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什么？”
“跟你们两个大美女出去吃饭，我好像丑小鸭似的。”余爽很不爽。
露露说：“没关系，再喊上圆圆就是五五开了。”
“好你个露露，拐着弯骂我和圆圆丑是吧。”
“哎呀，别闹别闹，你等下哈，我给你化个妆，保准让你美的布灵布灵的。”
……
“老张，有人搞我们公司？”
“对，某个参加了面授班没考过的家伙，心里不平衡了，在论坛发帖子摇人，要求我们退款呢。”
张毅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经过说完，叹了一口气。
“面授班都是咱们泉水市几十家监理公司的对吧？”沈烨问。
张毅点点头说：“也有几个临市的，不过敢跑来闹事的，肯定是本市的人。”
沈烨嘿嘿一笑说：“那就好办了，把搞事那帮人的名单搞到，剩下的交给我来操作，绝对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张毅闻言苦笑道：“别啊，哪有你这么办事的，人家只是没考过，心里不舒服随便发泄一下而已，你咋能利用家里的关系砸掉别人的饭碗呢。”
沈烨说：“谁说我要砸他饭碗的！我出高薪把他们挖过来，然后慢慢地收拾他们！”
“嘶……”张毅倒吸一口凉气。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玩的都这么花哨了吗？
清河污水处理项目的办公室，位于清河边上，这儿环境非常艰苦。
留给监理的办公室是一间集装箱，以及一台老掉牙的空调，制冷效果奇差不说，噪音太特别大。
沈烨和张毅今天是来请甲方吃饭的。
今天两人是来请甲方吃饭的，顺带给被“流放”在这儿的监理实习生齐鹏飞送点公司福利。
一个印有“国通监理”logo的白色安全帽，以及两件logo的短袖，外加一台新风扇，和几本规范图集，和每一个监理必备的“神器”-5米钢卷尺！
当然，还有一台二手台式机和老掉牙的打印机，外加两包A4纸，七八块印有各种制度的上墙图板。
若不是到了索要监理预付款的时候，沈烨都未必想到送这些东西。
作为“国通监理”的首位员工，齐鹏飞以实习生的姿态，瞬间成为公司元老级人物，一下还看到了两位创始人，顿时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齐，等会儿换身衣服，陪我们跟甲方领导一块儿吃饭。”
齐鹏飞表情木讷地点点头，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是余爽帮忙推送过来的，也是建大的学生，同时还是公司某客服妹子的男朋友，因为毕业想留在泉水市，所以机缘巧合进了国通监理公司。
嗯，因为实习生便宜嘛，包吃包住，也不用打卡，只要在工地晃悠一下，每月能拿到900元薪水。
除了工地环境差点，只要能留在泉水市，齐鹏飞倒也不挑不捡。
沈烨对他的评价是：挺安稳，特听话的小孩。
就是有点儿闷葫芦，性格偏内向，别人不问他，他坚决不主动说话那种。
晚上请甲方吃饭，不仅是一次简单的饭局，更是一次考察和培养的机会。
沈烨希望通过这次与甲方的接触，来观察齐鹏飞是否有栽培的潜力。
第359章 打入敌人内部群
第二天一早，齐鹏飞被张毅唤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甚至看到张毅后，缓了好半天才想起这个大帅哥是谁。
“领导，不好意思，昨晚喝大了。”齐鹏飞尴尬的说。
张毅笑了笑说：“平时不喝酒的吗？”
齐鹏飞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嗯，在学校里确实不怎么喝酒。”
张毅说：“那你以后得练练酒量，做监理这一行，以后少不了酒局上的应酬。”
齐鹏飞这小孩比赵万年还要内向，在酒桌上更是没有什么战斗力，一杯三两三的白酒没喝完，已经醉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好在酒品很正，喝多了不哭不闹，乖巧地坐在那里，最后被张毅半拖着回到旅馆。
至于沈烨，这厮昨晚和甲方领导推杯换盏，喝到尽兴后，又出去喝了二场。
张毅刚刚安置好齐鹏飞，又跑到某商K把他拖出来。
至于这厮之前经常挂在嘴边的“金盆洗脚”、“浪子回头”……
听听就好，不要当真了。
只要离开东章县，这厮立马现出原形。
见齐鹏飞没什么大碍，张毅又去敲了敲沈烨的房门。
半天没反应，估计昨晚累坏了，疯狂补觉呢。
张毅也没管他，带着齐鹏飞吃了早餐后，将他送到了工地。
别看齐鹏飞性格内向，不过对电脑数码产品这一块还是比较精通的，回到集装箱办公室，立马鼓捣起那台二手台式机。
张毅趁着这个空档，检查了一下监理资料。
这边的监理资料都是赵万年加班赶制出来的，张毅仅扫了一遍，便发现了很多问题，不过他没说什么。
因为只有三个月工期的小工程，从上到下都是草台班子。
昨晚听甲方领导说，连现场的施工单位都是转包了六手的，只要能把工程搞好，资料什么的，人家甲方压根没提具体的要求。
但前提是必须要有，至于资料全不全，内容对不对，工程都隐蔽了，谁特么关心资料啊！
集装箱的办公室非常闷热，好在带来了一台电风扇，打开之后开启扭头模式，可以将空调散发出来的微薄凉风，输送到房间每一个角落。
不过即便如此，10点之后，随着室外温度的提升，里面也变得更加闷热起来。
齐鹏飞这时候已经鼓捣好电脑，悠闲自得地玩着里面的扫雷游戏，浑然没有感觉到闷热的意思。
“你慢慢耍，我回去了，工地上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者被人欺负的话，及时给沈总打电话汇报。”
张毅扔下这句话后，开车跑了。
现在的他，完全没法在这种糟糕的环境里多待一分钟。
也不知道前世的自己是怎么一点点熬过来的。
回到宾馆里，沈烨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边愣神。
“你这是怎么了，玩深沉呢？”张毅笑道。
沈烨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感觉特没劲。”
说完点上一根烟，脸上的表情甚是凝重。
张毅见状不由失笑。
这厮肯定是耍完进入贤者时间，心里不停自责，脑子告诉他再这样堕落下去不行，然后下次……
别问张毅为什么这么清楚，问就是有个朋友。
“不是，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感觉没劲？”
沈烨见他笑吟吟地不说话，有点撑不住了。
张毅无奈地叹口气说：“好吧，你为什么感觉没劲？”
沈烨想了想后，才说：“就是感觉失去家里的保护后，自己跟废物一样！”
嗯？
张毅微微皱眉。
如果说沈烨说风月场所是逢场作戏，时间久了感觉很累的话，他可能不觉得什么。
但现在竟然说出如此深沉的话题，说明老沈心里真的有点儿问题了。
“国通第一个项目开张了，你也迈出创业第一步了，这不挺好的嘛，怎么可能是废物呢。”
“嘿~”沈烨弹了弹烟灰，自嘲道：“是啊，创业第一步，昨晚花了两千八，结果只换来四万块钱预付款。”
“四万块啊！这笔钱算是我成年以来，勉强凭借自己的本事赚到手的第一笔钱！”
“老张，你不知道，我本来对国通期待挺大的，只是真没有想到，中的第一个标竟然是这种小工程，哎！”
张毅一扶额，沈总矫情上了！
这个项目本身利润少，而且不在沈家的背景保护下，所以沈烨凡事都要亲自出马。
他感觉付出和收入有点不对等，心里瞬间失去平衡。
张毅一言不发，等沈烨抽完烟后，才说：“矫情完没？”
“完了。”沈烨嘿嘿一笑。
“收拾收拾东西抓紧走。”张毅看了看手机：“再磨叽的话，都耽误退房了！”
“你小子是真不会安慰人！”沈烨吐槽。
退了房间，张毅问沈烨：“能开车了吧？”
沈烨说：“还行！”
张毅把车钥匙扔给他，说：“你来开，昨晚伺候你们俩，给我累坏了。”
沈烨也知道理亏，笑着接过了钥匙。
回去的路上，张毅给余爽打了电话过去。
“喂，今天有来公司闹事的吗？”
余爽说：“来过，不过公司今天关门，他们白来了一趟。”
“哦。”张毅都忘记了，公司是休大小周的模式。
“他们搞了个群，我弄了个小号混进去，暗中观察着呢，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余爽得意道。
好家伙，余老师也玩起无间道了。
“跟你讲，我感觉这件事不单纯，肯定有人在背后搞事情，只是暂时没有证据。”余爽认真分析道。
张毅说：“呵呵，见招拆招吧，不过要把那些跟着搞事的学员记下来，以后有用。”
“好嘞！”余爽痛快的应着。
至于记下来干什么，安排法务部起诉吗？
余爽感觉这种小事，搞起诉的话有点小题大作，不过既然张毅这样安排了，她照做就可以，不用继续问。
“昨晚我和露露去陪颖姐了，颖姐的状态还行，不过心里边总感觉愧对你，还想在官网发帖子解释呢，被我和露露摁住了。”
“她解释的话效果不大。”张毅说：“先静观其变，让他们闹一闹，把真假学员筛选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