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听说七爷已经派账房过去查账了。”阿六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据说金少瞒着七爷，偷偷抽了一笔资金用在其他地方，现在账目根本对不上！”
苏汉泽微微扬眉：“其他地方？他还能有什么动作？是为了赌局，还是为了摊主？”
“具体不清楚，但有可能是为了补摊主的资金。”阿六挠了挠头，“金少之前降摊位租金，还给了不少额外补贴，这些钱可能也是七爷那边的账。”
“果然是困兽之斗。”苏汉泽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西湾街道，“金少这次是真把自己推到了死路上。他要想翻盘，唯一的办法就是赌局能迅速收回成本。但现在赌局出了事，他连摊主都保不住了。”
阿六点头，随即试探着问：“那咱们是不是可以乘胜追击，再加点压力？”
苏汉泽背着手，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不急着出手。现在的东湾已经乱了，摊主看到这种局势，心早就动了。通知小龙，把灯光节的活动再延长两天，同时增加摊主促销环节，让游客知道，西湾不仅好玩，还更实惠。”
“明白！”阿六转身就去安排。
与此同时，东湾夜总会内一片狼藉，金少坐在办公室里，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冷汗。桌上摆着一份被撕了一半的账目清单，他的手指不停地敲着桌面，似乎在强行镇定自己。
张海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刚刚收到消息，七爷的账房还在查账。那几个澳门来的大赌客已经放出风声，说他们的钱是干净的，但港岛金融管理局盯得很紧。”
“放屁！”金少猛地拍桌子，眼中满是怒火，“他们的钱要是干净，我能出这种事？七爷的人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不是想把我当替罪羊？”
“少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海有些慌乱，“七爷如果彻底查清楚我们的账，恐怕……”
“闭嘴！”金少猛地起身，把桌上的酒杯扫到地上，“七爷不敢动我！他投了这么多钱，东湾垮了，他也没好果子吃！”
张海不敢再吭声，站在一旁额头直冒冷汗。
金少喘着粗气，脸色阴沉地坐下：“把剩下的资金全转出来，明晚赌局照常开！只要赌局能撑住，这些麻烦全都能压下去！”
“可是……”张海迟疑了一下，“少爷，这样做风险太大了，一旦赌局出了问题，我们连东湾都保不住……”
“那你觉得我还有别的路可选吗？”金少目光如刀，狠狠地盯着张海，“要么赌，要么死！”
张海只能低头答应，却在心里暗暗叹息，金少已经彻底被逼到了绝路上。
西湾的灯光秀又一次拉满了整个广场，摊主们忙得不可开交，游客的欢笑声此起彼伏。一场特别设计的互动表演刚刚结束，不少游客拿着奖品在摊位间流连，现场的气氛热烈得几乎让人忘了这是竞争最激烈的时期。
小龙从人群中挤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兴奋：“老板，刚刚统计的最新数据，今晚的游客流量比上周同期翻了一倍，摊主的收益也创了新高。好几个之前犹豫的摊主主动跑来问，能不能再多加摊位。”
“让他们把摊位做扎实了再说。”苏汉泽一边看着广场的热闹景象，一边淡淡说道，“摊位多了，质量却跟不上，只会把游客赶走。”
小龙点点头，接着又压低声音说道：“另外，东湾那边的几个摊主已经悄悄跑来跟我们接触了。他们说，东湾的资金出了问题，这两天摊主的补贴迟迟没到，大家心里都开始慌了。”
“正常。”苏汉泽点头，脸上依旧平静，“金少把所有的钱都压在赌局上，摊主自然成了被牺牲的那部分。他现在连赌局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管摊主的死活？”
“那我们要不要接手那些摊主？”小龙问道。
“不急。”苏汉泽转过身，目光深沉，“等明晚赌局结束，东湾彻底乱了，我们再把这些摊主一个个接回来。到时候，不仅是摊主，连游客都会知道，西湾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小龙听得佩服不已，连连点头：“老板高明，还是您看得远。”
剧场灯光依旧明亮，广场上的游客逐渐散去，苏汉泽站在高台上，身边围着小龙、阿六和瘦猴，三人各自拿着数据报表和摊主反馈的清单，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小龙，”苏汉泽指着摊主清单上的几个名字，“这些是今晚从东湾跑过来的摊主？”
“没错，老板。”小龙点头，“一共七个，有三个是做小吃的，一个是卖纪念品的，还有几个是摆游戏摊位的。他们都说东湾那边的补贴迟迟没到账，摊位租金却涨了，很多人都开始撑不住了。”
“很好。”苏汉泽点点头，“安排他们明天早上过来，直接和我们的团队谈条件。给他们最基本的租金优惠，重点是告诉他们，我们西湾的收益分成一分不少，而且按时发放。”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小龙记下了要点，立刻退了出去。
苏汉泽转头看向阿六：“东湾的赌局还有几个小时就开始了，你安排的人都盯紧了？”
“盯紧了，老板。”阿六点头，“咱们的人在夜总会附近的几个出口都布了人，一旦有消息，随时能传回来。另外，七爷那边的账房也开始插手了，听说金少为了赌局，又私自动用了几笔备用资金，七爷的人已经很不满了。”
“七爷的不满会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苏汉泽语气冷静，“但我们不能完全指望七爷。万一七爷选择保他一命，我们还得留后手。”
阿六微微一愣：“老板，您是说……万一七爷压下了这件事，咱们还得想办法继续动金少？”
“没错。”苏汉泽点头，“金少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可能稳住局面。他的钱链一断，摊主和游客就会彻底崩散。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加速他的崩溃，让东湾完全失去吸引力。”
阿六听得直点头：“老板，我明白了。那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苏汉泽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安排一场摊主大会，公开把我们西湾的最新收益数据和分成政策讲清楚，特别是让那些新加入的东湾摊主发言，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为什么选择我们。人心是最容易被带动的东西，只要摊主们看到了对比，东湾就彻底完了。”
“好，我马上去安排！”阿六兴奋地应了一声，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苏汉泽转身看向瘦猴：“还有东湾的游客，虽然金少的赌局能吸引豪客，但普通游客不会一直盯着赌局。让我们的人加强宣传，把我们的灯光节和夜市打包成‘家庭友好’的主题活动，特别是针对那些一家人出来玩的游客，告诉他们西湾比东湾更安全、更实惠。”
瘦猴点头，挠了挠脑袋：“老板，东湾那边一直用豪赌吸引眼球，咱们这种接地气的活动，真的能抢到游客吗？”
“能。”苏汉泽语气笃定，“东湾的赌局注定是一次性的噱头，而我们的夜市是长久的口碑。游客是用脚投票的，只要体验好，口碑就会扩散开来。”
瘦猴笑了：“老板，我听明白了，这次我们不光是做活动，还要把东湾的软肋给捏得死死的！”
苏汉泽点了点头：“去吧，记住，所有动作都必须围绕‘留住游客’这个核心，不能有任何疏漏。”
瘦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整个后台再次忙碌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东湾夜总会的顶楼，金少正坐在豪华的包厢里，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脸上带着疲惫却咬牙坚持的神情。桌上堆满了账本和文件，张海站在一旁，神色忐忑。
“少爷，刚刚收到消息，七爷的账房又派了人来查账，问咱们动用备用资金的事情。这些账我们根本对不上，要是七爷的人追究下来……”
“闭嘴！”金少猛地把酒杯摔在桌上，眼神阴冷，“七爷那边我会处理，你别在这里给我添乱！”
张海低着头不敢多说，但眼神里满是焦虑。
金少喘了口气，指着桌上的文件说道：“后天的账目整理好了没有？豪赌局的现金流必须转得顺利，任何一点纰漏都不能出现。”
“已经安排好了。”张海小声说道，“不过，少爷，西湾那边又增加了灯光节的环节，还搞了一个摊主大会，已经有不少东湾的摊主在往那边跑。我们……”
“摊主？”金少冷笑一声，“他们不过是些墙头草，谁给钱就跟谁走。等赌局成功，我随便补点钱，他们还不是得乖乖回来？”
张海点点头，不敢再多说。
苏汉泽站在剧场办公室的窗前，低头点燃一根烟，烟雾在灯光下缓缓升起。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灯火辉煌的东湾夜总会，那里依旧热闹非凡，灯光打得高调，音乐震天，似乎和金少最近的窘境毫无关系。但苏汉泽知道，那不过是金少强撑的最后一层假象。
阿六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摊主反馈清单，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老板，今晚的摊主大会效果超出了预期。很多摊主在会上主动表态，说只要西湾继续稳定，他们就不会再考虑东湾了。另外，东湾有好几个摊主已经在会后签了长期合同，咱们的摊位现在供不应求了。”
“好事。”苏汉泽吐出一口烟，回过头，接过清单扫了一眼，“但摊主的信心是建立在游客的基础上的。明天夜市的主题活动要更深入游客的需求，记住，游客留得住，摊主才稳得住。”
阿六点了点头：“我明白。对了，咱们盯东湾的兄弟传消息过来了，今晚金少的赌局如期开场，但豪客的资金似乎比预期少了一些。港岛金融管理局的人虽然没直接进场，但外面有不少风声，说金少这次是在硬撑。”
第277章 稳定的合作伙伴
“资金链越紧，他越容易出事。”苏汉泽把清单放下，语气冷静，“让人继续盯着赌局的动向，特别是那些豪客的动态。如果他们资金流动不畅，我们就需要推波助澜。”
“推波助澜？”阿六有些不解。
“豪赌局最大的风险在于信心。”苏汉泽淡淡一笑，“只要让豪客觉得这里不安全，或者赌局有猫腻，他们自己就会把局搅散。我们只需要在关键时刻放出一点‘消息’，剩下的，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阿六听得眼睛一亮，立刻说道：“老板，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他刚转身，瘦猴从外头冲了进来，满脸兴奋：“老板！刚刚盯东湾的兄弟传回来消息，那边的几个豪客突然提前离场了！原因不明，但看起来他们是收到了什么风声。金少的人正在紧急补救，但场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苏汉泽微微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豪客提前离场？看来，七爷的账房动作比我预料的还要快。”
瘦猴点头：“没错，听说七爷那边已经对金少的账不满了。这几天一直有人在盯着赌局的资金流，这次豪客离场，很可能是他们察觉到问题了。”
“继续盯着。”苏汉泽沉声说道，“让人查清楚这些豪客离场后去了哪里，是回澳门了，还是被七爷叫去问话了。”
瘦猴立刻跑了出去。
东湾夜总会的顶楼，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金少站在包厢中央，眼神阴沉，额头上满是冷汗。地上散落着几份文件和筹码，几个助理低头站在一旁，没人敢说话。
“为什么豪客突然离场？”金少咬牙问道，语气低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个瘦高个的助理低声说道：“少爷，我们也不清楚。他们接了几个电话后就匆匆离开了，说是要回去处理一些私人事务，但具体是什么原因，没透露。”
“废物！”金少怒吼一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私人事务？这么重要的赌局，他们竟然说走就走？这明明是冲着我来的！”
张海站在角落里，脸色发白，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少爷，我刚刚听到一点风声，说七爷的账房可能已经注意到了赌局的资金问题。他们对咱们之前的账有些疑虑，甚至可能在暗中施压。”
金少愣了一下，随即瞪大了眼睛：“七爷？他在背后动我？”
“少爷，这只是猜测……”张海话还没说完，金少已经一拳砸在桌上，眼中满是疯狂，“七爷也好，苏汉泽也好，谁敢动我，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张海低着头，不敢再接话。
金少喘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把剩下的资金全拿出来，赌局必须继续，不能停！另外，联系媒体，把今晚的情况压下去，我不希望外界知道任何风声！”
“是！”张海连忙答应。
深夜的西湾，夜市的人潮渐渐散去，但灯光依旧璀璨。苏汉泽站在剧场的后台，静静地听着小龙的汇报。
“老板，那边的赌局虽然还在继续，但明显没了之前的热闹。几个摊主跟我们的兄弟透露，他们已经开始打算撤离东湾，甚至还有人问咱们这里有没有空摊位。”
“让他们来。”苏汉泽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但告诉他们，西湾的规则是靠实力和信誉，不是给谁的避难所。我们欢迎任何摊主，但也要看他们是不是愿意为西湾贡献价值。”
小龙点头：“明白，我会安排。”
“还有。”苏汉泽看向远处，“七爷的账房已经开始插手，这场博弈对金少来说已经结束了。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盯紧东湾的摊主动向，尤其是那些可能影响人心的关键摊位，一旦有机会，就彻底稳住他们。”
“好的，老板，我立刻去办。”
夜色沉沉，西湾的夜市渐渐安静下来，只有一些摊主还在收拾摊位。苏汉泽坐在办公室，手里端着一杯冷掉的茶，眼前摊开的是最新的收益报表和几张简陋的记录纸。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但他的思绪并未因夜深而减缓。
阿六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老板，最新的消息，东湾那边的赌局果然撑不住了！七爷的人在账房发现了问题，已经当场封了一部分资金。豪客也走得差不多了，金少现在估计正头疼呢。”
苏汉泽点了点头，把文件接过来翻了一下，随即放到一旁：“七爷的动作早在预料之中，但金少不会轻易服输，他一定会拼死挣扎。我们要做的，是趁着这个时间点，把整个局势彻底掌控。”
阿六皱眉问道：“老板，咱们接下来具体怎么干？东湾的摊主不少已经松动了，甚至主动联系过咱们，是不是要尽快把他们的摊位安排下来？”
“摊主的事不用急。”苏汉泽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笃定，“让他们再等一等，现在东湾还没完全崩塌，金少一定会想尽办法稳住场面。如果我们这时候接手这些摊主，等于把他们的不确定性带到西湾。我要的是已经彻底断了后路的人，而不是随时想着回头的人。”
阿六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那我们是不是要趁着这个机会，给东湾的游客和摊主再施加点压力？”
苏汉泽勾起一抹冷笑：“没必要直接动东湾。金少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我们，而是七爷。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稳住游客和摊主，剩下的，就是金少自己往深坑里跳。”
他转身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份文件：“让小龙去准备，把灯光节的升级方案启动，特别是互动环节的设计，让游客有更强的参与感。然后告诉摊主，我们会提供更多免费参与的机会，所有收益归摊主自己，目的是拉长游客的停留时间。”
“明白了！”阿六记下后，立刻转身去安排。
就在阿六离开的同时，小龙匆匆跑进来，脸上带着兴奋：“老板，那几个今晚从东湾过来的摊主已经谈妥了，态度非常积极，还主动说愿意带更多人过来。他们提了个要求，想要在灯光节里有一个自己的展示摊位，作为‘新成员’的象征，您看要不要答应？”
苏汉泽微微一笑：“这倒是个聪明的要求。给他们安排一个展示摊位，但别让他们单独搞，安排西湾的老摊主和他们一起，让所有游客都看到，西湾的摊主是一个整体，而不是东湾的替代品。”
小龙点点头：“明白了，我去办。”
苏汉泽看着小龙离开，随后又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瘦猴，东湾的资金流监控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瘦猴声音压得很低，但显得格外兴奋：“老板，果然出问题了！东湾赌局的最后一笔资金转不出来了，七爷的账房已经直接停掉了金少的几个账户。这两天东湾的摊主和游客都在抱怨，消息很快就会传开。”
“很好。”苏汉泽微微点头，语气冷静，“继续盯着，一旦东湾的资金断裂，赌局彻底崩盘，我们就马上行动，把握住每一个时机。”
挂了电话后，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西湾灯火辉煌的夜市，目光深邃而冷静。
与此同时，东湾的夜总会里却已经是一片混乱。金少的办公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地上满是被摔碎的酒瓶和文件，几个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金少猛地拍着桌子，脸上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七爷的人为什么要停我的账户？豪客为什么突然撤资？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连这么点事都搞不定！”
张海站在一旁，冷汗直冒，小声说道：“少爷，这事我们已经尽力了。豪客那边是因为听到了一些风声，说赌局有问题，所以才撤资的。而七爷的人……可能是真的对我们的账起了疑心。”
“风声？”金少咬着牙，“什么风声？谁在背后搞鬼？”
张海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有可能是苏汉泽的人，他们最近盯得很紧，西湾的摊主和游客都跑得很稳。而咱们的局势……”
“闭嘴！”金少怒吼一声，狠狠踢翻了椅子，“苏汉泽算什么东西？我金少还没输！”
他喘着粗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去，给我联系七爷的人，无论如何，我要稳住他们。如果七爷的人不站在我这边，那我就真的完了。”
张海点头，连忙跑出去打电话，但他心里清楚，七爷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金少的局势，早已是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