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爸妈买就可以了,你姐他们一家子你给买什么!”
“等会,你给你姐他们买的不会也是这么贵的表吧?”
沈玉秀这时候急忙的问道。
“不是,这个就你们有,我给他们买的罗马表。”
“罗马表还行,等等,罗马表?”
罗马表也太贵了吧!
这个败家玩意儿!
沈玉秀还没来得及继续说教,李长河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
“爸妈,我走了!”
出来后他又装了些巧克力和糖果,然后骑上电动车,往四合院走去。
朱啉这时候也笑着说道:“妈,我今晚跟小雪就住楼上了,顺便也把长河买的礼物给我爸妈送上去。”
买房这事,也得跟她爸妈说一声,毕竟以后她就没那么容易来蹭饭了。
“去吧!”
对儿媳妇沈玉秀态度就好多了,然后朱啉领着龚雪,也是拿了好几个盒子,随后上了楼。
等她们都走后,沈玉秀看着李立山,只见李立山正拿着手表往自己的手上戴呢。
“戴什么戴,这么贵的手表,你往学校里戴干什么,我拿着收起来!”
说罢一把夺过来放进表盒里,气呼呼的说道。
李立山闻言有些无语:“他都买了给咱们带的,怕什么啊,认识这表的又没几个人。”
“化学系老孙还带着个劳力士呢,也是人家闺女送的,照样天天带手上。”
“我这儿子送的,怕什么啊!”
“你儿子都要搬走了,你还有心思带手表!”
沈玉秀哪是生气李立山带手表啊,她是气李长河他们要搬走了。
李立山笑着摇摇头:“搬走就搬走呗,他们两个愿意去外面住,有什么不好。”
“华侨公寓那边的房子我听说都修的很好,比咱们这的条件好多了。”
“再说了,他搬走了,房间空出来,你让晓君娘俩搬回来不就行了。”
“省的老租人家张先生的房子,打扰人家清净。”
李立山不慌不忙的说道。
听到李立山的话,沈玉秀神情微微一顿,随后若有所思的说道:“也是啊,他们去了华侨公寓,正好让晓君他们回来住。”
“行吧,算你有点良心,还想着闺女,拿去带吧。”
沈玉秀把表盒又给李立山推了回去。
李立山有些无语,什么叫他有良心想着闺女啊?
李长河把房子空出来了,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嘛,房间在那里空着也是空着,肯定让闺女一家回来住啊。
另一边,李长河骑着电动车,很快来到了张士奇的四合院门口。
到了这里,李长河发现了电动车一个不合适的地方。
骑起来是方便,可是耐不住这车子太重,往四合院里面搬就费劲了,因为有门槛。
早知道特么的还不如骑自行车来呢。
“长河,你回来了?”
院子里,陈爱国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李长河正搬着电动车进来,有些诧异。
他们前两天去家属院,李长河还没回来呢。
“舅舅!”
这时候院子里玩的陈婷婷立刻开心的跑了过来。
“来,囡囡,看看舅舅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李长河拿出一块巧克力,然后打开放到了陈婷婷的面前。
陈婷婷下意识的咬了一口,然后紧接着两只眼睛开心的眯了起来。
“甜不甜?”
“甜!”
此时,屋子里听到说话声的李晓君也走了出来。
“长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对了,张老呢?”
“在屋里呢,下午出去溜达了一圈刚回来。”
“呐,这是给你们的礼物,给你跟我姐夫一人买了一块手表,给囡囡买了些吃的。”
李长河将布袋递给了李晓君。
“买什么手表,那么贵。”
“拿着吧,你们都有,咱爸妈谁的我都买了。”
“出去人家问,就说我送的就行!”
李长河笑着将布袋塞到了李晓君手中,然后往张士奇的屋里走去。
回到屋里,李晓君打开布袋,从里面拿出表盒。
看着上面的标志,脸上尽是错愕。
“晓君,这什么表啊?看着不像魔都表啊。”
陈爱国只知道个魔都表,学校里他一个同事带着一块,天天戴手上,别人想摸一下都不行。
“罗马表,进口的,比魔都表贵多了。”
“进口的?”
“这得好几百块钱吧。”
陈爱国吃惊的问道。
他们两口子到现在,攒了也就几百块而已。
这还是多亏了之前岳父岳母给的那些,事实上他们这一年多,手里的钱堪堪够生活,没攒下钱。
“对,进口的,而且是大牌子!”
“那这表这么贵,咱们是不是给长河送回去?”
陈爱国这时候犹豫的说道。
李晓君笑了笑:“为什么送,我弟送我们的,留着就是了。”
“等过几天回东北的时候,咱们就带着这个回去,然后再把户口转出来。”
“羡慕死他们。”
这些年,表舅刘满堂帮陈爱国转京城户口的事已经办妥了,接下来陈爱国就不用在京城工业学院干临时工了,而是去了京城军区下属的一个单位当司机。
是的,刘满堂不光给陈爱国解决了商品粮户口的问题,还给安排了一个好工作。
现在就是等他们先转移户口了,等转移了户口,就可以办理入职。
而李晓君他们就是打算过些天回去转户口。
这时候李长河给她们送来了罗马表,算是瞌睡了给李晓君送枕头。
光转户口多没意思,带上罗马表回去,让老陈家人到时候羡慕去吧。
反正这是她亲弟给买的,让那帮人看看,她李晓君的弟弟多有本事。
陈爱国听完之后憨憨的笑了笑:“那老大跟老三可得羡慕死了。”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陈爱国也想回去给自己长长脸。
当年都劝他不要娶李晓君,现在他倒要看看,谁还好意思这么说。
李晓君两口子的对话李长河并不知道,此刻的李长河已经来到了张士奇的屋里。
天热,张士奇正在屋里坐在躺椅上,旁边放着一个翘嘴茶壶。
“回来了!”
李长河进屋之后,张士奇慢悠悠的说道。
“您老倒是沉得住气!”
李长河笑着说道,这老头看上去是一点也不着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哥俩自有命数,我着不着急的也没什么用。”
“不过看你这一脸轻松的样子,很明显他们哥俩没什么事,要不然你还有闲工夫外面跟你姐一家瞎聊?”
张士奇慢条斯理的说道。
李长河也不含糊,从口袋里拿了一封信出来。
“你们老大给你写的信。”
“哥俩到那边刚去的时候也吃了些苦,老大脸上留了道疤。”
“不过现在都稳定了,拿着你给的钱,我给他们介绍了一门生意,目前正在做。”
李长河笑着跟张士奇说道。
张士奇点点头,随后接过了信。
“留一道疤没什么,总比丢了命要好。”
“信嘛,其实看不看的也就那样,素来是报喜不报忧。”
张士奇虽然话这么说,不过还是打开了新封,然后看向里面的内容。
片刻后看完了回信,张士奇将信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随后好奇的冲李长河问道。
“你让他们去做废纸回收?”
“对,港岛的底层方方面面,想做起来很难,社团势力太多了,废纸回收算是个比较小众的行业,对他们哥俩来说正合适。”
“嗯,确实是个小门类,但是前景不错。”
“对了,你这次从港岛回来,有没有带些外汇回来?”
张士奇这时候又冲着李长河问道。
“带了,你要用?”
“我不用,但是有人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