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哥,您这故事是编的吧?”一个路人忍不住笑着问。
“编啥?老子亲眼看见的!”路东啤吹得更来劲了,“不过,陈炳现在也不差,虽然嘴硬得像铁,但关键时候,他还真有点用。”
阿全在旁边吃得满嘴是油,含糊不清地说道:“啤哥,陈炳真打起来,他铁管是不是还能一挑五?”
“一挑五?”路东啤哼了一声,“一挑五太少,至少得一挑十,不然他对不起他炳哥这个名字!”
巷子里,陈炳正抓着对讲机和手下布置计划。他的声音压低了,但语气里带着一股焦躁:“兄弟们,今晚就靠你们了!咱不主动出击,但谁敢靠近,直接把他们拍回去!”
“炳哥,隔壁那边的人已经动了!”一个手下突然跑过来报告,“他们好像在装货!”
“装货?”陈炳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慌乱,但很快被掩盖住,“妈的,他们是真还是假,咱也得去看看。留一半人守着场子,其他人跟我走!”
与此同时,坎塔的手下也在隔壁巷子开始动作。风衣男带着几个人悄悄靠近观察,低声说道:“头儿,那边好像真有东西……是不是货?”
“先盯着,别轻举妄动。”领头的回了一句,目光却死死盯着前方,“等洗米桦的人先动,我们就有理由插手。”
巷子另一端的黑猫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关心,它悠闲地趴在箱子堆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仿佛这场对峙只是它无聊生活中的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场馆里,苏汉泽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低声说道:“局已经到达临界点,现在,谁先动,谁就输了。”
“小武,这回要是真有货,你可别掉链子!”陈炳压低声音,语气中却透着一丝虚张声势的强硬。
“炳哥,我啥时候掉链子了!”小武撇撇嘴,却忍不住四下张望,“不过,话说回来,这事怎么看怎么像有人故意设的局啊!”
“局不局的,咱都得探明白。”陈炳瞪了他一眼,“再说了,桦哥的交代,你敢不听?”
与此同时,坎塔的副手也在紧盯着巷子里的动静。他透过耳机低声汇报:“先生,洗米桦的人靠近了,看样子他们也对这边的消息起了疑心。”
“很好。”坎塔的声音依旧从容不迫,“让他们先动。我们要做的,就是确保他们彻底把自己暴露出来。”
副手皱了皱眉:“可是,如果他们发现这边什么都没有,反而撤退……”
“那就让他们多怀疑一会儿。”坎塔轻笑了一声,“怀疑是最好的武器,它能让人寸步难行。”
巷子另一边,路东啤的夜市摊已经快变成了一个热闹的社交场所。围观的群众一边啃鸡翅一边议论着巷子里的局势。
“啤哥,刚才过去的那些人是洗米桦的吧?”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问。
“废话,铁管都拿出来了,不是他的人还能是谁?”路东啤大咧咧地回答,“不过你们放心,真打起来,我这摊子绝对是第一观战位!”
“啤哥,您就不怕打起来波及到咱们?”阿全凑过来,满脸担忧。
“怕啥?波及咱也是光荣牺牲。”路东啤一边啃着一块卤藕,一边得意洋洋地说,“再说了,咱有泽哥罩着,谁敢动咱的摊子?”
场馆里,苏汉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巷子之间的动态。陈炳的人马正在小心接近,而坎塔的手下也开始分散行动,显然都想抓住什么蛛丝马迹。
“泽哥,他们动了。”阿炳捧着一袋瓜子,神情里透着兴奋,“陈炳那边已经开始包围,坎塔的人也分成两拨。这回,可热闹了!”
“让他们动。”苏汉泽声音平静,目光始终锁定在屏幕上,“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出破绽。谁先露底牌,谁就输。”
巷子深处,黑猫突然从箱子上跳了下来,轻轻一跃钻进了阴影里。它的动作轻盈,却引起了陈炳一伙人的注意。
“小武!快看,那猫跑了!”陈炳低声喊道,语气中居然带着几分紧张。
“炳哥,一只猫你紧张啥?”小武一脸无语,“咱们是来查货的,又不是抓猫的!”
“你懂啥!猫跑的方向可能就是有货的地方!”陈炳咬牙,“你别管,我说的肯定没错!”
陈炳的判断虽然荒诞,但还真巧了,猫的动向正好朝着一个角落,而那个角落里,坎塔的手下正在悄悄布置。
坎塔的副手通过耳机低声说道:“先生,洗米桦的人已经快靠近我们的阵地了,要不要提前撤退?”
“撤?”坎塔的语气多了一丝冷意,“撤退就是告诉他们,我们有鬼。静观其变,他们不敢动我们。”
巷子里的灯光昏黄,陈炳带着人小心地靠近角落。他深吸一口气,举起铁管,轻声说道:“兄弟们,准备!待会儿真有动静,就冲上去!”
小武紧张得汗珠直冒:“炳哥,这地方怎么看怎么像埋伏啊!咱真的要冲?”
“怕个屁!有我在,你怂啥?”陈炳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壮着胆子往前迈了一步。
与此同时,坎塔的手下也屏住了呼吸。他们躲在暗处,目光死死盯着陈炳的方向,手里的家伙越握越紧。
场馆里,阿炳看着屏幕,差点一口瓜子呛出来:“泽哥,这要是真碰上了,咱得给谁喊加油?”
“没人需要加油。”苏汉泽淡淡地说道,“他们碰不上,这就是个虚局。真正的战场,不在这里。”
巷子里的黑猫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喵”,这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陈炳的手下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把铁管扔了。
“炳哥,是猫!是猫!”小武一边喊一边后退。
“妈的!我知道是猫!”陈炳气得直跺脚,“但这猫,怎么老跟我们过不去?”
坎塔的手下也被猫叫声吓了一跳,领头的人低声骂道:“这谁的猫?搞什么鬼!”
巷子的夜风越来越冷,紧张的对峙却有一种荒谬的滑稽感。陈炳捏着铁管,站在一堆废弃的木箱前,皱着眉头小声嘀咕:“这一晚上我都成猫的奴才了,这猫是不是被派来整我的?”
小武憋不住笑,抬手指了指猫消失的方向:“炳哥,猫能派任务吗?咱不如多盯盯坎塔那帮人,别光顾着琢磨这猫了。”
“你懂个屁!”陈炳瞪了他一眼,“猫这种东西,灵得很,搞不好就是个信号。你不看点周围,这猫要是有线索,咱岂不是错过了?”
第184章 这地方是能随便来的?
与此同时,坎塔的手下已经散开,围绕着隔壁巷子形成一个隐形的包围圈。风衣男轻声问领头的:“头儿,他们好像要过来了,咱是先撤还是顶住?”
“撤什么撤?”领头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们自己都慌成这样,咱只要守着不动,等他们忍不住露馅。”
风衣男点了点头,心里却忍不住打鼓:真打起来,咱这人数也没比他们多多少,顶得住吗?
巷子另一头,路东啤的夜市摊已经快变成了“江湖故事交流会”。他拿着一只鸡爪,神采飞扬地讲着自己如何“英勇单挑一条街”的陈年往事,听得围观群众笑得前仰后合。
“啤哥,这故事太夸张了吧?”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小伙子笑着说,“您真一个人挑了二十个?”
“我挑了二十个?”路东啤撇了撇嘴,指着阿全说,“挑了二百个都不止!阿全,那时候你就在旁边,给他们讲讲!”
阿全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啤哥,那时候我还没跟您混呢……”
“咳咳,那就算了。”路东啤不以为意地继续啃鸡爪,“反正我啤哥的名号,就是从那一战打响的!”
场馆里,苏汉泽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监控屏幕,阿炳坐在旁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泽哥,东啤那边都快把摊子变成笑场了。您说,真打起来,他的啤酒是不是第一个牺牲品?”
“不会。”苏汉泽淡淡一笑,“路东啤就是个活棋,他的摊子在那儿,就没人敢真打起来。笑场越多,动手的可能性就越小。”
“您真觉得不会打?”阿炳收起笑容,有些认真地问。
“不会。”苏汉泽的目光依然冷静,“他们都知道,这一局没人敢先出手。真正的关键,是谁能撑到最后。”
而在隔壁巷子,陈炳终于带着人靠近了坎塔手下的位置。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降低声音:“都小心点,这边人不少,但咱得搞清楚他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小武靠得最近,他盯着那些人看了一会儿,低声说道:“炳哥,他们好像没在装货,就是围着一堆箱子站着。”
“围着箱子?”陈炳皱起眉,“这是摆样子,想吓唬咱?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炳哥!危险啊!”小武赶紧拉住他。
“危险个屁!”陈炳一咬牙,挥了挥手里的铁管,“等我把这事整明白了,桦哥还能不提拔我?”
与此同时,坎塔的领头手下也发现了陈炳一伙人靠近的动静。他低声对耳机说道:“先生,他们来了,看样子是打算试探咱们。”
坎塔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依旧冷静:“让他们看,看得越多,他们越不会轻举妄动。”
“可他们要是真动了……”领头的显然有些担心。
“他们不敢。”坎塔轻笑了一声,“洗米桦的人,比你想的更怕犯错。”
就在两伙人逐渐接近时,巷子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正在快速靠近。陈炳一愣,赶紧挥手示意手下停下:“谁来了?”
坎塔的手下也警觉起来,纷纷握紧了手里的家伙。领头的皱着眉低声说道:“那不是我们的人。”
这时,一个气喘吁吁的小跑身影出现在了巷子的拐角处。所有人都愣住了,仔细一看,那人居然是路东啤。他提着两袋啤酒,满脸笑意:“哎呀,各位,别紧张别紧张!我就来送点啤酒,兄弟们辛苦一晚上了,喝点冰的放松一下嘛!”
“啤哥?!”陈炳差点跳起来,“你跑这来干嘛?这地方是能随便来的?”
“咋的,不欢迎我?”路东啤大大咧咧地把啤酒袋往地上一放,摆了摆手,“大家都是江湖人嘛,搞这么紧张干嘛,喝杯啤酒,缓缓气氛。”
坎塔的手下也傻了眼,领头的低声骂道:“这什么人?送啤酒的?搞笑呢吧?”
然而,路东啤的突然现身却让两边的局势缓和了几分。陈炳看着啤酒袋,忍不住低声嘀咕:“啤哥这脑子,怎么就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路东啤的啤酒摊行动彻底打乱了巷子里的紧张局面。陈炳站在原地,握着铁管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他回头瞪着路东啤:“啤哥,你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这儿可不是摆摊的地儿!”
“你懂个屁!”路东啤笑嘻嘻地拍了拍陈炳的肩膀,“江湖的事,最重要的就是气氛!这帮人绷了一晚上,早该喝点啤酒冷静一下了。”
“冷静个鬼!”陈炳气得差点摔了铁管,“咱们这儿都快火拼了,你还来送酒?你是不是来搞笑的?”
“炳哥,你真不懂。”路东啤悠闲地拆开了一瓶啤酒,冲着坎塔的手下扬了扬,“兄弟们,来不来一瓶?冰镇的,保证降火气!”
坎塔的手下显然没见过这种场面,几个人面面相觑,领头的皱着眉低声问:“头儿,咱接还是不接?”
“接个屁!”领头的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但眼神却始终停留在那些冒着冷气的啤酒瓶上,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坎塔通过耳机听到了这一幕,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忍不住的笑意:“让他们喝吧,没什么比降低敌人警惕心更好的机会了。”
陈炳瞪着路东啤,看着坎塔的手下真的接过啤酒,他气得脸都绿了:“啤哥,你是不是收了坎塔的好处?这不是给敌人送温暖吗?”
“敌人?”路东啤撇了撇嘴,“江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啤酒。”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陈炳捂着脸,感觉自己今晚的智商被路东啤完全碾压。
就在这一片荒诞的局面中,巷子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陈炳愣了一下,立刻喊道:“快撤!是条子!”
坎塔的手下也被这一声警笛吓了一跳,领头的第一反应就是:“快分散,别被堵了!”
场子瞬间乱成了一锅粥,陈炳的人和坎塔的人都各自找出口散开,而路东啤还站在原地,啤酒瓶举在手里,满脸疑惑:“哎哎哎,你们跑什么?警笛声是我刚放的录音!”
陈炳停下脚步,回头吼道:“你放录音干嘛?”
“活跃气氛啊!”路东啤大笑着说,“大家太紧张了,搞点新鲜感嘛!”
陈炳气得铁管一扔,差点扑过去掐住路东啤的脖子:“你、你……老子今晚迟早被你气死!”
与此同时,坎塔的副手在另一条巷子喘着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先生,我们的人散了,但没交火。那条警笛声好像是假的!”
坎塔听到后,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虚虚实实,倒是有点意思。看来,今晚这局不需要再纠缠下去。让人撤,保持原样,看看他们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样。”
巷子恢复了平静,只有一地被遗忘的啤酒瓶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陈炳愤愤地带着人回到场子,狠狠地踹了一脚门槛:“今晚全乱了!早知道就该直接开干,省得搞这些虚的!”
小武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炳哥,那咱们得给桦哥汇报一下吧?”
“汇报个屁!”陈炳瞪了他一眼,“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谁敢多嘴,别怪我不客气!”
与此同时,在场馆里,苏汉泽看着屏幕上已经空无一人的巷子,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局散了,大家都安全撤退了。阿炳,准备下一步行动。”
“下一步?”阿炳一脸兴奋,“泽哥,您是打算直接收网了吧?”
“不急。”苏汉泽慢条斯理地说道,“今晚不过是开场,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洗米桦推开赌局的大门时,烟雾和喧嚣扑面而来。场子里已经坐满了人,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似乎连墙壁都在见证这场即将开始的对决。坎塔稳坐在正对面的椅子上,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手指无声地敲击着桌面。
“桦哥,您来晚了。”坎塔抬眼看了看洗米桦,语气不轻不重,却带着几分挑衅。
“好戏总得等主角登场吧。”洗米桦不慌不忙地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就怕有人今晚演技不到位,坏了这场好戏。”
四周坐着的几位江湖大佬各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彼此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一场赌局,并不只是牌桌上的输赢,更关乎每个人背后的利益纠葛。
陈炳站在洗米桦身后,双手抱胸,一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低声嘟囔:“桦哥,这地方看着不太对劲啊,坎塔的人一个个像要吃人似的。”
“吃人?”洗米桦冷笑了一声,“他们有那牙口,也得看我洗米桦是不是软柿子。”
就在这时,路东啤踩着拖鞋晃进来,手里还捧着一袋卤鸡爪。他看了看四周,朝着洗米桦的方向挥了挥手:“桦哥,您这坐得太正经了,来两根鸡爪放松一下?”
陈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啤哥,这场子是能随便进的吗?你当这是夜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