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坎塔的副手也匆匆赶来,递上了一份情报:“坎塔先生,东区传出消息,说今晚有一批金三角的货路过洗米桦的场子。”
“有意思。”坎塔微微一笑,“洗米桦会不会动?”
“他应该会。”副手低声道,“但这也可能是苏汉泽布的局。”
“无所谓。”坎塔端起酒杯,轻轻摇了摇,“让人去东区盯着,别插手,先看戏。”
东区的夜越来越深,场子里却越来越热闹。洗米桦的人马已经严阵以待,而隐藏在暗处的目光也越发密集。每个人都知道,这一晚,濠江的风云即将变得更加激烈。
而在场馆的监控室里,苏汉泽静静地注视着屏幕上的画面,目光如炬。他知道,局已经布好,现在只需要等待,等待对手一步步跳入他的陷阱。
东区的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紧张,每个人都在期待,期待那个传闻中的“金三角货”出现。洗米桦坐在场子后方的仓库里,面前摆着一杯快凉了的铁观音。他的目光紧盯着手机屏幕,似乎随时在等着某个重要消息。
“小武,人都安排好了吗?”洗米桦放下手机,语气低沉。
“桦哥,都安排妥了。每个点都有兄弟守着,没人能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过去!”小武信誓旦旦地回答,额头上却冒出一层细汗。
“很好。”洗米桦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次苏汉泽要是敢动,那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老江湖的手腕。”
与此同时,苏汉泽正坐在场馆的露台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阿炳站在旁边,不断地嚼着槟榔,嘴里咕哝着:“泽哥,这局布得够细,洗米桦那边已经全线备战。就差真把金三角的货给整出来了!”
“他越紧张,越会露出更多破绽。”苏汉泽抿了一口茶,目光深邃,“不过,这场戏的关键,不是洗米桦,而是坎塔。”
“坎塔?”阿炳愣了愣,“他不就在看戏吗?”
“看戏的人,才是最危险的。”苏汉泽轻声道,“他在等我们和洗米桦两败俱伤,然后自己收拾残局。”
“那咱们就让他看一场好戏!”阿炳嘿嘿一笑,“我已经让人把假消息传过去,坎塔那边一定会按捺不住。”
就在这时,坎塔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听完属下的汇报后,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苏汉泽这小子倒是有趣,居然想用假消息钓我上钩。不过,既然他给了机会,我就不客气了。”
“先生,您的意思是……”副手试探着问。
“让人插手,表面上帮洗米桦盯货,实际上盯着他的人。如果这是个局,那就让洗米桦先跳进去,我们再决定要不要下手。”坎塔优雅地放下酒杯,语气轻松。
东区的夜色渐渐浓厚,场子里的灯光却比平时更加明亮。小武在后巷巡视了一圈,忍不住低声嘟囔:“这都快半夜了,那批货到底来不来啊?”
“你急什么?”陈炳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事,要的就是耐心。桦哥不是说了吗,这次要撑到最后一刻。”
“可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小武刚想再说什么,一个兄弟匆匆跑过来,低声汇报:“武哥,外面又来了几辆车,不像是送货的,看起来像是坎塔那边的人。”
“坎塔的人?”小武脸色一变,“他们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与此同时,路东啤正躲在一辆小面包车里,啃着他的最爱——卤鸡爪。他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笑得直拍大腿:“你看这局,越来越热闹了!坎塔的人都跑来凑热闹了,这回洗米桦怕是得炸毛了。”
“啤哥,咱们要不要再加把火?”阿全在旁边问。
“加火?怎么加?”路东啤一边嚼着鸡爪一边说,“咱们泽哥的计划就是火,我们现在就是等着看他们烧得有多旺。”
另一边,大太太和何群正坐在场馆的贵宾室里。大太太优雅地品着红茶,轻声说道:“阿泽这次的计划很有意思,不过,他是不是低估了坎塔的反应速度?”
“不会。”何群笑了笑,“阿泽很清楚,坎塔越快动,就越容易露出他的真实目的。这局棋,是让坎塔和洗米桦彼此掣肘。”
“但这样的话,阿泽的压力也会更大。”大太太语气里多了一丝担忧。
“江湖的局,不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吗?”何群嘴角带着一丝淡笑,“阿泽是一个好棋手,他不会轻易让局势失控。”
午夜的钟声敲响,东区的空气变得更加紧张。洗米桦的手机终于响了,他急忙接起电话,听完后脸色顿时铁青。
“桦哥,不好了!”小武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刚刚发现有一批陌生人进入场子附近,他们不是咱们的人!”
“那还用你说?”洗米桦咬牙切齿,“这帮人摆明了是想踩我们的场子!让兄弟们都准备好,不管谁来,敢动,就给我干翻!”
东区的夜,似乎比平时更加漫长。场子里的兄弟们一边警惕地盯着周围,一边忍不住小声议论。这紧张的气氛像绷紧的弦,谁都不敢松懈。
小武在场子后门来回踱步,脸上的焦虑写得明明白白。他凑到陈炳耳边,压低声音说:“炳哥,这气氛不对劲啊,咱们是不是中计了?”
陈炳叼着一根牙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别自己吓自己。桦哥都说了,今晚是机会,忍住!”
“可坎塔的人也在周围晃悠……”小武挠了挠头,“他们这是来帮咱们,还是捣乱的?”
“谁知道呢。”陈炳冷哼了一声,“不管他们是干嘛的,桦哥让咱守着,咱就守着。其他的事,轮不到咱操心。”
与此同时,坎塔的副手正藏在暗处,通过耳机汇报情况:“先生,我们的人已经混进了场子外围,洗米桦的手下全员戒备,看起来他们确实相信那批货会来。”
坎塔坐在一间奢华的包厢里,手里转着一杯红酒,听完汇报后轻轻笑了笑:“让他们守着吧。洗米桦越紧张,越说明他慌了。我们不动,让他自己露馅。”
“可是,万一苏汉泽那边也有安排……”副手谨慎地提议。
“苏汉泽的局,我看得清楚。”坎塔抿了一口酒,“他想用洗米桦当靶子,试探我们的反应,但他没想到,我们连靶子都不打。”
而在场馆的监控室里,阿炳正盯着屏幕,嚼着槟榔嘀咕道:“泽哥,这局是不是太复杂了?坎塔的人都快把东区围成景点了,洗米桦还傻傻地守着,这两边都在干嘛?”
第180章 撑不住也得撑
“他们在等。”苏汉泽淡淡地说道,“但等得越久,破绽越多。洗米桦的耐心有限,坎塔的棋子越多,他就越危险。”
“要不咱们给洗米桦添点火?”阿炳提议,“他再这么憋下去,迟早崩了。”
“不急。”苏汉泽微微一笑,“他崩得越晚,动静越大。这场戏,才刚到高潮。”
另一边,路东啤正蹲在东区的一家烧烤摊前,嘴里叼着一串鸡皮,指着场子方向大笑:“你看,这帮人跟上演动作片似的,一个个绷得跟钢丝一样,真怕把自己绷断了!”
阿全咽下一口啤酒,忍不住问:“啤哥,这都快到点了,那批货到底来不来啊?”
“来?哪来的货?”路东啤咧嘴一笑,“这戏是泽哥编的,货全在他脑子里呢!不过,看他们这么卖力,真让人想给个奖。”
烧烤摊的老板娘端着一盘新上的牛筋串过来,笑着插话:“东啤哥,你们这是盯什么大案子呢?看你们天天在这儿晃,场子那边也乱哄哄的,真热闹。”
“老板娘,你懂个啥!”路东啤一边咬牛筋一边说,“我们这是艺术,懂吗?濠江的江湖就是个大舞台,咱们都是演员!”
场子的后巷里,小武的对讲机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武哥,有人靠近,人数不少,看样子像是来找茬的!”
小武心头一紧,赶紧汇报给洗米桦:“桦哥,不好了,有陌生人进了场子周围,看着不像善茬!”
洗米桦正坐在一张旧木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这话,他缓缓睁开眼,语气冰冷:“让兄弟们准备,今晚谁敢动,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此刻,坎塔的副手也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匆忙:“先生,场子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可能要动手了。我们需要插手吗?”
“不。”坎塔笑了笑,“让他们自己闹。洗米桦的兄弟闹得越厉害,我们的机会越大。”
东区的夜风拂过,场子里的气氛已经绷到了极点。小武站在后门,手心里的汗把对讲机都快滑掉了。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咬牙自言自语:“再这么憋下去,我人都要废了,那批货到底来不来啊!”
陈炳倚在一旁的墙上,叼着牙签悠闲地打着哈欠:“你能不能别自己吓自己?就算有货,咱守着就是,怕啥?”
“你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小武瞪了他一眼,“你看那帮围着的陌生人,个个跟雕塑似的,站得我心慌!”
“他们站得累不累,还能站到天亮?”陈炳呵呵一笑,“要我说,咱就当这是夜班保安,安安心心熬过去,谁先动,谁先输。”
另一边,洗米桦坐在办公室里,点燃了一根烟,眯着眼看着窗外。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听了一会儿,眼神渐渐变得阴沉。
“桦哥,情况不妙。”电话那头的小弟语气低沉,“场子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看样子不只是坎塔的,还有其他不明来历的家伙。”
“其他人?”洗米桦冷笑了一声,“谁都想在我头上踩一脚是吧?行啊,告诉兄弟们,做好准备,不管是谁,敢动我们场子,就让他们尝尝铁拳的滋味。”
与此同时,坎塔的副手正在巷口观察,耳机里传来手下的汇报:“先生,洗米桦的人明显紧张了,但他们还没有任何大动作。”
坎塔正在一间高级会所里打高尔夫,他轻轻挥杆,把球击进了角落的洞口,才慢条斯理地说道:“紧张是好事。他越紧张,越容易犯错。继续观察,不要插手,等他自己把局面弄得一团糟。”
而在场馆的监控室里,阿炳抱着一罐啤酒,咧嘴笑得直拍大腿:“泽哥,这真是场好戏!洗米桦那帮人都快绷不住了,陈炳看着还挺镇定,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陈炳的镇定是装的。”路东啤正啃着一只烤鸭腿,含糊不清地说道,“他这种人,平时能装多稳,关键时刻就崩多快。”
苏汉泽坐在椅子上,手里转着一支笔,神情一如既往地冷静。他目光盯着屏幕上的画面,低声说道:“坎塔还在观望,这局还不到最后一刻。让东啤的人再加点料,传个假消息,说货已经进入东区,目标是洗米桦的场子。”
“明白!”路东啤一边咬着鸭腿,一边掏出手机安排,“保证让他们炸开锅!”
消息很快传到了场子里,小武接到电话后,脸色顿时变了:“桦哥,不好了!有消息说货已经进入东区,目标是咱们的场子!”
“呵,这才像样。”洗米桦狠狠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告诉兄弟们,全部到位,这次谁敢动,直接开干!”
东区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顶点。洗米桦的兄弟们全副武装,而围观的陌生人也开始悄然移动,像是在寻找突破口。
在巷子的另一端,坎塔的副手正盯着这一切,语气变得有些急促:“先生,洗米桦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似乎真的相信那批货来了。”
“很好。”坎塔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依旧淡定从容,“再等等,让他们动得再大一些。我们动得越晚,收获越多。”
此刻,场馆的露台上,苏汉泽站在风中,望着东区的方向。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棋盘已经摆好,现在,就看谁先落子了。”
东区的夜已经接近尾声,但气氛却越来越浓烈。洗米桦坐在场子后巷的一张木椅上,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目光像刀一样扫过周围的人群。他已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但他不会退,也不能退。
小武跑过来,语气里透着一丝慌张:“桦哥,那些陌生人动了!他们分成两拨,一拨在正门晃悠,一拨开始靠近后巷!”
洗米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动得正好,等了一晚上,总算有点意思了。告诉兄弟们,盯住后巷,谁敢踏进半步,直接抬走。”
“可桦哥,那批货……”小武欲言又止。
“货?哪里来的货?”洗米桦的眼神锐利得像刀,“不管真假,今晚咱们只要守住场子,就算苏汉泽亲自来,也别想让我们露怯!”
与此同时,路东啤正蹲在巷口一辆小货车旁,指挥着兄弟们往场子附近运啤酒。他一边啃着花生米,一边乐呵呵地说:“你们动作快点,这场子里气氛这么紧张,我们可不能浪费这么好的‘表演道具’。”
“啤哥,这啤酒是干啥用的?”阿全扛着两箱酒,疑惑地问。
“营造气氛啊!气氛组没听说过?”路东啤一本正经地说道,“场子里这么多人盯着,等会儿一动手,咱们的啤酒就派上用场了。”
而在场馆的监控室里,阿炳正盯着屏幕,笑得直不起腰:“泽哥,洗米桦的人全体戒备,连后巷的垃圾桶都盯上了,他们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他们不草木皆兵,我们怎么让他们彻底乱套?”苏汉泽淡淡地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冷静的算计,“坎塔那边呢,有没有动作?”
“坎塔还在观望,不过他的手下明显比刚才更靠前了。”阿炳指着屏幕上的几个黑点,“他们现在离场子只有两条巷子的距离,估计在等机会。”
“很好。”苏汉泽点了点头,“传个消息出去,就说洗米桦的人已经和金三角接头,坎塔的人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阿炳顿时笑开了花:“这招够阴险!坎塔的人一急,洗米桦的人一乱,这局就炸了!”
而坎塔的副手果然收到了消息,匆匆向他汇报:“先生,有情报说洗米桦的人和金三角接上了,他们可能要带货出东区!”
坎塔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倒是个好机会。如果消息是真的,洗米桦就彻底失去了资格。”
“那我们……”副手迟疑了一下。
“动手。”坎塔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但记住,只打洗米桦的人,别牵扯其他势力。我们只需要结果。”
坎塔的人快速靠近场子外围,而洗米桦的人察觉到动静后立刻拉响了警报。陈炳站在后巷,拎着一根铁棍,气势汹汹地吼道:“兄弟们,都给我顶住!今天谁退一步,我让他滚出东区!”
小武却显得有些慌乱:“炳哥,坎塔的人太多了,咱们能撑得住吗?”
“撑不住也得撑!”陈炳瞪了他一眼,“这时候掉链子,桦哥能放过你吗?”
而在另一边的巷口,路东啤抱着一箱啤酒,正兴奋地指挥:“快快快,兄弟们,把啤酒堆到场子门口去,等他们真打起来,我们就说是来送慰问品的!”
阿全憋着笑:“啤哥,您这送的可真够及时!”
“不及时怎么叫艺术?”路东啤拍了拍阿全的肩膀,笑得一脸轻松,“等他们发现没货的时候,咱们还能再加把柴。”
巷子的角落里,坎塔的手下已经和洗米桦的人短兵相接。双方互相试探着,但谁都不敢先动真格的。这种紧张的对峙,让整个东区的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而在场馆的露台上,苏汉泽静静地站着,俯瞰着这一切。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声说道:“棋局已经乱了,现在,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东区的气氛已经彻底绷到极限,仿佛随时会因为一根火柴而点燃。后巷里,洗米桦坐在一张摇晃的旧木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动作看似随意,但眼神却牢牢锁定着对讲机。
“桦哥,坎塔的人已经推进到后巷了,咱们还顶得住吗?”小武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显然已经快绷不住了。
“顶不顶得住,不是你说了算。”洗米桦放下茶杯,语气冷硬,“告诉兄弟们,守住场子,谁敢跨过线,直接给我办了!我倒要看看,坎塔敢不敢玩真的!”
与此同时,陈炳站在后门,拎着一根粗铁管,紧张地扫视着周围。他咬着牙对身边的兄弟们说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桦哥的命令是绝对的,谁退一步,我先削了他!”
“炳哥,这么多陌生人盯着,真要动手吗?”一个瘦小的兄弟咽了咽口水,声音都有点抖。
“动手?先让他们动!”陈炳冷笑一声,“谁先出招,谁就得背锅。咱们只管守着,今晚谁都别想从这儿带走半片叶子!”
巷口的另一边,坎塔的副手正通过耳机汇报最新情况:“先生,洗米桦的人已经完全警戒,我们要不要进一步施压?”