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刚刚获得沐浴之力,所以他最先想做的事情还是先了解清楚自己最新的这一项能力到底会展现在哪里。
韩再点头:“我来只是想知道伱的态度,既然你不抗拒并且很愿意,那我就放下心来了。”
说完,韩再便起身。
也不等陈潇多做挽留,韩再摆摆手就自己打车离开了。
两人站在酒店门口,目送着出租车离去。
林溪挽着陈潇的胳膊,陈潇看了她一眼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林溪却道:
“我觉得韩老师的做法是对的,在你自己没真正的接触之前,我也不想和你聊案子了,咱们……。”
“聊点咱们夫妻间的事情吧!”
“聊这个那我就没顾虑了,走……上楼说!”
陈潇任由林溪挽着他的胳膊进了房间。
一如林溪所说的那样,两人都没有再聊任何有关于案子的事情。
不过陈潇提前验证下沐浴之力的威力。
可是,验证之下如果非要他挑出个变化的话。
那就是他的一双手,好像比之以前更巧了!
在“盗”之力的加强下,陈潇本就很自信自己的一双手的灵巧。
但如今,陈潇更自信了!
房间里。
林溪已经沉沉的睡去。
陈潇则是伸展自己的一双手掌,借着浴室里昏黄的灯光,观察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陈潇最后起了身来。
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纸和笔来。
他有些睡不着。
所以想找一些事情来做。
于是他拿着纸和笔画起了画来。
只是他画的画,是不适合有人在大晚上的看到的。
因为他画的,就是韩再所描述的现场的画面。
三名死者都被捆绑椅子上,但在他们的面前却还是有着一张桌子的。
那张桌子就是焦国宣家的餐桌。
也即是说,凶手用药将三人迷晕之后,再执行的捆绑行为。
捆绑之后,剖开了他们的胸膛摘心!
韩再在描述的时候,为什么会用摘这个字,而非掏?
这在陈潇看来,里边应该是有缘由的。
毕竟一个老刑侦在描述案件的时候,比起文人来说都有可能咬文嚼字一些。
摘,犹如摘果子一样。
摘果子会直接用手摘取,也亦或者借助工具。
但摘和掏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掏,从字面上就能看出多了一些粗鲁,野蛮的味道。
而摘,仿佛带着了些许小心翼翼的感觉!
陈潇一个人默默的画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在陈潇的手上一共多了四幅画。
其中三幅,自然是他想象中三名死者被发现时的场景。
最后一幅,则是所有人在一块被发现时的样子。
陈潇看着手里的画,脑海里已经有了明天的工作计划。
第一:他需要先测试一下沐浴之力。
第二:他需要去见一见那个被抓的且拒不认罪的犯罪嫌疑人,了解其性格与为人。
在这两件事情都做了之后,陈潇则需要将他的性格与他所感觉到的凶手的性格进行一个比较。
只是想着,陈潇觉得自己好像漏了点什么。
盯着画认真的思考之后,陈潇脑海里灵光一闪。
他想起自己漏掉什么了。
一个人的性格除了天生之外,后天的环境与经历都会让其发生变化。
被抓的那个犯罪嫌疑人有过前科,蹲过大狱。
他的人生与环境,都与他的出生产生了变化,算是经历了巨大的变故。
这样的变故,是足可以改变一个人原有的性格。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当他想要拿掉一个东西的时候,原本的他会粗鲁急躁的选择直接掏。
可经历了人生巨大的变故,他就有可能变得很斯文,甚至会幻想自己是个艺术者。
将自己所有的行为,都定为是某一种艺术的创作与延伸!
第292章 位次有没有讲究?
陈潇画了很久的画。
但并没有一夜。
早上林溪醒来的时候,陈潇也第一时间起来。
只不过林溪洗漱完后,就在桌子边看着那些画。
陈潇过来,问道:“和现场拍下来的画面有区别吗?”
“有,总觉得你画的精致了些。”
“精致?”
陈潇意外,林溪看着画道:
“也许你在画凶手的内心,而照片拍下来的只是冰冷的现场吧。”
说着,林溪主动帮陈潇将那些画给收了起来,而后走到陈潇的面前道:
“陈潇,这一次我想和你较量一下。伱查你的,我查我的,怎么样?”
说着,林溪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如果谁有线索,需要互相分享。”
陈潇搂着林溪的肩膀说道:“平日老公,较量就叫陈潇是吧?”
“我不管,我也想看一看自己和你的差距现在有多大了。”
陈潇笑着点头。
他看出林溪的眼眸里,有着很强的破案欲望。
两人没有再多说,一同离开酒店之后,便先到了县局刑警队。
阳关县局刑警队队长名叫邹豪。
陈潇和他打了个照面之后,邹豪就跟着林溪一起去走访调查了。
而陈潇一个人,来到了法医科。
进入后,陈潇一眼就看到了验尸台上摆着的三具尸体。
户主焦国宣。
户主妻子韦荣。
女儿焦嫣。
不过查看了案卷的陈潇,这时已经知道光是验尸台上的三人,关系也非正常的父母女。
焦嫣是焦国宣前妻所生。
焦国宣发迹之后,认识了现在的妻子韦荣。
而韦荣的年龄,实际上只不过是比焦嫣大个四五岁而已。
县局的法医叫做钟添,是一个从事法医工作很多年的老法医,如今的年龄也已经五十出头了。
看着钟法医那疲惫的样子,陈潇不禁说道:
“钟主任,要不歇会儿吧?”
后者摇头:“报告没做出来之前,我得争分夺秒才行。毕竟时间过的越久,一些证据就越有可能流逝。”
这话倒是没错。
陈潇也没有多讲,而是走到了一旁的台子上。
那上面已经稳妥装好了死者生前所穿的衣物。
戴好手套,陈潇将一件件衣物都拿出来了观察。
不过查看了好一阵,从衣物上陈潇并没有什么发现。
随后见到钟添已经开始了解剖工作时,陈潇不由走到了近处。
钟添还有些担心他受不了,很认真的提醒道:“陈先生,有亲眼见过解剖吗?”
“没事的钟主任,比这更难接受的场面我都有经历过。”
“那就好。”
钟添说着又沉默了。
他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性子,陈潇也只能主动搭话道:
“钟主任,你觉得死者三人被摘出来的那颗心,带着什么样的意思?”
钟添的动作没有停顿,但他的思维却在转动:
“实话说,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法医,各式各样的案子我都遇到过。但凭借我的经验来说,凶手在杀人的过程里越是慢条斯理的,破案难度就越大!”
“相反,如果那个凶手的手法粗糙的很,那多半要不了几天就能把人捉拿归案。现在你一来就问我这个问题,我倒是觉得东州那边对你的报导还真是名不虚传。”
陈潇微微咧了咧嘴,并没有插话。
钟添也接着说:“若是你想问我的想法的话,我觉得这可能不是一起仇杀。”
“哦,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