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仰起头，看着卓然，鼓起勇气进屋
傻柱也在给老聋子做饭，老聋子则是坐在一旁看着锅里的菜咽口水
老聋子看见何雨水回来，直接就骂道：“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你怎么不死在卓然的家里啊，你个赔钱货，白眼狼，平时我老太太对你好，还不如对一条狗好呢”
她和易中海，那可是经常在傻柱面前说，对雨水怎么怎么的好，有点好吃的就给雨水了
傻柱一个大老粗，根本就没发现，何雨水是越来越瘦了，但最近一段时间，何雨水的脸色好了很多，他就下意识的认为，是易中海和老太太的缘故
第64章 来我家开火
面对老聋子的骂自己的话，何雨水置若罔闻，对着傻柱说道：“傻哥，你师傅找你，有事跟你说呢”
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地盘
就是角落的一张小床上，东厢房那一间屋子，现在是傻柱在住，老聋子住进来后，就要求傻柱搬到了那边去了
说什么，自己是个老太太，跟你一起住不方便，晚上睡觉也轻，傻柱打呼噜会吵到她，没办法，只能罩着做
傻柱点点头，“行，知道了”
对何雨水不理会老太太的模样，也没有说什么
他也看不惯老太太这个骂自己的妹妹，只能装作听不见，看不见，谁让他是老祖宗呢
询问何雨水为什么会去卓然家吃饭，只能等回来再说了
把锅里的菜，三两下炒好，盛了出来，给老聋子拿了几个窝窝头，然后才出来
就是故意这么磨蹭的，凭什么我找你就要被赶出来，你找我，我就要屁颠屁颠的上赶着过来？
磨磨蹭蹭的来到了后院，卓然正在和那个中年男人在一起抽烟
“你找我？我来了”
傻柱走到跟前，闷声闷气的说道，但距离还是离得比较远，方便卓然动手的时候，自己好跑路
卓然转头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和管家说话
傻柱见状，顿时有些气急，语气重了一点，问道：“你找我啥事啊？我来了你又不说话，那我回去了啊”
卓然照样没有理会，这次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
傻柱现在是走又不敢走，发火那更不敢了，他又打不过卓然
看他这个尴尬的样子，还是管事看不下去，提醒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拜卓然为师，但既然拜师了，该有的礼节，是不是要有，你这是也不叫人，是跟谁说话呢？”
傻柱一听，问题出在了这里
他从心底里，就没有把卓然当成自己的师傅，面对缚远生的时候，见面的第一句，就是叫人
现在只能喊人了，“师傅，你找我有什么事？”
卓然这才转头，看向他，说道：“你现在是我徒弟，那你的妹妹，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也要照顾到位
以后你不要在自己家里开火了，来我这里开火，把你妹妹带上，对了，食材你自己出”
“什么？来你这里开火？还要我自己出食材？那不是让我负责你的伙食吗？”
傻柱一心急，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卓然冷声说道：“怎么？不愿意？你拜师我收你入门费了吗？想跟我学手艺，这点代价都不想出，你学什么手艺？”
这年头，拜师那是要提着拜师礼上门的，有些老师傅故作姿态，为了收下徒弟的好处，硬是卡了好几次，都不收徒
徒弟呢，也没办法，即便是知道师傅在卡着自己，那也得硬着头皮上
每次上门，提的礼品，都比上一次更贵重
当然了，这也是看徒弟的家庭条件，条件好的，送的礼品就好点，条件差的，一般都是粮食
不过一般不会超过三次，要是徒弟真不拜师了，那对自己的名声也是影响的
东西收了，人不收，那以后谁还会来拜你为师？
不止这些，拜师过后，一年三节那也是要给师傅送节的
春节，中秋，重阳，这叫三节
不过几十年后就这种规矩，就淡了不少，有良心的，一般这三个节日，拿个一二百块钱上门看看就算完事了
没有师徒情分的，出师之后，就直接不来往了，就算有来往，可能还是在竞争同一个生意的情况下
曾经的师徒，为了一桩生意，打的头破血流的都有不少
傻柱听到卓然的话，也是呼吸一窒
难不成这是索要礼品来了？但这拜师都已经完成了，哪有秋后算账的道理？
卓然接着说道：“我也不指望你能给我送拜师礼，一年三节，我也给你免了，你想学手艺，以后就每天在我家里开火，我心情好了，就指点你一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何雨水在自己家里吃饭的事情，他也早就考虑过，都是一个院里的，也瞒不了多久
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让何雨水来家里吃饭，还省了自己买菜的钱
至于教手艺，呵呵
傻柱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很亏，反正自己每天也要买菜做饭，明天去了轧钢厂上班，以后也能带菜回来了，也花不了多少钱
还能跟卓然学点手艺，不能否认，卓然的手艺确实是好，他这段时间，也问过了他师爷
谭良忠说，就算卓然没有在食材里做手脚，他的手艺，也有二级炊事员的标准，让他在找证据的时候，也顺带着跟卓然好好学学
于是点点头，“行，没问题，那我就在你家搭伙吃饭了”
卓然说道：“不是搭伙，是让你在我家开火，除了何雨水能在我家吃饭，你自己做好饭自己打包带回去吧，你家不是还有个老聋子吗，难道你觉得我能让她来我家吃饭吗？”
傻柱一愣，好家伙，合着我就是你的私厨是吧？
做好饭，就让我自己打包打回去吃，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为了师门任务，还有学手艺的目的，也就答应了
在哪吃都一样，说不定在卓然家吃完，他还不让把剩菜带回去给老太太呢，到时候一大爷又要说自己了
“行了，你走吧，明天开始”
卓然挥了挥手，让傻柱离开，时间也到了两点多了，要去娄家了
怎么说，娄振华也出了不少的力气
而且自己一进厂，就是食堂主任，娄振华应该废了一些功夫
现在的轧钢厂，他就是个边缘人物，除了每年拿那些固定分红之外，就根本没有话语权了
想来，为了这个食堂主任，他应该用了不少的人脉关系
卓然也能猜的出来，娄振华这么卖力的原因
他生意能做到这么大，眼光自然很长远，自然能看出来自己的地位，只能在最后关头，尽力把自己送上位置
以后说不定这个善举，就能帮他家里度过一些难关
卓然也是这么想的，他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就提醒他去香江吧，等几年回来就好了
第65章 起点太高，不利于奋斗
翌日
卓然吃过早饭后，骑着自行车，朝着轧钢厂去
此时，轧钢厂外面已经披红戴绿
大门口的名字，也从娄氏轧钢厂，改成了红星轧钢厂
来到门口，被持枪的保卫科人员拦了下来，询问身份
“同志你好，我是来报到的”
卓然从兜里拿出介绍信，这是昨天下午去娄家，娄振华给他的
这年头，卓然不敢大意
这些保卫科的人员，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现在虽然说是解放了，但光头那边可留下了不少的特务人员，专门搞破坏
轧钢厂是属于轻工业资产，里面的设备，可都是建设新国家所需要的，肯定得保护好
你要是有什么可疑的动作，他们是真的会开枪的
别以为有功夫在身就牛逼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现在时代变了，这可是真枪
保卫人员接过来介绍信个，看了是董事会盖的章后，就放卓然进去了
收回介绍信，问清楚了人事科的地址
来到一处办公室，门没关，卓然敲了敲门走进来
此时办公室内，已经聚集了十多个人
应该都是来报到的，还看见了一位熟人，就是傻柱
傻柱也看见他了，只不过没有打招呼
其中一个人看到“这位同志，你也是来报到的吧，先排队吧”
“好的，谢谢”
卓然点点头笑道，排在人群的最后，傻柱在他的前面三个身位
猜想，傻柱能来，应该是谭良忠的功劳
缚远生已经没什么用了，他的名声已经算是臭了
昨天娄振华还跟他透露，四九城现在的大饭店里，已经没有人愿意聘请缚远生了
要么就是在家里啃老丈人
要么，就是去街道扶持的小饭馆子，也就是老三开的那种小饭馆子
对此，卓然没有丝毫的意外
娄振华虽说现在已经不怎么在大众面前露面了，但能量还在，这些饭店，还是会给娄振华一个面子的
卓然只能表示，自作孽，不可活
当初摆擂台，他就是奔着废了自己的手去的，一个厨师，废了手，那就是断了生路
自己没有废他的手，只是打断他的脚，都已经算是大善人了
看着前面几个小伙子，都一一通过了
这些人估计都是走后门塞进来的，正常的招人，不可能这么快的
很快就轮到了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