着硬实力去带动乐团的前进。
但是,自己这么久的努力,并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最起码,还有秦弦。
以及他所能辐射的所有弦乐组。
他的视线与秦弦交错,用力点头。
嗡!
小提琴的声音在此刻缓缓浮现。
他们在竖琴和弦乐拨弦中奏出中段的主题旋律。
陈秋正因为注意力可以从弦乐部分松懈了一些,因此他的注意力则是完全放在了管乐之上。
他控制着管乐,让长笛与小提琴重复和应。
音乐声一波接着一波地向着众人涌去。
秦弦在努力配合着陈秋,让乐团跟随着陈秋的步伐前进。
而陈秋也同样在控制着管乐,与秦弦所带领的弦乐交相辉映。
两者在此刻几乎达到了最为和谐融洽的状态。
他们以这种状态进入不确定调性的过场部分。
中段绚烂的主题旋律片段则穿插在其中,巴松管及弦乐拨弦再次带回开首部分,第一及第二主题重新出现。
陈秋与秦弦两人视线几乎很少交错,但是两人都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所以,他们在尽可能地满足对方的要求。
毕竟,他们两人的目标是一样的。
都是做好这一首作品。
陈秋手中的指挥棒,对于音乐细节的指挥,变得愈发细节。
他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更多的掌控乐团的全局,他开始如同一个画家一般。
在画完了整体的框架后,他给自己的作品弥补上最后的缝隙,让音乐变得更为完美无缺。
最后在双簧管的小调引子下,木琴随着乐队的强劲齐奏下同步结束。
此时此刻,相比较
气氛得到了缓和。
虽然和之前的感觉不同,但是那股浓郁的肖斯塔科维奇的感觉,却依旧萦绕在舞台下众人的耳边。
陈秋没有松懈于自己的演奏,他依旧带着乐团在前进。
他伸出手掌,向下轻抚,让音乐最后一抹尾巴在他的安慰之下消散后,视线与众人碰撞,最后停靠在秦弦那边,与他对视。
与之前全部都是由低音开始的部分不同。
这个部分,则是有秦弦所带领的弦乐部分开始演奏。
相比较低音部分,陈秋更为相信秦弦,相信他能够带领着他手下的第一小提,以及第二小提,演奏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