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窦说道：“阿光啊我们是一家人啊，干嘛这么客气啊。”
妈子说道：“我们有什么所谓啊，最惨就是你老婆了，几天都没睡过觉也没吃过东西，就一直担心你。”阿耀也跟着说道：“没错啊，大嫂可是受了不少委屈呢这两天。”
“我都知道的了，所以我以后会一辈子对她好的。”这是大佬光最勇敢的一天了吧，以前他可从来不敢这么说话。
“现在不要说嘛。要说晚上说。”香兰也难得大胆了一回，说的话都带尺度了起来。
第124章 牛哥病了
“牛哥，你怎么了？”
12月的第一个晚上，久违了的牛哥神魂颠倒地走进康家，香兰看到之后就担心地问道，牛哥的状态看着就不对，脸色不对劲，走路还有气无力地。
“没事没事，大家好，大家晚上好啊。”牛哥还和大家打招呼呢，不过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先坐下吧。”老窦担心牛哥出啥事了赶紧让大佬光先扶着他坐下。
“牛哥，你这是被打劫了还是被施暴了啊？怎么面青口唇白啊？要不要跟你去医院验伤啊？要不要我报警啊？”二佬看了看牛哥的脸色，也担心了起来，还以为牛哥二被人打劫了呢，毕竟牛哥这么有钱，还真不好说。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验什么伤啊？”牛哥在沙发上坐下，还想继续说话的时候，突然一股恶心的感觉出来，“呃”一副要吐的样子。
“想吐？赶紧拿个桶给牛哥啦。”康祈睿最怕脏了，二嫂闻言就连忙进去卫生间拿了个装水的水桶出来放在牛哥面前。“牛哥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还是喝多了啊？”二佬疑惑地问道，不应该啊。他就坐在牛哥旁边，没闻到有酒味啊。
牛哥本来是想要吐的，但是又咽了回去。他缓了一下就开口说道：“这回吐了一整天了，不过没事，死不了。”该说不说，牛哥这心态还真不错。
“吐了一整天你还说没事啊？”康家人议论了起来，“牛哥，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弄得啊？”大佬光关心地问道，毕竟这是香兰的亲戚。
“俺铁牛也不知道啊，原本俺吃点不干净的东西就算是吃坏了肚子，也是一会儿的功夫从下面出去就没事了，这回倒好，都从上面出来了啊。”牛哥有气无力地说着，就是这话有点恶心。
“牛哥，那你到底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康祈睿问道。
“没有啊，俺吃的都很普通啊。”牛哥想了想说道，这几天没吃啥东西啊。
“大嫂，我看啊，明天你和阿光带牛哥去医院检査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窦对着香兰和阿光说道，老窦虽然嘴上不喜欢家里来人，但是每一个来家里的客人他都是很关心的。“不去不去，去医院不是要我的命嘛。”牛哥摆摆手，对医院表现得很是抗拒。
“医院是救你这条牛命，不是要你的命啊。”康祈睿没好气地说道，祝婉玲可是在医院上班的呢，这把医院说成什么了，他刚才都看到祝婉玲皱眉头了，现在可是特殊时期，可不能轻易动气啊，所以他说话语气也有点重了起来。
牛哥听到康祈睿的语气，也想起来了，康家老五的老婆那可是在医院里有着正经编制的，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赶紧解释道：“五兄弟啊，您别误会了，我不是说医院不好，只是俺老牛啊这一辈子一听到医院就头晕，俺老牛这辈子啊就只能去饭馆不能去医院，是我个人的问题啊。”
康祈睿摇摇头，他也不是真的生气了，只是提醒一下牛哥而已，于是他开玩笑道，“牛哥，那你别想去医院啊，你就当你自己是去饭馆不就行了。”
这时候香兰拿了一瓶保济丸过来，说道：“牛哥，你吃一点这个，这个很有效的，吃下去就不吐了。”牛哥闻着这保济丸散发的药味，就十分抗拒，他伸手挡了回去，说道：“去去去，你要是真心疼我的话，你就出去给我买点好东西回来吃。刚才五兄弟说让我当自己去饭馆，这一下子我就饿了。”
真不愧是牛哥，这边还上吐下泻的呢，那边就想着吃了。香兰拿他没办法，只好出去给他买了顿宵夜回来，结果吃的时候还好好的，吃完就开始吐开始闹肚子，妈子和老窦都叮嘱香兰和大佬光明天一定要带牛哥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上，香兰就在牛哥房间门口等着牛哥了，牛哥一起来一开门就看到了香兰，“哎呀，香兰妹子啊，我真没事，我现在就是有点缺氧。”
“牛哥，你别给俺找借口了，赶紧去洗洗，俺带你去医院，阿光已经去叫车了。”香兰很坚持，这可是她老家亲戚，真在自己家出事了，她一辈子都没脸回娘家了。
牛哥拿香兰没办法，在她的苦口婆心劝说之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去医院，等到康祈睿下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康家一群人在围着牛哥吃粥，看表情好像大家都比较悲伤，这是怎么了？牛哥真得什么大病了？可是看牛哥这吃饭高兴得样子，也不像啊。
忍着好奇心，康祈睿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问道：“牛哥，今天去医院怎么样啊？看你吃得这么香，没啥事吧？”牛哥就着咸菜喝着粥，一边喝一边道：“不知道啊，今天在医院做完检查之后那个医生没让我进去，只把香兰和阿光叫了进去。”
他说着又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香兰和大佬光，“我说妹子阿光，我到底啥病啊？医生都说什么了？我这病严重不严重啊？”
“牛哥，我实话跟你说吧。”大佬光说到一半就卡壳了，他还是退缩了回去，“还是让香兰说吧。”牛哥便盯着香兰看，香兰被盯着也不敢说，“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到底啥病。
“香兰，咱是老乡咱是亲戚对不对，你知道我是急脾气对不对，看来今儿个你要憋死我急死我是不是?”牛哥也觉得不对劲了，就有点着急了起来。康祈睿也很好奇，这到底啥事啊。“其实没什么大不的，就是你的胃啊多了一个东西。”香兰最后还是说了。
“就这样啊？嗐，我还以为是啥事呢，胃里面有东西不是很正常吗？”牛哥听完却笑了，一点也不以为意，“我天天吃那么多东西，这多了一块算啥啊？”
“牛哥，你今天早上是空腹去做的检查，胃里可没东西哈。”香兰委婉地说道。
“嗯?”牛哥一愣，问道：“那个东西多大啊？”
“大概那么大。”大佬光做了一个手势，有两只手指那么大。“明白了，那肯定是昨天晚上吃的山里红。”山里红？山楂?
“牛哥啊，你有没有一点卫生常识啊，山楂是助消化的，昨天晚上吃的山渣，今天早上就消化掉了，为什么还在那里啊？”二佬没好气的说道。
“牛哥，我直接说实话吧，你的胃里面是多了一个瘤子。”香兰带着哭腔的语气说道。“什么?”牛哥也是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睛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嫂。“你刚刚说什么？”大嫂只好把话重复了一遍。“你们咋知道的?”牛哥追问道。
“是今天早上医生说的，他不是没让你进去嘛，就是他怕你受不了刺激，就告诉俺。”大嫂解释道，牛哥也是愣住了，直接定在了原地，“牛哥，你别吓我们啊，现在检查好还没有出来，还不知道那个瘤子是良的还是恶性的。”二佬连忙劝道。
“良性恶性？良性咋了，恶性又咋了?”牛哥颤抖地看着康祈睿问道，他知道康家最有文化就是五兄弟。“良性的话呢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要是恶性的话，就是要切掉一部分的胃了。”康祈睿解释了一句，他虽然学文，但是这种基础的常识他还是懂的。
“什么？那切掉多少啊？”牛哥十分紧张地问道，这个康祈睿就不知道了，他看向了香兰，想知道医生是怎么和她说的。“大概四分之三。”香兰老实说道。
“不行，就算是挖了我的心都可以，就是不能够切了我的胃，那是俺老牛吃饭的家伙。”牛哥很是激动的说着。
“牛哥，你不能够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康祈睿劝道。
“按照你们这样说，肯定恶性的了？”牛哥现在是悲愤失落的，“不是的，牛哥，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别那么悲观。”康祈睿安慰道。“就是啊，牛哥，说不定是良性的结果更大啊，看牛哥的身体多好。”大家也都在安慰着牛哥。
第125章 生前告别仪式
“看来我的日子不多了！”
牛哥愁眉苦脸地连饭也没心情吃了，一个人喃喃自语地来到客厅，感慨着人生的无常。就在这时候，康家进来一个男人，“香兰，香兰，香兰在不在啊？”他喊着喊着注意到客厅的牛哥就朝着牛哥问道。
香兰听到声音就走了出来，原来是阿耀的老同学阿蒙，香兰打了个招呼，“你来了。”阿蒙点了点头，说道：“前两天顾着给你送锦旗，忘记找你拿回衣服了，人家急着要呢。”
香兰听明白阿蒙大晚上地找自己什么事情之后，便说了句我那给你就回房间去拿衣服了。康祈睿却没听懂怎么回事，他便问道：“什么衣服啊？蒙哥，咋回事啊？”
“嗐，我不是开了个梦想公司嘛，你大佬阿光不是更恢复嘛，前两天和你大嫂去玩了，我就给他们策划了一个实现梦想的游玩计划，嘿嘿嘿，结果你大嫂还做了个好人好事，救了个落水的女孩，我昨天来送锦旗的时候你没在，不然你就知道了。”阿蒙解释道。
老窦这时候也吃饱饭出来客厅了，他客气地说道：“阿蒙来了？坐坐坐啊，阿睿冲杯茶啊。”阿蒙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然后他指着牛哥问道：“这位是？”
“我是无胃之人。”牛哥语气悲哀。“无谓之人？康伯他是无谓人？什么意思啊？”牛哥的话给阿蒙整蒙了，啥意思啊，听不懂啊。
“他是开玩笑的。”老窦先是对着阿蒙说了一句，然后又劝牛哥道：“牛哥啊你不用难过的，无胃人总比断肠人好嘛，我有个老朋友他得了肠癌啊，整段肠子割掉了也没事啊。”
“康伯，你说的话很高深啊，我怎么听不明白的？”阿蒙摊着手疑惑道，老窦就气道：“阿蒙，你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他正在劝牛哥想开点呢，这个阿蒙打什么岔啊。
香兰这时候从房间走了出来把衣服递给了阿蒙，“这时候俺烫过了，俺还真有点不舍得。”康祈睿回头看，原来是军装，难怪香兰会说不舍得了。阿蒙接过衣服之后也是开玩笑道：“舍不得也没办法，要还的呀哈哈哈。”
“人这辈子，有啥舍不得的？舍不得的东西太多了，有人说，谁乐意年纪轻轻的，就跟大家伙说永远地拜拜呢？”牛哥现在说话都透着一个丧气。“牛哥你不用这么悲观的，现在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嘛，万一是良性呢。”康祈睿赶紧劝了一句。
“没错啦，人的生命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最要紧的就是重于泰山，那就义无反顾，潇洒而去了。”阿蒙也跟着劝了一句。“兄弟，你说为吃而死是泰山还是鸿毛啊？”牛哥拍着阿蒙的手问道。
康祈睿赶紧打了个眼色，可惜阿蒙完全没有注意到，只听他说道：“这还用说嘛。当然是鸿毛啦。”这话一出，牛哥就更低落了。“你真是讲得就讲，满嘴胡言。”老窦这话就差明示阿蒙了。可惜阿蒙今天情商有点低，完全没get到，他反驳道：“什么满嘴胡言啊，这是事实嘛。因为吃而死喔，那不是鸿毛是什么。对了，谁要死啊？”
“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不过是一根鸿毛，一棵小草，一片干树叶，不过树叶落下来就得归根，我就是死也得死在老家。”牛哥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看起来我这一走啊，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们这些好人了。”
“牛哥，你别这么说，医生说这病发现得早还有得治的，赶明儿俺就带你去医院。”香兰也哭着说道。“啥？还去医院啊？俺可不去那个倒霉的地方了。”牛哥是坚决不去了，他就说那是要命的地方吧，这去了一回果然没命了，“那地方去了不是宣判死刑就是挨刀子，反正也没几天活头了，你就给俺留点清闲不行吗？”
“牛哥，不能这么说。医院毕竟还是救命的地方，有病咱就得治嘛。明天我和你一块去，我老婆婉玲在医院上班的，咱们直接去找大主任看，专家啊医疗水平那么高，肯定能治好你的病的。”康祈睿说道，牛哥对于康家还是很好的，可以说是恩重如山，不能见死不救。
“谢谢你阿睿，能认识你们这一家好人，我阿牛总算没白活一场了，我走了以后啊你们看着谁要是有空啊就给我出去奔奔丧，我谢谢你们了。”牛哥是越哭越伤心，已经开始交代后事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个人死了奔丧又有啥用呢？亲朋好友就是喊破天喊破地，他也永远听不见了。”
“你说的对啊，无谓人，我公司有个新的业务，就是生前告别。”阿蒙一看，这不就生意来了吗？就开始推销他的梦想生意了。“什么？生前告别？”这时候大家也吃饱饭了，纷纷走了出来，听到阿蒙的话大家都很疑惑。
“是啊，这个生前告别，就是在人走之前呢，开一个类似追悼会的生前告别仪式，把他的亲朋好友全部叫来，让他看看他死后大家如何送他的动人场景。”阿蒙把什么是生前告别仪式给大家解释了一下，不得不说，这个阿蒙的想法是非常超前的。
“好啊，这个很有意思啊。”阿祖瞬间就觉得很有趣。“你别乱说啊。”阿耀也是连忙拍了一下阿祖，提示他不要乱说话。
“这个仪式在外国是很流行的，就是让将要死的人会见他所有要见的人，说完他所有想要说的话，然后那个人就可以安心的离开了，不会带着什么遗憾了。还有就是那些亲戚朋友，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告诉他让他感受到。这个意义不比他死了之后再嚎啕痛哭更好吗？”阿蒙继续说着。
“哎呀，阿蒙，你专挑倒霉的话说，你真是的崩口人忌崩口碗啊。”老窦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阿蒙的话让他闭嘴。“就是啊，你别再刺激牛哥了。”香兰说道。
“啊？我不知道他们原来是在说你啊。”阿蒙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大家说的就是牛哥，“阿蒙你真是的，你先走吧，有空也别来坐了。“老窦也是直接赶人了。阿蒙有些尴尬地拿起公文包准备离开。
“等一下，别走啊。”牛哥直接拉住阿蒙，”干什么去？”
“牛哥，你别冲动啊，阿蒙不是故意的。”阿祖还以为牛哥是要动手打阿蒙呢，阿蒙也是被吓了一跳，直接躲到了阿祖的后面。
“你可不能走啊，咱们还得商量商量这个什么来着？”牛哥说着说着一着急就忘记了是啥了，“前告别仪式？”阿蒙猜道。“对对对，告别仪式。”牛哥连忙说道。“什么？你对那个生前告别有兴趣啊?”阿蒙一听生意来了就走回到牛哥的身边。
“我是觉得这玩意有点意思。”牛哥肯定道。阿蒙闻言就继续开始推销起来，“这当然好啦，在你还活着的时候就知道你所有的身后事，看到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多好啊。”
“就这样定了，你就给俺定制一个生前告别仪式。”牛哥说道，“没问题，保证你满意。”阿蒙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第126章 良性
“妥了妥了，这悼词弄好了。”
第二天晚上康家众人被阿蒙召集到天井花园这边，他拿出两张手稿说道。这可是他想了整整一天的成果，就想让大家做下最后的修正。
“阿牛，原名黄铁牛，别名黄水牛，花名食牛。生于公元1958年，一生致力于美食事业，吃得是草，挤的是奶，而且他还”阿蒙就开始念了起来，“等下，说得不对啊。”牛哥直接打断道，“我没吃过草，我也从来没挤过奶。我是公牛，我这一生致力于美食事业，你说得太笼统了，再细致一点。”
“你应该写为：一生致力于美食事业，从宫廷大餐到街头小吃，从五湖四海到宇宙太空，铁牛先生是宁吃错无放过的，真正是吃遍天下无敌口。”阿祖站了起来给阿蒙建议，阿蒙一边听一边记笔记，不禁感为天人，觉得这么写真好。
可是牛哥却又不同意了，“不爱听啊，好像我是狮子老虎一样，什么都吃啊？不行不行。”牛哥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大佬光也觉得不好，他说道：“你也是的，吹水吹到天上去了，什么时候有人上宇宙太空吃过啊？”
“谁说我没吃过？太空上的小白菜，我都吃过。”对于大佬光的话牛哥再次发表了反对意见。“牛哥，正确来说是太空带下来的种子种出来的蔬菜。”阿祖纠正了牛哥一句。这句话成功带偏了由美的思维，“太空带下来的蔬菜？味道好不好啊？”
“你就不要添乱了，让他继续说吧。”幸子训斥了由美一句，但是她想了想，又对着阿耀说道：“老公，要不还是你来写吧？你是办公室写文章的嘛。”幸子的建议二佬也很赞成，“没错啦，阿蒙这种黄绿秀才不行的，还是阿耀写吧。”
之所以没让康祈睿写，是因为他们都怕康祈睿不高兴，怕他不想写，到时候就尴尬了，而阿耀就不怕了，以阿耀的性格，再不想写他也不会拒绝的。果不其然，阿耀想了想便说道：“不如改成这样吧？铁牛同志一生关注美食事业的发展，为美食奋斗终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得牛哥都激动了起来，他摆着手道：“就这么定了，阿蒙啊，你赶紧去办吧。就按阿耀兄弟的这个来。”阿蒙自然是无所谓的，他点点头说道：“那悼词就这么定了，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你自己配合一下的。”
“什么事啊？”牛哥问道。
“你挑一张照片放大了给我，我用来当大头像的。”阿蒙答道。
“大头像？干啥的？”牛哥追问道。
“放在堂中，让大家可以瞻仰嘛。”阿蒙理所当然地说道。“嗐，用得着这么麻烦嘛？我不是还活着嘛，到时候让他们自己瞻仰我就好啦。”不得不说，牛哥是个有想法的。
12月5日这一天，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牛哥的告别仪式就在康家的客厅举行，只见客厅这里大大的一条横幅挂着，上面写着黄铁牛生前告别仪式的大字，牛哥也是难得穿了一个礼服。
“真好，这个仪式搞得一点悲情色彩都没有。”牛哥看了看周围的布置，觉得非常地不错，他对着阿蒙夸赞了一句。阿蒙笑着回应道：“可以开始了。”牛哥点点头。
“好，现在生前告别仪式正式开始。”阿蒙就高声宣布。
“好耶。”天庥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活动呢，就开始鼓掌，可见这个仪式是真的一点悲情色彩都没有，二嫂连忙把他的手掌按住，不让他乱动。
“别这样，都鼓掌吧，这种场合如果没点声音俺心底发毛。”牛哥反而觉得鼓掌好，便对着阿蒙要求道。阿蒙自然是没问题的，便示意大家开始鼓掌，“啪啪啪。”
大家还在鼓掌的时候牛哥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就接，“是你啊？老兄。我？我没干什么，大家都在给我举行生前告别仪式呢。哎？”他看了看手机，对着大家问道：“这怎么还挂了呢？”
“肯定挂了啊，你自己在跟自己告别啊，人家不跟你告别才怪呢。”二佬笑着道，牛哥也无所谓，他示意阿蒙继续。
“好，告别大联唱现在开始。”阿蒙把一个指挥棒交给牛哥，牛哥就拿着指挥棒开始指挥了起来，“送你送到小城外，有句话儿要交代。”由美香兰幸子还有二嫂四个人就开始合唱起来，祝婉玲没有参与这个告别仪式，祝师奶觉得她快生了不适合这种场景，早早地过来把她接过去祝家了。
“啊牛哥再见，啊牛哥再见，啊牛哥再见，再见吧。”很快就轮到康祈睿阿耀阿祖男士这边的合唱，牛哥原本挺开心的，听着听着就难受了起来，开口叫停了大家，“你们知道我是个美食家，这唱得跟美食毫无关系啊。”牛哥是想着死都要和美食有关。
“但是还没彩排过啊？”二嫂就担心了起来，二佬就摆摆手，“彩什么排啊，看我的。”说完他就起身去里面拿了个吉他出来，“牛哥，你饿了，鼓汁蒸鸡生菜肉片粥，花生闷猪尾，白菜炒猪肝，脆皮火鹅，炆啊黄鳝，嫩甜的白菜心”不愧是二佬，汝好之歌整了出来。
“买汤圆买汤圆，小二哥的汤圆圆又圆，一碗汤圆三毛钱。”阿祖阿耀就接着唱了下去，随后香兰她们也唱了首美食歌曲。“大家这么一唱，我的肚子咕咕地叫了，饿了。”牛哥是听歌听饿了，然啊阿蒙就直接宣布告别晚宴提前开始了。
在来到饭厅之后，看到一桌子的白色食物。“这是什么啊？清蒸豆腐，炒豆干，酿豆腐，东江豆腐，豆腐汤？”二佬惊讶道，这是全豆腐餐啊？
“这是我特意为牛哥准备的豆腐大餐。”阿蒙骄傲的说道。“是啊，牛哥，这些菜都是我做了很久的，我们把所有能够用豆腐做的菜式我都做了一遍。”香兰点点头说道。
“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不好过嘛，俺老牛都要没了，你让我老牛吃豆腐。”牛哥对着这些菜是毫无胃口，“这样，二嫂，这些钱你拿去买些好的，有什么买什么，花完它。不花完不能够回来。”牛哥掏出一笔钱递给二嫂，那一叠钱看起来怎么也有两千左右。
“这些都撤下去吧。”二佬对豆腐也是毫无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