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材料?”苏汉泽接过清单,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物品描述,脸色微微一沉,“陈清想利用我来做掩护,如果这批东西出了问题,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我们。”
刘景点头,低声说道:“对,后果不堪设想。他这是在逼我们表态。”
苏汉泽冷笑了一声,将清单丢回刘景手中:“表态?我就让他看看,我是怎么表态的。”
他转身向仓库外走去,阿宽紧跟其后,低声问道:“泽哥,我们的人需要准备多久?”
“十分钟内到位。”苏汉泽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陈清这么想钓鱼,我就陪他玩到底。”
东侧仓库外,灯光昏暗,几个身影站在堆满设备的阴影中低声交谈。苏汉泽带着人隐藏在不远处的集装箱后,目光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发现,仓库的防守比想象中更加松散,只有三两个人站岗,显然陈清的人并不认为有人会找到这里。
阿宽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泽哥,看样子,他们没意识到我们已经盯上了。”
“越是松懈,越说明这里藏着东西。”苏汉泽的声音如寒冬的风,带着刺骨的冷意,“准备行动,不要放跑一个人。”
刘景通过对讲机低声下达了命令,埋伏在周围的几名手下迅速展开行动。他们悄无声息地靠近仓库,动作迅速而精准,几名站岗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轻松制服。
苏汉泽带头走进仓库,目光扫过堆放整齐的货物和设备。他的脚步轻而稳,声音低沉:“查,找出他们藏的东西。”
刘景带着几名手下迅速分散开来,将仓库的每一个角落都搜了个遍。不久后,一个手下跑了过来,低声说道:“泽哥,找到了一批加密文件和设备,看样子和他们的交易有关。”
苏汉泽接过设备,打开后发现里面存储了大量交易记录和联系人信息。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低声说道:“陈清的网,比我想的还要深。”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低沉的喊叫。刘景立刻警觉起来,拔出枪来护在苏汉泽身旁:“泽哥,可能是陈清的人察觉了。”
苏汉泽没有慌乱,他缓缓抬起头,声音平静:“不急,他们想来就让他们来。今晚,我就给陈清一个大惊喜。”
脚步声越来越近,仓库的气氛也变得愈发紧张。门外的人显然已经发现了异样,他们开始谨慎地靠近,隐约能听到有人在低声指挥。
苏汉泽站在原地,冷冷地看向门口的方向。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语气中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准备迎客,看看来的是哪路人。”
仓库内的空气冷得刺骨,灯光在铁架和货箱之间拉出一道道斑驳的影子。脚步声愈发靠近,每一下都像是低沉的鼓点,敲打着所有人的神经。苏汉泽站在货堆前,背影挺拔如山,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枪柄。他的目光锁定在仓库的大门方向,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外面的一切。
阿宽低声说道:“泽哥,他们有备而来,看样子人数不少。咱们要不要先后撤,避其锋芒?”
苏汉泽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后撤?陈清的游戏我都陪到这一步了,怎么能让他失望?”
阿宽闭了闭嘴,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在这种时候,任何的劝阻都无济于事,苏汉泽已经下定了决心。
刘景从另一侧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泽哥,外面至少有二十来人,全副武装。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多三倍,但动作并不迅速,应该还没完全确认我们的位置。”
“他们不确认,我们就帮他们确认。”苏汉泽的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低声下令,“让兄弟们散开,等他们进来后,逐个击破。”
刘景点头应下,迅速用对讲机传达命令。埋伏在仓库各处的手下迅速调整位置,将枪口对准了可能的进攻方向。
门外的人很快逼近,几声低语后,门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随即被猛地推开。几个身穿深色衣物的男人鱼贯而入,手中的武器闪着冰冷的金属光。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目光在仓库内四处扫视,试图找出任何异样。
苏汉泽隐在一堆货箱后,静静地看着这些人。等他们靠近到一定距离后,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枪。扣下扳机的瞬间,枪声在仓库内炸响,如同掀开了战争的帷幕。
第一颗子弹精准地命中为首的男人,他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即倒在地上。其他人立刻反应过来,躲到掩体后,开始反击。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锐利的风声,击中货箱和铁架,发出尖锐的撞击声。
“泽哥,他们人数太多,我们的人已经被压制了!”阿宽的声音透着一丝焦急,他的目光扫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突围的可能。
“别急。”苏汉泽稳稳地站在原地,声音低沉而冷静,“他们想硬碰硬,我们就陪到底。”
刘景从另一侧冲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毫不慌乱:“泽哥,我们已经干掉了五个,但对方还在增援。”
“增援?”苏汉泽眯了眯眼,目光中闪过一抹寒意,“告诉兄弟们,守住阵地,不要贸然行动。敌人越多,我们的机会就越大。”
仓库内的枪声此起彼伏,火光和影子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苏汉泽始终站在队伍的核心,目光冷静地扫视着战场,捕捉着每一个可能的破绽。
不久后,枪声渐渐稀疏下来,对方显然意识到硬攻并非明智之举,开始转为防守。刘景喘着粗气跑到苏汉泽身边,低声说道:“泽哥,他们似乎在拖延时间,可能是在等更大的援军。”
“援军?”苏汉泽轻轻一笑,目光中透出一抹冷光,“陈清还真是小心,连个仓库都要派这么多人守着。不过,他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暴露他的弱点。”
阿宽抬起头,突然注意到一侧的窗户外闪过几道身影。他立刻提醒道:“泽哥,他们的人从侧面绕过来了!”
苏汉泽抬起枪,精准地朝窗外开了几枪,成功阻止了对方的突袭。他的目光冷冷地扫向窗外,声音低沉:“刘景,让人盯紧两侧,不要让他们靠近。”
刘景立刻点头,快步跑向另一侧安排防守。
战斗逐渐进入胶着状态,双方都没有轻举妄动。苏汉泽站在货箱后,目光冷静地扫视着战场,脑海中飞快地运转着下一步的计划。这场对峙不能拖太久,否则对方的援军一到,局势就会彻底失控。
“泽哥,有信号。”阿宽突然低声说道,他的耳机中传来了一些模糊的声音。
“信号?”苏汉泽皱了皱眉,示意阿宽将声音放大。
耳机里传来对方的通讯声:“目标尚未完全暴露,继续压制,援军五分钟后到达。”
苏汉泽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低声说道:“五分钟?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他转头看向阿宽和刘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准备突围,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把人给我全带回来,一个都不留。”
枪声在仓库里回荡,混杂着金属撞击和破裂的声响,整个场景仿佛凝固在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暴之中。苏汉泽的声音冷静,却如同一把出鞘的刀,每一个指令都精准而致命。他靠在货箱后,快速换下弹匣,目光扫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刘景,左侧推进,切断他们的火力支援!”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即使在混乱中依旧能穿透所有的喧嚣。
刘景应了一声,带着两名手下迅速从左侧靠近敌人的火力点。对方显然没有料到苏汉泽的人会反击得如此迅猛,火力点的两名敌人还没来得及转移,便被刘景精准地击中,发出闷哼声后瘫倒在地。
“泽哥,左侧火力压制完成,下一步?”刘景喘着粗气,靠在一根铁柱后,握紧手中的枪。
“继续推进,封锁他们的撤退路线。”苏汉泽冷冷地说道,目光转向另一侧,“阿宽,把守住出口的人干掉,不要让他们逃出去。”
阿宽点了点头,带着几名手下迅速靠近出口方向。他的动作敏捷,每一步都轻而无声,像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对方显然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开始慌乱地调整阵型,但为时已晚。阿宽的枪声精准而冷酷,几声闷响后,守住出口的几人应声倒地。
苏汉泽抓住时机,带着剩下的人迅速冲向仓库的中央。对方的抵抗越来越薄弱,显然已经意识到局势不可逆转。一名带头的敌人试图掩护同伴撤退,却被苏汉泽一枪击中肩膀,惨叫着摔倒在地。
“别浪费力气。”苏汉泽缓缓走上前,枪口指着那名敌人的额头,语气冷静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威压,“告诉我,陈清的人还有多少?”
那人满脸是血,眼神中透着惊恐和不甘,但最终在苏汉泽冰冷的注视下崩溃。他颤抖着说道:“陈清……陈清派了三批人,这里是其中之一,另外两批在外围等着接应……”
“接应?”苏汉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惜,他们接不了了。”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枪口偏移,一枪击中敌人的大腿,对方发出一声惨叫,蜷缩着倒在地上。
刘景从另一侧赶来,低声说道:“泽哥,敌人大部分已经清理干净,还有几个负隅顽抗的,正在逐步压制。仓库外围也被我们封锁,没有人能逃出去。”
苏汉泽点了点头,随即冷冷地说道:“留下两个人清理现场,其他人跟我去东侧仓库。”
刘景有些愣住:“泽哥,现在过去会不会太冒险?陈清的两批接应还没到,东侧可能还有更多的人埋伏。”
第220章 轮到我们反击了!
苏汉泽转头看着他,目光锐利:“正因为他们还没到,我们更要先一步。陈清的每一步棋,都在等着我落入陷阱,但我偏偏要打乱他的节奏。”
刘景没有再劝,迅速带着人集合。十分钟后,车队驶出仓库,沿着昏暗的码头小道朝东侧仓库的方向行驶。路边的集装箱堆叠如山,散发着一股铁锈和潮湿的气息,整个码头仿佛被压在一片死寂的阴影中。
车内,苏汉泽看着窗外,目光冷静而深邃。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仿佛在计算着每一步的得失。阿宽低声问道:“泽哥,如果东侧也是个陷阱,我们要怎么应对?”
“应对?”苏汉泽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陈清摆下的局,是想让我选逃还是选攻。他没想到的是,我根本不按他的规则来走。”
车队很快抵达东侧仓库,周围依旧寂静无声,甚至没有一个人影。刘景下车后,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低声说道:“泽哥,这里太安静了,反常。”
苏汉泽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扫过仓库的门板,随后缓缓拔出枪,抬脚朝仓库走去。他的步伐稳健而沉静,身后的阿宽和刘景紧随其后。
仓库的门微微开着,露出一条昏暗的缝隙。苏汉泽站在门口,侧耳倾听片刻后,忽然抬起手,一脚踢开了门。
门内,灯光昏黄,几名手持武器的敌人正围在一堆货箱前低声交谈。门被踢开的瞬间,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脸上同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开火!”苏汉泽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手中的枪已经响起。
枪声再次响彻仓库,敌人被猝不及防地压制,一时间狼狈不堪。刘景带着几名手下迅速冲了进去,从不同方向展开攻击。对方试图还击,但火力明显不足,很快被彻底压制。
战斗结束得比预想中快,仓库内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几名被制服的敌人。苏汉泽走到货箱前,抬手示意手下打开箱子。箱盖掀开的瞬间,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冷冽——箱子里装满了用防震材料包裹的敏感设备和文件。
阿宽低声说道:“泽哥,这些东西如果送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它们不会送出去。”苏汉泽的语气冷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告诉所有人,今晚是我们反击的开始。让陈清明白,他的每一步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仓库内的空气混合着尘土和焦灼的硝烟味道,苏汉泽站在货箱前,目光扫过箱内那些设备和文件,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他微微低头,手指轻轻拂过箱子边缘,仿佛在思考,又仿佛在等待。
阿宽站在他的身后,低声说道:“泽哥,这些设备和文件,显然不止是简单的交易道具。陈清是想用它们陷害咱们,还是另有所图?”
苏汉泽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转向货箱内的一角,那是一摞用封条包裹的纸袋。他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个,指尖划过封条,将它撕开,里面是几页手写的密密麻麻的记录。
刘景靠过来,眼神警惕:“泽哥,里面写了什么?”
苏汉泽翻了几页,冷笑了一声,将一张记录摊开递给阿宽:“看看,陈清想借我们的手,做一笔再干净不过的‘生意’。”
阿宽接过记录,快速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这些……是内地几处敏感资源的私运路线?他不仅想让咱们背锅,还想拿这些东西去做更大的交易。”
刘景狠狠一拍旁边的货箱,语气中透着压抑的怒火:“他这是在拿我们当挡箭牌!不管是货出了问题,还是交易暴露,我们都得背这个锅。”
苏汉泽的目光微微下垂,语气冷静得让人感到不安:“陈清的算盘打得很好,但他忘了一个道理,算计别人的人,最后都会被反噬。”
他合上文件,将纸袋重新塞回货箱,抬起头扫视了仓库内狼藉的现场。地上是被制服的几名敌人,他们或捂着伤口,或低着头不敢直视苏汉泽的眼神。
其中一名看似领头的男人被两名手下摁住,身上还在渗血。他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中依旧带着几分不甘和倔强。他咬着牙,声音嘶哑:“苏汉泽,你以为赢了这一步,就能赢到底?陈清早就预料到你会来,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
苏汉泽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目光直视着他:“陈清不在乎这些东西,那你觉得,他会在乎你吗?”
男人怔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你不用激我,我说了也没用。陈清做事,从来不给我们留后路。”
“留后路?”苏汉泽轻笑了一声,声音低得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选择吗?”
他说完,轻轻扬起手,指向货箱里的文件,声音冷冽:“这些东西,每一份都能让陈清的人脉网彻底暴露。你们以为藏得很好,但在我眼里,不过是纸糊的伪装。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把他的计划、他的动向,全都告诉我。否则,我可以让你们一个一个地开口。”
男人浑身一震,嘴唇颤抖着,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在苏汉泽和货箱之间游移,显然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刘景上前一步,语气冷冷地说道:“不想说是吧?那我就换个方式问,刚刚你们通讯里提到的援军,还有多久到?”
男人咬紧牙关,没有开口。
苏汉泽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目光转向阿宽:“既然不想说,那就留着让他看着。他不是信任陈清吗?那就让他亲眼看看,陈清怎么对待他的‘兄弟’。”
阿宽点头,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在男人面前晃了晃:“不说没关系,等你的援军来了,我们直接用你做交换,看他们是要你,还是要他们的计划。”
男人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喉咙里发出一阵艰难的咕哝声,最终像是被逼到了绝境一般,低声说道:“陈清……陈清派了另一队人,准备在你们回程的路上埋伏。他知道你们一定会带着这些东西离开,这是他最后的杀招。”
“埋伏?”刘景冷笑了一声,“看来,陈清是真的铁了心要拿咱们开刀。”
苏汉泽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他的目光依旧冷静,语气平淡:“埋伏在什么地方?”
“就在……就在港口的出口附近。他的人会伪装成执法人员拦截你们,搜查这些货,然后……”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然后把锅扣在我们头上。”苏汉泽冷冷地接过话,目光中透出一丝寒光,“陈清的套路,真是一成不变。”
他转过头,对刘景和阿宽说道:“把这些东西带走,顺便给他留一份‘惊喜’。既然他想让我带着这些货离开,那我就让他知道,后果是什么。”
刘景愣了一下:“泽哥,你的意思是?”
苏汉泽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送他一个假的交易,看看他到底能玩到什么程度。”
阿宽立刻明白过来,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泽哥,这招够狠,咱们这就开始布置?”
“立刻行动。”苏汉泽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我不喜欢输,也不喜欢被人算计。”
夜色渐深,仓库内的一切逐渐恢复平静,苏汉泽站在门口,望着远处灯光闪烁的港口,低声说道:“陈清,你的局,我已经看穿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码头的灯光如星点般稀疏,东侧仓库外只剩下寂静的夜色,偶尔传来的浪声像是一种隐隐的警告。苏汉泽站在仓库门口,目光深沉地看着远处的海面,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他的气息平稳,却让身旁的阿宽和刘景都感到一丝不安。
阿宽低声说道:“泽哥,按照刚才那人的说法,陈清的埋伏点就在出口附近。我们若带着这些货过去,正中他的下怀。是不是该换个路线?”
苏汉泽抬眼看向他,目光如刀锋般冷冽:“换路线就是告诉他,我们已经知道他的计划了。陈清想看我们慌乱,那就让他以为我们真按着他的棋局走下去。”
刘景皱眉,显然有些担忧:“泽哥,可万一我们中了埋伏……”
“中了又如何?”苏汉泽打断他,语气低沉而冷静,“这场局是他设计的,我只要让他觉得赢面在握,下一步才会更容易暴露。他的棋,不够精细。”
阿宽忍不住问道:“泽哥,那些货怎么办?我们真的带走吗?”
苏汉泽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货是他的关键,如果没了它,他的下一步就没法走下去。我们当然要带,但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