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就知道你们他妈的没安好心，然后呢？”
“然后，女的一直昏迷，身上冰凉的，弄了床被子给她盖上，结果到了早上的时候还没醒，大家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艹！”王耀堂骂了句，“送医院啊！”
“呃……知道了。”
门关上，王耀堂正要说话，又再次被推开，这次是卫涛，“老板，有警方的人过来了。”
“挑！”王耀堂甩了甩手。
“估计是昨天晚上的事要你去配合调查，正好，我跟你过去吧。”桑运凯起身说道。
出了门，就看到三个穿着警服的，挂着督察肩章的人刚要开口说话，王耀堂就挥手打断，“我不想听你说废话，走。”
督察嘴角抽了抽，转身就走。
油麻地警署。
“我叫王元志，扫毒组高级督察。”王元志走过来伸出手。
王耀堂仿佛没看到，走到椅子旁拉开，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也不说话。
王元志脸色难看地收回手，“现在警方怀疑你参与毒榀买卖。”
“怀疑你阿母啊！。”王耀堂忽地大声骂道：“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禁止场子里走粉，你他妈的不知道，配合调查？开枪之前你他妈的不说配合调查，在我场子里开枪伤人了你他妈的跟我说配合调查。”
“安全都不能保证我他妈的怎么经营，一晚上十几万你能承担吗！”
“死了人怎么办！”
“你他妈的让客人去我场子里跟鬼玩吗！”
“现在我明告诉你，有证据你随便抓人，没证据你就惨了，明天各大报纸上就会出现‘以昨晚夜总会内抓捕毒犯，双方连开20多枪，造成两人死亡4人重伤为话题展开’就‘警方在市民密集场所执法会市民人身财产安全问题造成的影响’展开进一步报道。”
说罢，王耀堂转身就走，配合调查的义务尽了，就这样！
抓毒犯，王耀堂是真的愿意配合行动，那些吸嗨了的家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种客人他一个都不想要！
警方可以选择不相信，他也可以选择就这个问题展开抨击，都是维护自己利益，没有什么正义邪恶。
昨晚夜总会成了案发现场，所有客人都给免了单表示歉意，一下小十万花了出去，算上后续影响，几十万的损失肯定有。
夜总会还要停业，工作人员包括狗嘴波都要配合调查……
“出粉的是和胜义的人。”王元志忽然说道。
王耀堂脚步一顿，猛地回头，“你再说一遍？”
“和胜义，荃湾堂口的。”
王耀堂鼻子里发出‘呵呵’两声，转身走了出去。
“头，你觉得他真的不走粉吗？”一人都到王元志身后低声问道。
“呵，黑社会开场子不卖粉？”王元志扭头看了眼手下，“你见过吗？”
手下笑着摇头。
“加上佐敦，他手里60多家场子，哪怕是从拆家手里拿货，一年轻轻松松能赚几千万，你觉得他会放着不做？”王元志嗤笑一声，“即便他不想做，他手下也放着钱不赚？”
“什么禁止场子走粉，不过是对外塑造自己的形象罢了，相比于那些老派黑涩会，这家伙确实够精明，会给自己塑造形象。”
“可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盯紧他，一定能抓到大鱼。”
“我知道了。”
……
从警署离开，回去的路上桑运凯完全不敢说话，车内气氛很压抑。
他倒是相信王耀堂不走粉，律所承担了王耀堂这边所有的法律相关业务，其中也包括与财务公司合作合理避税，收入那么高，走粉才能赚几个钱。
只是没想到和胜义背后捅了一刀过来。
“你们在非洲或者中东地区有业务吗？”王耀堂忽然说道。
“啊？没有，不过可以联系，港岛是国际三大贸易港，三大金融港，与全球所有国家都有贸易往来，只要有国际贸易金融往来就一定需要律师。”说着，桑运凯挺起胸膛，“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律师做不了的，没有！”
王耀堂呵呵笑了起来，律师在整个西方体系中确实牛逼，未必多有钱，但社会地位确实高，“那就帮我在索马里注册一家安全公司，就叫保护伞安全公司吧。”
“业务范围？”
“本公司一直致力于打击泛毒活动、恐怖主义、反政府武装势力等活动，为广大第三世界国家提供全方位国家和平解决方案，以及矿产开发、商业规划、城市建设等，提供包括但不限于私人武力、边防安全、总统竞选……咳咳，这个划掉，是首都安全、军队培训、军火采购、情报支持、技术合作等等服务……我们的口号是：正义与你同在，光辉值得信赖！”
桑运凯嘴张的老大，呆呆地看着王耀堂。
“正规注册啊。”王耀堂又补充了句。
“你这个公司业务听着他就不怎么正规啊！”桑运凯嘴角抽了抽。
“你了解索马里吗？那里到处都是军阀，每天都在打仗，我这个业务在索马里可是太正规了！”
“行吧……”桑运凯砸吧砸吧嘴。
如果是那种混乱的国家，相信没什么是美元搞不定的。
只要敢给钱，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出卖国家。
如果他们脑子里有国家的概念的话……
“对了，再帮我注册几家其他的公司……”
第163章 清理门户
大口辉、阿力、傻泽、大森、狗嘴波、超A、过山风、蟑螂全、肥仔南、饿鬼风、大根硕……
所有大场子的看场四九仔都被王耀堂喊了过来。
“说说吧，场子里现在的走粉情况。”
“怎么都不说话，狗嘴波，你出了事，你先说，怎么会有人到厂子里做交易。”王耀堂冷着脸。
王元志想到的问题他当然也想到了。
“大佬，您不让，场子里确实没人敢走粉的，但我们不卖可其他社团的人卖啊。”狗嘴波低声说道。
“他们到厂子里走粉了。”
“你还收钱了。”
“我……”狗嘴波头上开始流汗。
呵，王耀堂嘴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声音，“觉得那些客人自己要吸，反正不是自己卖的，即便出了事警方也找不到你头上是吧。”
“收钱也是用其他名义对吧，或者干脆都有明确的消费记录，保证合理合法。”
狗嘴波张了张嘴，头上汗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呵，培训的东西没白学，学会规避风险了，我是不是应该夸你。”王耀堂呵呵笑道。
“大佬！”狗嘴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耀堂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皮质袋子，打开，里面全都是手术刀。
拿起一把随手一甩，“噗！”
狗嘴波‘呃……’表情痛苦，想捂肩膀又不敢，脸上表情扭曲。
王耀堂再次拿出一把在手上翻转几下，随手一甩，“噗！”
狗嘴波疼的脸色惨白，双臂锤着一动不敢动，两个肩膀都插着一把手术刀，刀锋几乎完全没了进去。
“你以为就你聪明，你以为法律上切割开就万事大吉。”
“蠢货，你他妈的是混社团，社团会跟你讲法律吗！”
“你当钱是那么好拿的！”
“钱后面越给越多，你他妈的要不要放开更大口子，今天在厂子里散货，明天就敢在厂子里交易，后天就敢故意设局拉人下水，钱你都收了，你他妈的还能翻脸？事情一旦败露，你觉得我会饶了你！”
“别他妈的说你不会背叛，你心里知道我大概率不会饶过你，所以你一开始就选择了隐瞒而不是告诉我！”
“越陷越深，到时候身不由己，混了这么多年社团，这种事情你自己见到的还少吗？”
“什么钱都敢伸手，蠢货！”
“收了多少钱？”
“一个月5万。”
王耀堂猛地站起，一脚踹在狗嘴波胸口，将人踢的贴地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咳咳’不停，气都喘不上来。
“场子交给你，一个月分红也不少于5万吧，那些带姑娘开工的马夫，每个月也要给你拿点吧，送干果、零食、水果的场子，也要给你拿钱吧，一个月少说让你赚7万，他妈的，比大部分医生还多，对得起你一个四九仔的身份了吧？”
“大佬，大佬，我再也不敢了。”狗嘴波挣扎起来，跪在地上‘咚咚’磕头。
“还有谁收钱放了口子，自己站出来。”王耀堂深吸口气，目光看向人群。
超A、过山风、蟑螂全、肥仔南、沙井荣、船夫坤、蛇炳、灰头强、红眼昌、铁明、发钱胜、茶渣全、蚝壳陈……
一下跪倒了十几个。
当你发现一个蟑螂的时候，屋内已经有不知道多少蟑螂了。
到底都是古惑仔，王耀堂本就对这些人的素质不抱多少希望，何况这些都是古惑仔里敢打敢拼又脑子灵活的，见状倒也不奇怪，反而有些高兴。
“你们呢。”
饿鬼风低声说道：“我没收钱，但其中几个散货的是社团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后面就没管了。”
大根硕咽了口唾沫，“我这里散货的是水房的，我找过他们几次麻烦，但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后来水房的大佬找我喝了次酒，我便没再管了。”
另外四个也是差不多。
“现在交代清楚，今天过后事情就算了，可如果有人敢骗我……”目光扫过，几人倒是坦然。
“阿积。”王耀堂摆摆手。
阿积走上来拿过皮袋子，抽出一把把手术刀，眼睛都不眨一下每人肩头插了两刀。
没人敢躲！
没人敢喊疼！
任由鲜血从衣服上流淌下来。
“我不管是谁，和胜义也好，新记也罢，谁他妈的都不准到厂子里散货，我的话都记住了吗？”王耀堂沉声说道。
“记住了，耀哥。”众人齐声回道。
“当然，强扭的瓜不甜，谁想做粉，我也不拦着你们，但我尖东堂口庙小容不下，现在自己出去，从此之后脱离和胜义，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给你们5分钟时间考虑。”
“不走，那就代表认同的我王耀堂的理念，那再犯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三刀，六洞！”
说罢，王耀堂闭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个跪在地上的四九仔脸色变换，迟迟下不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