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登记本。”
朱素娥在边上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看样子，
文东过来还真是查案诶。
经理很快赶来：“警官，你们有搜查令吗？”
没当警察之前，
陆文东觉得搜查令是个好东西，
当了警察后，
他就觉得这玩意有点膈应人了。
“不是搜查，是问话。”
经理松口气，
他赶紧道：“两位警官，请里面坐，免得惊扰到客人。”
朱素娥不忘嘱咐一句：“登记本。”
陆文东对她挑个大拇指，
师姐就是心细，
朱素娥顿时笑开了花。
等进了经理室，
陆文东才问道：“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人以殓房摄影师或者兼职摄影师的名义，委托你们洗解剖类相关的照片。”
经理忙道：“警官，那我得问一问才行。”
他解释道：“这个事情一般是前台处理。”
“有时候，他们未必会上报的。”
这个照相馆主做香槟大厦内的这些凤姐的生意，
比如说会帮她们拍一些性感照之类，
其中涉及到诸多隐私，
自然会做遮掩。
陆文东说道：“案情重大。”
“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在后期追查的时候发现你有瞒报，警方会视你或者这家店视为帮凶。”
经理吓的汗如雨下：“请长官放心，我们都是合法经营，合法经营。”
“如果涉及到尸体解剖照片的，一定有登记，绝对有登记。”
登记册刚好送上，
经理赶紧转到陆文东手上：“长官，你先看，我去问问前台。”
“大波莲、残鸡英、金毛玲、哨牙珍…”
朱素娥探头一看便咯咯直笑：“这些凤姐取名真是接地气。”
陆文东侧头，
朱素娥见状就说道：“陆Sir，不要嫌弃人家啦，她们也不容易。”
她叹息声：“谁过的下去愿意来做一楼一凤？”
当前在港岛做一楼一凤的以北姑为主，
本地妹主要是做茶舞、私钟这些，
而南亚妹则是以站街为主。
陆文东说道：“师姐有雅量。”
朱素娥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师姐结婚了？”
“哪有。”
朱素娥扬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哇，师兄，你可不要乱讲，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她倒是不见外…
“师兄，你呢？”
朱素娥笑嘻嘻道：“你这么靓仔，一定挑花眼。”
陆文东微微一笑，
他看着手中的册子，
从目前来看，
来洗照片的以楼上的凤姐为主。
难道自己要无功而返？
“长官。”
经理去而复返，
还带了个职员。
“张仔，你跟警官说一下情况。”
张仔面目普通，
看起来非常寻常，
他结结巴巴道：“长官，之前我在参加教内女青年会举办的摄影班时认识了一个教友。”
陆文东心中一喜，
天无绝人之路？
他马上道：“不要怕，讲。”
张仔说道：“他说他在殓房当兼职摄影师，为他们拍摄解剖尸体的照片。”
朱素娥一呆，
她隐隐想起什么，
俏脸登时一片雪白。
殓房有专职摄影师，
而且一般也不会拍摄解剖尸体照，
就算有，
也绝对不会需要去外面找照相馆来洗照片！
这个教友在撒谎！
陆文东心中又惊又喜，
万万想不到，
自己竟然这么走运？
他看朱素娥身躯耸动，
便赶紧伸手握住朱素娥的小手，
她的手心潮湿，
这是害怕了。
陆文东立马清楚，
朱素娥一定看过雨夜屠夫所做的案件，
同为女性，
感同身受，
自然会恐惧害怕又愤怒。
“继续。”
“前几个月的时候，他给了我一组照片让我帮忙洗出来。”
张仔断断续续道：“后面又给了我两组照片。”
“最近的，是前天给的。”
陆文东马上问道：“为什么登记册上没有他的名字？他叫什么？”
“我…我知道他…他叫云哥。”
应该就是那个，
陆文东不自觉捏一下朱素娥小手。
朱素娥吃痛，
她峨眉轻蹙，
不过生恐耽误陆文东，
是以没敢吭声。
“底片洗出来没有？”
张仔低头：“我准备…准备这两天抽空洗的。”
经理怒道：“张仔，你糊涂啊。”
“警官，这件事真的跟我们店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后面就知道。”
“先看底片。”
陆文东松开手，
他这才感觉自己好像捏痛朱素娥，
便忙不迭道歉：“Sorry，师姐。”
“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朱素娥轻声道：“陆Sir，这个是？”
陆文东摇摇头，
他以眼神示意一下经理跟张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