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实力的,那也是给一个更大的借口。
捞钱可以,口嗨也可以,但玩真的,那是一个比一个精明。
去年的时候,被阿飘干死个高层,刚有人要带节奏,这边立马就辟谣,说跟神州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现在也一样,关西的妖怪们,异口同声,有视频有真相,都没人敢提温言这俩字。
盒子被送出去,一路来到了有人常住的区域之外,将其放在一个十字路口。
盒子孤零零地放在这里,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忽然自动打开。
一缕缕轻烟飘出来,一个齐刘海,长头发,面无血色,一身白色长裙的女阿飘,出现在原地。
阿飘站在十字路口,环顾四方,向著西面望去,她走出几步,落在了地上,一步一步走出,向著远方走去。
她顺著路前行,身边车来车往,一个小时之后,一辆家用小轿车停了下来,车窗落下,司机看著一身白裙,脸色苍白的女阿飘,眼中闪烁著一点奇异的光彩。
“想要去哪?我可以送你。”
“天转凉了,你这么走下去,会感冒的,不如上车暖和一下吧。”
“不要担心,我不是什么坏人。”
女阿飘看了一眼司机,忽然露出一丝笑容,跟著上了车。
上了车之后,司机便开始有意无意的询问一些事情。
“你这是失恋了?还是失业了?还是既失恋又失业?”
女阿飘只是应了一声,看起来兴致不高。
“很正常了,女人想要在事业上精进,是很困难的,要是结婚了的话,又要比别人多交很多税,对了,你还没结婚吧?”
女阿飘继续应了一声。
“你们这种年轻的姑娘,是有些艰难,当然的话,要是你愿意,我可以给予你一些帮助。”
司机一边开著车,一只手便悄悄摸了过来,放在了女阿飘的大腿上。
女阿飘缓缓地转头看了一眼,那表情就像是事业感情双重打击之下,有些茫然绝望的少女,纠结著要不要稍稍迈出一步。
“每个月可以资助你六万円,你要是觉得少,最多十万。”
女阿飘依然不会说别的,只会应一声。
司机大喜过望,慢慢停下车,将车停在荒野的路边。
阴气溢出,渐渐地将整辆车笼罩。
司机慢慢的昏睡过去,女阿飘伸出手指,点在了司机的眉心。
“你的地狱在召唤你。”
一瞬间,司机便消失不见。
司机再次睁开眼睛,在车上醒了过来,他看到天色已经黑了,也看到了一旁衣衫不整的女阿飘。
一些回忆浮上心头,他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女阿飘的大腿。
“放心,我会资助你的,你要是喜欢开店的话,我可以帮你开一家店铺。”
车辆开回到城市里,司机以自己的名义,给女阿飘租了一套公寓。
他回到家中,刚打开门,就听到了里面的喘息声,还听到了他老婆说话的声音。
“社长,你比利夫厉害多了……”
司机站在门口,面色铁青,但是听到另外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正是他的社长之后,他面色变幻了良久,最终还是咬著牙悄悄退去。
他在外面的街角等了很久,等到一个人走出来,离去之后,他才沉默著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看著他老婆面带腮红,刚想说什么,他老婆立刻先开口对著他厉喝。
“回到家里,也不会跟人打招呼了,拉长著脸给谁脸色看呢?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工作环境有多糟糕,很多人都失业了。
要不是我跟你们社长夫人认识,我花钱买礼物,请她帮忙说情,你早就被辞退了。
你这个年纪,被辞退之后,能去干什么?
到时候你连庶务课的老妇女都竞争不过。
还是我替你说情,才给你了机会,让你有出差做业务的机会。”
“你知道什么!”司机有些忍不住,他刚说了一句,他的老婆立刻炸了。
“我知道什么?大女儿马上要上大学了,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
小儿子要学习的很多课程,你知道每周要花多少钱吗?
还有每个月的贷款,要交的税款,各种费用。
你的母亲在住院,要花多少钱,你知道吗?
这些你全部都没有管过,都是我在打理。
我已经足足一年没有买过新衣服了。
我还得去打零工补贴家用,为了你我连工作都没有了。”
一通狂风暴雨,将司机说的面红耳赤,一股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原本他还想再说什么,就看到大女儿躲在远处,犹犹豫豫地走过来,告诉他。
“我已经通过大学面试了……”
司机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仿佛看到了希望。
第二天,继续去公司上班。
他看到了他的社长,还对他的部门部长夸赞他有能力能吃苦,然后他的工作量开始越来越多。
进入公司,从庞杂的工作里抬起头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同事也早都离开。
他浑浑噩噩地离开公司,不知不觉,来到了那间公寓里。
面对著温柔体贴的女阿飘,他仿佛觉得工作了十几个小时,也是可以忍受的。
回到家,又是永无休止的喋喋不休,仿佛要让他窒息。
只睡了几个小时,再次上班,越来越多的工作,仿佛永远做不完。
从天亮工作到天黑,再次抬起头,已经晚上十一点。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仿佛刚躺在床上,就再次睁开眼,继续上班,继续被重复且枯燥的工作一点一点压垮。
但幸好,他还有个要去京都上大学的女儿,还有个一时冲动,碰到的体贴情人。
连续加班到窒息,半个月之后,他终于能抽出时间,去医院看一看他的母亲。
但是当他来到医院之后,才看到他的母亲已经枯瘦如柴,躺在病床上,微笑著告诉他,是她不让别人告诉他的,他已经很累了,不想给他添加负担。
然后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母亲便再也没说出任何话,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他浑浑噩噩,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他的公司又给他打电话,对著他就是一顿狂喷,说他做的资料完全是错的,明天就要谈判了,要是出问题,就要辞退他。
他都没来得及做什么,在父亲的提醒下,开车离开。
一路浑浑噩噩,快速开车离开,快到家的时候,嘭的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他才终于清醒过来。
他坐在车上,面色发白,浑身发抖,一想到要面对的情况,再看看周围,没见到人,路灯都没有,而且还下著雨,他立刻一咬牙,踩油门离开,假装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了。
原本还打算回家一趟,现在也忘记了,一路开到了公司,在公司通宵加班,做好资料,第二天浑浑噩噩上班的时候,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他的女儿昨天晚上被车撞了,肇事司机逃跑了,他女儿躺在雨夜里半晚上才被人发现,现在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到了医院。
他来到医院,这才听说,他女儿被撞的地方,就是他昨天晚上撞到什么东西的地方。
他的面色煞白,浑身颤抖,大概猜到了什么。
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出来,告诉他,命保住了,但是高位截瘫。
他的女儿流著泪告诉他,没看清被什么车撞到的,只知道开得很快。
他浑身发抖,越来越感觉到窒息,可是他不能倒下。
他需要钱,需要工作。
他回到家,看著他的老婆趴在窗户上,也只是自己闷头找了个墙角蹲著。
回到家,又是一通责骂。
他没敢还嘴,因为他们的公司,最近的确裁员了,他的社长亲自开口,才没有裁掉他。
没有了休息时间,无休止的加班,甚至为了不回家,他连周末都在加班。
他需要钱来当做医药费。
他的白头发开始慢慢变多,越来越大的压力,几乎要压垮他,可是他不敢停下。
医生说,他的女儿,还是有一点点恢复的希望,前提是不能放弃。
他越来越麻木,越来越浑浑噩噩,面容越来越憔悴,甚至都忘了那个女阿飘。
然后就在他开始适应了一点的时候,公司里开始流传传言,网络上流传出了一些小视频。
周围人的眼神越来越怪异,窃窃私语化作窸窸窣窣的声音,无孔不入,一直在他耳边响起。
跟著,一份帐单,寄到了他的公司,他给女阿飘租的公寓,拖欠房租了。
女阿飘找上了他的单位,依偎在他社长的怀里,带著灿烂的微笑,望著他,仿佛看一个小丑。
他失业了。
终于被压垮。
然后,一切又仿佛重新开始,他又重新再来了一次。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已经经历过一次,带著满腔绝望,他再次重新开始。
笼罩著阴气的车辆,行驶在道路上,面色呆滞的司机开著车,将女阿飘送到了关西地区。
面色都变得红润的女阿飘飘然离去。
面色呆滞,头发都已经变白了不少的司机,自己找到个火车轨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满脸死灰,静候著火车通过。
他已经在他的地狱里,重复了十遍,结局一次比一次惨烈。
而每一次,都有他的母亲含笑告诉他要好好加油,都有他的女儿,满脸复杂,流著泪告诉他,没看清什么车。
火车驶过,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工人在抱怨著,清理起来很麻烦。
女阿飘穿著小白鞋,一步步前往约定的地方。
拥有了理智的好处,就是她知道要面对的人是什么人,心里也清楚,想要杀掉对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于,杀掉对方之后,她也必定是那个被推出去挡枪的弃子。
不过,她已经拿到了她要的东西,一份许可,这就代表著她不会被驱逐。
拥有了理智,脑子就派上用场了,她只打算借助她的能力,拖延一点时间,就算是完成了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