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3我赶山打猎发家致富 第17节

  “汪!汪!汪!”

  仨狗同时叫唤,将老母猪吓懵了。

  它坐在雪地中夯夯着,抬头盯着前方的黑狼吩吩叫。

  老母猪此时的状态在打围术语里叫定死窝,就是定在一处不动了。

  而有些野猪,在定完窝之后,找到突破口就狂奔出去,这叫花窝。

  与打溜围赶杖差不多,那码溜子跟踪的时候,还有套踪之说呢。

  且说这老母猪定死窝以后,三条狗连续犬吠。

  黑狼打猎经验相当丰富,且通人性懂人言,所以它知道主人腿脚不好。

  因为每次上山狩猎,它们都把猎物按在地上十多分钟了,常大年才姗姗来迟。

  久而久之,黑狼三狗就悟出了点东西。

  那就是把猎物定死后,它们使声音干扰,也就是拖时间,然后再上嘴撕咬,彻底把猎物按住!

  但这次不同,黑狼瞅见它主人带了三人,而且还让其中一人牵它绳了,就说明这三人才是打猎的主力!

  所以,黑狼连续犬吠两声后,便拔腿窜了上来。

  这黑狼张嘴就咬在了老母猪的鼻头,扯它大嘴就往地上按。

  而二狼和三狼也扑了上来,两狗一边一个,张嘴就挂在了老母猪的耳朵。

  在打围术语中,这叫挂钳子。

  猎狗撕咬野兽,无非只有几个地方能下嘴,如脸、嘴鼻、耳朵,再就是裆间儿。

  裆间儿就是后门,在东北一些地区又叫卡不裆,这词是满洲语。

  如黑狼就喜欢咬猎物鼻子,但这个举动相当危险。

  碰上母猪倒好说,若是碰上那长有两颗尖利獠牙的大刨卵子,多半是非死即伤。

  黑狼、二狼和三狼死咬野猪耳朵、嘴鼻不松口,嘴里还‘呼呼’的哼唧,而那老母猪被定住后,显然被咬懵逼了。

  只在刚被咬时象征性的挣扎两下,往后就不敢动了。

  因为它越动弹,仨狗咬的就越狠!

  这时,徐宁、李福强和王虎姗姗来迟。

  徐宁见仨狗这么容易就把这头300多斤的老母猪定死,当即一喜。

  “好狗!”

  “我艹,牛比!”王虎惊叹。

  李福强是头次打狗围,他的震惊程度不亚于昨日徐宁使大锤抡猪。

  “兄弟,这打狗围这么轻松呢?”

  徐宁背着猎枪边跑边说:“轻松?这是遇着咱庆安地区最牛比的猎狗了,要是换成旁人的狗再试试,三天都不定能抓着货。”

  王虎说:“强哥,我二哥说的没毛病。庆安地区就俩家狗有名,为啥有名,肯定是活好呗!”

  李福强闻言也明白了,那俩家就是庆安老常家的黑狼,太平老徐家的青狼。

  顿时他就想到了在老常家看见的那窝狗崽,不就是青狼和黑狼配种生的么!

  怪不得徐宁使阴招,害得常西风失去买狗权。

  不愧是我兄弟啊,做事真仔细!

  李福强想通昨日因由,便道:“兄弟,那老常家还有仨狗崽呢,不行,咱使招儿给它整来呗。”

  这话可说到徐宁心坎里去了。

  “哈哈,我心里有数。大哥,咱先别着急狗崽的事,先把扎枪递我!”

  “得嘞!”

第19章 侵刀 开膛喂狗

  李福强听他这么说也跟着笑了。

  既然兄弟都说心里有数了,那肯定是早就在琢磨常大年家里剩下那仨狗崽儿了。

  他把扎枪递给徐宁,便瞅见徐宁攥着扎枪,直戳老母猪的粗脖子。

  这扎枪头是三棱,猪血顺着血槽就喷了出来。

  为啥没使徐宁自己带的侵刀呢?这侵刀没墩木杆,他怕泚一手血。

  接着就听见老母猪发出尖锐的惨叫,嗷嗷声震耳欲聋。

  狗的听觉比人灵,更何况咬着猪嘴的黑狼,它只感觉这鬼叫令它很烦躁。

  便松开猪嘴,再次狠咬下去。

  黑狼要猪嘴鼻的时候,还狠劲晃脑撕扯。

  当即老母猪的惨叫声就逐渐减小了。

  喷涌而出的猪血将洁白雪地染红一片。

  约莫两三分钟,这老母猪就全身发软气力消散,趴在了雪地中。

  这时,黑狼和二狼三狼也感应到猎物消失的气息了,也就松开了嘴。

  仨狗绕着老母猪漫步一圈,双眼虎视眈眈,如果老母猪这时暴起,仨狗肯定会一拥而上。

  这时,黑狼抬头瞅了瞅徐宁三人,见不是它主人,便使鼻子嗅了嗅。

  旋即嗷一声窜了出去,二狼三狼紧随其后。

  它们不是发现猎物了,而是转头朝着来时山林奔常大年去了。

  徐宁见状,颇是羡慕嫉妒的感慨道:“真是好狗啊,跟着老常可惜了,有活都使不出来。”

  李福强笑说:“咋琢磨上这仨狗了?”

  “好狗谁不喜欢呐?”

  王虎凑到老母猪跟前,瞅着猪皮感觉有点不对劲。

  “二哥,你来瞅瞅,这老母猪身上咋那老些伤呢?”

  徐宁两人凑过去,便瞅见这老母猪身上的旧伤了,特别是后腿有一刀眼。

  “这老母猪应该是前两天幸存下来的,这刀眼是人扔出侵刀扎的,脸上有旧咬痕,应该猎狗咬的。”

  侵刀就是杀猪刀,形状类似于柳叶,一面有刃,薄且锋利,没有血槽。

  而一体成型的刀把,可以插入水曲柳木杆,形成一杆如长矛样式的枪。

  这侵刀能放血、能开膛卸猪,极其好用。

  猎人们都爱使它,只因它功能性极强。

  李福强惊道:“我艹,这么说,这老母猪是个精啊。那老常家仨狗是挺猛,把旁人没逮着的货都给拿下了!”

  精的意思就是聪明、或成长多年练出来道行的意思。

  “这些天上山的人多,啥精遇着这阵仗都得懵圈,整不好这老母猪也是被追懵了,才让黑狼仨狗轻松拿下。”

  李福强暗自点头,认为他兄弟说的很合理。

  “二哥,咱给猪开膛不?”王虎急不可耐道。

  徐宁一笑:“急啥,再等等。”

  “等啥啊?”

  李福强懂他兄弟的心眼,笑说:“虎子,你二哥耍心眼子呢,等会就等会吧。”

  王虎不解,但听俩哥哥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坚持了。

  其实徐宁也不算玩心眼,那常大年不是想瞅瞅他活咋样么,那就等着他来再开膛。

  三五分钟后,徐宁就瞅见谷地下走上来一人和仨狗。

  常大年拖着腿走来,脸色不咋好说道:“这是等我呢?”

  “嗯呐。”徐宁笑着点头。

  常大年走过来一瞅猪还躺在雪地里享福呢,问道:“咋没开膛呢?”

  李福强帮腔说道:“你是老把头,伱不说话谁敢开膛啊?”

  常大年横眉竖眼盯着他,甩手道:“且这嘎达吧,溜须拍马一瞅就不是好玩应!”

  他对李福强和徐宁的印象都不咋好,自然是两人以前不干正经事。

  常大年走到老母猪跟前瞅了眼,看见猪脖子上的血洞时,默声点点头。

  “二小子,你来开膛。”

  “得嘞!”

  徐宁闻声就抽出别在后腰的侵刀。

  他蹲在野猪跟前,使侵刀扎入它腹部,这刀刃朝里,用力均匀一划,老母猪的肚囊子就被打开了。

  露出里面的灯笼挂,徐宁两手极快,使刀麻利卸下灯笼挂就交给了王虎。

  王虎将灯笼挂扔到树枝上,转身回来继续观察徐宁下刀。

  旁边常大年瞅见徐宁熟练的下刀手法,心里微微一惊。

  刚才他从猪脖子的血洞就看出来了,那是直插动脉上,使血液瞬间喷洒而出。

  这样野猪就不会太遭罪,只需两三分钟野猪就会流干血液而亡。

  “大爷,喂狗不?”

  常大年点头:“喂吧。”

  他没有告诉徐宁该怎么喂,因为他想看看这小子到底会多少活。

  只见徐宁将猪肝切下,分成大小不等的三块。

  “黑狼。”

  他将最大块猪肝扔到黑狼嘴前,就见黑狼一口吞进嘴里,然后使舌头舔着嘴,可怜巴巴的抬头望着常大年哼唧。

  就像再说,给这点儿破猪肝都不够塞牙缝的。

  剩下两块稍微小点的猪肝,分别扔给二狼三狼,这俩狗也是狼吞虎咽,瞬间就将猪肝造进肚里。

  “大爷,咱刚上山就整着头老母猪,是回去还是再转悠转悠?”

  常大年眯眼瞅着徐宁,“按你意思办。”

  “那就再转悠转悠。”

  徐宁握着侵刀在野猪肚囊子割下三块囔囔踹,扔给三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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