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三哥,不好了!”阿斌急匆匆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东码头那边突然有一伙人闹起来了,他们说我们的兄弟抢了他们的货。”
秋三抬起头,目光如刀:“抢货?谁干的?”
“我们的人根本没动过。”阿斌连忙说道,“这是有人故意挑事。”
秋三沉默了片刻,随即冷笑了一声:“挑事?很好。这事是谁挑的?”
“应该是苏汉泽的人。”阿斌低声说道,“他们最近一直在暗中动作,试图借机反扑。”
“反扑?”秋三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目光冷冷地投向远方,“他们选错了时机。”
阿斌看着秋三,试探着问:“秋三哥,要不要动手教训一下他们?”
“不急。”秋三摇了摇头,语气冷得让人发寒,“让他们先闹,闹得越大,动静越多,越能暴露他们的底牌。”
“可是……如果不制止的话,我们的地盘会受到影响。”阿斌有些犹豫。
“地盘?”秋三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地盘能乱,但人不能乱。让兄弟们稳住,守好我们的底线。如果苏汉泽的人敢越过这条线,那就是他们的死期。”
阿斌点点头,立刻离开去安排。
湾仔的夜再次被混乱笼罩,酒吧街的纷争虽然暂时平息,但其他区域的冲突却如火如荼地上演。秋三的人稳守阵地,苏汉泽的人却步步紧逼,两人之间的对峙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秋三坐在盛荣堂的办公室里,双手交叠,目光深沉。这场博弈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每一步都至关重要。而他唯一的目标,就是彻底击溃苏汉泽,让湾仔回到他的掌控之中。
“苏汉泽,你以为我只是在防守?”秋三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抹冷冽的杀意,“很快,你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秋三盯着手中的茶杯,缓缓旋转着,杯中的茶水漾起微微涟漪。他的目光如同这一杯茶,看似平静,实则暗藏风浪。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阿斌带着一丝疲惫的神色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秋三哥,刚刚收到消息,苏汉泽的人在东码头那边逼着几个货主改签合同,要把通道权直接划给他们。”阿斌把文件放在桌上,语气中透着隐隐的火气,“这些人明摆着在挑衅。”
秋三放下茶杯,抬眼看向阿斌,声音低沉而平稳:“改签合同?这些货主签了吗?”
“签了几个,但更多的人在观望。他们不知道苏汉泽能撑多久,也不敢完全得罪我们。”阿斌皱着眉,“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苏汉泽的人比咱们更狠,更会用手段。”
秋三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狠?他们确实比我们更狠,但只会让人更怕他们,不会让人更信他们。”
阿斌点点头,但脸上的担忧依旧没有散去:“可如果苏汉泽的人继续这么逼下去,我们的货路迟早会被完全封死。”
“被封死?”秋三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投向远处的街道,语气冷冽,“货路不是封死的,而是看谁能重新打开。”
阿斌怔了一下:“秋三哥,您的意思是……”
“让人放出消息,就说湾仔的货路要重新整合。”秋三转过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告诉那些还没改签的货主,只要还站在我们这边,他们的货,不仅能走得快,还能走得更安全。”
“可万一他们不信呢?”阿斌试探着问。
“不信?”秋三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他们会信的,因为我会让苏汉泽的路,彻底走不通。”
阿斌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点点头:“明白了,我马上去安排。”
当天夜里,湾仔的东码头灯火通明。苏汉泽的人正在几个仓库外守着,他们的队长张浩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对着几个货主咄咄逼人。
“签了合同,从今天开始,你们的货就由我们洪兴直接负责。”张浩的语气中透着威压,“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不签的,货能不能走,就不一定了。”
几个货主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犹豫。他们知道苏汉泽的力量,但也明白秋三在湾仔的影响力。站队,对于他们这些商人来说,从来不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而是赌命。
“张队长,这事……再缓两天成不?”一个中年货主试探着开口,语气里透着小心翼翼。
“缓两天?”张浩冷笑了一声,直接将文件摔在货主面前,“你们还有两天的货能缓吗?告诉你们,今天签了,大家好做生意;不签,明天你的货就得积在仓库里发霉!”
中年货主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正犹豫着,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仓库外传来。
“张队长,这么大的火气,是货主欠你钱了,还是你欠他们钱了?”
张浩猛地转头,看见秋三的人站在门口。他们没有大张旗鼓,只是三五成群,静静地站在那里,但每个人的目光都透着冷冽的压迫感。
“秋三的人?”张浩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你们来这儿干什么?东码头现在归我们洪兴管,你们最好别越界。”
为首的阿斌笑了笑,语气不急不缓:“越界?张队长,湾仔的路从来不是哪家独吞的。我们只是过来看看,看你们做得有多绝。”
张浩冷哼了一声:“东码头现在是洪兴的地盘,轮不到你们插手。”
阿斌眯起眼睛,语气依旧平和,却透着一股冷意:“话是这么说,但湾仔的货路是谁的,最后还是得看货主们怎么选。”
张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秋三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更明白,这次他们来,不只是为了看热闹。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张浩咬着牙问道。
第197章 尚未解开的谜题
“干什么?”阿斌淡淡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我们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个事实——湾仔的货路,只有一条是永远通畅的,那就是秋三的路。”
张浩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正准备开口反驳,突然发现,几个货主已经低声交头接耳起来,脸上的表情复杂而纠结。
“张队长,湾仔这么大,做生意也讲规矩。”阿斌微微弯腰,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咱们的路,不挡你们的路,但你们也别想着一口吃下湾仔的货。否则,咱们这会儿聊得再好看,也挡不住明天的麻烦。”
张浩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冷汗。秋三的人一旦发话,这些货主的心就再也回不来了。
第二天,湾仔的货主们陆续开始退回苏汉泽的合同,并重新找到了秋三的人。一时间,东码头的局势迅速逆转,苏汉泽苦心经营的货路被切断大半。
“泽哥,东码头出事了。”阿宽急匆匆地冲进苏汉泽的办公室,脸色苍白,“秋三的人直接插手,所有的货主都开始倒向他。咱们辛辛苦苦铺的局,眼看着就要崩了!”
苏汉泽缓缓站起身,眼神如刀般冷冽。他的手轻轻搭在桌子上,低声说道:“秋三……你倒是给我找了个好麻烦。”
“泽哥,要不要……”阿宽试探着比了一个动作,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不急。”苏汉泽挥了挥手,目光冷冷地扫过窗外,“他以为他赢了,但局才刚开始。他能抢回货路,但我能让他的地盘,寸步难行。”
秋三站在盛荣堂的二楼办公室,手中拿着一份刚刚整理好的货运清单。他的目光从上到下快速扫过,确认每一条线路和时间都没有问题之后,将文件放在桌上。他侧身看向站在一旁的阿斌,语气低沉而冷静:“东码头的货路,现在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阿斌挺直了身子,答道:“秋三哥,七成的货主已经重新回来跟咱们合作了,还有一些人还在观望,但他们手里的货没地方去,迟早也得回来。”
“迟早?”秋三低笑了一声,目光如寒夜的刀锋,“做生意的人怕的就是迟早,湾仔的货不能等,让他们马上决定。我们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墙头草身上。”
阿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明白了,我会派人去催,尽快把人都拉回来。”
秋三轻轻敲了敲桌面,像是在沉思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让兄弟们注意,这次不只是货路的事。苏汉泽不会轻易放弃,他很快就会有动作。”
阿斌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担忧:“秋三哥,苏汉泽的人如果真敢动手,我们要不要直接硬碰硬?”
秋三没有立刻回答,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俯视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声音低沉:“硬碰硬是下策。我们要让苏汉泽动手,但不是在他准备好的时候,而是他最慌乱的时候。”
阿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秋三哥,您的意思是等他乱起来,再反击?”
“对。”秋三转过身,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现在的湾仔像一张拉紧的弓,谁先失去平衡,谁就会崩溃。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苏汉泽先失去他的平衡。”
阿斌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点头:“明白了,我会安排好兄弟们,不会让苏汉泽有机可乘。”
与此同时,苏汉泽的压力已经显而易见。东码头的货运局势对他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原本稳定的货源突然减少,让他的下线和仓库全面吃紧。办公室里,阿宽一边看着最新的货运数据,一边忍不住皱眉。
“泽哥,现在局势对我们很不利。”阿宽低声说道,“东码头的货运已经减少了三分之一,很多人都开始倒向秋三。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渠道可能就守不住了。”
苏汉泽站在窗前,手里握着一杯红酒,神情如常,但眉头却紧锁着。他没有立刻回应阿宽的话,而是缓缓转过身,将酒杯放在桌上,目光冷冷地落在对方身上:“渠道守不住,是因为他们以为秋三能给他们更多的利益。但我要让他们知道,跟着秋三,只会让他们失去一切。”
阿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苏汉泽的意思:“泽哥,您的意思是制造一些麻烦,让那些货主后悔?”
“麻烦?”苏汉泽冷笑了一声,目光中透着冷冽的寒意,“麻烦太轻了,我要让他们在秋三的路上寸步难行。”
阿宽点点头,立刻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苏汉泽缓步走到桌前,低声说道:“第一,派人盯紧秋三的货路,找到他的薄弱点,无论是装货、运输还是卸货,只要有一点漏洞,就放大它。第二,把我们自己手中的渠道进一步压缩,让这些货主知道,离开我们,他们根本活不下去。”
阿宽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意:“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几天后,湾仔的局势再度紧张起来。秋三的货路虽然初步恢复,但运输途中接连发生问题。几辆装满货物的卡车在路上被截停,司机受到威胁,甚至有一批重要的货物在运到仓库前被恶意破坏。这一系列的突发事件让原本刚刚稳定的货运体系再度陷入混乱。
“秋三哥,不好了!”阿斌急匆匆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脸上满是焦虑,“苏汉泽的人在路上拦了我们的货,几个兄弟差点被打伤。还有一批货,在卸车的时候直接被泼了油,根本没法用!”
秋三坐在椅子上,神色冰冷。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地图上,手指轻轻点在几个关键的位置,语气低沉:“苏汉泽开始动手了。”
“是的。”阿斌咬了咬牙,愤怒地说道,“他们现在是打定主意要断我们的路!秋三哥,咱们是不是也该还手了?”
秋三没有回答,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缓缓站起身:“还手当然要还,但不是现在。苏汉泽以为他掌握了主动权,我们就让他再放肆一点。”
“再放肆?”阿斌愣了一下,显然有些不解。
“对。”秋三走到窗前,语气冷静而又坚定,“让他觉得,他已经控制了局面。他越放松警惕,露出来的破绽就越多。”
“可是,货路的问题如果不解决,那些货主的信心可能会动摇。”阿斌试探着说道。
“信心是可以挽回的。”秋三的目光如刀般锐利,“但苏汉泽如果露了底牌,他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阿斌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有些疑虑,但他知道秋三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他立刻转身离开去安排。
几天后,秋三的人开始反击。他们悄无声息地在东码头附近设下埋伏,找准时机,将苏汉泽的几个小头目一网打尽。同时,一批运往苏汉泽阵营的重要货物神秘失踪,这一系列精准的反击让苏汉泽的势力瞬间陷入混乱。
“泽哥,出事了!”阿宽冲进办公室,脸色苍白,“我们的货在运输途中被截走了,还有几个重要的兄弟被秋三的人控制住了!”
苏汉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一拍桌子,低声怒喝:“秋三终于动手了。”
“泽哥,我们怎么办?”阿宽试探着问道。
“怎么办?”苏汉泽咬牙切齿,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杀意,“既然他想开战,那我就奉陪到底。”
秋三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目光冷冷地落在茶水的表面。他的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敲打,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屋子里静得仿佛连这微小的声音都显得突兀。阿斌站在一旁,表情复杂,似乎还有什么没说出口。
“苏汉泽动手了。”秋三语气平静,仿佛刚刚听到的并不是一个会让湾仔局势再度升级的消息,而只是日常的琐事。
“是的,秋三哥。”阿斌低声回应,“但他们的动作还不算太大,主要是针对咱们的货路,拦了一批,但后续的货都没动。”
秋三眯起眼睛,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不动,是因为他们还没摸清我们的底细。苏汉泽的人向来谨慎,特别是在局势胶着的时候。他不敢贸然开战,只能试探。”
“可他这试探,对我们的货主影响很大。”阿斌皱着眉,“有几个人开始打听其他路了,甚至有人……想重新靠向苏汉泽。”
秋三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他望着窗外的街道,语气低沉而不容置疑:“阿斌,那些墙头草,留不得。”
阿斌一怔:“秋三哥,您的意思是……?”
“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秋三的目光如同夜晚的海面,平静得让人心寒,“告诉他们,如果还想在湾仔做生意,就别再想着两边摇摆。谁敢动摇,就让他连地盘都保不住。”
阿斌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办。”
秋三继续看着窗外,沉默了许久。他的心里像是有一根弦绷得很紧,随时都可能断裂。这场博弈已经进入了最危险的阶段,稍有不慎,整个局势都可能失控。
几天后,湾仔的局势进一步升温。秋三的货路虽然暂时稳住,但苏汉泽的反扑却愈演愈烈。他的人不仅开始在运输线上制造麻烦,还悄悄渗透进秋三掌控的场子,试图撬动他的内部。
“秋三哥,不好了!”阿斌急匆匆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咱们酒吧街的‘光辉场子’出了问题,那里的经理带着账本跑了,直奔苏汉泽那边。”
秋三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跑了?他以为苏汉泽能护得住他?”
“听说他拿了不少咱们场子的账目,苏汉泽如果用这些东西作文章……”阿斌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秋三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屑:“账本?那些东西他也敢拿去丢人现眼?阿斌,你马上派人去查,看看他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如果没有,就给他一个警告,让他知道,湾仔的规矩是谁定的。”
“明白,我马上去办。”阿斌点头离开,步伐显得比以往更加急促。
与此同时,苏汉泽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那本从光辉场子拿来的账目。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账目倒是清楚。”苏汉泽将账本递给一旁的阿宽,语气轻松而不屑,“但这些东西,根本不够用来打击秋三。”
“泽哥,光辉场子那边的人已经彻底倒向我们了。”阿宽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我们再施压一下,秋三的酒吧街很可能会全面动摇。”
“施压?”苏汉泽摇了摇头,语气冷静而深沉,“现在还不是时候。秋三的人刚刚稳住货路,他一定比谁都紧张。我们要让他犯错,而不是主动去攻破他的阵地。”
“可如果他不犯错呢?”阿宽试探着问。
“他会犯错的。”苏汉泽的目光投向窗外,语气笃定,“秋三看似冷静,但他的弱点是太过谨慎。他越是想稳住局面,就越会露出破绽。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盯紧他的每一步。”
阿宽点点头,不再多言。他知道,苏汉泽从来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几个小时后,光辉场子的账目已经被送回到秋三的手中。阿斌站在他面前,脸色难看:“秋三哥,那边的人虽然暂时没动作,但苏汉泽肯定会用这些东西挑起更多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