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逆徒:从一人之下逆生诸天 第167节

  “就是,贺松龄胆敢放出这种狂言,简直是我们正道公敌!”旁边就有心腹弟子附和道:“那怎么说,咱们这就联合天下所有门派,宣布贺松龄是正道公敌,暗地里散出追杀令?”

  “啪!”

  门长一巴掌就扇在那二逼弟子的后脑勺上,“你是不是二臂?我告诉你,你想死可以,先退出门派,别把老子连累了。还追杀贺松龄,他十几年前就让唐门和全性联合追杀过了,结果怎么样?”

  “那您说……”那弟子也挺委屈,我这不顺着你说的么?

  “屁话,说说就算了,你还想做啊?那姓贺的真要找上门来,谁打的过?全性掌门都打不过他,到时候我把你扔出去?”

  “啊不不不,我不。”那弟子脸都吓白了。

  “那不就是了,你又不敢,光骂街就行了,别瞎叫嚣,这人有神经病,真让他听见了真上门找你来。”

  那门长也是一副心有惊悸的样子,捋了捋前心,思索片刻,说道:“这样,你给三一门写一篇拜帖,说我亲自去拜山,你今天就发,三天之后我启程。”

  “没问题,上三一门道喜去啊?我措辞谦卑点呗?”

  “你是不是真傻福啊?”门长恨得又是一巴掌甩在了这弟子的后脑勺上。

  “贺松龄如此做派,还不值得声讨,还不值得异人圈里公敌?咱打不过贺松龄,还对付不了三一门?他左若童再厉害,难道还能挡得住全体异人的声讨攻伐?当然是写阴阳怪气一点,上门问罪去啊!”

  “哦哦,明白,明白。”这弟子摸着后脑勺,疼的龇牙咧嘴,就要往门外走。

  “等会儿,回来!”门长又叫道:“空手上门不是为客之道,咱们得好好关照关照左若童。”

  “懂了!”听到门长这阴森的发言,那弟子立马又明白了,“咱们给弄点刀兵什么的送过去,让姓左的知道知道厉害!”

  “我去尼玛的!”

  门长一脚就给弟子踹到门框上,还得说人家是门长,手上功夫硬是了得,这弟子贴在门上足足得有两三秒钟,这才顺着门缓缓滑下来。“打人如挂画”,这手段放在哪都称得上一声“高明”。

  “备好礼,备厚礼!明白吗?备一份……不,两份,一份给左若童,一份名义上给贺松龄,实际还是给三一门。”

  “不儿,您说的咱们上门找左若童问罪啊……”那弟子连着挨了好几次打,委屈的直接哭出声来,“还说咱这么多人,左若童打不过……”

  “左若童打不过一群人,打不打得过我啊?真要动起手来,谁第一个送人头去?我去?”

  那门长一脸地恨铁不成钢:“再说了,甭看道上都叫贺松龄三一逆徒,他也不常在三一门呆,但你知道人家师徒俩关系咋样?你这边围攻左若童,那边贺松龄就能把炮管子杵你脸上来,到时候我把你拉出去挨轰啊?”

  “那咱咋找左若童问罪啊?”只能说这弟子真是求知欲旺盛,都挨了这么多打了,还下意识地问出口来。

  “唉,小子啊,你是咱们门里修行最好、实力最强的,一众弟子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就是希望你能继承咱们门派的衣钵。

  师父还能活几年呢?将来我死了,这门派不都是你的?但就你这样,你让我怎么放心把门派交给你?”

  门长把那弟子搀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自己挑的传人,那怎么办呢,还能期望谁都有左若童那运气,教出贺松龄这么个好徒弟来?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阴阳怪气。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恰巧这左若童就是个道上知名的至诚君子,咱去了就疯狂捧他,给贺松龄、三一门都架在火上烤,姓左的听了不好意思,多少也补偿点咱们。

  当然补偿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能在门内,以门长和师父的身份,把贺松龄这话茬接过去。到时候再有矛盾,可就先从他们师徒俩开始了,无论左若童能不能压住贺松龄,受损的都是三一门的利益,你懂了吧?

  你这样,你去,再做一块‘天下第一玄门’的牌匾,鎏金的,给刷满金粉,到时我一起带去。”

第370章 给贺松龄挂到路灯上去

  之前的那一幕,并不是特定发生在哪个门派里,而是很诡异地,集体发生在几乎所有的门派之中。

  东北出马家、高家、燕武堂、一气流、自然门、黄门三才、泰山派、墨门、少林、武当、上清、普陀三寺、王家、吕家、术字门、火德宗、武侯派,等等等等,情况、对话、方式,几乎是一模一样。

  也就干杀手的唐门,跟贺松龄和左若童关系都好的天师府,陆家,以及苗寨清河村等等跟贺松龄沾亲带故的门派,这才没那么蠢蠢欲动。但就算如此,也仍然准备了礼物和牌匾,派人上东南来贺喜,表示对贺松龄的拥护。

  一时之间,不年不节的,整的三一门的山门,境况竟然跟传说中的张三丰百岁寿宴似的,正道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门派门长,都亲自跑来三一门拜山。

  别看一家就来三四个人,但门派数量一多,这人数也还是上去了,偌大三一门竟然盛不下这许多人。

  幸好李慕玄的大哥李归真,靠着逆生集团没少挣钱,在离三一门不远的福州城里,开了规模和档次都按照国外大酒店来的巨大客栈,招待这些门派的门长和高功、杰出弟子入住,否则大家还真就得露宿山头了。

  李归真就算以六折的价格收费,这房费、餐费什么的,也赚疯了。给这小子乐得眼睛都睁不开,一边数钱一边喃喃自语:

  “好啊,贺先生还是厉害,揍了我老弟一次,竟然整来这么多人,慕玄啊,哥也不知道你在哪,但无论你在哪,你都多去找贺先生挨几次揍吧,哥将来给你烧一仓库的纸钱。”

  这话听得旁边的洞山嘴角都抽抽,这是人话?为了自己挣钱,把亲弟弟往火坑里推啊!

  他自从彻底从贺松龄手上接下集团以来,天天忙得是脚后跟打屁股蛋,没有一天清闲日子。好容易忙里偷闲,能逃回东南来给自己放两天假,又碰上这种事情。

  那怎么办呢?无论作为左若童的徒弟也好,还是作为贺松龄的师兄、合伙人、下属员工也好,他都得出面管。

  “唉,要不是进了二重,非得给我累猝死不可。”洞山摇头叹息:“贺师弟是不就预料到有这天,才给我晋升的境界?听说国外可都流行把他这种臭资本家挂在路灯上,不行咱给他也挂上去得了。”

  “敢!?”李归真闻言当场暴喝出声:“谁敢动贺先生,谁就是我李归真的敌人,我起李家全家之力干他!想动贺先生,先从我姓李的尸体上跨过去!”

  “唉。”洞山先生叹了口气,随即李归真就觉眼前一花,然后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升高,高高挂在了吊顶灯的钩子上。

  “他我弄不了,先把你个臭资本家挂上去。”

  与此同时,三一门也是忙的焦头烂额,人手不够,就差连下院的小辈们也拉出来一起帮着干活儿了。

  似冲跟澄真这俩人都被拉到门口写礼单,饶是这俩人这么深的逆生境界,都累的手腕直抽抽,跟鸡爪有一拼。

  为了防止腱鞘炎,似冲和澄真好几次把手腕剁下来再生,开着二重都顶不住这些人的热情。

  “他妈的,贺松龄这小子在外面闹翻天了!”似冲一边甩膀子一边骂街。

  没办法,本身贺松龄这人干出的事情,就足以惊世骇俗,加上这些个正道门长,都是憋着捧杀来的,那场面更是热络到不可思议。

  多了不说,光这一上午,收到的“天下第一玄门”的牌匾就多达四十来块,都是描了满金的,在似冲脚底下堆的跟垃圾杂物一样,有忙不过来的弟子都拽过去垫脚用。

  就这么夸张。

  似冲又扭头看向了旁边的澄真:“澄真啊,你是不是很失落?你小子之前还憋着当门长呢,这下可没你份儿了。没关系,想哭就哭出来吧,跟师叔哭不算丢人。”

  “哭?你别开玩笑了师叔,就贺师弟闹出来的这场面,这三一门长我敢当?你看那,连师父都快撑不住了好吧。现在这三一门长,是谁当谁死,也就贺师弟自己能当。”澄真冲着广场中央努努嘴。

  似冲把目光投过去,果然,就见他大师哥,开了几十年的逆生,这会儿甚至额角上都见汗。

  “嗯,好,好,请,请。”

  左若童今天少说接待了得有两三百人,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快跟皮肤一样白了。这逆徒到底有多大胆子,在外面连这种事情都敢干,真不怕给三一门连累没了。

  就算是一贯云淡风轻的他,听了贺松龄在迎鹤楼外干的事情,都感觉心惊肉跳的。一个人当面挑衅正邪两道,你是痛快了,不管我们了是吧?

  “唉,得亏你师父还有两下子,要换个门派啊,这会儿估计都一片白地了。”

  他本来在后山的山洞里闭关,是楞让似冲和澄真找过来架出去的,这俩人是真应付不来。

  “左门长,好高徒啊,一战挫败全性掌门,统帅正道,这未来还得看您高徒的了!”

  王家主跟术字门长胡图等人一起,笑呵呵地并排站在左若童面前挡着他的去路,就往高里捧。

  “未来您三一门一统天下,到时候可得给咱们几个老朋友在您高徒手下谋个好差事啊!您看我这,好辽东人参,得有个八百年。”

  “嗯,好,东西我收了。”左若童眉头都不皱一下,拿起礼盒就往似冲和澄真坐着的桌子上扔:“但是事儿我可办不了,三一门是我的,跟贺松龄没啥关系,想让他许给你们什么,你们得去求他。”

  左若童跟着张静清混了这么久,也算是不要脸了起来。原著中他刚收李慕玄那会儿,还不认识张静清,所以一个没忍住,就发火给李慕玄逼走了;而在他快要落幕的时候,却是能很坦然地承认错误。

  要说这其中不是跟着张静清学了点厚脸皮的功夫,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辈子他不光认识张静清,还认识贺松龄。

  长此以往,他也可以不要面皮。

第371章 左若童的两个亲家碰面

  “不是……”

  左若童这话,让本来憋着欺负左若童是个君子,来以此捧杀的各路人等都傻眼。

  这人咋还变了呢,说好的君子呢?

  还有人不甘心,试图挣扎一下:“左门长,您这东西也收了,这事儿不能不办啊,要不然这三一门的名声……”

  不过这种没脑子的话一出,立马“呼啦”一声,周围的人纷纷退开,跟他拉开距离。甭看此时三一门里人山人海,但这人周身三米以内,竟硬生生空出来一个真空的圈子。

  王家主等人都斜眼睨他,目带轻蔑。这傻福,怎么混进来的。估计光听了个左若童是至诚君子,容易被阳谋拿捏,就带着礼物来随大流了。

  真当这是众人围攻三一门呢?

  左若童再君子,还能受你个威胁?再者说了,你把三一门说的好像那种做买卖的商贾,这还不是侮辱人家三一门?要换了贺松龄那个神经病,光凭这句话,他就敢掏出大炮来轰你。

  哦,经过迎鹤楼一战,现在大家都知道,贺松龄现在不用炮改用机甲和大剑了。

  果然,左若童哼了一声,说道:“我三一门名声怎么样?我三一门这么大名声,难道没事就不能收你个礼物,就不配收你个礼物了?再者说了,有贺松龄这个逆徒天天在外败坏,我三一门还有名声么?”

  左若童到底是跟着张静清这种臭不要脸的人学坏了,反正如果贺松龄在这的话,他一定这么说,绝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我差你那点礼物,我三一门今天光天下第一玄门的牌匾就收了几十块,都放墙角垫脚,过两天说不定还劈了烧火,多少人想送礼还没这门子呢。”

  左若童看着那人说道:“还告诉你,这礼我三一门也要,事儿嘛我三一门还不办,你想怎么的?”

  “你,你……左若童,你……”左若童少见地展现臭不要脸的一面,差点给那啥都不懂的傻福气死。

  其他人也心生恐惧。之前大家之所以都有信心面对左若童,正是因为知道这人是个君子,但现在看来,这人怎么有向着贺松龄那个方向发展的趋势。师父跟着徒弟学,这还讲不讲道理了?

  一门俩贺松龄,这将来谁扛得住?

  “哈哈哈!左老弟,说得好啊,你早该这么干了!”

  说话间,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俩蓝靛道袍的身影走了上来,正是龙虎山的张天师,和龙虎山未来的张天师。

  “左老弟,怎么样,我没来晚吧?”

  “差点,正好,老天师,您帮衬帮衬我,我这忙的就差把下院的孩子们都拉出来帮忙了。”左若童看见张静清,高兴地说道:“人太多,招待不周,多担待。”

  “诶,左门长这话说的,咱这都算自家人,什么招待不招待的!”已经当了许多年陆家主的陆宣此时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来来来,列位,左门长忙不过来,各位受累,您挪动挪动吧,跟我走一路,跟老天师走一路,我们给安排饭!”

  “哼,左若童,你那徒弟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一声声调上下分明的湖南口音传来,又老了几分的苗寨大蛊师带着张淑英和罗淑宁也来了。

  “啊这个……”向来问心无愧的左若童,看见这仨女人的时候,竟有些心虚。事儿他可都听洞山说了,甚至还下山见过魏淑芬,勉励过一番。

  可谁能料到贺松龄这么畜生呢。

  这现在人家本家找上门来,左若童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他向来不惧任何事情,自诩有多大的事情,都能给徒弟扛下来。可这个……

  怎么扛?难道他一把年纪了,跟大蛊师以身相许?

  噫……

  饶是左若童这么高的道行,都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那什么,这小子哪还敢回来,你看他闹的这,都成天下公敌了,我这……”

  “三一门,好大名头,但要是仗着这个,就想欺负了我们清河村的孤儿寡母,老婆子我也不是吃素的!”大蛊师重重往地上一顿拐杖,给地砖都敲碎两块。

  “大蛊师,您也别着急,咱们勉强也能算是亲家……”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左门长,离这么远,就能听见我来了!”又是一声苍老的笑声传来,一个独眼龙也出现在了门口。

  “唐炳文!”

  好像六月飞雪,刹那之间热络的气氛就冷了下来,近乎凝固。唐门长啊,天底下最会杀人的人。就算知道他不会杀你,但你跟他在一起,无论如何也自在不了。

  陆宣还招呼人去吃饭呢,这下所有人谁还敢吃饭?一个蛊师,一个杀手头子,从馒头里吃出半拉用毒药泡大的蜈蚣都很正常。

  “唐门长!”左若童迎了上去,“您竟然从四川亲自来了?”

  “怎么,刚才您不是听到我了么?”唐炳文独眼眉毛一挑,“亲家不是叫我的?”

  “你等会……”左若童感觉自己脑子有点晕:“贺松龄跟你们唐门的女弟子也……”

  “嗯?他还跟谁?”唐炳文一扭头,跟大蛊师对上了目光,俩人好像视线在半空中撞出了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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