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是吴钩霜雪的一号人物，一般不应该以真面目示人的。”
杨侠表示了种种担心，小金思考着点点头，最终建议不如采取一种折中的方案。他建议双方首先进行视频会议，到时候杨侠可以戴一个面具之类的。
两人对了一下眼，算是默认了这个主意。
和杨侠谈妥了后，小金当即和堪拉联系。
“你的意思是，进行视频会议？”
“就是这个意思，你看如何？”
小金努力解释了一番，表示不但是进行视频会议，并且杨侠到时候会戴面具。至于理由很简单，双方的关系还没发展到当面谈的地步。
“Nonono，我表示抗议。”堪拉马上反对，“我们已经表达了长期合作的意向，并且今后何止是十个亿的订单，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他一个劲地反对，但小金一句话噎住了他。
“对，你们是表达了上述意见，但问题是咱们还没开始合作呢。好不好？”
堪拉最终哑口无言，表示自己要请示一下上级。
双方言谈不欢，直接挂了电话。
次日。
一大早杨侠第一个进入办公室，看见小金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事情没谈妥？”
杨侠一副不太关心的样子，小金撇撇嘴，但没说任何话。
杨侠忍不住笑了，他坐在小金旁边，并没有安慰，而是分析一番。
在他看来，对方那个所谓的十个亿或者长期合作，不排除是为了拿捏他们的心态而故意这么说的。
“做生意嘛，大家都是这样。”杨侠拍拍他，“你忘了，我们之前卖武器，也不是经常先向对方夸海口吗？”
“你的意思是，他们未必拿得出所谓的大订单？”
见杨侠点头，小金心中思索着，忽然感觉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
他心中顿时好受了许多，甚至已经准备放弃这笔生意了。但他虽然萌生退意，堪拉等人却不肯放手，也不可能放手。
毕竟鹰酱方面已经花了那么多心思，此时放弃就是前功尽弃。
随后两天在酒店里，堪拉眼看小金没再打来电话，已经隐隐感觉不对。
他权衡了一番后，无奈之下决定请示上级这件事情怎么做。心中真想着，他按下了索奇的电话。
第263章 真正目的
嘟嘟。
十几秒钟电话接通后，另一头的索奇语气很轻快。
“怎么，拿下对方了？”
“不，少校，我们遇见了一点麻烦。”
堪拉说着将杨侠那边的情况说出，无不担心地表示，如果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或许这桩买卖和这个计划就完了。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索奇，可否指点自己一下。
“说你笨你真是笨啊。”索奇训斥他，“什么事情都要问我，那要你有什么用？”
电话这边，堪拉几乎是可怜兮兮的。
他为了避免继续挨骂，急忙表示自己随后想办法。
“等等。”
索奇在他挂断电话之前，忽然软了心。
他告诉堪拉如果搞不定这件事情，不如采取一个笨办法。
他的建议是，对方要求先在视频上见面可以，戴面具也无所谓。堪拉可以在这种见面情况下，给对方甩出一个大定单。
只要订单足够大，相信对方就会心动，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少校，还是您有办法。”堪拉眉毛都挑起来了，不是因为索奇的主意多好，而是终于不用挨骂了。
挂了电话后，堪拉组织了一下语言，马上给金海洋打过去电话。
“这么说，你们同意先进行视频见面了？”
“是的，一切可以听你们的安排。”
听见堪拉这么说后，小金虽然内心里很开心，但也颇为不解。他不明白堪拉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接受了这个条件。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终归是一件好事。
结束了和堪拉的通话后，小金躺在床上思索着这件事情，心中莫名其妙地清爽。
会议室。
次日一大早，杨侠在组织技术人员开会，小金在门口轻轻唤了他一声，同时神秘地招招手。
“怎么了？”
杨侠出门问他。
小金知道他很忙，因此话说得言简意赅。
他将堪拉那边的情况说出，杨侠稍稍拧眉：“同意了？他们之前不是还一万个反对吗？”
但小金才不管那些呢，在他看来，有买卖来了不做，那就是笨蛋。
两人聊了一小会，杨侠最终同意以这种方式见面，让小金去安排。
下午三点，一切准备妥当后，小金接通了和堪拉等人的视频。
说实话堪拉和索奇等人是一伙的，自然之前听索奇说过杨侠大致是什么样子。但话说回来，就算索奇描绘得再像，也不如他亲眼看看清楚。
“几位，我就是杨侠。”
视频接通后，杨侠先是扶了扶自己的面具，然后对另一边的堪拉等人招招手。
小金和姚杰等人坐在杨侠身边，随时调试通话设备。
他们为了掩饰杨侠的身份，不仅对画面做了处理，甚至视频中杨侠的声音也不是他本人的。
总之一句话，在这笔买卖尘埃落定之前，他们绝对不能暴露杨侠身份的一丝一毫。
堪拉几个人对杨侠介绍了自己后，双方刚开始谈，这家伙就一个劲地拍杨侠的马屁。比如吴钩霜雪的武器多牛逼，杨侠的设计能力多强悍等等。
他们努力和杨侠等人套近乎，尽可能地让对方放下警惕。
就这么谈了足足十分钟后，杨侠有些不耐烦了，毕竟他见堪拉等人是谈生意的，不是听这些溜须拍马的话。
“洛克先生，”杨侠对堪拉道了，“你说了这么多，似乎没有一句话说到点子上是吧？”
“我们还是来谈谈生意的事情，毕竟我对其它事情不感兴趣！”
咳咳咳。
这个时候堪拉才意识到，虽然刚才自己是为了套近乎，但似乎严重跑题了。
“嗯，那我们就来谈生意。”
接下来双方总算步入正题，堪拉先是询问了杨侠公司中的武器类型、价格等等基本信息，然后听小金等人介绍完后，表达了浓厚的合作兴趣。
“不瞒你们说，我们之前早就听说过你们公司的武器出色，估计咱们合作，武器质量不是问题。”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没意见，我后续有高达几个亿美刀的订单。当然了，前提是你们提供令人满意的服务！”
堪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说着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杨侠的神色。
几个亿？还是美刀？
当听见这些后，不管是小金等人还是杨侠，都心中波涛汹涌。
的确，吴钩霜雪接到过很多比这更大的订单，但那都是周期很长的订单，如今堪拉一上来就给出数目，这种情况确实少见。
“额，我得问一下，你说的这几个亿的订单，是一次性购买武器的吗？”
小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试探着问。
堪拉一看对方感兴趣，马上意识到大鱼上钩了。
他急忙吊对方的胃口，表示是不是一次性付清，基本看吴钩霜雪提供什么样的服务。
“嗯，服务这方面你放心，我们会竭尽所能。”杨侠终于肯定，“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正式合作了？”
双方继续谈，杨侠试图将会谈重点放在接下来如何合作上，但堪拉故意躲躲闪闪。
谈到最后，双方并没有谈成进一步的合作目标。
眼看会谈结束但收获不大，杨侠心中多少有些不开心。
“等等，杨先生，有件事情我不知该不该讲。”在双方准备关闭视频的时候，堪拉忽然这么说。
杨侠示意他说，堪拉指出既然双方已经达成合作意向，那杨侠还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是显得太不厚道了？
“你想一睹我真容？”杨侠笑，“可以，但前提是你们也拿出诚意来。”
“诚意自然有，只等亲自和你谈，那我们就先准备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了！”
说完堪拉就挂了视频，杨侠几个人猛地反应过来，堪拉那句话八成就是那个意思。
对，他们八成已经准备和吴钩霜雪进行深度合作了。
晚上。
已经十一点了，杨侠等人在会议室内没走。
其实小金等人忙碌了一天，早已经哈欠连连了，是杨侠将众人叫到这里。
十点半的时候，杨侠就沉默，如今半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在沉默。
小金等人很了解他，知道他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思考白天的事情。说实话堪拉等人不但不像是骗人的，并且这笔订单真的很诱人。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和堪拉等人见面，并且他们想见我的真容，也未尝不可。”
杨侠说完这句话，众人齐刷刷看向他，只感觉这句话这么说出来有些突兀。
杨侠没理睬众人的表情，继续说下去。
他表示这几个亿美刀的订单，对吴钩霜雪很重要。
这倒不是因为公司缺少这笔钱，而是因为通过这笔订单，他们可以逐步打开鹰酱那边的市场。毕竟吴钩霜雪经营了这么长时间，大部分交易都是针对落后国家和小规模武装组织。如果打开鹰酱方面市场的话，那今后不就会财源滚滚吗？
“嗯，的确是这么回事。”
徐磊第一个附和道。
其他人快速分析了一番，赞同杨侠的同时，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杨侠快速思考了一下，建议不如他订一家安全的酒店包间，就直接满足堪拉的意思，双方坐下来好好谈谈。
“好，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
小金从座位上跳起来，拍了拍胸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