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丁长生说完,转身开始抓药。
“爷爷,他这也太随意了吧?就这么随便抓一把分一分,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你懂个屁,这叫童子功!过去,同仁堂老药铺里的学徒,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根本没有资格站柜台抓药。”吴老爷子没好气的骂道。
对吴老爷子这话,丁长生非常的认可,他抓药的能耐,那是他爷爷拿鞭子抽出来的。
抓错一次,就是一鞭子,继续抓,继续错,继续抽。
什么时候,抓对了,才不挨揍。
别人童年启蒙是卡片积木,他的启蒙是医学三字经。
第3章 周天针法续经伐髓
丁长生很快就抓好了药,把用纸包包好的药放到柜台上。
“诚惠四十美元。”丁长生腼腆一笑。
“呵呵,好!”吴老爷子呵呵一笑,然后掏出四十美元交给丁长生。
“一副药,先用水浸泡一夜,然后三碗水煎成一碗,把药液到出来之后,再加水继续煮,还是三碗水煎成一碗,如此三次,把三碗药液混合在一块,分成三次饭后服下。”丁长生一边收起钱,一边对吴老爷子说着医嘱。
“叮!
经验+10”
丁长生没有去管系统,看向吴老爷子的孙子,很是不经意的说道:“以后,别去吃那什么蓝色小药丸,这种提兴的小药丸,还得是咱们中医的最管用。
咱们中医的小药丸,不仅能够提兴,还能滋补身体,弥补亏损。
缺点吗,也就是价格高一点。”
“你这也有那种小药丸?”吴老爷子的孙子眼睛一亮,连忙开口问道。
“这话说的,长生堂,百年老字号。
我给你说,这种不伤身体的小药丸,也只有我这种百年老字号的店里能有。”丁长生笑道。
“你孽障,还想小药丸,我告诉你,这三个月,你哪也别去,就给我蹲家里。
你敢出门,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吴老爷子直接揪着孙子的耳朵离开了长生堂。
看着爷孙两个离开,丁长生承认自己的判断草率了,这哪是代沟认知产生的矛盾。
吴老爷子这完全就是被家里的败家子给气的。
从吴老爷子的口中可以听出来,这孙子是独苗,不知道惯成什么样子。
不到三十岁,就把自己折腾的肾水枯竭,这也是一位大神。
不过,这个不管丁长生的事。
现在又到了开盲盒的时间。
丁长生搓搓手,眼前一团清气炸开,化作一个光团没入系统空间。
这是吴老爷子那孙子的。
丁长生冥冥中知道这个六字,代表六个月寿命。
我靠,这孙子还真不错,这可是丁长生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开出寿命来。
奶奶的,这道医系统,也没个人物面板。
搞的一点带感都没有。
接着,丁长生再次搓手。
又是一团清气炸裂,化作光团。
随着丁长生用意念操作,光团炸开,一个物品出现在系统空间里。
又是珍宝。
这是一个手帕?
这吴老爷子的珍宝,居然是一卷画,还是丝绸织成的画?
丁长生拿出丝绸画,有些嫌弃的看着。
咦?
这丝绸画,有点意思啊!
这上面的山河图,绣的挺逼真啊!
绣工不错,料子摸着也很有质感,可它也只是一幅丝绸画,这玩意能治多少钱?
丁长生嫌弃了一会,刚准备收起来,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别动,给我看看!”
“哟,潘老来了?”丁长生心里一惊,抬头一看说话的人,忙笑着招呼道。
心里暗暗自责,不该直接在店里拿出来把玩,以后一定要注意。
“长生子,你这缂丝画哪来的?”潘老有些激动的问道。
“这个啊!我从跳蚤市场淘来的,您说这是缂丝画?”
“你不知道?”
“我这才知道,我当时就是看着这手绢上的山河图,绣的很漂亮,很逼真,就把他给买了下来。”
“什么手绢,你个不学无术的,这是缂丝画,康熙爷的《江山社稷图》,这东西可是国宝级的东西。”潘老一脸嫌弃的解释道。
“潘老,我是学医的,我要是把精力都用的古玩上,那才叫不务正业呢!”丁长生摸摸鼻子小声回怼道。
貌似,今天的小目标就完成了?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被称为国宝,那么一个小目标是打底。
“潘老,这缂丝让你这么一说,很值钱?”
“值钱?我这么和你说吧,在过去,有一寸缂丝一寸金的说法。
缂丝珍贵到什么程度,我给你举个例子,别说外面那些王公大臣,就是宫里的妃子,要是有个缂丝手绢,或者缂丝团扇,都会高兴好长时间。
这玩意,是给皇帝做龙袍用的。
缂丝画,更是每一件肯比国宝重器,像南宋缂丝名家朱克柔缂织的《莲塘乳鸭图》,缂丝高手沈子蕃缂织的《梅鹊》、《清碧山水》每一件都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你这幅是康熙爷时期缂丝织画,和《三星图》、《八仙庆寿图》齐名,是苏州织造局进贡给康熙爷的三件珍宝之一。”潘老略带激动的对丁长生讲解道。
丁长生已经确定,这个潘老是一个清奴舔狗。
“长生子,这东西在你手也是糟蹋了,让给我吧!”
“潘老,您刚刚说了这是国宝,让给您的话,你打算出几个小目标?”丁长生试探的问道。
“呃!”潘老被丁长生的话给噎住了,几个小目标,他还真出不起。
虽然他的总资产超过大几十个小目标,可那是固定资产,不是流动资金。
可是,这件事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他刚刚漏了底呢。
“潘老,您就别琢磨了,这玩意既然是国宝,那我就不可能让给您。”
“什么意思?”
“除非您现在把国籍改成中国,不然这东西就不可能卖给您。
小子虽然也是个异乡客,可是这心还是红的。
所以,这玩意,只卖给中国人。”丁长生正色道。
虽然他有一个很邪性的系统,但是他本人,还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是一个受了几十年社会主义教育的接班人。
“长生子,说的好!咱们虽然是异乡客,可是心是红的!
好样的!
就凭你这句话,以后在勿街,有什么是,报我的名字!”潘老赞赏的拍了拍丁长生的肩膀,笑着说道。
“用不用我帮你联系买家?”末了,潘老又笑着问道。
“这个就不麻烦潘老了,我爸和马末都、牛爷他们是朋友,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有好物件不卖给他们,卖给外人的话,肯定要骂人。”丁长生笑道。
这个潘老可比之前的杨老爷子还有吴老爷子更牛逼的存在。
杨老爷子是搞古玩字画的,在勿街有一个古玩店。
吴老爷子之前说过,是开裁缝铺子的,唐人街七八成的唐装都是吴老爷子做的。
而这位潘老,则是搞珠宝玉石行的。
在唐人街有五家珠宝行,据说全美国有几十家珠宝行都是这位潘老的。
早年据说在缅甸开过翡翠矿,后来年龄大了,把生意交给儿孙,跑到美国来养老。
一句话,这位潘老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主。
最关键的是,这位也是自己的老客户。
丁长生最喜欢这种身家丰厚的老客户,就是因为有这么多老客户,才让他一天一个小目标变得很轻松。
“潘老,您今天来,不是为了帮我鉴定国宝的吧?”丁长生把话题转回来。
“让你这幅缂丝画给闹的,差点忘了我今天的来意。”潘老拍拍额头笑道。
“最近我这腿又有些不得劲,你在帮我针灸一下。”潘老这才说出自己的来意。
潘老的腿年轻的时候受过伤,当时治疗不及时,寒邪入体,留下了病根。
虽然,后来发达后,国内国外,西医中医都找过,多方治疗,可当时伤了经络,终究难以除根。
只能,每隔一段时间,来长生堂做一次针灸,缓解一下。
即便是用针灸缓解,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不然,以潘老的身价,身边不缺少私人医生,根本用不着到老药铺来治疗。
以前,丁长生的二爷爷还在的时候,都是二爷爷给他做针灸,后来丁长生来了,又换成了丁长生。
“潘老,到里间屋去吧!”丁长生把潘老邀请到里间屋的理疗室里。
“长生子,我和你说的那个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给我做私人医生,我送你一座庄园,另外每个月五十万美元的薪酬,不比你开这个店赚的多?而且,还清闲。”潘老一边脱裤子,一边和丁长生说着招揽的事。
自从丁长生给潘老做完第一次针灸之后,潘老就要聘请他担任私人医生,条件开的一次比一次更诱人。
“潘老,抱歉!
我还是喜欢待在长生堂里,在这儿我感觉心里安静。”丁长生想都不想的拒绝道。
一个月五十万很多吗?
我会告诉你,我一天一个小目标?
“你啊!你这性格和脾气,和你二爷爷真是一个样,就连拒绝我的说辞都一样。”潘老笑着摇摇头,然后趴在理疗床上。
“潘老,我这店离你那庄园也不远,劳您多走几步,就当是锻炼身体了。”丁长生拿出针灸包,铺在理疗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