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祈睿说道：“话不是这么说啊表哥，你们的油漆要真的毒害性那么大的话，你们厂里的员工怕不是全都出问题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让你们经理组织大家去体检一下吧。”人家只是买家具回去闻了几天油漆，就得白血病了。那那些天天接触油漆的、用油漆干活的员工，还能身体健康？
“啊？没这么严重吧？我考虑下考虑下。而且就算好事也不是我的责任啊，油漆又不是我买的。”表哥炳不是很当一回事，康祈睿就继续劝道：“你就只是远远地看下，还不是每天都去看，都这样了。人家那些天天近距离接触的，你真觉得都没事嘛？是，我知道责任不在你，可是你既然知道了就得劝一下啊，但做好事莫问前程啊表哥。”
老窦和妈子也在旁边劝了两句，表哥炳无奈之下只好打给了他们经理说了这个事情，他们经理听了表哥炳转述的建议之后，立刻就被说服了，倒不是他是什么慈善大老板，而是真要出啥事，他这个厂都得关门倒闭。
表哥炳刚挂了电话，阿祖就回来了。他一看到表哥炳就激动地说道：“表哥？有件好事关照你啊。”
“什么好事啊？”表哥炳一脸懵圈。
“油漆生意啊。”阿祖笑嘻嘻地说道。
表哥炳一听到油漆就应激反应了，连忙摆摆手：“油漆生意你不要找我了。”阿祖还想继续劝说，表哥炳根本油烟不进。
康祈睿就帮着表哥炳解释道：“表哥油漆过敏啊，他们厂的油漆有问题，他现在还害怕着呢，怎么可能和你做油漆生意啊？”表哥炳点点头，“没错没错，阿祖多谢你有生意想到我啊，不过我打算不在家具厂混了，我帮不了你了，对不起啊。”
“哎呀，你不用担心喔。我这种油漆，你看哈”阿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想要递给表哥炳看，表哥炳直接压住了，“不要和我讲油漆了，我不是环保专家，我不会分辨什么正货假货啊，我怕到时候出事了要我负责，我可负责不起啊。”
“你别拒绝好不好，我可是全都靠你了啊。”阿祖着急地说道。表哥炳根本不想理他，只想吃饭，今天吊了一天针可饿了。妈子便让大家先吃饭再说。
在吃饭的时候，阿祖紧挨着表哥炳坐，就想着说动表哥炳帮他联系他们的经理，“表哥，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啊？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厂的油漆是毒油漆嘛，那肯定得重新换油漆啊。我同你保证，我们得油漆是绝对没问题的。”
表哥炳没理他，反而问道：“不如你帮帮我啊？你帮我起草一份索赔书。我在家具厂工作，现在我身心受损啊，他很应该赔偿给我吧？你就帮我琢磨琢磨，如果索赔成功呢，有两成是你的。”
这下子换成阿祖不想搭理表哥炳了，表哥炳还在一直追问阿祖做不做。阿祖越过他对着二佬问道：“二佬啊，你们茶餐厅的桌椅呢要不要重新油油漆啊？特别是新店那些我记得都是在表哥炳他们厂那里买的。”
汝好茶餐厅分店已经选好地址了，就在京城路里面，这可是花了重本的，二佬听了也有点心动，这新店可不能出问题啊，不过二嫂就拉了拉他，二佬看了看二嫂，又想了想还是没下定决心：“还是算了吧，买了你的油漆，我还得自己请一个油漆师傅回来帮我油，你知不知道一个油漆师傅多少钱一个月啊？”
阿祖坚持劝说道：“所以说二佬你out啦，现在时兴环保消费啊，说不定你油了我的油漆，客似云来啊。那时候你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啊，表哥，是吧？”他还想企图拉表哥炳和他一起站队。
“不要问我，我的耳朵有问题。”表哥炳也有自己的独特逻辑，“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如果谁用过你的油漆，你带我去考察考察，如果真的好，不用你说啊我都和你一起合伙。”
阿祖顿时就无奈了，他吐槽道：“我一桶都没卖出去啊，怎么带你去考察啊？现在毒油漆的新闻多得不得了，我们这个又是新品牌，根本没人信。”
康祈睿想了想，他是知道阿祖公司这个是真的环保油漆来的，他现在也吃饱了，他就站起来对着阿祖说道：“四哥，你刚才不是有份报告给表哥看嘛？拿来给我看看呗。”阿祖是个机灵的，他立刻放下饭碗就去客厅拿公文包去了，康祈睿便跟着他出去了。
接过阿祖递过来的文件，康祈睿认真地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二佬也吃完了，他就把二佬喊了出来，说道：“二佬啊，阿祖这个文件我看了，是专业机构做的检测，他们的油漆确实像他们说的一样是环保油漆。现在新店的桌椅呢是表哥炳他们厂的，而他们厂又已经确定是买到了劣质油漆。我觉得这个事情确实是要慎重，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二佬其实也是很犹豫的，他只是单纯地心疼钱而已。见康祈睿也建议重新油过，他也点点头，“行，那就这么定了。衰仔，别说二佬不关照你，你们这个油漆呢我们先买10桶，不够再补。”
做成第一笔生意的阿祖激动地抱住了二佬，表哥炳在旁边想了想，问道：“阿睿啊，他们这个油漆是真的好啊？”
康祈睿点点头，递过那份检测文件夹，说道：“是啊，这个报告你看下嘛，也可以带回去和你们经理一起看下嘛，阿祖说得对，你们厂肯定要买新的油漆嘛，你帮厂里找到又好又便宜又安全的油漆，大功一件啊表哥。”
“是嘛？”表哥炳也心动了，他也有一颗升职加薪的心。
阿祖就趁热打铁，“表哥，要不这样，我明天和你一起去你们厂找你们经理好不好？车费我来出好了，你放心，事情办成的话我奖金的两成是你的。”
“行。”表哥炳终于还是答应了，有好处他就没问题，反正也只是跑跑腿，车费还不用自己出。要是办成了两边都能得好处，要是办不成，就当阿祖送他回家了。
“阿祖，你把你的资料也给我一份吧，现在环保市场确实蛮有市场的。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介绍几个客户，不过我不保证哈。”阿耀吃完饭出来也主动问阿祖要了一份资料，之前他俩聊天的时候阿祖吐槽他一个季度没生意，他做哥哥的也想着帮帮弟弟。
第160章 虐待动物
这天康祈睿下班回到康家就看到二佬一脸郁闷地坐在客厅，脚边还有一只活鸡。他皱着眉头说道：“二佬，这鸡怎么放在客厅啊，拿进去厨房让秀姑杀了啊。”他还以为二佬是拿鸡回来给二嫂补补身子的，二嫂和香兰都快到预产期了。
二佬摆了摆手，说道：“我这鸡要杀也等等先，等大家回来开完会再说。”康祈睿不知道二佬脑子里在卖什么葫芦，也不管他。说了句那你等下开会叫我吧，就去天井花园找祝婉玲和女儿了。
过了大概半小时，二佬就在客厅大声喊康祈睿出去开会，康祈睿走到客厅就苦笑道：“二佬啊，就这几步路你都懒得走，这么大声吓到思齐怎么办啊？”
“先不说你那笔，说我这笔先。你们看这只鸡有什么奇怪啊？”二佬拿起他放在脚边的鸡对着大家问道。“怎么这鸡脖子上面的毛都没有了?”阿耀第一时间就发现不对，疑惑地问道。
二佬说道：“这些毛是被天庥那个衰仔一根一根拔下来的。”他又拿出一个鸡毛毽，“就为了做这个鸡毛毽。”康祈睿和阿耀阿祖大佬光几人面面相觑，二嫂和戴安娜则是直接吓了一跳。
阿耀认真观察了一下那个鸡毛毽，然后说道：“我觉得天庥思想上太暴戾了，大家想想啊我们平时拨条腿毛都觉得痛了，他现在活生生地拔鸡毛啊。”他指着鸡毛毽底层的细毛，“你们看，这些都是寒毛啊，多残忍啊。”
“三叔，你说的是不是太过了啊？不就是拔几根鸡毛而已嘛，难道还要对鸡慈悲为怀啊？”二嫂很是不满阿燿把自己的儿子说得那么暴戾残忍，认为他有点上纲上线了。
阿耀却不这么认为，他说道：“这不是慈悲不慈悲的问题，是爱心的问题。前段时间报纸上说了有一个大学生淋D硫酸在狗熊头上，报纸连续登了几日啊。”
“喂，他是他，我的仔是我的仔，我的仔很有爱心的。”二嫂对阿耀把天庥和那个淋硫酸的大学生相提并论就更加着急了，“你们记不记得啊？之前他不是拿了一只鸭仔回来嘛，看到它脏了啊他就把它放进去洗衣机里面给他洗澡啊。”
“噗”康祈睿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阿耀更是没好气地道：“是啊，拎出来毛都没了，然后鸭仔也死了。”
二嫂不服气地道：“很多人小时候都做过毽子啦，都拔过鸡毛啊，怎么不见你们全部变成冷血杀手啊？”二嫂这是典型的护犊子了，容不得别人说天庥一点不好。康祈睿咳了一下，等大家看着他的时候他说道：“二嫂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三哥的话呢确实重了一点。而且我觉得我们争这个没有任何的意义，天庥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主要还是看我们怎么教育他。”
“照我看啊，我们应该给天庥做个心理测试，看看他有没有残忍之心。”戴安娜就提议道。“怎么测试啊？”大佬光问道。
戴安娜解释道：“看看他对动物的态度，来了解他有没有爱心。”
“难道问下他会不会用浓硫酸淋狗熊啊？”不愧是大佬光，问的问题都特别有意思。
“怎么会啊，我仔一定不会的。”二佬坚定地说道，这个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阿耀今天好像化身成了地盘工人，抬杠道：“谁知道啊，换个角度看啊，要是刚好那只狗熊迎面走过来，天庥手上刚好有一瓶硫酸，你说他会不会泼过去啊。”
康祈睿摇了摇头，道：“阿三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啊，那肯定会泼过去啊，换个角度啊，如果是你拿着一瓶硫酸面对一只走向你的狗熊，你会怎么做啊？”
“就是咯，三叔，那笔归那笔，这笔归这笔，这根本都不是一回事。像幺叔说的，你泼不泼啊？难道你会说狗熊我爱你你过来亲亲我啊这样啊？你都傻的。”二嫂讽刺道。
二佬也是妇唱夫随：“就是啊，性质都不同，这个叫做自卫。”然后他转过身对着二嫂说道：“不过老婆啊，我就不会像你这么残忍，我多少还有一些爱心。”
“什么爱心啊？”大佬光问道。其他人也是好奇地看着二佬，二佬得意地笑道：“我不会用硫酸淋那只熊，顶多一枪打死它，一来呢可以减少狗熊的痛苦，二来呢熊胆和熊掌可是很值钱的，让硫酸淋坏了不就没用了？至于其他部位嘛，管它那么多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啊？为了熊胆能掌打死一只狗熊。”爱心人士戴安娜就非常不满了，她大声地质问二佬。“我们应该换个角度问，就比如说大学生用硫酸淋狗熊这件事他怎么看，你们觉得对不对？”
“不用问了，我个仔肯定会说他不对啊。”二嫂觉得天庥肯定不会这样做，“没理由说他对的嘛，这么残忍。”
阿耀又有话说了，“不问怎么知道啊？是你不敢问吧？”
“有什么不敢问啊？”二嫂成功被激将了，他朝里面大声喊道：“仔，出来。”
没一会，天庥就从里面走了出来，问道：“什么事啊？”二嫂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你四婶有话要问你啊。”
“天庥，你听着，如果有只熊，你会不会用一瓶硫酸淋它来它他有什么反应?”戴安娜直接问道。
“拿一瓶呢就太多了，当然不会啦。要是我啊我会用一滴试试。”天庥也是很直接地答道，这不过他的话却让大家吓了一跳。“仔啊，你要想清楚啊，那个狗熊是活的，不是死的。”二嫂连忙提醒道。
“当然啊，我知道是活的，它还是宝物呢。如果让我在荒山野岭遇到它啊，我就不会淋它了。”天庥话锋一转，听到这里，大家还以为天庥还是个有爱心的好小孩，这个幻想很快就破灭了。只听他继续说道：“但是我会用枪‘啪’打死它。”
“你为什么要打死它啊？”主动cue流程的还是大佬光。
“一来呢可以减少狗熊的痛苦，二来呢熊胆和熊掌可是很值钱的，让硫酸淋坏了不就没用了？至于其他部位嘛，管它那么多呢。”天庥的话不能说和二佬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一样。
康祈睿看着二佬，“怎么这句话刚刚好像有个人说过了？”
“和某个人学得十足十啊。”阿耀也是看着二佬。
二佬非常尴尬，他咳了一下，转移话题道：“咳咳，那个我们不说熊了，我们来说一下鸡哈。仔啊仔，你拔鸡毛的时候，鸡咕咕咕地惨叫，你当时心里什么感受啊？”
“那才好玩啊，我拔一下它呢它就嘎，拔两下呢它就嘎嘎，我拔三下它就嘎嘎嘎，我拔得长它就叫得久，我拔得短它就叫得短，像吹喇叭似的，可好玩了。”天庥说的话让康祈睿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都有点心里打鼓了，大家听到这里也都愣了，难道天庥是个小恶魔?
“你知不知道啊？你这是虐待动物啊？你要是在外国啊，把那个鸡倒过来抓啊都有人告你啊。”二佬也是没好气得吓唬天庥。
“你不是也说是在外国啦，再说我也没有打它，只是借它的衣服用用而已。而且它迟早都会重新长毛出来的啊。”天庥表现的毫不在意。二佬二嫂听到之后也是很无奈。刚刚还在拼命地在大家面前维护他是个有爱心的好孩子，现在直接打脸了。
第161章 爱心
“仔，你知不知道，你拔完鸡毛鸡身上会有洞的，它会有疤，它会痛的。”
二嫂还想挽救一下，她夸张地说着拔毛鸡的痛苦。然而天庥的态度丝毫没改变，他反而还振振有词：“切，痛痛痛，杀它的时候不是更痛。而且杀了它之后又把它煎炸煮闷，还白切呢，吃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虐待啊？”
天庥这个说辞就和后世很多人讨论的“绝育算不算虐待动物”有得一拼了。
“好了好了，仔啊，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回去做功课等开饭啦。”二佬也是叹了一口气，赶天庥回去了。“老窦，请你以后不要问我这么弱智的问题，侮辱我的智商啊。”天庥这小子居然还嘲讽了二佬一番。
二佬彻底被激怒了，“我唔该你边度凉爽边度训啊，你知不知道你老窦我现在很丢脸啊。”他想动手打天庥，却被天庥跑着躲开了。
“失败，真是失败啊。”二佬在天庥走了之后就单手扶额苦笑了起来。
“阿宗，教孩子要有些耐心才行的。”老妈子劝道。
“就是咯，骂有用吗？”老窦说道：“我看天庥这些苗头啊我们大人要引起注意，他现在还是用硫酸淋用枪打狗熊啊，说不定以后发展成用枪打人呢。”
康祈睿则着头对老窦说道：“老窦你这就太夸张了，天庥我们大家都看着长大的，他不可能是那种人，他就是暂时的认知错误而已，我觉得我们只要多说一些爱护动物的事情，他会纠正自己的认知的。”康祈睿对天庥还是蛮有信心的，以前天庥也收养过流浪猫流浪狗的。
“既然天庥对动物没有什么同情心，我们就应该从动物入手，培养他对动物的同情心。你们说怎么样？”戴安娜也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没错啦，阿宗，这些都是我买给香兰做胎教的，你们拿回去教教天庥吧。”大佬光直接进去房间拿了一堆童话故事书出来递给二佬。
一听胎教这两个字，二佬就开始甩锅埋怨二嫂：“你也是的，当初叫你怀着天庥的时候多看看这些书嘛，如果那样啊，现在也不至于儿子坏成这样。你啊，接下来和儿子一起看这些书啊，我可不想老二也成这样啊。”二佬直接把问题归咎在二嫂的身上，实际上是他自己不想看书和陪天庥讲故事。
“哎呀，你还恶人先告状啊，我还没有说你啊，你个仔学你学得十足十啊。刚才他说的话和你说的完全一模一样啊。子不教父之过啊。”二嫂那里肯背这个黑锅，直接就怼了回去。二佬也吵了回去：“胎教是做母亲的职责啊.”两夫妻就直接吵了起来。
“好了好了，二佬二嫂你们也别吵了。我看这个事情呢没那么严重，小孩子的好奇和乐趣而已，我们只要及时纠正他就可以了。戴安娜说得对的，从新开始培养天庥对动物的爱心，使他慈悲为怀不就行啦。”康祈睿看他们越吵越严重就赶紧站出来劝道。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二佬二嫂乃至于全家人轮番出动，讲故事、排小品等试图给天庥灌输爱护动物的意识，可是天庥根本看不进眼听不进耳，问他喜不喜欢海豚，他非说那是大伯不是海豚。搞得大家都崩溃了，实在是没信心教好他了。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天庥还没有回来。二佬就慌张了，他是真的怕了这个儿子了，生怕他在外面真的惹出什么祸来。他紧张地说道：“个仔怎么还没回来的。”吃饭都不香了。
“我回来了。”二佬刚说完，天庥就回来了。二佬赶紧起身迎了上去拿过天庥的背包，让他坐下来吃饭。天庥一坐下，就把二嫂吃到一半的鸡腿给扯了下来，给二嫂弄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才想起来要生气，“你个衰仔你干什么？”
“天庥啊天庥，不能这样对妈妈的，一点礼貌都没有。”难得见到妈子训斥天庥，可见这几天天庥确实很让家里人不安心。
天庥一边吃饭一边不服气地说道：“我是怕她吃嗮那些肉剩下个骨头啊。”
这二嫂就更生气了，“吃鸡当然要把肉吃干净啊，不然多浪费啊。你啊你也要吃干净点啊，不然我要你再啃一次啊。”
“我要留给我的好朋友东东吃嘛。”天庥委屈地说道。
这二嫂就更不懂了，“为什么要给他吃啊？而且怎么吃骨头啊？”
“东东？庥仔啊，东东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啊？”老妈子有些疑惑，之前都没有听说过东东这个名字来着。大佬光就笑着问道：“天庥你又在街上认识了个离家出走的小丸子啊？”
“对，我刚刚认识的。”天庥点点头。
“儿子，你朋友是怎么样的人啊?”二嫂问道。
“它不是人啊，它是一只狗。”天庥回答道。啊？狗？二佬说话都有点颤抖了，“仔，你不会去欺负那只狗了吧？”生怕天庥去虐待狗狗。
天庥瞪了二佬一眼，“怎么会啊，我为什么要欺负东东啊？”他向大家介绍道：“东东是一只导盲犬来的，它很好的，每天都在十字路口等着带我过马路，那个盲人叔叔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东东的事情，它真的是人类的好朋友来的。我要给它留个鸡腿。”天庥把一只鸡腿夹在旁边放着。
“仔，做得好，有爱心。”二佬也是非常惊喜，“我们大家都要向康天庥学习。老窦做个带头作用，这块烧鹅就不吃了，给东东吃。”二佬把自己碗里面的烧鹅夹到天庥流出来的鸡腿旁边。
“我们也给。”大家也都是纷纷夹给天庥。大家看到天庥喜欢狗狗的样子都很欣慰，最起码能看得出来天庥并不是那种变态狂魔。天庥拿了个碗出来把饭菜装好准备第二天带给东东吃，吃着吃着他看到桌子上的一盘肉，就问道：“嫲嫲，这是什么肉啊？”
“兔肉咯。”妈子回答道。
天庥点点头，好在不是狗肉。然后他煞有其是地对着大家宣布道：“我现在宣布，从今天开始大家不准吃狗肉。”
“为什么啊？”阿祖第一个不答应了，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阿祖最喜欢的就是狗肉了，特别是老窦做的秘制配方狗肉煲，他包括康家其他人都是从小吃到大的。
“狗是我们的好朋友啊，所以我们不应该吃它。”天庥很认真地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过黄狗救主人的故事啊？”
黄狗救主人的故事有很多个版本，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在传达着狗是人类的好朋友的中心思想。老窦听到天庥的话就老怀安慰地笑道：“这样，天庥这么有爱心，我们就成全他。以后我们全家都不准吃狗肉。”
“仔啊仔，好样的，你这么有爱心，妈妈奖一个烧鹅腿给你。”二嫂看到天庥的转变也是非常高兴，天庥摆摆手，继续刚才的话题：“为了遵守这个协定呢，我们要定一个守则，谁破戒吃狗肉呢就要罚他背乌龟。”
“背乌龟？”大家都不是很懂现在小孩子的玩法。
天庥只好解释道：“就是拿纸剪一个乌龟出来，背在身上，不允许摘下来，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不得不说这个惩罚伤害性极低，但是侮辱性极高。
大家都同意了，不吃狗肉就不吃呗，反正除了阿祖之前，其他人对于狗肉也并不算特别狂热。只不过他们还不知道，天庥的爱心即将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