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过来。”
温言来到朱王爷这,打开了一个电脑,朱王爷将一个U盘插上去,里面就多出来不少资料,看起来还是经常做课件的人做的。
里面详细描述了骚味鬼财神的底细,还说了一下那骚味鬼财神身上,可能有什么底牌。
再把最近关中郡这片,最近半年消失的几百个阿飘,都安在了这个骚味鬼财神身上。
甚至为了显得有板有眼,有理有据,还专门列出来了二十多个可以追查到的例子。
当然,当做例子的,都是能拉仇恨的阿飘。
比如,朱王爷的手下的某个亲友。
然后对方似乎还觉得仇恨没拉够,又列出来了几个活人暴毙的案子。
其中有一个案子,就是首饰作坊。
最后还列出来了几项骚味鬼财神的弱点……
温言看完资料,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资料是怎么来的?”
“我们这的一个阿飘,有个外省的网友,给他发来的,点名了要转给你。”
朱王爷也是做了功课的,都不用温言继续问,就让人在电脑上给列出来。
那个网友的网名叫我与罪恶不共戴天,电话号码来自于一个经典的八十岁老太太,而且,这老太太都去世一年多了。
温言拿出手机,跟著查了下,他皱著眉头,仔细看了看,这个社交帐号一年多没用了,是需要做身份验证的。
他看了看记录,对方是用人脸识别做的身份验证,绝了。
鬼知道这些家伙,是怎么让一个去世一年多的老太太,来给做了人脸验证的。
首先得那个老太太变成了阿飘,然后还得有一部可以拍到阿飘的手机。
仅仅这一条,里面就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温言用自己的权限,让黑盒查了下,对方是在滨海郡登陆的,而且距离扶余山不是特别远,只有不到三百公里的距离。
温言再看看那些资料,现在知道为什么一天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原来是憋大招呢,憋出来个自爆的大招。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看出来了,不是圈内人,怎么可能了解到如此详细的地步。
这比门薪生了解的还要详细!
温言挠破头了也没想明白,村口那个鬼财神,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能把同行给得罪到这种地步。
这明显是宁愿暴露出来一点情报,也要坑死村口那个鬼财神的地步。
这里面标记著的几个弱点,很显然是其他鬼财神也可能会有的。
回头找门薪生确认一下,顺便再敲打一下,告诉门薪生,不只是伱想立功。
对方直接把信息发给他,还专门挑了活人有关的案子,就是要激他出手。
他在郡城北的小城里,砸了一座小庙的事,很显然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
温言将信息线索录入下来,察看了一下。
其中有一个案子,是之前门薪生可能也不知道的。
一个年轻人,孩子病重,治疗费用很高,能借的钱,全部都借遍了,最后不知道怎么听说了鬼财神那能求财,就去了鬼财神那。
可惜,他哪知道,鬼财神那是放贷,还不上了就得用生魂去还的。
最后借了一大笔钱,暴毙而亡,生魂被带走。
而他家里的孩子,也没救活,临死的时候,都还在说不治了,太花钱了。
死后还惦记著家里欠了很多钱,执念太深,化作了阿飘,也被助纣为虐的家伙忽悠,来到了鬼财神这里。
这狗日的鬼财神,连小孩子都坑,给小孩放贷,让小孩拿去给家里还欠债。
最后,化作阿飘的小孩也不见了。
全家都被那鬼财神给坑到死了连鬼都做不成。
温言看了都感觉血压升高,太阳穴直跳。
谁能知道这些细节?除了当事的鬼财神之外,没有人会知道全部的。
那其他人怎么会知道的?
肯定是这狗东西自己说的。
为什么说?
八成就是为了炫耀。
记录上当做例子说的事情,肯定都是有迹可循,可以验证的。
没法直接验证的部分,也肯定是可以从侧面来验证。
送消息的人,就是吃准了,他甭管要去做什么,怎么做,最终都肯定得把村口那个鬼财神给弄死。
多大仇啊?
……
“天大的仇!”
小庙广场上,一个鬼财神嘶声厉喝。
当年他被人从背后捅刀子,刀身在他身体里转了好几个圈,让他倒在地上,哀嚎了半个小时才死。
那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暴怒到像是失去了理智。
“那个狗东西,把我的钱,都给污染了,那些钱都没法去兑换东西了!
我辛辛苦苦一年的努力啊!
你们都知道祭祀纸钱有多难得。
我一点一点的收,好不容易才收到一份高品质的祭祀纸钱!
现在没了,全都没了!
我恨不得杀他全家!
我不好过,那他凭什么要好过!
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旁边几个鬼财神,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村口的骚气鬼财神,把污秽之气带到了这里,一口气污染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钱。
只是反应最大的,损失最大的,就是眼前这位失去理智的鬼财神。
这位鬼财神之前就跟骚气鬼财神不对付,因为俩人走的路不一样。
骚气鬼财神是走量,什么都要,荤素不忌。
而这位遭受大损失的鬼财神,专收祭祀纸钱,尤其是高品质的,用这个可以去换到特殊的东西。
攒了一年多,马上就够数了,全被毁了。
这心态不爆炸才怪。
而一天的时间,他们几个也各凭手段,用各自的渠道,去找能化解的办法。
其中一个老年人脸的鬼财神,飘在那一动不动,也不阻拦前面的鬼财神发狂,他冷笑著道。
“我用我的渠道,花了大价钱,找人咨询过了。
咨询的是三山五岳的人,肯定靠谱。
这污秽之气,想要沾染,想要被我们这些家伙带走,那要求可一点都不低。
首先就得不能接地气,就跟无根水一样,接了地气,性质就变了。
其次,还得有头有尾,才能如此沾染上就很难冲刷掉。
最重要的,还不能是童子。”
“什么意思?”
老年鬼财神面皮一抖,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怒意。
“意思就是,那狗日的,得昂著头,迎著人家的大鸟。
被人家浇了个完整的从头到尾!
这家伙还专门找了个吃肉吃多了,还上著火的人。
然后还得在短时间内,赶紧沾染给其他人。
我就问问,在座的各位,你们觉得这是他被逼无奈,被个胆大妄为到敢对著神像撒尿的家伙,骑在头上尿一头?
还是,他故意的?”
听到这,几个鬼财神勃然大怒。
在场的都是鬼财神,谁不知道谁?
大家虽然有不一样的地方,但也不至于谁弱到被人尿一头,却毫无反制手段。
所以,这当然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坑大家。
这还是蓝海呢,就开始琢磨著坑死同行了。
以后还敢干什么,都不敢想了。
必须弄死这个家伙!
加码,加码!
那位积蓄全崩的鬼财神,心态也崩的稀碎,他现在就抱著“我进度崩了,我玩不下去了,那就都不要玩了”的心态。
反正能化作鬼财神的这些家伙,有几个正常人?
噢,他们转化成鬼财神之前,还真未必是现代人,或者,都未必是人。
……
还没等第二天,温言就又接到了第二份文件。
第二份文件里,包含著一个联系方式。
对方给直白的表示,只要温言把村口那个鬼财神弄死,他就愿意全方位的合作。
甚至为了表示诚意,除了电话等联系方式之外,还直接告诉了温言面谈的地点。
温言搜了一下这个地点,是一个村子附近的小庙。
当年那里有一颗几百年的银杏树,后来树被雷劈死了,被砍伐之后,那里留下了一个大木桩,没人动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里多了一座小庙,把木桩都囊括了进去。
而这个小庙,烈阳部里竟然是有记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